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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狂躁症發作恐怖嚇人,她的下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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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行止,醒過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薄行止只聽到阮蘇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他聞著她身上清淺的香氣。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種可以麻醉他大腦如鋼針般刺痛的東西在漸漸逸出。

    他所有被情緒操縱的神智早已經被侵蝕得所剩無幾。

    可是,聽著女人在自己耳邊的細聲低語,薄行止的心湖仿佛被猝不及防丟進了一顆石子。

    薄行止緊繃的身體漸漸僵硬,那冷戾狂躁的神色異常詭異恐怖。

    對上男人那森然的目光,他仿佛是從恐怖片裡爬出來的厲鬼。

    阮蘇沉默的站在他面前,男人的眼神冷漠得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凍僵,陰惻惻的,不帶一絲人間的光亮。

    好像,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時間仿佛凝窒。

    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在看到薄行止的眼神越發危險時,阮蘇忍不住閉眼,再次吻上他的唇。

    如果吻他能夠讓他清醒,那麼她不介意一吻再吻!

    薄行止一把將阮蘇推開,他似乎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半靠在牆壁上,神情痛苦。

    大腦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拿著一根鐵杵,在瘋狂攪動。

    讓他想要發瘋,發狂,想要發泄一切!

    他的牙齒緊咬著下唇,鮮血自薄唇上猝然湧出。

    「薄行止,你醒過來,不要被負面情緒操縱你的內心。」阮蘇被男人大力推出,跌坐在地上,這男人幾乎用了十成力。

    他本來就武功比她還強悍,被他這麼一推,阮蘇尾椎骨痛得臉色直發白。

    但是她一咬牙從地上站起來,緩步靠近薄行止。

    薄行止平時冷酷無情,鮮少有情緒波動。

    所以總是給人一種冰冷強大的感覺。

    然而,阮蘇卻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他不是無緣無故才患有狂躁症。所有的一切,皆是事出有因。

    壓垮這個男人神經的究竟是姐姐的去世,或者還有其他,她沒有時間去猜測。

    她站在薄行止面前,男人冷冷的看著她。「出去!」

    女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陡然伸手,捏住男人堅毅的下頜,對上他那冷然暴躁的雙眸,一字一頓,語氣霸道,「薄行止,我命令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阮蘇,你老婆!」

    她感受到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狂暴氣息,那足以摧毀一切的行動力,她卻置若罔聞。

    素手開始去解男人的衣扣,她的表神鎮靜。

    但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

    薄行止強大自律,身體素質極佳,武功深不可測。

    剛才他僅僅是推了她一下,她就幾乎無法承受。若是暴怒下的他再對她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她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可是,她的內心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如果你也逃離這個男人身邊,他只會墮入更黑暗的深淵。

    她第一次產生了主動靠近薄行止的念頭,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不能離開他,可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的鼻尖微微泛酸,原本根本就不用費多大力氣需要解開的扣子,她硬是解了好久,雙手越是顫抖越是解不開。

    薄行止的唇上幾乎被活活撕下一塊嫩.肉,他刺痛的大腦隱約浮現一絲清醒,他眸子半眯,仿佛看不清楚面前的女人一般,如同囈語一般的聲音響起,「老婆老婆」

    他又發病了,他肯定又發病了。

    他不能傷害阮蘇。

    他伸出雙手,下意識想要擁抱抱,可是下一秒,他猛的將她再次推開,這一次相比之前那一次,力道小了許多。

    「走,你走!」

    阮蘇望著唇上鮮血直流的薄行止,一滴又一滴的順著他的薄唇滴落在地板上。

    「走啊!你聽不懂嗎?」薄行止抬手又要推她,卻被阮蘇一把捉住手腕,她視線灼灼的盯著他,「薄行止!你清醒一點,你看清楚我是阮蘇。」

    「老婆你走!」又一波如萬根鋼刺齊刺一般的痛楚再次襲來,薄行止發出一陣令人驚恐的聲音,「啊——啊——」

    他如同困獸一般的嘶吼,一拳頭再次捶到牆上!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氣。

    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已經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遒結的腹肌緊繃,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都在暴怒!

    疼痛狂躁讓他無法自控的張口緊緊咬住自己的拳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泄情緒不受控制的痛楚。

    阮蘇看著他發狂的樣子,渾身一顫。

    這男人竟然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捨得傷她!這是硬生生要將自己的手掌給咬穿嗎?

    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殘。

    阮蘇快步走到抽屜旁邊,翻箱倒櫃的開始找她的銀針,明明前天剛用過的,怎麼找不到了?

    「你在找這個嗎?」

    突然,男人聲音滲人的在她身後響起。

    阮蘇詫異回頭,就看到自己的銀針包竟然被薄行止捏在手裡。

    她一怔,「你你怎麼拿了我的銀針?」

    「呵呵——你以為我在被你刺了一次,還會坐以待斃嗎?」男人的口中瀰漫著濃濃的鐵繡腥味。


    他的雙眸泛著一絲邪惡的光茫,打量阮蘇的樣子好像在打量一塊案板上的魚肉。

    這種怪異感讓阮蘇覺得非常不適應。她心頭微震,薄行止什麼時候偷走了她的銀針?

    「薄行止?你恢復神智了?」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註定只能淪為工具。」

    這男人在說什麼狗屁話?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剛想發怒,她又咬牙安慰自己,薄行止現在發病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銀針沒了,不代表她別的東西也沒有了。

    男人繼續冷笑出聲,「你就這麼缺男人?主動解我扣子。他的女人也不怎麼樣嘛。」

    阮蘇不解的望著面前駭人的男人,薄行止渾身是血,表情邪惡,和以前的他判若二人。

    不像是在四年婚姻里的那個清冷貴公子,也不像最近的霸道冷酷。

    好像換了另外一個人,邪惡不著調,還隱約透著一絲痞氣。

    她淡淡的看一眼男人,「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如果告訴你,你會讓我睡嗎?」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她,高大的身形將她抵在懷中。

    阮蘇的心開始墜入無盡的黑暗中,一絲不祥的預感自她後背升起。

    難道薄行止還有別的病?

    不,不可能!

    這個想法自心頭閃現,她頓時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她不死心的確認,「你是薄行止嗎?」

    「我當然是。」薄行止定定的望著她,突然笑得痞氣橫生,打橫將她抱起來,惡狠狠的丟到床上。

    下一秒,男人俯身而來,將她牢牢控制在身下,那表情變態得令人心顫,「你不是饑渴到主動勾引我嗎?來啊!」

    阮蘇不得不承認,哪怕是變成了一個變態,薄行止這張臉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束手就擒。

    「不好意思,我不和除了薄行止以外的任何男人睡!哪怕你現在奪了他的身體,也不行!」

    阮蘇勾唇,嫵媚一笑,眼尾不經意的飄向窗外。

    她伸出雙手摟住了薄行止的脖子,將男人固定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撲——的一聲,從窗外射進來一串液體,準確無誤的打中他的額頭。

    他驀地瞪大雙眼,兩眼一閉,翻下床去。

    江心宇從窗戶里跳進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老大,我射得准吧!」

    「總是受罰打靶沒白打。」阮蘇從床上坐起來,讚許的道。

    梁黑梁白兄弟倆此時也推門而入,「老大,這薄行止什麼情況啊?這病得不輕啊!」

    「狂躁症發作了。」阮蘇示意他們,「將他抬上來。」

    江心宇他們幾個早就在門外聽到了房間裡面的動靜。

    只是一直都有靜觀其變。

    尤其是阮蘇不經意間在看到窗外潛伏著江心宇以後,她就故意配合薄行止,那一串水珠是特效麻醉。

    並不會傷人性命。

    「薄行止這發作起來要命啊,尤其是他武力值這麼高!太可怕了。」江心宇一直呆在窗外的樹上觀望著房間裡的一切,薄行止發病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他還有點不寒而慄。

    老大都制不住這男人!

    「也怪我,問起了他的心結。」

    鬧了大半夜,阮蘇有點累,她疲憊的坐在床邊,「李卓妍有消息了嗎?」

    「沒有,找不到,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梁白搖頭。

    「哎,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李卓妍就覺得特別親切,好像看到我自己的親妹妹似的。」阮蘇嘆了一口氣,「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

    *

    「痛好痛啊」

    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輕扇,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李卓妍腦袋一片空白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這是哪?

    她秀美的雙眸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好陌生。

    房間裝修得很清雅,桌頭柜上還放了一個花瓶,裡面插了幾朵生機勃勃的向日葵。

    正對著床的方位有一個嶄新的衣櫃,竟然還是粉色的好少女,好公主

    就連房間的窗簾都是粉紅色的,上面點綴了一些小星星。

    這是一個公主房?

    她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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