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失散多年的兒子回歸!(1 / 1)
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終於在他面前停住。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夾雜著一絲暗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阿止,我是爸爸啊!阿止,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放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治好你。」
「阿止……」
薄行止冰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男人喋喋不休的關心,「我想回家,回到阮蘇身邊。」
總統急切關心的神態頓時仿佛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所有的聲音瞬間都啞到了喉嚨里,難受得他好一會兒才道,「阿止……你病了,你不能回去。」
「更何況我們父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團聚,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孤單的男人,我希望我們父子可以幸福的一起生活。」
「只有我們父子,沒有其他任何人,難道不好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一向居高臨下的眼睛帶著一絲屬於父親的愛憐望著薄行止,他試圖可以感動對方。
然而……空氣中一片沉默,氣氛有點低迷的凝重。
薄行止那張俊美的臉龐始終平靜無波,好像他在和空氣說話,而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
總統看著他的樣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痛的說,「當年我迫不得已才把你送出去的, 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在責怪我嗎?」
「你那是送嗎?你分明就是趕我出去,讓我永遠別再踏進這裡半步。」薄行止笑得涼薄諷刺,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沉沉的如同夜色,「總統大人的貴府我高攀不起。這裡生活?我不配!」
總統仿佛重重被他刺傷一般,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捂住了胸口。「阿止,你就這麼恨我嗎?可是你再恨我,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的親生父親?他在我心裡早就死了。」薄行止低笑一聲,「所以,總統大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放我離開這裡。我可能還會念著你一點好。」
「不可能!我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兒子,我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我的位置只能由你來繼承,其他人休想!」總統眼底浮現狠戾,「我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將你帶在身邊。」
醫生站在旁邊瑟瑟發抖,這究竟是什麼狗血的父子相認的場面?充斥了八點檔肥皂劇裡面的愛恨情仇。
他知道了這些秘辛,會不會被總統給偷偷處理掉啊!
他儘量縮著身子,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 可是偏偏這時候,總統犀利的目光突然落到他身上,「他怎麼樣?身體好了嗎?」
醫生想哭了……
他吞了吞口水將薄行止眼瞎的情況匯報給了總統。
「失明了?」總統詫異的望向薄行止,一時間,他心中千轉百回。
這是他最優秀的兒子,他費了那麼多功夫才將這個兒子培養得這麼優秀,結果呢?他卻偏偏深陷在阮蘇那個小賤人的溫柔鄉裡面出不來。
成大事者,怎麼能夠和女人天天拉拉扯扯?
所以他一定要讓兒子看清楚阮蘇那女人就是個垃圾,是個渣渣。
男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權利,是金錢,怎麼能夠是溫柔鄉?
他對於薄行止將阮蘇看得極為重要非常鄙夷。
「能復明嗎?如果他以為繼承了我的位置,眼睛失明怎麼能行?」總統有點焦急,一個眼瞎的總統,肯定會被全世界嘲笑。
並且,也會嘲笑他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繼承人。
他越想越煩躁,早知道當初就不給薄行止下千絲萬縷這個毒藥了,而是找另外一種毒藥。
這千絲萬縷果然是名不虛傳。
「毒性已經解了,這是後遺症。需要靜養,調理。」醫生小心翼翼的說,「所以可能少爺還需要調養一段身體才能復明,也不排除永遠失明的可能性。」
「永遠失明……那就是成瞎子了?」總統原本滿懷了希望的心情頓時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冰涼一片。
片刻,他的眼底閃過一片狠戾,「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失明?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必須給我治好他!」
「是,是,總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
原本以為這次是個好差事,沒想到卻是個棘手的差事。
真是鬱悶。
搞得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這感覺……
心碎。
總統又看了一眼薄行止,放緩了聲音,「你安心養病,晚上我再來看望你。最近你都瘦了,記得多吃一些有營養的飯菜。」
說著,他又對醫生說,「給他安排好營養餐,一定要配比豐富。」
醫
生立刻應聲,「總統請放心。」
國都城國際機場。
葉厭離的直升飛機緩緩的停到了草坪上,這裡是直升飛機降落的地點之一。
他選擇了在這裡降落。
一路上阮蘇都很沉默,要不閉眼休息 ,要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金赤赫好幾次試圖想要跟她聊天,可是她都不咸不淡的回覆,沒有任何想要聊天的興致。
他看她心情不好的樣子,於是也很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下了飛機以後,三人就推著各自的行李箱朝著機場外面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著淡淡的光圈。
一陣微風輕輕撫起阮蘇的長髮,她神色清冷。
三人都是俊男美女,哪怕金赤赫已經四十多歲,可是大叔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
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尤其是兩個男人中間的女子,身材高挑修長,一件卡其色的風衣極有氣場,裡面配了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露出纖細的小腿,白皙的皮膚閃閃發光。
她一張俏臉面無表情,黑超遮面,只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嫣紅水潤的唇。
哪怕是這樣,也依舊阻止不了眾人的側目。
這氣質,這身材……想讓人不動心都難。
出了機場,外面就有葉家的私家車已經等候在那裡。
金赤赫臉皮極厚的朝著阮蘇笑了笑,「今天晚上你外婆和外公要給你接風洗塵,所以我也要去蹭飯吃。反正我沒有結婚,孤家寡人一個,走到哪裡蹭到哪裡很正常。」
阮蘇「……」
這個厚臉皮的大叔是誰?快把他拉走,她不認識!
司機和管家十分有眼力架的下了車,將三人的行李箱放到了車子裡面。
這是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身極長,裡面的空間也很大。
上了車以後, 阮蘇望著國道路兩旁陌生的風景,心緒卻飄得很遠很遠。
她從來沒有將薄行止的親生父親和當權者們聯繫到一起過。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路上我在駕駛飛機,所以一直沒有問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和阿止吵架了嗎?」葉厭離這才有工夫去關心自己的外甥女,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分手了。」阮蘇沖他笑了笑,「他爸把他找回去了,要求我們兩個分開。」
「他爸?薄豐山?」葉厭離想到了那對在研究圈裡混得風生水起的夫妻。
那對夫妻風評並不是很好。
唯利是圖,最愛的東西就是錢,打著研究的名頭,搞了不少集資。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薄豐山。
阮蘇搖了搖頭,「他的父親另有其人,那是他的養父。」
就在她準備告訴葉厭離薄行止身世的時候,金赤赫的手機卻響了,「哥,有事嗎?根雕?送禮物?好吧……我得問問她,行不行,我做不了主,你等我消息。」
說著,金赤赫就掛了電話,看向了手機。
掛了電話,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小蘇……閨女……小徒弟……」
阮蘇漫不經心的撩了撩眼皮,「怎麼了?想要我做什麼?」
聽這老傢伙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懷不軌,肯定是想要有求於她。
金赤赫笑得有點討好,「那啥……我哥聽說,想要送給總統府一份禮物。所以……」
「不好意思,不想當這個勞工。」阮蘇懶懶得看著窗外。
心情十分低落。
金赤赫如他所料,阮蘇果然不答應,他只好拿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試圖說服阮蘇,「總統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哥想要送給這個兒子一份禮物,尋常的肯定送不出手啊!」
「總統兒子?」阮蘇在聽到他的話以後,挑了挑眉。
也就是說,那禮物是要送給薄行止的。
她勾了勾唇,「好啊!這個總統的兒子剛好我也認識。」
「你認識?」金赤赫眨了眨眼睛,「你的熟人嗎?還是說他是h帝國的?」
阮蘇邪邪掃了一眼他那好奇的模樣,突然就不想告訴他那位總統少爺是誰了。
她摸了摸下巴,莫名的想要看一看他知道薄行止就是那位少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
金赤赫總覺得有點奇怪,阮蘇答應得這麼快,讓他覺得有點詭異。
他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真的答應了?」
阮蘇笑眯眯的點頭,「答應了。」
葉厭離聽著他們師徒倆在那裡討論,他也插不上話,但是同樣的,對於這位總統的兒子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