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3 搶着來 問宙棺(1 / 1)
九州界很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離開先鴻山的他們,雖然什麼事都沒做,卻見證了邪天的死亡,以及邪天的重生。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迎回了邪天。
所以經過神韶塑像的人,都會對躺在塑像腳面上的老爹,報以崇拜的眼神。
他們當然不會忘記……
正是老爹的出馬,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坐以待斃的陸家人。
若陸家人不去,天衣即使有再強的走出先鴻山的迫切感,也不敢施行。
所以促成這次莫大成功的最大功臣,當屬老爹無疑。
當然……
這不是九州界很亂的原因所在。
亂,是因為忙。
邪天終於回來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的是,有些事並沒有真正結束……
但邪天至少是回來了,且短時間內,九州界會迎來一段十分安逸恬靜的生活。
所以他們的忙,是在準備,很是熱鬧,即使在天衣的調度之下,也頗為雜亂。
浩女是不管這些事的。
先是失去了父親……
隨後見到了傳說中的公公……
再然後差點目睹公公和三界第一強者的一戰……
最後,她終於和公公走出了自禁之地,且真正看到了公公的恐怖,算是了了前次未能觀戰的小小遺憾。
遺憾是彌補了……
但陸壓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卻讓這位曾為大帝的可人兒,對前途茫然起來。
九天九帝,已然是大帝中的巔峰存在了。
即使這九位主宰和邪帝還有一定的差距……
可這差距絕對也不是陸壓如宰雞屠狗般殺掉鴻、玄二帝那般懸殊。
那根本就是修行者對凡人的碾壓!
而這種碾壓……
居然會在陸壓和九天九帝之間出現?
「九天之下無敵,呵呵……」
浩女有些嘲諷,同時也有些慚愧。
她嘲諷九天九帝的有眼無珠,卻也因為自己的親爹位列九天九帝而慚愧。
當然,這種名頭和真實戰力所形成的強烈對比,絕對少不了陸壓的扮豬吃老虎……
但別人扮豬你就把別人當成豬,這是自己蠢。
而愚蠢如九天九帝……
不僅先謀害了自己中的一位,繼而更是以屠子威脅陸壓……
光是想想,浩女都快笑了出來。
但最終她也沒有笑。
「邪帝,居然還活著……」
想到魔妮兒和六位天帝逃跑時……
那道從未知空間中躥出逃亡的白芒,浩女眸光便不由一凝,凝出了平靜卻濃郁的殺機。
且不說前塵之仇……
「他既然還活著,那一定和邪帝傳承有關……」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不甘心隕落的邪帝,對待自己傳人的心思絕對是卑鄙無恥的。
思及此處,浩女心頭一陣後怕。
「好在是夫君,若換成其他的邪帝傳人,呵呵……難怪歷代邪帝傳人都失敗了!」
浩女的思緒很是縝密。
縝密如她,能夠想像到在邪帝傳承中,自己的夫君面對的不單單是以公子尚為首的仇敵迫害……
更有來自不甘心的邪帝的各種陰謀詭計!
能夠從那種十面楚歌的絕境中殺出……
饒是事後去想像,浩女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如何做到的。
「而邪帝這一受挫,更為不甘……居然選擇和九天九帝一起逃走……」
根本都不用去想……
浩女都能猜到一幕狼狽為奸的戲碼,正在一丘之貉的鈞帝和邪帝之間上演。
這就是她神情凝重的原因所在。
邪帝品性再如何不堪……
但其在修途上取得的成就,是絕對不容質疑的。
九天之下無敵的陸壓,可以說九天九帝看走了眼……
但萬古第一大帝這等名頭,可是由九天九帝親自放在邪帝頭上的。
或許其中有擁敵自重的些許原因,但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邪帝自己夠強!
而如此強者,真正站在陸家和九州界的對立面之後……
下意識地,浩女就站了起來。
但剛朝木門走了兩步,她便停下,看向先鴻山深處。
「夫君此刻,說的可能也是此事吧……」
暗暗嘆了口氣,浩女再度坐下,卻有些心神不寧了。
九州界是夫君的家。
夫君好久沒回家了。
好不容易回了……
卻只呆了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就走了。
去哪兒了?
去先鴻山,陸家村。
為何?
只因那裡有剛剛斬殺了鴻、玄二帝的陸壓。
後知後覺的浩女,猜對了一切——
唯獨沒有猜對邪天和陸壓談話的內容。
什么九天九帝和魔族聯手,然後又極有可能多出一位邪帝……
這些攸關生死的內容,被二人寥寥數語帶過——
家事,才是頭等大事。
「你娘,叫魔婭兒。」
陸壓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便讓邪天的識海被凍住了。
良久之後,他才借坐直的力量深深吸了一口氣。
「魔妮兒,魔婭兒……」
「魔婭兒是姐姐,魔妮兒是妹妹。」
「嗯。」邪天點點頭,沉默良久才開玩笑似的說道,「這肯定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陸壓笑了笑,表情有些感慨。
「很單純,就是碰到了,相互看對了眼。」
「魔族允許這種事麼?」
「不允許,也不怎麼反對。」
「那……」邪天問道,「魔妮兒哪兒來的殺心?」
「因為你娘本該是下一代的魔族女皇。」
邪天想了想,問道:「我娘,死在她手裡?」
「哪怕只是一聲小姨,你也是該叫一下的,當然……」陸壓輕輕道,「叫完之後,便只剩仇了,不過這仇,需要我來報。」
邪天笑道:「為何?」
「因為你娘。」陸壓注視邪天,一字一句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後代,沾染親人的血。」
「那你就行?」邪天追問道,「按你所言,我娘多善良的一個人……魔,會允許你替她報仇麼?」
陸壓搖搖頭。
「所以,這件事……」
陸壓又搖了搖頭,打斷道:「你殺不了她。」
「你就能?」
「能。」
「為何?」
「我想殺誰,誰必死。」
邪天聽了這話,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他覺得陸壓把自己想說的話偷過去了……
但想想彼此的年齡差距,他就有點心虛……
更多的是不服。
「你們那個年代,也流行裝逼啊……」
「什麼?」
「沒什麼。」
「哦……」陸壓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我能問你一件事麼?」。
「可以。」
「你對宙棺有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