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希望他夠強(1 / 1)
南宮家議事大廳中,眾人皆是沉默無言,很多人臉色蒼白,被一個巔峰大勢力的強者包圍,就算而今對方沒有朝他們出手,但那種心理上的壓力也是異常恐怖的,因為他們看不到哪怕一絲一毫活下去的希望。
南宮震那蒼老的臉龐上皺紋都在顫抖,看著下方一張張蒼白的臉龐,他唯有重重一嘆。
「呵呵……這就是報應嗎……想不到我南宮家竟然有這樣一劫……」他慘笑起來,滿臉悲涼。
當初招惹夜峰,緣由在南宮家,之前夜峰來到咸陽,並未動手,已經放過他們了,不計較了,然而那被滅族的劫難竟然還會降臨,因為夜峰,大陸上的至強大勢力修羅劍宗上門而來,百餘位強者將整個南宮家府宅團團包圍……
下方南宮烈臉色慘變,此時他心中終於悔恨起來了,千不該萬不該當初去招惹夜峰,想不到竟然落到這種下場。
一切冥冥中似乎因果循環,所謂草灰蛇線,伏脈千里,厄難終究還是降臨到了他們頭上。
南宮琳亦是臉色蒼白,身為南宮家最具天賦的小輩,而今面對大陸上的至強大勢力,她終於看到了差距,圍在外面的眾多強者中,隨意走出一位戰王恐怕就能直接覆滅整個南宮家,更別說那些半聖和聖人了。
她不敢去想像夜峰是如何活下來的,夜峰獨自面對四大巔峰勢力的追殺,竟然逼得外面這些強者不敢踏足萬獸嶺,而是不顧巔峰大勢力的顏面,採取如此卑劣無恥的手段來逼迫夜峰……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倘若修羅劍宗這些強者不出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隨他去吧,若是他們出手,我們也不能受辱!」南宮震最後這樣開口。
言語中能聽出太多的無力和蒼涼,他身為一位戰王,很清楚外面那些強者有多恐怖,他們根本就反抗不了,若是他們衝出去拼命,唯一會出現的場景便是單方面的屠殺,對方只要隨意站出來一位戰王就能輕鬆覆滅他們所有人。
「所有南宮家族人,不可踏出府宅半步,安心修煉,不可妄動!」南宮震開口叮囑。
南宮家家主沉默了許久,開口道:「太上長老,若是他們……」
南宮震沉吟了許久,慘笑道:「如今我也希望夜峰能越強越好,縱使他不會出手搭救我們,但四大巔峰勢力欺人太甚,我寧可夜峰強到讓所有人害怕,也不願看到四大巔峰勢力這般猖狂!」
很多人都沉默了,他們心中都清楚,夜峰再變態終究只是一個青年,如何與這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相比,即使夜峰真的來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同樣被強者包圍的百藥盟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裡面的眾多老名醫將眾多弟子召集在一起,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因為他們怕惹怒外面的那些強者從而招來禍患。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等情況下,對方不出手,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隱忍,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第二天,消息如一道驚天巨浪,迅速在大陸上蔓延開來,霎時間,無數的怒罵聲紛紛傳來,身為巔峰大勢力竟然做出這等事情,倘若夜峰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還好,但一切緣由都在四大巔峰勢力身上,他們而今為了逼迫夜峰出來,不僅出動聖人,竟然還做出這等卑劣下作的事情。
不過眾人也只是敢在暗中咒罵,四大巔峰勢力如今幾乎都綁在了一輛戰車上,連赤血神朝也不敢隨意將其激怒,因為四大巔峰勢力合在一起可以橫掃任何一個巔峰大勢力。
而這一天,消息也成功傳進了萬獸嶺中。
四大巔峰勢力讓傳話那人帶去口信,給夜峰五天時間,五天後若是不到,咸陽蕭家,南宮家,百藥盟將會寸草不生。
而這則消息傳開之後,修煉界中頓時動盪起來,各個勢力家族都有修者朝著咸陽城趕來,赤血神朝的公主顏沐雪出關了,眾多長老也攔不住她,而且大長老苗烈此次很支持顏沐雪,還有其他一些強者,都和顏沐雪一同離開了赤血神朝,朝著咸陽城趕來。
中域的天音閣,第二天有人發現閣主和秦妙音居然雙雙失蹤,不過留下了信條,二人稱去外歷練。
乾宗的玄鈺也急忙朝著咸陽城趕來……
這像是一場震驚大陸的盛會一樣,驚動了所有的門派勢力,整個修煉界都為之動盪。
當然,很多人都是為了湊熱鬧來的,想看看夜峰會如何應對,因為夜峰一直給世人帶來震撼,一直在創造傳奇,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追殺,他還是活了下來,然而,這一次呢?
而有些人明知幫不了,但也想來看看他。
白無憂之前便已經南下,消息傳出來這一天,他已經來到了萬獸嶺外,他抬頭看著幽幽密林,嘆道:「夜兄,你我兄弟一場,若此次是你的死劫,我也陪你走一程!」
說著他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踏入了萬獸嶺中。
而在萬獸嶺中,連綿的火山外圍,夜峰默默站在一座山巔上,目光遠眺,一直在沉默。
他已經收到了消息。
幽冥獸站在他身後,開口道:「你不能去,他們應該早已經做足了準備,定然有多位聖人藏在暗中,就等著你出現!」
夜峰看著遠方默默出神,他本想在此安靜的修煉一段時間,奈何一切不如他所願,而且一切太過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知道我會去,所以才如此做!」
良久,夜峰收回目光,輕聲開口。
他接著道:「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我若不去,蕭家,百藥盟,還有南宮家都很可能會被全滅,每一家都是數百條人命,這麼多人的命能用我夜峰一條命去換,其實……很值得!」
幽冥獸沉默了,夜峰看了看幽冥獸,隨後他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看上去有些自嘲,他笑道:「你跟了我那麼久,知道我不會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