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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六十五章 爭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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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京都,免不了被宋仲愷一陣訓斥。

    明知苦教有大宗師,還這麼不省心,宋仲愷覺得徐直應該龜縮在巡查司總府。

    就算出行,那也需要隱秘上一些。

    在加爾特行省的殺戮太多了,這是一個太過於顯眼的靶子。

    「你為何這麼喜歡跳跳,殺跳跳有這麼好玩?你這是魔怔呀!」

    徐直什麼都好,滿眼都是優點。

    但一個缺點出來之時,宋仲愷只覺太要命。

    打幾個跳跳就得了,殺到血流成河怎麼回事。

    想想徐直以往在南澳殺跳跳,一殺就是兩個月,宋仲愷覺得這貨腦袋真是有問題。

    可以說走火入魔也不為過。

    想到此處,他還不由介紹了一些他當年走火入魔後的心態。

    如何避免走火入魔,若是走火入魔了又該如何處理自身心態的問題。

    「我就是純粹喜歡打殺一點跳跳,為南澳的生物災難貢獻自己一點小小的力量」徐直狡辯道。

    「你這不叫喜歡,也稱不上興趣,你這是成了跳跳狂魔……」

    宋仲愷念念叨叨,徐直聽他宣講了半天,這才回了巡查司總府。

    「總府大人,李宗師來找過你,我看他……」

    「她的事情我已經知曉,無需擔心,她應該能挺過去,這是她的機緣。」

    樊鐵心上來敘說之時,徐直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完全清楚這一切。

    能偷學到厚土玄經,也能偷學到波阿羅功,只要李多凰靜下心來,又有足夠多查看到演示的機會,她很可能偷學到苦教頂層的修煉學。

    定位苦教,核查確定盧勝安是否涉入其中。

    或許李多凰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機緣?」

    「將滇南、圖麼、斯加德、加爾特這四處行省的人事調動都給我找來。」

    「好。」

    樊鐵心稍有思索之時,已經聽得了徐直的下一步吩咐。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迅速轉身出去查找資料。

    新行省多有命案發生,不少東嶽體系內官員喪命。

    徐直要仔細看一看,這究竟是調動人去死,打擊異己,還是屬於不可抗力的因素。

    若是前者,又待李多凰那兒有著確認,他會安排人鉗制盧勝安。

    只待四國交流賽結束,行動發起之時,便會立刻拘捕到對方。

    而後者,徐直則會給予對方機會。

    若盧勝安不屬於苦教,那是最好的情況,徐直很不希望自己朋友陷入在其中。

    「總府,盧輔國前來拜訪,您見不見。」

    徐直思索之時,只見樊鐵心又迅速回來。

    「我出關了,這當然要見。」

    徐直放下心思,臉色一變時,臉上已經再無異狀。

    他笑臉相迎出去之時,只見盧勝安亦是迎了上來。

    「我看了訊息,得知你在加爾特行省做了件大事」盧勝安道。

    「就是悶在家裡慌得很,出去打了個獵」徐直笑道。

    「你這打獵不得了」盧勝安搖頭道:「有些人只是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但也有很多人對你為何能誘惑到如此多跳跳打殺有了興趣。」

    若是心夠硬,打殺多少跳跳不足為奇,一人受不住還有其他人接力。

    但從來沒有如此多跳跳供給打殺。

    單獨一兩隻常見,十來只一窩也多,但上百,上千的大型跳跳群則很少。

    若涉及上萬更是罕見。

    而像徐直這樣能聚堆打殺到數百萬跳跳,屍體疊成十餘公里的血河,這從未發生過。

    有人抨擊是假新聞之時,也有人不斷前往現場查看真實。

    當真偽被辯證,剩下便是無數的好奇。

    但徐直的身份和地位太過於高,一般人顯得不得門而入。


    有興趣的是一些更高層。

    譬如不少南澳聯盟國的魁首,又或大宗師。

    但宋仲愷和聞人未央之間煙火味甚濃,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間,邊界已經發生了無數動盪。

    四國交流賽慘敗,南澳人已經將這種敗化成了恥辱,當義憤填膺之時,不免也是敵意滿滿。

    若要南澳人此時豁出臉皮來求人,那也成了一樁難事。

    「多殺一些,殺多一些,等跳跳來尋仇便行了」徐直隨口道。

    「真有這麼簡單便好了。」

    「反正殺跳跳是南澳人的事情」徐直笑道:「他們還想著入侵咱們東嶽,跳跳災害更大更凶也沒什麼壞處,還能減輕我們一些壓力。」

    「話雖如此。」

    盧勝安嘆了一口氣。

    徐直是刀子嘴,豆腐心。

    若真如徐直那張嘴,當初四國交流賽上徐直或許就不會對公羊決明子留手。

    徐直明顯很想解決這種爭議和矛盾。

    但諸多情況擺在面前,誰也無能為力。

    南澳依舊被跳跳侵襲。

    而東嶽此時也被扯進了泥潭,開始耗費精力進行大範圍掃蕩。

    又有邊界的僵持。

    若非東嶽三十三個行省馳援這三處新行省,可以說舉步維艱也不為過。

    但讓盧勝安更為憂心的是以後。

    這種矛盾越演越烈,或許有一天便會爆發到不可收拾。

    「如果可以,你也去勸一勸尊上,選擇儘量平息矛盾,而並非激化矛盾」盧勝安道。

    「神山聯盟這都蹬到咱們鼻子上來了,想讓尊上吞下這口氣怕是有點難。」

    「難,我去勸過他,但怎麼都說不通。」

    盧勝安只覺外交似乎走到了某種絕境,國勢也到了極為危險之處,仿若身處懸崖,只待一步踏出便是深淵。

    「若是能說通聞人未央等人,我估計尊上那口氣才能平下去」徐直道。

    「他怎麼能說得通。」

    最熟悉的宋仲愷都說不通,何況是並不熟悉的聞人未央。

    貴為輔國,但頂層的話語權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

    盧勝安擁有的是國內話語權,而沒有國際話語權。

    這是徐直很早就在琢磨的內容。

    徐直更是看到了其中的實質,想讓自己說的話有份量,需要拳頭有力量。

    嘴上的底氣源於國度的強勢,也源於國度擁有的強力,亦源於自身的強大。

    盧勝安難以在這其中說上話,不得不來遊說於他,謀求更高的話語權,爭取改變目前的境遇。

    「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國內難處重重,根本不能與南澳開戰,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一切還不到時候,至少要讓我們擁有足夠的強大……」

    「那我們需要到什麼時候」徐直打斷盧勝安的話道:「誰會那麼頭鐵,等我們強大了,一切安定了,什麼都有把握了之後來挑釁我們?」

    「可戰爭不是一件好事」盧勝安辯解道:「對誰都不好。」

    「你應該清楚,這不是我們想要發起的戰爭,我們只是被動的承受者。」

    「但我們能阻止這次可能發生的戰爭,也只有我們才能去阻止,只要我們退讓一點點。」

    「怎麼阻止,退避三舍,退讓出三處行省?甚至將滇南行省送出去?」

    「我們應該能找到折中的辦法,一定有其他辦法的,哪怕不在火上澆油也能拖延戰爭的到來。」

    「低頭只會讓我們士氣低落,敵人氣焰更為囂張。」

    ……

    和盧勝安之間,兩人探討時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爭論。

    這種爭議以徐直的激進與贊同,又與盧勝安的避讓和隱忍相互衝突。

    盧勝安不僅沒有說服到宋仲愷,便是連徐直都沒說服下來。

    他最終一臉心事重重的走人。

    而徐直心中也松下一口氣。

    這場紛爭不僅僅會涉及東嶽和南澳,更大概率會涉及苦教的攤牌和奪權。

    盧勝安終究還是不願見到那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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