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來自皇后的邀請函(1 / 1)
摩莉婭歌背著裝有聖劍的盒子,從空氣中顯出身型。
「冒昧打擾,抱歉!」
茶道女孩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意,偷看人家戰鬥,還被發現,簡直太丟人了。
「你怎麼可能進入我的領域?」
刺殺者傻眼了,更多的是隨之而來的恐懼,甫一戰鬥,她就知道自己托大了,想要在唐頓面前殺掉茜茜,難如登天,那麼反殺他,也不容易,現在,又多出了一位武神將,刺殺計劃已然失敗。
「你幫忙的話,我會認下這個人情。」
唐頓開出了價碼,其實他也是猜的,沒想到蒙對了。
「實在抱歉,武神們從不和人聯攻目標!」
這是原則問題,這群信仰摩莉婭歌的女孩們,將武道視為人生中最聖潔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它受到褻瀆。
「那幫我保護茜茜!」
唐頓說完,火力全開了。
刺殺者立刻感覺到壓力倍增,尤其是被唐頓的目光掃過,有一股恐怖的神威在輻射,讓她心神俱顫。
轟!
拳鋒和槍尖又一次撞在了一起,空氣像玻璃一樣,咔嚓碎裂,縫隙蔓延。
「好!」
茶道女孩沒有像普通的禁衛那樣堵在公主身前做肉盾,只是隨隨便便的往那裡一站,想要偷襲的刺殺者,便感覺到無從下手,茜茜公主被一座山巒守護了起來。
「知道我怎麼看破你的身份的嗎?」
唐頓調侃。
「你不用玩心理戰,我不會上當的!」
刺殺者冷哼,「再說答案不是明擺著嗎?那個盒子寸步不離摩莉婭歌的後背,我沒有,不就是冒牌貨!」
「不錯,但是還有一點。」
唐頓讚賞,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洗耳恭聽!」
刺殺者的攻勢被遏制,防禦變多。
「摩莉婭歌和你謹守禮儀,都完美的無可挑剔,但是。她的禮儀更偏向武人,雖說是女孩,可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武者的硬朗氣勢。哪怕藏起了鋒銳,也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意志,而你,則更像是千年家族培養出的貴~婦,眉梢眼角。儘管收斂了很多,可還是有些許的風情流露。」
唐頓解釋。
「原來如此!」
茜茜恍然大悟了,難怪自己覺得她進門時不對勁,可又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原來是氣質。
「佩服!」
摩莉婭歌誠心實意的鞠躬致謝,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今天又學到了一招呢,怪不得女武神會讓弟子們出來遊歷,果然只有看到了、經歷了,才能收之為財富。
「你有資格挑戰海因里希!」
哪怕是位於敵對陣營。刺殺者這句話,也是誠心實意的說出口,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現自己的破綻,這已經不只是經驗了,而是天分。
「謝謝!」
唐頓神色不變,盯著刺殺者,野蠻人幻象飛出干擾後,他也打出了最強攻擊。
泰坦霸空、蒼穹擊碎。
轟!
空間破碎,連刺殺者都覺得,自己似乎碎成了無數片。
龍神獻祭!
嘩!
刺殺者的龍槍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要焚盡一切。
轟!
一陣地動山搖的碰撞之後,兩個人分開,唐頓的衣服燒毀,雙臂焦黑。不過沒有一點傷勢。
刺殺者嘴角溢血,胸口有些凹陷。
「沒人告訴我,我是火焰免疫嗎?」
唐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有,你雖然是傳奇,可安穩日子過太久了,都忘了怎麼戰鬥了吧?」
「呵呵。儘管你說的不錯,可還輪到你們這種低賤的種族來教導我!」
刺殺者說完,嘩的吐了一口血,上面氤氳著燦爛的光芒。
「你是龍族?」
茜茜雖然階位不高,可天分不差,要不是被父親溺愛,也早就成為大元帥了,所以她能感知到那些血液中的龍類氣息。
「死!」
刺殺者一下子分身,襲殺唐頓和茜茜。
摩莉婭歌突然轉身,拔劍刺向了茜茜。
砰!
唐頓打飛了身前的刺殺者。
噗!
摩莉婭歌的劍快的不可思議,擦過茜茜的臉頰,然後空氣中,開始有鮮血播灑,不過被女孩的力場反彈,沒有濺在公主的身上。
一具隱身的屍體出現,就那麼掛在劍刃上。
「這是佯攻,她要逃跑!」
茜茜總算反應了過來。
「早跑了!」
唐頓聳了聳肩膀,「刺殺者最後的分身一擊,除了逃跑,也是為了給另一個偷襲者製造機會,當然,偷襲者就是死士,除了刺殺目標,還要負責牽制注意力,讓刺殺者逃走。」
「好狠辣!」
看著被殺的偷襲者,茜茜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幫他祈福。
「你難道不怕嗎?」
摩莉婭歌不解,茜茜可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自己的劍擦過去,她能感覺到公主在緊張和恐懼,但是她沒有叫出來,甚至都沒有開啟護盾防禦。
「怕,但是父親告訴過我,哪怕赴死,也要從容,鎮定,不能丟了皇室的榮耀!」
茜茜輕笑,「再說,我相信唐頓,他讓你保護我,你就不會傷害我,當然,我也相信你。」
「謝謝你們的信任。」
茶道女孩再次鞠躬,刻板的要命。
「那你不怕嗎?」
茜茜拉著女孩的手反問,開始感情攻勢。
「怕?」
摩莉婭歌恍惚了,已經記不清了,這種感情,似乎自從學劍,便被抹殺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這種計劃不可能成功的!」
一個身披黑焰法袍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忍不住撇嘴,「還葬送了我們的一位刺客。」
「滾,回去告訴總督。我怎麼做事,用不著他教!」
紅心夫人臉色慘白,一步跨出,便出現在臥室中。
「哼。你最好動作快點,否則唐頓回到倫敦,那麼大王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法袍男說完,打了一個響指。一道傳送門的打開,他走了進去。
「哼,一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繼承王位?」紅心大怒,「他連給利昂王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和談會議還在繼續,雙方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唐頓,你是不把我們使節團放在眼中吧?」
拉姆拍桌子。、
「我需要放嗎?」
唐頓一臉淡定。
「你……」
日德蘭的使者們都憤然起身,他們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壓榨別人,這要是換了其他對手。早把他們撕碎了餵狗。
小國的使者們看到唐頓這麼霸氣,都嚇得臉色慘白,想要勸架,結果看到一個多嘴的二流國家的使者被拉姆一拳打的鼻血長流,滿嘴的牙齒碎掉,再不敢廢話了,有多遠躲多遠。
這種博弈,從來都是大國之間的廝殺,小國除了盲從,沒有任何辦法。
憤怒的日德蘭人開始拿唐頓的盟友國家出氣。他表面上譴責,可暗地裡巴不得他們把這裡打個稀巴爛,不然他哪來的理由占據土地?
倫巴蒂和聖羅蘭不幹了,那些國家可是受到他們庇護的。於是也發兵了,最後眾人發現,挑起戰爭的德蘭克福和日德蘭屁事沒有,周邊國家都遭了秧。
很快,小國家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打爛的這些國家。都被駐軍了,這些大帝國心照不宣的開始了吞併行動。
庫塔和獸人帝國一看,自己國境線離得太遠,就算打下了國家也占不住,乾脆找了各種藉口進入,燒殺劫掠,先發一筆橫財再說。
「你們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終於,半個月後,一個王都陷落的使者忍不住在會議上,拍了桌子,朝著拉姆和唐頓咆哮。
兩個人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接著第二天,使者被發現死在了一個妓~女的床上。
這種低劣的誣陷,除了引起口水,拖延一些時間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種兼併的狀況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直到帝蘭雪再也無法忍受,發來了信函,要求雙方趕緊作出決定。
「我不想再看到無辜的人死去!」
獅子姬給唐頓來了私信,沒有任何問候,而是抱怨,也是祈求,心軟的她,無法接受那些平民們被捲入戰火,流離失所。
「唉,和談吧!」
唐頓嘆氣。
「主人,這可是千年難遇的機會呀,死一些人怎麼了?死了才會空出更多的土地,才會有更好的發展前景!」
阿巴貢力勸,他看到的可是戰爭帶來的紅利,會讓帝國國力蒸蒸日上。
「閉嘴!」
唐頓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愛帝蘭雪,所以不忍傷她的心。
「好吧,遵從您的意志!」
阿巴貢躬身退下。
當雙方都有了誠意的時候,達成協議只是時間問題,五天後,對西土大陸影響深遠,也是後世公認的唐頓大帝第一份重量級合約簽署。
薩拉熱合約,重新劃定了德蘭克福的邊境線,單從國土面積上,它已經是二流國家之列了。
合約多達數十頁,其中規定率先挑起戰爭的諸國,要向德蘭克福繳納戰爭賠款,要無償開放貿易口岸、提供免稅、或者低稅區,要允許駐軍,要裁撤國家軍隊……
這份合約可以說非常苛刻,波及小國六十多個,他們有怨言,可是無處發泄,因為日德蘭搖身一變,完全和德蘭克福站在了統一立場上,張開了肢解北方諸國的血盆大口。
海因里希的最終目的就是兵不血刃奪取的北方,拿下前無古人的成就,如果不是唐頓橫插一槓,他已經成功了。
會議結束後,使者們都行色匆匆的回家,商討未來事宜,誰都知道,今後的北方,話事人已經變成了唐頓,而他們不知道,新一輪的經濟掠奪,正疾速迫近。
消息傳回國內,舉國歡慶,唐頓的聲望一時無兩,被譽為德蘭克福史上,最偉大的君王。
今天過後,德蘭克福將屹立與世界強國之林,所有國民都為之自豪。
儘管唐頓澄清,他只是國王之手,可是國民們已經不在乎了,認為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王,會帶著國民們走向昌盛,可是幾天後,一道流言便猶如北地的寒流,席捲了全國,接著是整個北方,乃至全大陸。
唐頓是亨利?都鐸和上一代聖女的兒子,是神聖布里塔尼亞帝國的大王子,是聖柩魔宮薔薇瑪德琳女王的直系血親。
沒有人能夠反駁,因為唐頓擁有來自聖女的天堂聖炎血脈,以及都鐸家族的黎明晨曦血脈,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枚皇室世代相傳的戒指……
就在這種局勢下,奧妮皇后的信函由使者送到了王宮,邀請唐頓參加即將到來的仲夏祭。
全大陸都知道,仲夏季是布里塔尼亞最盛大的節日,因為在節日的最後一天,會舉行國王慶典,選出國家的儲君。
原本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鐵面王子和黑太陽王子身上,由黑暗兄弟會主導的地下黑~市還開出了賭~局,猜測誰會得到儲君之位,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唐頓,因為他的加入,原本已經高達數十億的賭~金,直接衝破了百億大關。
當有關三人的履歷紕漏後,眾人發現,無論哪一位都是才華橫溢的英傑,都可以讓一個國家走向安定和繁榮,不少人還在感慨,要是他們出生在不同的過度,絕對可以成為賢王。
「賢王?是死王還差不多!」
不少看唐頓不順眼的人都在等著他倒霉。
都鐸流連花~街柳巷自甘墮~落之後,皇后奧妮總覽國家大權,開始了她的獨~裁統治,霸道強勢的作風,也讓她有了一個龍後的綽號,這可不是摩莉婭歌那種美譽,而是譏諷和恐懼。
所有人都認為,奧妮叫唐頓去參加仲夏祭典,是為了徹底解決遺留問題,也有一些人想起,皇室二十多年前曾經爆發過大清洗,搞不好就與這件事情有關。
「為什麼不去?」
看著茜茜關心的眼神,唐頓義無反顧,他不在乎那個王子身份,也不要什麼繼承權,他就想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如果是真的,你難道能殺了奧妮皇后?」
就連二世都來信,勸告唐頓三思而後行。
「這是插在我心頭的一根刺,不拔掉它,我一輩子都不會舒服。」
丟下處理了一半的政務,唐頓搭乘戰艦,前往倫敦,一個國王,最多帶五百人的禁衛隊,而入城,只能帶一百。
奧妮的御令就是這麼嚴苛,哪個國王要是覺得帶少了衛兵不敢出門?那就不用來了。
不容忤逆,這就是奧妮皇后的行事風格,她的話,就是國家的意志,是一切,別人只有遵從的份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