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秦國之法(1 / 1)
魏王問政道:「相國,現在是秦強魏弱,相國可有何強魏之策?」相國屠蘇站出道:「大王,所謂強魏之策需要歷代的君王的不懈的努力,目前只有自保。前相國在遺言之中早有言明,浚溝洫,固堤防,實倉癝,均賦役,課農桑,禁未作為水旱之備,修器械,選將帥,練兵卒,儲粟谷,明烽 燧,為邊之防。若秦軍再次來攻之,可與齊、韓、趙三國修好,合縱抗秦。」魏國夫蟲將自己軟禁在後宮,不許出宮門半步。經過這件事之後,在魏王的心中還是有所隔閡的。沒過幾天,魏國夫蟲在後宮抑鬱而終,可惜啊!香消玉損。
這次,秦國與魏國之間的戰爭,是曠日持久的,歷時三年之久,大軍疲憊,需要休整,在與魏國和談之中,得到河西之地與安邑重鎮。法章對於秦國是功不可沒的,留下大軍駐紮在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鎮,秦相法章率領剩餘的大軍返回秦都咸陽。旭日東升,印紅山川與河流。吊橋放下,城門打開,兵車出城。秦相法章率領大軍出河西城,向秦都咸陽奔去。
秦王攜其文武大臣出城迎接,站於城樓之上遠眺而去,而後斥候來報,道:「大王,相國率領大軍進入秦都咸陽附近。」秦王道:「再探。」斥候騎馬奔去。相國法章帶領大軍行至咸陽城下,站於戰車之上,叩首一拜,道:「大王。」而後下車跪下一拜。秦王攜其文武大臣走下城樓,站於秦相法章的身前,道:「相國,請平身吧。」秦相法章再次叩首一拜,道:「請大王迴鑾,臣不敢受大王如此降階之禮。」秦王依然站於秦相法章的身前,道:「相國率領大軍凱旋,今天破例。」隨後又扶起相國法章道:「相國請平身吧。」這個時候秦相法章才起身。秦王面向秦相身後的大軍,道:「我秦國的將士們,你們都平身吧。」與秦相法章同乘戰車入城。
秦相法章的勝利凱旋令站於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有些擔憂了,尤其是那些貴族。它們都聚集在上大夫甘卒的府邸,它們是公卿的代表,同樣也是守舊派。左司空林廉站出道:「相國奪得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鎮,這次它可是威風了,我們這些公卿可沒有出頭之地了。」司徒旺蠊也在開始為此擔憂了,道:「是啊!按大秦律的規定,廢除舊世卿世祿,按軍功賞賜的二十等爵,連那些奴隸都可以軍功晉升為庶民,若是法繼續變下去今後就沒有什麼奴隸了。要是這些奴隸都爬到我們頭上,我們又當如何?」上大夫甘卒坐於几案之前,道:「法章是大蟲聖小蟻的弟子,此蟲確實有大才,我們是不可否認的。但是這個法章恃才傲物。」上大夫甘卒說到此又停止了,觀察它們的臉色。左司空林廉聽到此,又問道:「甘大夫,我們又當何為呢?」甘卒只是暗暗的一笑道:「我們的身後不是還有太子嗎?太子可是未來的儲君啊!」司徒旺蠊與左司空林廉是頓時明白了,道:「對,對,我們的身後還有太子,我們知道如何去做了。」
二蟲便去了太子東宮,煽動太子抗法。只要搬出太子,它們就安全了。它們進入太子東宮,一個個哭喪著臉,跪下向太子訴起苦來。司徒旺蠊與左司空林廉哭的就像淚蟲似的,道:「太子,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太子起身走上前,扶起它們道:「你們有何委屈就說吧。」司徒旺蠊道:「太子啊,相國法章提拔奴隸為將,甚至舉薦它的小長蜂都是官至左庶長,示意將我們排擠出朝堂,我們可是大王身邊的股肱之臣啊!」太子道:「只要我還是太子,法章不敢拿你們怎樣,你們都回去吧。」左司空林廉站出道:「據天官夜觀星象,君星灰暗,天狼星明亮,這個法章很有可能就是天狼星,將是我秦國之後患。」太子道:「好,我知道了。」
在太子的東宮之前,左庶長小長蜂的車輦與太子的車輦發生衝撞。太子坐於車輦之中,掀開帘子,探出頭來道:「那是誰的車駕?」駕車的馬夫回首道:「回太子,那是左庶長小長蜂的車駕。」太子放下帘子,道:「衝撞過去。」太子的車輦是橫衝直闖過來。小長蜂令僕從駕車立即避開,見是太子的車駕,便走下車來叩拜道:「太子。」太子身邊的僕從是更加的囂張的道:「你驚了太子的駕,你可知道嗎?」太子探出頭來,探視著左右,根本不將這個左庶長放在眼裡,道:「你是誰啊!」小長蜂道:「在下左庶長小長蜂,入宮面見大王,商議新法的頒布。」太子這才下車站於小長蜂的身前,道:「見了本太子為何不興跪拜之禮,本太子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禮數。」而後命隨從上前抓住小長蜂,按下便是拳打腳踢。太子站於一旁道:「教訓一下就好,你們都住手吧。」小長蜂用手捂住紅腫的面頰。太子道:「以後你見了本太子知道如何行禮了吧?」小長蜂是躬身行禮道:「下官知道了。」左庶長小長蜂在經過太子東宮之時,遭到太子東宮中的家奴的毒打。所有的這些官員都懼怕秦法,唯獨太子不怕。此時的太子尚年輕,爭強好勝。今天就是給它們一個教訓,以此來證明太子的實力。
左庶長小長蜂回到相國府。相國法章問道:「新法交於大王看了嗎?」左庶長小長蜂捂住臉,道:「給大王看了,大王很是滿意,新法可以頒布下去了。」秦相法章抬眼望去,道:「你的臉怎麼了?」小長蜂故作掩飾,吞吞吐吐的道:「不小心撞的。」秦相法章是遲疑了很久,心裡一直在想,「這分明是被蟲打的,怎麼會是撞的呢?」又叫進駕車的車夫,問道:「左庶長的臉是怎麼回事?被誰打的?你可要對我說實話。」車夫道:「大蟲,左庶長在經過太子的東宮之時,被太子的家奴打的。」秦相法章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左庶長小長蜂與車夫一起退出相國府。
秦相法章坐於几案之前是苦思冥想。太子率先抗法,定是朝中的那些對新法不滿的官員所煽動的,這些官員一定是世族公卿,殘留下來的舊勢力,而後起身道:「法禁何在?」僕從法禁進入相國府叩拜,道:「老爺。」秦相法章道:「擺駕,我們一起趕往秦王宮,面見大王。」秦相法章走出,後又返回進入,問道:「今天有誰去過太子東宮?」僕從法禁道:「今天倒是沒有,昨天有左司空林廉和司徒旺蠊去過太子東宮。」其實秦相法章早就應該想到,若是新法就此頒布下去,必會遭到此二蟲的反對,便派去僕從法禁暗中監視,果然是此二蟲煽動太子抗法,如豁然開朗,雲開霧散,嘴角微微的一笑,道:「我們可以面見大王了。」
秦相法章入秦王宮,面見秦王,叩首一拜,道:「大王。」秦王抬眼望去,道:「相國,你來見寡蟲所為何事?」秦相法章起身道:「大王,我執法官經過太子東宮之時,遭到太子東宮中的家奴毆打,新法還未頒布,便有官員出來抗法。大王,此風不可長。」秦王聽到是太子,是怒不可遏,道:「這個逆子,它這是要幹什麼?」秦相法章站於一旁道:「大王請息怒,太子有如此之舉動,定是受到那些舊勢力的煽動。」秦王走上坐於几案之前,道:「此事就交給相國處理。」秦相法章叩首一拜,道:「臣這就告退了。」隨後便退出秦王宮。
秦相法章退出秦王宮之後。秦王臥於榻上,叫進一個內侍道:「速傳太子入宮。」太子入秦王宮,跪於屏障之外,道:「父王,不知父王傳兒臣入宮所為何事?」屏障之內傳出秦王的聲音,道:「太子可入屏障說話。」太子入屏障跪於榻前。秦王起身坐於榻頭,問道:「太子,聽說你在太子東宮毆打執法官,可有這事?」太子抬眼望去,是理直氣壯的道:「父王懼怕秦法,兒臣不怕,打了左庶長是給它們一點顏色瞧瞧。」秦王點頭道:「太子,你過來。」太子湊上前去,秦王一個耳光打來,道:「孽障。」太子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捂住臉爬上前仰望著道:「父王。」秦王訓斥著道:「你,你是太子,未來的儲君,公然的毆打執法官意味著反叛,這是死罪,你知道嗎?」太子望向秦王道:「父王,兒臣知錯了。」秦王搖頭道:「你現在知道錯了,遲了。」秦王叫進一個內侍道:「將太子送往相國府,聽憑相國的處置。」
秦相法章站於公堂之外,仰望這公堂之上,隨後便走進公堂,坐於公堂之上的案桌之前,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拘傳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太子太傅公孫淵到公堂。」衙役走上道:「諾。」隨後退出公堂,秦王坐於簾帳之後聽審。
太子走進公堂,一副傲慢的樣子,對於公堂之上的秦相法章是不屑一顧。環視公堂的四周,隨後又道:「相國。」秦相法章道:「賜坐。」太子跪坐一旁。太子太傅公孫淵、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被押上大堂。左司空林廉站出道:「相國,太子抗法,該當何罪?」秦相法章道:「太子年幼無知,必受爾等所蠱惑。」司徒旺蠊上前道:「若是不治罪於太子,今後有違法者還治不治罪?有抗法者還斬不斬首,相國之法斷難以執行。」太子起身站出,面向左司空林廉與司徒旺蠊,很是失望的道:「你,你。」左司空林廉與司徒旺蠊一起跪下道:「太子。」秦相法章坐於公堂之上,道:「太子請退下。」隨後面向它們道:「王法之所以敗壞,自上而下,上不正何以糾下。」又望向執法官道:「執法官,太傅教化不嚴,職責不盡,該當何罪?」執法官站出道:「斬去左足。」太傅大驚,起身道:「相國。」左司空林廉道:「太傅教化太子,乃大王之所賜,按舊法可留其太傅左足。相國之新法可斬盡朝臣之心。」秦相法章道:「太子乃未來之儲君,不可受刑,由太傅代之受刑,拖下去。」司徒旺蠊起身怒指秦相法章道:「法章,你在秦國興嚴刑酷法,是為不仁也,將會失去天下之民心,定不會長久。」秦相法章起身道:「執法官何在?」執法官站出道:「相國。」秦相法章道:「煽動太子公然抗法,該當何罪?」執法官答道:「煽動太子抗法,事同反叛,處於腰斬。」秦相法章坐了下來,抽出令牌,道:「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煽動太子抗法,將它們拖出去,斬!」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被兩邊的衙役夾出。司徒旺蠊呼道:「法章,法章,你的下場並不比我們好到哪裡去。法章,法章,我們會在九泉之下等著你,等著你受刑的那一天。」法章手中的令牌拋出,道:「斬!」拋出的令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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