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造訪饑民村（1 / 1）

    漢初，關中大旱，漢朝對此失去了對長城以西的控制。匈奴占據河西走廊及其寧夏水草豐美之地。匈奴騎兵從寧夏以東出發，一日之內可到達清水河谷，大肆的南侵。一路之上燒殺搶掠，濃煙滾滾。一對騎兵沖入一個村寨，見蟲就殺，掠走牛羊及其蟲口數萬，邊關告急，此消息很快傳到都城長安。

    高祖皇帝入未央宮，坐於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紛紛進入，站於大殿之下，對於高祖皇帝是三跪九拜，呼道：「吾皇萬年，大漢萬年無期。」高祖皇帝坐下之後道：「眾卿請平身吧。」隨後又面向商輔道：「皇叔年老，行動有些不便，皇叔請坐吧。」商輔叩謝道：「謝陛下。」宮蟲抬來几案與坐墊。商輔退下坐於一旁，與大臣一同參議朝政。高祖皇帝是滿臉憂愁的道：「匈奴又在北邊開始活動了，屠戮我邊民，掠我蟲口，不知諸卿對此有何策？」此時一個大臣站出道：「陛下，匈奴騎兵要進入關中，有兩條路可走，南邊走清水河谷，北邊走馬蓮河道，據臣所推測，走馬蓮河道要比清水河谷將近百里，但對於匈奴來說，它們的目的是劫掠，並不是侵略或占領我大漢之土地。」高祖皇帝聽後點頭道：「好，朕知道了，你可以退下。」又將目光落在丞相何沖的身上，問道：「丞相，對此你有何見解？」丞相何沖站出道：「陛下，自開春以來，匈奴境內出現大規模的雪災，草料缺乏，牲畜餓死。自我大漢開國以來，陛下開放了邊境貿易，成為它們的物資來源。陛下，若是我們關閉榷場，對於它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它們沒有物資的來源，匈奴大軍不戰自潰，此對它們不利對我大漢有利。」商輔站出道：「陛下，不可關閉榷場。匈奴是馬背上的民族，且民風彪悍。它們若是沒有物資的來源，就會引兵入城搶掠。陛下開放榷場與它們貿易，獲得大量的物資，此可遠播陛下之仁德，又可消磨它們的鬥志。若是它們有了豐厚的物資，生活安逸了誰還願意去搶呢？對於目前之勢，陛下可派一良將鎮守，不可出關迎戰，只需守城不出，久之匈奴大軍之士氣衰退，自會撤去。」商輔隨後又道：「我大漢初建，民心需要穩定，不易與匈奴大規模的戰爭，攘外必先安內。對內整頓吏治，核查地方官吏與京官大臣，藉此肅清貪官、庸官，還百姓於清明。關中大旱，更者出現糧荒，百姓生活艱難，對此老臣諫言，免除旱災嚴重地區三年賦稅。陛下雖向災區發放賑災之糧款，此只是杯水車薪。老臣有諫言，可集合民間之商戶向百姓放貸，在這青黃不接之時，百姓可向商戶貸錢貸糧，待生活寬裕之時連本帶利的還上。但不可高利，也不可搶灘強買，屬百姓之自願，如此可渡過災荒之年。」高祖皇帝聽後起身道：「好，好，如此甚好。皇叔擅長理財，朕就封皇叔為御史大夫兼中大夫，負責地方察查大案。」

    隨後商輔趕往受災最嚴重的地區扶風郡。之後，商輔成為漢初輔臣之一。在商輔離開長安之時，在旁有高祖皇帝和一幫大臣相送。高祖皇帝走上道：「皇叔，一路之上要多保重啊！」商輔站於高祖皇帝的身前，叩首行禮道：「陛下，老臣就此告辭了。」退後幾步，正要上身後的馬車。高祖皇帝招出手來呼道：「皇叔。」商輔轉身叩首行禮道：「陛下。」高祖皇帝卸下腰間的長劍，遞上道：「皇叔所到之處如朕親臨，賜先斬後奏之權。」又喚出兩名宮女道：「一路之上，你們要照顧好皇叔的飲食起居，不可讓皇叔受累。」兩名宮女都一起跪下道：「奴婢遵命。」隨後走上站於商輔的身前，道：「皇叔，有這兩位宮女照顧你朕也就放心啦。」商輔抬頭望向高祖皇帝，正要跪下，被高祖皇帝扶起，道：「皇叔，不必行如此大禮，去吧。」商輔站立著叩首行禮道：「陛下，老臣這就去了。」商輔在兩邊的宮女攙扶之下上了身後的馬車，車夫坐於前駕著馬車離去。高祖皇帝在大臣們的陪同之下，眺望而去，望著馬車離去的地方。

    早晨，它們從長安出發，午時趕到眉縣。商輔並沒有去眉縣縣城，在它們入眉縣縣城之前，商輔便下了車，開始走訪民間，了解這裡的民情。宮女們一起下車，站於商輔的身後，面向車夫道：「武西，你先駕車入城，老夫向四周多走走看看。」武西下車走上道：「皇叔，陛下要我保護你的安全，就讓我等跟隨在你的身後吧。」商輔道：「武西，你是陛下身邊的金吾衛大將軍，你入城之後，聯軍刺史蘇大蟲，向它問明案情，三天之後老夫入城。」又面向身後的兩名宮女道：「你們二位上車吧，老夫這是走訪民間，帶上你們恐有不便。」兩名宮女都跪下道：「老爺，奴婢不拍吃苦，就帶上奴婢等前去吧。」金吾衛將軍武西道：「皇叔，你的身邊不能沒有蟲，就讓它們陪同你一同前去吧。」商輔只有同意下來，望向身後聳立著的山峰，道：「此山路崎嶇，你們要隨老夫前去，可不要向老夫訴苦喲。」它臉上的笑更是和藹可親了。金吾衛將軍抱拳道：「大蟲，末將先去了，你一定要多注意身體啊！」商輔回道：「老夫知道了，你去吧。」金吾衛大將軍武西躬身退後幾步，上身後的馬車，駕著馬車向前方奔馳而去。

    在眉縣縣城之外，扶風郡郡守舒溫帶領地方官站於城門之外，迎接朝廷派下來的御史大夫。前方有一輛馬車向這裡奔馳而來。馬車停於城門之前，金吾衛大將軍武西下車走上，叩首行禮道：「郡守舒溫大蟲，刺史蘇吉大蟲，縣令陳嘉大蟲，你們就不用等啦，我家大蟲暫時來不了啦。」三位大蟲抬頭望向它，道：「不知你是何蟲？」武西亮出金吾衛腰牌，道：「在下是皇帝親封的金吾衛大將軍武西。」郡守舒溫、刺史蘇吉、縣令陳嘉叩首行禮道：「下官不知武大將軍駕到，有失遠迎。」金吾衛大將軍武西回禮道：「諸位大蟲隨我入城吧。」金吾衛大將軍武西在地方官的陪同之下，進入眉縣縣城。

    商輔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之下登上太白山，它們行走在這片幽林之中。商輔則是取笑道：「老夫八十有六了，還沒有孫女呢，今後你們就不用稱呼我老爺了，還是叫我爺爺吧，你們看如何？」二宮女立即稱呼道：「爺爺。」商輔則是高興的答應下來。商輔在二宮女的攙扶之下，登上這高高的山峰，山下綿延數十里則是一片墳地，如同小山包林立在它們的眼下。枯樹依稀的豎立，沒有以往的生命力，更是一片死寂，令觀者驚嘆不已。商輔沿此山道走下，兩名宮女緊隨在身後，關心的道：「爺爺，你慢點。」商輔只是說道：「老夫知道了。」荒草叢生淹沒在它們的膝蓋處。一個宮女不慎踩到了什麼硬物，俯身一看，卻嚇得急忙後退，不慎被絆倒在地。商輔走上問道：「丫頭，你怎麼了？」這個宮女驚呼道：「爺爺，你看，那是什麼？」商輔起身望去，白骨鋪在道路兩旁的荒草從中，眼前如山包林立的墳堆，感慨的道：「這些都是餓死的百姓啊！它們是這裡的孤魂野鬼啊！」隨後又扶起這個宮女，道：「這裡是亂葬崗，我們先去找一個村落暫時的住下來。」三蟲繼續向前緩緩的走去。

    它們走進一個村落，這個村子裡的蟲倒是增添了很多，但是個個都是面黃肌瘦，走路是有氣無力的，扶著牆而行走。這大旱天氣已持續好幾年了，百姓依然還是忍飢挨餓。商輔向四周望去，村裡的百姓才幾個蟲，大多數都外出逃荒，餓死的數量還是不容樂觀。

    商輔見一個老農坐於門檻之上，茫然的張望著。商輔走上前去問道：「老蟲家，家裡還有蟲嗎？」老農伸出手來道：「沒有啦，都出去逃荒了。」商輔介紹的道：「我們是從長安而來，到眉縣投親。眉縣遭了災，目前沒有去處，能否在你家住下，我給錢。」老者望向站於兩旁的宮女道：「它們是你的孫女吧。」商輔道：「是啊！我有一個兒子，參了軍，至今沒有消息，聽說這裡遭了災，便來看看。」老者起身道：「老天爺啊！已有七八年沒有下雨啦，大地開了裂，莊稼都枯死在田間地頭，顆粒無收，我們這些百姓可怎麼活啊？」

    隨後便向院中走去。商輔跟隨在後問道：「你們平時都吃些什麼？」老者回道：「挖野菜，若野菜沒有了，只有啃草根樹皮，實在餓的不行了，到道觀討一些香土。香土倒是能填飽肚子，可這香土不好消化，很多被撐死了。」商輔跟隨在後，問道：「老蟲家，今年高壽啊？」老者比出數字道：「我今年七十了。」商輔道：「我比你虛長几歲，今年八十有六了。」

    老者帶著它們走進，家徒四壁，勉強的蓋起草棚就是它們的住所，老者走進之後，道：「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盛飯去。」老者隨後便走出。商輔與兩名宮女席地而坐。商輔坐下之後環視四周，又面向兩個宮女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老百姓，面臨天災它們沒有絲毫的辦法，只有在家裡等死。」這兩個宮女只有默默不說話。老者走進將其放於它們的身前。半碗的清湯，清湯之上漂浮著幾片野菜葉。商輔更是驚目的道：「老蟲家，你為什麼不吃啊？」老者卻苦笑著道：「我都吃過了，目前不餓。」商輔問道：「村裡的百姓都吃這些。」老者言道：「吃這些算是最好的了，有了上頓沒有下頓。倒是前年京城派下一個大官，名叫舒什麼來的？」商輔提醒的道：「舒溫。」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