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群邪圍攻凝碧崖 第九章 小千世界,他化自在演妙法,衣缽傳承,兩兩有無一念間(1 / 1)
住在峨嵋左近凡俗間的人們,雖然不知道這山內深處古難遇的正邪之爭,但見那經久不散,漫亘環布的黑煙綠雲,卻也瞧出了幾分不妙的景象。一時間免不了的人心惶惶,各各驚恐不安,生怕老天會降下什麼災劫。
雖然太麝公應承了賭約,但是在大多的邪道人看來,此刻明顯勝利在望,何必做此畫蛇添足之舉。只是無奈各方邪道大佬似乎卻是十分重視太麝公的意見,既然應承了賭約,那就約束群邪暫時罷手。
一時間數百道劍華遁光紛紛退回峨嵋山,卻是峨嵋諸人準備要著手布置了。
此刻,既然峨嵋龜縮回去,幾方邪道大佬卻又再次聚到一起。不多時,綠袍老祖就看到那凝碧崖上陡然間升起一騰清朦朦的光華,雖不耀眼,卻顯得格外的清冽,其勢之大,瞬息之間,漫布峨嵋後山半數。
烈火祖師、許飛娘等在場諸人,都是邪道一等一的能手,見及此般景象,如何能不發覺這清光所蘊含的浩瀚無匹之力,顯然不是一般的寶物,恐怕這次打賭,還真就有些困難了。甚至就連星宿魔君,臉色也不由得變了兩變,抬頭向太麝公看去。
煉雲見及此番景象,忍不住讚嘆道:「這太清一氣混元真符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只是想要支撐使用此寶物,恐怕耗費的氣力,定然也不在少數。莫非公是想要就此拖垮他們。」
群邪一聽這番話語,頓時覺有幾分道理,畢竟當初打賭之時可沒有限定具體的時日。一時間,大家卻是隱隱有些贊同這個想法了。
卻不料太麝公突然抬頭笑道:「這太清真符發動之時雖然耗力頗巨,但是峨嵋此番卻是依仗地利,並非眾人施法。而且此寶一經施展之後,卻是自發運作,不需耗力,所以雖然有所損耗。那也不足以動搖峨嵋根基地。」這一番言語,自然是反駁的煉雲的那些個猜想。
這樣一來,群邪可還就真箇不明白太麝公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了。
透過這層薄薄的清光,諸人甚至可以看見峨嵋派一切似乎都已恢復了常態。百鳥歡歌,群芳鬥豔,弟們閒四逛。好似全然忘卻了四外群邪環伺的危機,這番舉動。卻又氣壞了不少邪道人,只是見那幾位首腦不動,顧及這些人的顏面,自然也不便輕舉妄動。
只是那太麝公說完那番話後。卻又是不見了動作,也更是搞得大家一頭的霧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望定了星宿魔君。畢竟此次圍攻凝碧崖是他牽的頭。
旁人不知這太麝公地來歷。星宿魔君可是昔年曾聽師祖有所提及,略有耳聞。知道他的利害,否則以星宿魔君的身份也不會對他如此客套。儘管諸人目光註定,卻也不願開口多言,反正有太麝公在此,此次凝碧崖之行自然不會吃虧。
見及星宿魔君如此諱言莫深之態,群邪都不是駑鈍之人,自然明了內恐怕另有玄機,乾脆也就不再多言,耐心等候便是。
從日到日落,從夜再返晝,如此循環往復,待得三日,甚至就連綠袍老祖等人都開始有些不耐之際,太麝公終於從那靜坐之醒來。竟然不顧諸人在場,好不顧忌形象的伸起了懶腰,對著綠袍老祖幡然一笑,內頗多神秘。
好似在喃喃自語:「天魔大道至高無上,法門千萬,變幻莫測,世人無知,妄將那區區阿修羅小道歸諸魔教,豈不笑話。修羅僅只殺戮之法,又如何能夠比肩天魔奧妙。」
綠袍老祖聽及此番言語,心雖然深感一絲贊同之理,但是當今之計乃是對付峨嵋,怎麼又說起魔教正統之事。
忽然間綠袍老祖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了,環顧四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真地很不對勁,所有的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宛如那木雕泥塑,一動不動。似乎連這天地都靜止了一般,對,就是靜止。
或許不應該說所有的人,至少綠袍老祖發現自己還是似往常一般,可以隨意動彈。除此之外,還有一人,便是太麝公。
綠袍老祖自負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自然能夠定住這一片天地地,赫然就是眼前的太麝公。這太麝公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般廣博超乎天地的神通。
似乎知道綠袍老祖心想法一般,太麝公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來自未來或者說是另外一個世界,這是綠袍老祖最大地秘密,從未與人說過,況且因為自身不在天道之,故而也無法推算,這僅僅見過幾面的太麝公卻又從何而知
「你到底是誰?」綠袍老祖指著對方,沉聲喝問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起,「後世地你,被我召來這個世界,便是為了今日地相逢。」
聽到如此話語,綠袍心神大是震驚,口不由得反問道:「那今日相逢,又所謂何事?」
太麝公翩然一笑,卻是頗為瀟灑自得:「為地是你我能夠重新合為一體,成為一個完整的自我。」
「合為一體、完整自我」綠袍忍不住將那話語又重複一遍,臉上不禁顯現迷茫之色。
「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倆是一體地。」太麝公語氣愈發的飄忽起來,「那麼,就讓我倆現在合二為一吧。」說著,已然伸出一根手指,白嫩修長,隱隱泛現琉璃寶光,徑向綠袍祖竅點去,
此刻綠袍祖竅之上的碧綠光芒絲毫也無,太麝公眼見手指已然輕輕點上,臉上不禁展露自得之意。
陡然間卻又神色忽變,一臉驚恐至極的模樣,瞪大一雙妙目,死死的看著綠袍祖竅之上。
此刻再看綠袍,哪裡有什麼迷茫之色,祖竅之青白二氣流轉不休,如太極之形,好似漩渦一般。太麝公的手指已有半截陷在那團青白漩渦之。
「你這是做什麼?」太麝公強定心神,故作鎮定的問道。
「這不是讓你我二人合為一體嗎?」魔!」
「哼,原來你早就知曉我的身份,故意設此圈套。」太麝公此刻面若寒霜,卻是承認了綠袍對他的稱呼
「倒也不是一早,你這幻境,立於我自身識海之,所有人物都是按照我記憶的一切化生,卻是沒有絲毫破綻。」綠袍此刻說來,面上輕鬆自得模樣,心卻是驚駭已極。若非這天魔自己露了破綻,過於貪婪,想要奪取綠袍一身法力神通,若只是一味演化幻境,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得知。
「哦?」太麝公,抑或者叫做天魔,此刻顯然又恢復了原本的沉著,「既然本魔主幻境未出破綻,卻不知是哪處被你瞧出了端倪。」
「剛剛,就在剛剛你想奪我神通、將我化作無識傀儡之時。」綠袍此刻自有所持,倒也不介意與天魔拉扯閒談。
「你可是指合二為一之事。」太麝公不愧是天魔,剎那間便想通了唯一的關竅,但還是反駁道:「本魔主可不認為此言有何偏頗之處。」
「魔主,是沒有什麼偏頗,但是」綠袍說到此處,卻是突然住口不語。
太麝公心神不由得都盯在那句但是之上,久久不見下,忍不住問到:「但是如何?」
「嘿嘿,你給我進來吧。」綠袍怪笑一聲,祖竅之上大放明光,青白二氣突然騰起,宛若蛟龍,將那太麝公一卷而沒。
太麝公此刻被青白二氣包裹,卻也不見多少慌張,只是沉聲道:「今日本魔主一時不察,卻是了你的暗算。不過若非有這具赤縣神鼎之助,你恐怕也難以留住本魔主,也罷,這點神念便贈送與你吧。」話一說完,太麝公便突然眼神無光,宛若死物一般,被那青白二氣再一攪動,化作一點琉璃寶光。
綠袍冷笑一聲,將那青白二氣裹著那一點琉璃寶光,收歸祖竅之。隨著那一點琉璃寶光被受,四周所有景象,這片天地就好似被打碎的玻璃一般,片片塊塊,分崩離析。一切都發生得如此詭異,如此的無聲無息。
「但是,我不願意被別人同化而已,我便是我,哪管什麼前身後世。」
再看靜室,此刻什麼琉璃寶光,天花墜落,卻也再無絲毫,依舊是靜靜的石室,綠袍一人盤坐,眼前擺著那本西土真經。
沒想到,這所謂的《他化大自在天本願經》竟然是召來天魔神念降臨,若非綠袍心性孤堅,再加上有疑鼎這等異寶相助,這才能夠輕易將這天魔神念驅除。
沒想到,天魔這般厲害,一點神念便能夠將幻境演化得那般真實,綠袍直至此刻還對那幻境發生的紅蓮法會、圍攻峨嵋等諸多事情,歷歷在目。
內幻境既然是以綠袍記憶為基,那麼間許多未聞之人之事,想來應該是天魔穿插其的,只是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且不管,還有一事,讓綠袍頗為記掛,為何那天魔會稱呼疑鼎為赤縣神鼎,到底是他看走眼了,還是這內另有緣由卻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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