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享受愉悅嗎（1 / 1）

    吉爾伽美什乾脆坐在床上,俯□逼近了c.c的臉頰，紅寶石一樣的雙眸直視她的金眸,「就算是累了那也得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那麼大膽,竟敢吻我？」

    「英雄王,你很在意這件事嗎？」c.c不解地反問,「就當做被蚊子叮了一下吧。」

    「別把自己比喻成蚊子那種噁心的東西。」吉爾伽美什皺眉。

    英雄王要是你知道吻你的是言峰綺禮的話，會不會覺得蚊子可愛了一點呢？c.c在心裡默默地笑了,臉上卻做出有些難為情的羞澀表情,「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會讓人很害羞的……」

    吉爾伽美什半是意外半是滿意地勾勾唇，定定地看了c.c好一會兒。看見她垂下的眼眸里像是真的害羞得無法與他近距離對視，心裡篤定了「這女人一定是愛慕著他」這個想法，不再追問下去。

    「這次的大膽行為本王就饒恕你了……」吉爾伽美什的手極其自然地撫上c.c的面頰,親昵地拂了拂她臉側散亂的頭髮。入手的髮絲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淺綠色，而是像水墨一樣烏黑的顏色。c.c為什麼要染頭髮的理由吉爾伽美什大概能猜到，但他就是看不慣那令人舒服的淺綠色被破壞。

    「明天就把頭髮染回來，能力這麼弱就不要再去做危險的事情了，反正聖杯一定會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吉爾伽美什用一貫命令的話對c.c說。

    他的手掌往下滑去，不帶任何挑逗意味地撩開c.c胸口上衣服的破口。原本有一個血洞的地方現如今已恢復平整，手指上沾染了一些暗紅色的血漬，吉爾伽美什也不嫌髒。這血跡昭示著剛剛c.c身上受傷的事實，也昭示著她具有優秀的治癒能力。

    「你就跟在我身邊做輔助人手。」雖然她這治癒術不一定能派上用場，但是屬於英雄王的東西本來就應該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至於c.c的master……他比遠坂時臣有趣一些，也可以作為玩具用來解悶。

    c.c垂眼看了自己的頭髮一眼，點點頭。吉爾伽美什之前在看著她的頭髮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的薄薄的一層像是感慨一樣的情緒c.c察覺到了。一開始他也是因為c.c的發色所以認錯了人，大概那是十分之重要的人所以才會讓傲慢的英雄王掛懷。

    吉爾伽美什拎起邊上帶來的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衣在c.c面前晃了晃，「把髒衣服換了再睡覺。」

    低頭看看身上帶著血跡的黑色緊身衣，c.c沒有反對。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遠坂時臣告知c.c言峰綺禮要與她通話。c.c知道他大概是要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通過遠坂工房的特殊通訊工具與言峰綺禮建立了聯繫。

    螺旋管道末端的喇叭口裡傳來言峰綺禮的聲音，「傷勢不要緊嗎？」

    「已經沒事了，沒有傷到心臟。」

    面對著通訊器的言峰綺禮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沒有傷到心臟嗎？在他昨晚的共感知覺里言峰綺禮接收到的感觸十分奇異，被子彈射中的時候並沒有疼痛的感覺，仿佛沒有打進去身體裡一樣。真正的疼痛來自c.c的手指扎進身體裡取出子彈的時候，傷口似乎是延伸到了心臟附近，但他不能確定是否傷到了心臟。

    在那之後c.c是如何治癒自己的，由於切斷了共感知覺的魔術所以言峰綺禮並不知道。

    「為什麼你的『聖域』會突然失效？」聖域這個詞是c.c解釋給言峰綺禮聽的，聽她的解釋那應該不是一個能被輕易瓦解的魔術。

    「我懷疑是子彈的問題，已經交給時臣先生研究了，估計那是衛宮切嗣的秘密武器，與他成為魔術師殺手有著莫大的關聯。被子彈射中的時候，我身體的魔力就像是被切斷了供應來源一樣，普通的子彈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

    「魔術師只有魔術迴路被破壞的時候才會出現此類情況，如果子彈能破壞你身體的魔術迴路的話，為什麼後來你的魔力又恢復了？」

    「大概因為餓不是一般魔術師而是個英靈吧。」嘴上這樣回答言峰綺禮，c.c心裡想的卻是，大概她被打中心臟死後又復活所以才會重新恢復了所謂的「魔術迴路」吧。這樣變相地證明了，無色的力量現如今已經綁定了c.c她的身體，即使死亡也不會隨之消失。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言峰綺禮暫時不需要她了，所以c.c現在呆在遠坂宅邸待命。

    結束了通話，c.c的注意力轉到了這座工房裡的各種奇怪的魔術器具上。寬敞的工房裡擺滿了各種或大或小造型奇異的道具，桌上堆放著各種顏色的寶石和一些寶石碎片，書籍圖紙有些散亂地攤開放著。

    隨著c.c的移步，她身上穿著的英式復古長禮裙的後擺掃過工房的木質地板，這件繁瑣得不像話也華麗得能亮瞎人眼睛的禮服自然是英雄王的品味，同時也得到了遠坂時臣的讚美。不論什麼類型的衣服c.c都能駕馭，這繁瑣的長裙她很久沒有穿過，但也能行動自如。

    裙後擺掃過掉落在地上的一卷羊皮紙，c.c拾起來在手裡展開。上面圖文並茂地記述了一個寶石魔術的施展方法。c.c並不認識魔術師界的這種語言，從圖案來判斷大概是能使堅硬的寶石變形的魔術。

    在得知無色力量和魔力是同樣的一種力量之後，c.c便有了學習魔術的想法。依照羊皮紙上的圖樣，c.c在桌上的一堆寶石中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紅寶石放在平坦的桌面。雙手張開，掌心蓋在寶石的上方，圖案上是這麼畫的。看不懂文字解說，c.c猜測這個時候應該是把身體裡的魔力從手掌中釋放出來。

    魔力從掌心流淌出來之後像平常一樣圍著c.c的身體表面，在她手掌的周圍形成一個小小的聖域，但是紅寶石沒有絲毫的改變。

    羊皮紙上記載的一句咒語c.c不知道是如何發音，所以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毫無頭緒地擺弄了一下寶石之後，她放棄地收回了魔力。

    「怎麼了？」遠坂時臣走近工房就看見c.c盯著桌上的紅寶石研究，視線掃過旁邊攤開的羊皮紙他瞭然了。「c.c小姐是想學習魔術嗎？」

    「嗯，可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

    遠坂時臣走到她身邊，拿起毫無變化的紅寶石看了看。臉上貴族一樣優雅的淡笑不變，「你的魔力是什麼屬性呢？」

    「屬性？」c.c一臉不明白屬性是什麼東西的神情。

    「那麼先測試一下吧。」

    沒有多麼繁複的方法，幾分鐘後c.c的魔力屬性被遠坂工房的魔術道具測試出了結果。這結果讓遠坂時臣有些意外，「百分之八十九的水屬性加上百分之十一的冰屬性，這可真是難得，三大稀有屬性之一的冰竟然超過了百分之十……」

    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遠坂時臣才對c.c正色道，「建議你往冰系魔術這方面去修習，應該能得到不錯的成效。」

    不過，英靈不同於一般魔術師，雖然他們可以使用魔術，但一般來說他們的技能都是固定不變的。遠坂時臣還從未聽說過英靈能夠自己開發修煉新技能的，不過他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也許這位天生帶有充盈魔力不需要master供給的servant會是個特殊的存在呢？

    遠坂時臣是火屬性的魔術師，因此在冰屬性的魔術上他沒有什麼可以教導c.c。他在自家宅邸翻找出了幾本記載了冰屬性有關魔術的書籍，用魔術將上面的文字翻譯成現代文字之後交給了c.c讓她自行研究。

    一連幾天c.c呆在遠坂宅邸沒有離開，專心研究魔術成了她幾十年來難得出現的一個新興趣，甚至聖杯戰爭都暫時被放在了一邊。

    聖堂教會的地下室里，不請自來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擅自進入言峰綺禮的住所還取用他的藏酒，此時正穿著他的遊玩服愜意地倚靠在沙發上品酒。

    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站姿筆直的言峰綺禮被他的一句話激得聲音都帶上了氣憤，「要身為神的侍從的我，去追求愉悅？我怎麼能做那種罪孽深重而墮落的事情？」

    「罪孽深重？墮落？」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的男人，吉爾伽美什感覺越來越有意思。接著他不懷好意地笑道，「為什麼你會把愉悅和罪過聯繫起來，通過犯罪而獲得快感確實是不對，可是人類通過善行也能夠獲得愉悅。你說愉悅這件事情本身是罪過，這是什麼道理？」

    「愉悅什麼的，我根本沒有那種東西，所以我也不想追求。」

    「愉悅，從根本上說是靈魂的一部分。並沒有有無之分。只有意識到和沒有意識到的區別。綺禮，你只是還沒發現在你靈魂深處的東西而已。」 吉爾伽美什似乎在仔細品味著綺禮一樣盯著他，紅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艷的光芒。

    只是這種程度的問題而已，言峰綺禮卻糾結著不知作何反駁，內心某處未知的領域似乎囚禁著未知的欲望——他只能漠然地壓下這不安和因英雄王一句話而掀起的躁動。

    作者有話要說：c.c快要變強了！今晚還會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