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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一夜就變了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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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9章一夜就變了樣

    宮門外,

    隨著禁軍大批人馬出了宮城,沉重的腳步聲擴散而出。

    皇宮附近的街道,

    暗地裡的探子聞風而動,四下里跟隨傳信。

    尤其是附近的街道市坊,更多的人影攢動,不知暗地裡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醉仙樓,

    後院,

    一位急匆匆身影去了西廂房,急促的敲著門,

    「先生,出事了。」

    門外,

    是鄭王世子侍衛長劉祖山,快步的到了門外,

    房內,

    範文海聽到動靜,猛然睜開了眼,起身披了袍服,穿上鞋子,走到門前,拿了門栓開了門,問道,

    「出了什麼事?」

    「先生,剛剛漢王那邊來人傳了話,說是伏擊北鎮撫司千戶柳塵失了手,」

    範文海說完,搖了搖頭,把門一關,繼續回去睡覺,留在門外的劉祖山還不明所以,只能悻悻而回。

    「哎,又要被師兄笑話了,洛雲侯變數太大了」

    「怎麼失手的?在何處?」

    「是,將軍。」

    批了衣服,

    「是,先生,那世子就不能出去了,不太好約束。」

    相對另一處院子,徐良才看著跪著一地的暗衛死士,搖了搖頭;

    「不必驚慌,沒殺成不要緊,打草驚蛇有時候還是必要的,這幾日,咱們得收斂一些,等著各地藩王進貢的車隊,來了京城再說,那時候就是見分曉的時候,」

    「嗯,到了就好,雜家也不多言,抄家就要抄的徹底,不能漏了,更不能隨意伸手,可明白。」

    「娘的,這麼墨跡,壓下去,其餘人,去後院抓人,」

    範文海倒是不意外,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城司要是那麼好殺,也不會成現在那麼囂張的樣子了,此次的目的就是擾亂文官世家,混淆視聽,不過這一失手,有可能就暴露了,還好長公主那邊有了動靜,

    趙司坐在馬車內沒有下車,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

    盧鳳陽一抱拳,回道;

    「大公公放心,末將謹記在心,」

    劉祖山大驚,就算沒有除掉柳塵,可是他們那些訓練的死士,絕不會留下線索的。

    東城,

    出了屋門後,反身把門關上,

    「是,校尉。」

    盛家府邸,

    盛家主宅,

    劉祖山更是心中罵道,一群廢物。

    「沒事,目的達到了就成,這幾日,讓手下的人小心些,老夫猜的不錯的話,皇城司的目光應該是盯著這一片,亦或者說是四王八公了,」

    今晚一擊不成,恐怕日後就麻煩了,皇城司那些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必然在京城部下眼線,後面的行動,就怕麻煩了。

    徐良才摸著鬍鬚,微微笑道。

    「是,先生,卑職明白,先生早些休息。」

    「怎麼不好約束,出門易個容,你看住了,想必其他王爺也是一樣,現在也不知在何處看著,可惜,晚一步,就落後了,下棋,先手占優啊。」

    「這是為何?想來趙月天手下訓練的死士,本該留下線索的。」

    「是沒留下,就是因為這個才是最大的線索,這批死士,除了四王八公也就是各地藩王才有,如果是你,你也能猜的出來,不過也好,有了動靜總比沒有的強,其他王爺也該現身了。」

    領了命退下,然後一揮手,

    趙月天一抱拳,而後告辭離去,

    大門早就被禁軍圍著,御林營將軍盧鳳陽見著趙公公馬車到了,急忙到了馬車旁問道,

    「啟稟大公公,盛家到了。」

    劉祖山面色難看,早就計劃好的行動,竟然失手了,漢王那邊不過如此。

    隨後進來禁軍,蜂擁涌了進去,不一會,後院就傳來哭喊的聲音,

    早有禁軍校尉帶著人到了府邸門前,用力的砸著門;

    「快,開門。」

    侍衛長趙月天,一揮手,讓其手下散去,

    「先生,是否有些被動了。」

    「那是自然,皇城司那些人,現如今恐怕已經猜出來是哪些人了,不過目的已經達成,那些豪商跑不了了,文官就能亂一陣,有了檔口,王子騰率軍南下,朝廷心頭大事一去,京城接下來就是恩科,王爺進貢的特使進了京城,機會就來了。」

    「來人,撞開大門,抄家。」

    「誰啊,大半夜的,不知道這是盛家,」

    範文海皺著眉,沒想到師弟吹噓的漢王死士,竟然是這般無用,

    「是,先生。」

    門房裡,傳來一個懶洋洋聲音,

    磨蹭的出了門房,拿下門栓,打開了縫隙,還想呵斥,哪知道外面早就等著不耐煩的校尉,

    見到門開了,一腳踹過去,

    「說是在寧國府門前,只差半炷香的時間,就能解決柳塵,誰知道,半夜竟有洛雲侯府的侍衛,護送人去了榮國府,聽到動靜,有洛雲侯親兵到了,不得已撤退的。」

    留下徐良才在屋內喃喃自語,

    盛老爺聽到動靜,趕緊叫起了夫人,穿了衣服,就想去看看,誰那麼大膽子,敢來府上搗亂,剛一開門,就看見披甲甲士站在門口,驚訝問道;

    「何人敢來此鬧事,我可是首輔李家的人。」

    盛老爺心中知道是官府的人,只能喊出李首輔威脅,可是這些禁軍如何理會這些,一伸手,就抓著盛家老爺夫人一起,押送了出去,不管如何叫喊也是無用,剩餘的人開始各房屋徹查,府庫更是查的仔細。

    這一幕,在京城各處上演,

    不少府邸燈火通明,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好似都在期待天亮。

    「大公公,人已經全部押送詔獄,抄家的事還需要一些時間,」

    等著多時的趙司,坐在車內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這才回道;

    「知道了,清點好之後,全部送入內務府,各府貼上封條,任何人不准入內,雜家先回去了。」

    「恭送大公公。」

    一陣吱呀聲,

    馬車隨即離開,

    車內,

    趙司往後靠了靠,


    「你說,要是洛雲侯在,會不會連夜查封,動作是不是太快了,」

    :「乾爹,只要拿了銀子,還分什麼白天和夜裡,侯爺也沒有說夜裡不能抄家,兒子感覺,是不是要留一些,分一分。」

    小冬子提議,是按照洛雲侯的手段,可是趙司哪裡敢,搖了搖頭,

    「如果侯爺在可行,如果侯爺不在,雜家一個太監,就不成了,那些禁軍都是驕兵悍將,雜家要是發了銀子,傳出去,雜家可就難了,」

    趙司嘆了口氣,真的原因,就是禁軍這些人不一定能靠得住,傳到皇爺那裡,如何解釋,洛雲侯本就是武勛,簡在帝心,不一樣啊。

    盛家,

    家奴婢女也抓了回去,

    留下的禁軍又開始各處查看,不留死角,盧將軍還不放心,安排心腹進去盯著,此乃御林營第一次出來,萬不可出了差錯。

    一夜無話,

    清晨,

    萬物醒來,寂靜的庭院裡草木甦醒,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

    屋院透著淡淡的陽光,整座建築的紅牆黃瓦,隱約透露出幾分古樸和莊嚴。

    東廂房,

    月舒二女忍著羞意,起身穿好衣物,小心收拾了一番床鋪,昨夜歡愉歷歷在目,倒也留了種,也不知能不能懷上,二女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走出房門,

    去東雲樓伺候王夫人去了,人剛走,寶珠在主屋門縫處偷看,嘴角撇的,都能上天了。

    「寶珠,你在那看什麼呢,」

    內堂,

    一位倩影走了過來,柔聲的問詢,一襲紅色的羅裙,配上金邊的衣袖,富貴天成,

    「小姐,我在偷看姑爺的屋子,剛剛月舒兩姐姐從屋裡偷偷摸摸出來了。」

    秦可卿笑了一下,埋怨道;

    「你啊,就弄這些沒用的,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她們還需要這樣,去打盆水送過去,」

    「知道了,小姐。」

    寶珠有些委屈的走了出去,秦可卿搖了搖頭,想到了昨夜晴雯上門的情況,猜的不錯的話,以前的直覺可能是對的,也不知真的是她還是另有其人,

    「瑞珠,拿著袍服,出門了。」

    「是,小姐。」

    瑞珠抱著一身新衣服,跟著小姐往侯爺屋子走去。

    東廂房內,

    張瑾瑜還在床上酣睡,身邊一空,有些不舒服,睜開眼,就看到坐在窗前的一襲紅衣女子,宛若天仙一般,睡得迷糊,揉了下眼帘,這才看清原來是秦可卿,

    「可卿,你怎麼來了,」

    下意識伸手一摸,果然二女不在,

    「郎君勞累,奴家不能來看看郎君了,寶珠,水。」

    衝著外面喊了一聲,

    寶珠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秦可卿拿了錦布沾了水,給侯爺擦拭了臉,起身後,拿了新衣穿上,英姿勃發,秦可卿眼中一亮,

    「郎君穿上甚是好看,奴家手藝如何?」

    「不愧是夫人,衣衫穿著就是舒服。」

    整個袍服都是上好蜀錦做的,如何不舒服,穿好衣物之後,坐在桌子旁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

    「郎君,這幾日可去了榮國府?」

    「嗯,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榮國府那邊確也沒去,這幾日京城諸事繁雜,沒有時間,可是出了什麼事?」

    張瑾瑜喝了幾口茶水,這才舒服許多,有些疑惑地看著秦可卿,

    「沒事,奴家就是問問,林妹妹在那也不知怎麼樣子,奴家心裡有些想著慌,」

    秦可卿左顧言它,見到侯爺還不知道,立刻轉移話音,

    張瑾瑜倒也沒有察覺,想到了林黛玉,她應該不喜歡熱鬧,一個人待多久好像也沒什麼,

    「想看就去看看,又不是什麼大事,多帶點侍衛就行。」

    「那可說定了,奴家尋個機會,就去找玉兒妹妹說說話。」

    秦可卿笑著應了聲,眼神笑意流轉,也不知真的還是假的。

    府外,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的,

    正門外,御馬監趙公公的車架,和武英殿學士儲年的車架,分別到了侯府門前,二人同時下了馬車,相互看了一眼,

    儲年冷著臉,問道;

    「這不是御馬監的趙公公嗎,怎麼,來侯府有何事?不會是昨夜的動靜太大,驚動了侯府,來請罪的?」

    昨夜抄家糧商的事,早就傳遍了京城,清晨時候,不少文官派了心腹,早早相互通了氣,還在思索對策,儲年也不例外,知道是御馬監做下的事,哪裡還有好臉色,

    趙公公樂呵著臉,也不生氣,文官見了他們,不都是一個樣子,早就習慣了,

    「儲大人,雜家只是懲處了一些霍亂京城的亂賊,為朝廷各位大人盡心盡力,如何能這樣說雜家,來侯府何事,雜家可沒必要向匯報,倒是儲大人,在外面可要小心了,」

    趙司嘴裡也不饒人,盯著儲年威脅了一番,

    儲年臉色一正,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趙公公,我等都是讀聖賢書,正衣冠的聖人門下,行得端做的正,可不是你們這些暗地裡的人可以威脅的,是非曲折自有公論,天下學子看得明白,如何是你一個閹人搬弄是非的。」

    「你,你,」

    趙公公登時就氣的臉色發白,平生最忌很別人說自己是太監,簡直是欺人太甚,可是一想到京城那些趕考的學子,一時間又不敢說的太過,

    「好,儲大人,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

    放了狠話,也沒了笑臉,

    侯府門房的王管事,在就在那看得明白,雖不敢插言,可是早早打發人去了東苑,給侯爺通信了。

    「侯爺,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門房小廝一路跑來,氣都喘不過來,一路喊著。

    張瑾瑜正坐在屋裡喝茶,等著吃早膳,秦可卿也未走,留在一旁陪著,聽了外面的喊聲,

    張瑾瑜臉色有些難看,一大早的,誰不好了,

    「滾進來,什麼不好了?」

    小廝嚇得打了激靈,小心的走進來,跪下,

    「回侯爺,門外,御馬監趙公公和武英殿的儲大人,在門外吵了起來。」

    小廝也不知外面說的什麼,反正二人面色不善,直接就這樣說出來。

    張瑾瑜眉頭一挑,趙太監和什麼儲大人門外吵起來了,真有意思,

    「郎君今日可是有需要忙了,奴家可是礙眼了。」

    秦可卿有些委屈的在身邊說著。

    張瑾瑜一陣頭大,沒想到以往可人的女子,竟然也有心思了,

    「誰說的,扯淡不是,寧邊,你去門外問問怎麼回事,沒什麼重要的事都給攆走,本侯飯還沒吃呢,一大早也不安生。」

    在門外候著的寧邊,早就領著親兵在那等著,聽到侯爺不耐煩地聲音,不敢怠慢,把昨夜的事道了出來;

    「是,侯爺,不過儲年大人乃是武英殿學士,侯爺,您還是含元殿主考官,想來是為了恩科的事,至於趙公公,侯爺,昨夜御馬監領著禁軍勇士營和御林營,在京城抄了不少豪商的家還有糧鋪。」

    「什麼,抄家抄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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