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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薛蟠不明所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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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州城下,

    火光沖天,

    白蓮教的人馬,已然控制住了城內,守將唐慶寶,早就領著親兵投降了,剛剛那一番話,讓白水月感到機會就在眼前,天賜良機,

    「既然唐將軍能想明白,撥亂反正,本教主就收下你,不過,其他二城,該如何?」

    「還請教主放心,由在下領兵前去,定然水到渠成,不過教主末將有一事請求,還請教主不要抄家,末將贊的那些銀子也不容易,」

    一臉的委屈,求著白水月手下留情,真是要錢不要命,

    「行了,只要拿下兩城,你們唐家的東西,分文不動,而且還要你們管著三城政務,只是守將和收稅這一塊,則是我們負責,衙門那邊,老應,安排咱們自己人過去,」

    「是,教主。」

    應先才知道教主打算,這是培養自己的官員了,站在那的唐慶寶,直接跪下叩首,

    「謝教主大恩,事不遲疑,教主,此地距離郡城不遠,快馬加鞭,也就是一日,不如連夜過去,早一點也是好的,江州就遠了一些,不過三日內,定然會收到消息,」

    也不等白水月說話,唐慶寶自顧自的就安排起來,應先才還有些不信,拿眼神問詢教主,卻見白水月點點頭,

    「讓朱見明分兵,分一萬人馬直奔江州,讓他自己,親自率領三萬人馬去郡城,拿下來之後就此留守,老應,你和本座帶領五千精銳,連夜回去,京南好戲該開始了。」

    「是,教主,屬下遵命。」

    應先才臉色一凝,時間不等人,瓊山郡城大局已定,京南那邊,還不知前途如何,雖然都在看太平教的人馬,和朝廷大軍一決生死,可是白蓮教也不是吃素的,汝南必然拿下。

    寂靜的黑夜,就這樣悄然流逝,

    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在黑暗中隱沒,

    京城,

    經過一夜的休息又煥發了生機,只不過晨光隱沒,厚厚的雲層壓在京城的上空,濛濛細雨從天而降,落在京城屋頂的瓦片上,沾濕了雨水,泛起一層層晶瑩剔透的水珠,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含元殿,

    中央大帳中,張瑾瑜睏倦的起了身,昨夜幾乎就算是沒睡,不少官員入了內,分了房間安頓,那時候都三更天了,關鍵是,三位皇子幾乎什麼都沒帶,傻不拉幾的就過來了,張瑾瑜立刻安排寧邊,三人一個帳篷,就此安頓,並且讓襄陽侯啥也不干,就陪著他們哥仨一起睡,算上他是四個人一個大帳,

    也不知陛下怎麼想的,把三位皇子叫來的意思,是監考考生,還是監視自己,不是添亂嗎。

    打著哈欠,張瑾瑜順手拿過水囊,灌了一口水,而後用水沖把臉,這才清醒了許多,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這才掀開帘子,走了出去,不遠處,幾口大鍋直接架了起來,火苗竄起,這是先煮了粥的,再看偏殿那邊,不少官員也是剛剛起來洗漱,

    「侯爺,您醒了,正在熬著粥,馬上就好,順便又給侯爺蒸了酥肉,」

    寧邊在身前,一指西邊的幾口大鍋,卻見一口鍋上,蓋著蒸籠,倒也辛苦他們了,

    「把東西多分幾份,給三位皇子,還有襄陽侯他們送過去,儲年大人那邊也送一份,把那些饢餅醬菜,還有熟肉,都拿出來,給弟兄們吃頓好的,今個有事可忙了。」

    「是,侯爺,」

    寧邊一抱拳,就派人去安排,張瑾瑜瞧了一眼,問道;

    「三位皇子可都安排好了,」

    「回侯爺,安排好了,都是由王府禁軍看守,要不是侯爺您說多帶一些帳篷,怕是不夠用的,不過原來放食物用的帳篷算是沒了,這天,可還下著雨呢。」

    寧邊無奈,昨夜,好不容易把帳篷里的雜物搬出來,這一早,天就陰了不說,還飄起了雨點,也不知會不會下大,

    「怎麼就沒腦子呢,那幾偏殿不是還有空餘房間嗎,安排人,現在就搬,還有好幾天呢,壞了吃什麼,」

    張瑾瑜看了一眼空地上的物資,上面蓋著油布,但僅限於小雨,萬一下大了,全泡湯了,

    「是,侯爺,來人啊,快,把東西全部運到偏殿,都過來。」

    寧邊吆喝一聲,大批的親兵都圍過來,七手八腳的把東西抬到車上,運送過去,亂糟糟一片,看著張瑾瑜腦門子疼,

    沒多久,

    卻見大皇子周鼎,一身華貴的袍服,拿著摺扇就走了出來,衝著這邊喊道;

    「侯爺,您這是幹什麼,」

    張瑾瑜一回頭,就見到了麻煩,人模狗樣的還拿著摺扇,又不是去青樓,一臉的黑線,

    「原來是大殿下,臣見過殿下,」

    人到了近前,張瑾瑜躬身一拜,怎麼說也是君臣之分,大皇子趕緊雙手托起,

    「大統領客氣了,小王起得早,沒打擾侯爺吧。」

    周鼎哪裡敢真的讓洛雲侯行大禮,母后可是有交代的,萬不可在洛雲侯面前擺架子,只是侯爺有些不高興,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大殿下哪裡的話,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等會考生入內之後,還請殿下,帶著人巡查,看看有沒有夾帶者,當然,進殿之前,會先檢查一番,咱們不過是以防萬一。」

    張瑾瑜無法,先交代一番,要是讓他們三人真的閒著沒事,說不定又能惹出麻煩,還不如給三人安排活,有個事干,

    正想著,

    另外兩位皇子,也是興沖沖的趕了過來,急聲問道;

    「大統領,這可不行,大哥去巡考,那我倆怎麼辦,你不會厚薄彼此吧。」

    說話的小胖子,自然是二皇子周崇,挺著肚子就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三皇子周隆,倒也沒多話,一直打著哈欠,顯然是沒睡醒,最後面,則是跟著的幾乎頂著一雙熊貓眼的襄陽侯,顯然是沒睡,

    瞧見柏廣居的樣子,張瑾瑜心中暗爽,幸虧是安排給他了,

    「見過二皇子,三皇子,臣這不是剛剛安排嗎,巡考需要兩人,就由大殿下,和二殿下過去,三殿下倒是輕鬆一些,西邊有幾口大鍋,三殿下就是跟著監督他們,務必把飯做好,不然咱們可就餓肚子了,」

    也不是張瑾瑜故意如此,大殿下和二殿下,明顯是坐不住,三殿下喜歡安靜,年齡小,睏覺多,所以這就是藉口,

    索性三人聽了張瑾瑜安排,皆面色大喜,

    「三位殿下,凡事不著急,先洗漱,而後喝點粥,吃點東西,想來那時候,時辰不早了,考生可就來了,你們三人,就跟著本侯,先巡查一番,可否?」

    張瑾瑜說完,還對後面的襄陽侯使了個眼色,柏廣居見此,點了下頭,知道侯爺的意思,

    三位皇子顯然來了興趣,一直以來都知道科舉嚴查,卻不知怎麼個嚴法,今個就好好瞧瞧了,

    三人竟然持弟子禮,回道,

    「接令,」

    像模像樣的,也讓張瑾瑜心中一松,這還好帶,要不然,真的就給陛下送回去,看著偏殿的官員出來的越來越多,想來是吃好飯了,大聲喊一句,

    「都快一點,開飯,吃完後,各司其職,」

    瞬間,

    不管是官員,還是兵丁,腳下步伐都快了起來,

    「殿下,咱們先回大帳裡面,用些飯,」

    「好,」

    三人點點頭,這就隨著洛雲侯去了中央大帳,自有親兵端了白粥,還有熱乎乎的饢餅,和酥肉醬菜,擺了一大盤,

    三人剛落座,見到早上就吃這些,如此簡陋飯食,他們哥三哪裡見過,在宮裡和王府里,不說錦衣玉食,就是早晨,各種式樣的小吃包子,應有盡有,哪裡只有這些看起來黑不溜秋的東西,頓時沒有了食慾。

    張瑾瑜根本沒有理會,愛吃不吃,就這些,那些官員還沒得吃呢,先是端起白粥,吸溜了兩口,而後拿起饢餅,夾了幾塊酥肉和醬菜,放在裡面,一口下去,回味無窮。


    邊吃著,邊說道;

    「殿下,吃與不吃,就這些,咱們可是要待上七日,三日內,落了龍門是不得開的,所以,將就些。」

    也算是勸慰的話,畢竟過了飯點,再想吃還真沒有,只能啃涼的了,晌午飯,還沒個時候,

    「侯爺寬心,孤能吃,」

    大皇子周鼎,伸出手也拿了一張饢餅,學著洛雲侯樣子,包了肉菜,咬了一口,還真別說,沒那麼難吃,

    其餘二人見了,也只能跟著一樣,小口吃了起來,心中就是覺得不舒服,父皇怎麼也沒說,這裡面沒吃的啊。

    就在幾人用膳的時候,

    外面不少官員吃完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言官,激動神色溢於言表,

    正好,嚴從也從偏殿走了出來,剛出了門,就被齊良和路安給拉著,

    「嚴兄,可尋著你了,」

    齊良感慨一聲,拉著嚴從就走到了一邊,讓開門房,

    「就是啊,昨夜要不是太晚,咱們三就擠在一塊也好,」

    路安也是埋怨,只是天太晚,沒時間找,嚴從微微一笑,拱手而拜,

    「二位仁兄,上次還未謝謝兩位仁兄,如今見面多有慚愧。」

    雖說三人是至交好友,可是上一次差點連累二人,所以嚴從心中有些愧疚,又逢寧國府之事,更怕牽累別人,所以,一直以來都未尋著他們,

    「嚴兄,此言差矣,要是遇事就退,哪裡還有我們讀書人的風骨,」

    齊良滿不在乎,現如今,京城言官怕了誰,好像不少京官害怕了他們,都是嚴兄憑一己之力扭轉的,

    「就是,只是不知道侯爺的想法,今歲恩科,可有些蹊蹺,你們可看見了,剛剛大帳那邊,我好像看見三位皇子也在,」

    路安並未說些客氣的話,把剛剛看到的情況,給說了出來,三位皇子的身影,也讓他心中一驚,

    「什麼,三位王爺也來了,真的假的,」

    齊良也有些驚訝了,伸著頭就往大帳那邊看去,只見巡邏的兵丁來回走著,根本沒看到啊。

    「騙幹什麼,沒看到那邊有禁軍和皇城司的人嗎。」

    路安伸手一指,就見一處大帳外,列隊一批禁軍和皇城司的人,顯然是不同於尋常,

    嚴從也朝那邊望了望,果真如此,

    「二位仁兄,考試巡查時候,留個心眼,想來今歲恩科,不簡單啊。」

    「這」

    榮國府,

    天色大亮,只是外面的濛濛細雨,讓人心頭一暗,

    李紈就和尤夫人等人起了大早,順便把蘭哥兒也叫醒起來,瞧了一眼窗外,怎麼那麼巧,還下著雨,

    李紈依靠在窗前,盯著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天上,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打雷的聲音,

    「素雲,東西收拾好了沒,再給蘭哥兒帶上一把油傘,蓑衣也備上。」

    「是。奶奶,東西都收拾好了,蘭哥兒都已經用過膳,是現在去梨香園,還是晌午的時候再去?」

    素雲的聲音,從廳堂傳來,花廳的凳子上,還放著兩個大包裹,一個是筆墨紙硯,另一個是狐裘袍服包著的吃食,另有一把油傘靠在椅子旁,

    此時的尤夫人,也從花廳走過來,

    「妹妹這是擔心了?」

    聽見話音,

    李紈回頭望去,卻見尤夫人一身明黃色的衣裳,滿臉的擔憂,這幾日,沒少勞煩尤大嫂子,

    「是有些的擔心,沒想到,昨日艷陽高照,今日就陰雨綿綿,眼看著天,就要下雨了,」

    「哎,寬心一些,有著馬車護送,別擔心,只是剛剛有丫鬟回來說,老太太那邊屋子裡也有了動靜,想來寶二爺也是起來了,」

    好似是提醒一番,畢竟蘭哥兒去恩科,老太太他們可是不知道的,

    李紈忽然回了神,是該提前走,宜早不宜遲,趁著人都還沒出來的時候,

    「尤大嫂子,院子裡,你盯著點,我去送蘭哥兒過去。」

    「嗯,慢點走,路滑。」

    尤夫人叮囑了一聲,李紈也不再拖延,叫了素雲和碧月,招呼蘭哥兒就要出去,哪知道剛打開門,就被王嬤嬤攔下,

    「大奶奶,雨天路滑,您還是在屋裡休息,這些事,讓奴婢們去就成了,」

    王嬤嬤眼中精光一閃,身後的兩個丫頭早就把包裹背在身上,絲毫沒有感到累贅,一看就是練家子,李紈瞧在眼裡,心裡也清楚王嬤嬤的用意,只是心底擔憂,一時間不好回答,王嬤嬤見此又說道;

    「大奶奶放心,老婆子讓那兩個丫頭,親自護送蘭哥兒過去,現如今,您還是身子重要,老婆子可是寸步不敢離啊。」

    說得再明白也不過,李紈也知道嬤嬤的擔心,只能點頭,

    「素雲,你帶著他們,走那日的小路,去梨香園,到了之後,聽安排就成,你跟著一起過去,送完後再回來,」

    「知道了小姐,您放心,奴婢明白。」

    素雲點了點頭,一手拉著蘭哥兒,就先打著傘出了門,賈蘭也有些緊張,和母親道了別,就跟著一起出去,

    不一會,

    雨漸漸下大了,霧氣升騰,不見了人影,李紈久久靠在門檻處,凝視著院子大門方向,

    「大奶奶寬心,鄉試,蘭哥兒必中,」

    也不是王嬤嬤會說話,只是王嬤嬤覺得,有侯爺在那,中不中不是侯爺說了算的嗎,在關外時候,侯爺安排一個將軍,或者知州,知府,也就一句話的事,並未覺得有多難,

    李紈苦笑一下,也不多言,點點頭,就關上門回了裡屋,

    只有梨香園內,

    薛姨媽站在桌子前,看著一臉懶散的薛蟠,忍不住罵道;

    「你個挨千刀的,讓你起床,磨磨蹭蹭那麼久不說,起來洗漱,都還是你妹妹給你端的水,不說別的,南城酒樓算是改建好了,我讓管家先去瞧瞧,而後你挑個好日子給開起來,人手也都是咱們江南帶來的人,」

    簌簌叨叨一通,讓薛蟠睏倦的眼皮一番,睡得有些晚了,

    「知道了媽,那什麼酒樓,你讓妹妹先看著辦,不行先開業,有空我就去看看,還有,今個,什麼事把兒子,那麼早叫起來,困著呢。」

    薛蟠依舊是大大咧咧坐在那,端著粥碗喝了一小口,順手抓起一塊大肉送入口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喜歡早膳的時候,吃的油膩一些,俗話說早上吃肉,飽腹一天,一頓吃飽一天不餓,

    薛姨媽見此也有些心疼,只是剛剛想起來要說的話,也不知怎麼開口,只有坐在身邊的薛寶釵,好似看慣了眼前一般,端著碗,小口的喝著粥,吃了一些醬菜。

    「哥哥,這是侯府的八寶醬菜,吃上一些,總歸是能解解饞的。」

    薛寶釵意有所指,薛蟠一聽是侯府的東西,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嘴中啃得肉忽然也覺得不香了,那些醬菜,他哪裡愛吃,不得已,放下手中的大肉,也不拿筷子,直接伸手在盤子裡抓了一小把,送入口中,本以難吃,沒想到還挺香的,在喝上一口粥,別有滋味,

    「妹妹,還真別說,鹹菜配白粥,絕了,」

    一聽薛蟠誇讚,薛寶釵滿臉笑意,忽然開口道,

    「那就好,哥哥今日準備一下,去含元殿科考的時候,就帶上醬菜和饢餅,將就三日就好。」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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