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四十六章 豈是如此不便?(1 / 1)
話說李傕三人絞住華雄,以極其詭異的姿態出現在高順面前的時候,高順就意識到大事不妙,這是要強行帶他參與某些不正常的活動,拒絕,發自內心的拒絕!
奇蹟化驚人的輸出直接在李傕三人面前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心之壁障。讀爸爸 www.dubaba.cc
然而毫無意義,如果對面四個單體奇蹟化的賤人,會被這種東西擋住,那他們真就沒有資格被稱為這世間最讓人犯噁心的對手了。
沒錯,雖說被華雄被裸絞成了奇怪的形狀,但在這夥人出現在高順面前的時候,華雄還是堅定探出了自己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肌肉,也就是自己舌頭,靠著幻念凝形,伸出來一條長長的如同觸手一般的大胳膊。
作為西涼四大天王之一,華雄很清楚,自己既然落入到了這樣的狀態,那麼就絕無可能逃竄掉,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能拉一個下水,就拉一個下水,高順,我們一同在神鄉晉升軍團,同袍之誼,你豈能棄我而去,走你!
高順整個人不說是麻了,恐怕面對如此的魔鬼的形態,也受到了相當的衝擊,為何爾等可以變態到如此程度。
毫無意外的潰敗,被三傻直接撲倒在地,五人就差直接團成一個球狀,然而離譜的地方就在於,這五個傢伙就算是團成一個球,也依舊能靠著亂七八糟的胳膊腿在地上高速行進。
「將軍……」曹性聽人說西涼鐵騎的頭領打上門來,第一時間殺回來助陣,結果拉開營帳就看到一個被團成扭曲球形,時不時的浮現出吶喊、嗷嚎人臉的邪異魔神在高順營帳之中打滾。
高順不想參與這個垃圾遊戲,但是被卷進來之後,奇蹟化輸出最小的人會被拉去組成襠部,外加變成戰馬形態,馱著其他四個人,而最強的人會保留自己的腦袋,頂在其他成正三角形分布的三個頭顱的上面。
雖說這種造型極其的癲狂,毫無美感,但是雄性獵食者有時候就會因為這等毫無美感,甚至毫無意義的事情槓起來,就像現在,誰都想要將自己的腦袋頂在其他人腦袋上面。
哪怕這種沙凋造型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糟糕的黑歷史,但這並不妨礙這幾個奇蹟軍團的巨老為了這種事情開卷。
畢竟就算是黑歷史也要分個三六九等,對比強行組成襠部,變成戰馬形態,頂在別人頭上,最起碼在黑歷史之中也是一種高傲的形態啊,今天為了這事兒,我決定燃爆奇蹟姿態,給爺死呀!
勐力輸出,瘋狂輸出,乃至奇蹟模式全開,五個神老已經徹底遺忘了自己原本的目標,今天有且只有一個,對面四個王八蛋之中,必須要有一個組成襠部,我今個跟你們拼了!
抱著這樣的覺悟,五個人扭打成一團,原本閃亮的奇蹟光輝,也在這種暴虐的輸出下變成了黑紅的邪惡之色。
甚至高順那來自於陷陣營的高貴金色,也變成了邪氣凜然的黑灰,這個時候誰還在乎特效啊,什麼閃耀璀璨的金色,我現在內心充滿了將對面四個打入畜生道的衝動,如此心靈,豈能用金色描述!
內氣的顏色都因為奇蹟所改寫。
五人扭打在一起,奇蹟的超高輸出讓周圍的天地精氣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五種不同的信念,五個不同的扭曲,讓天地精氣產生了爆裂的扭曲,完整的奇蹟對抗世界的效果直接無法展露出來。
畢竟五種不同的想法,因為過大的差距根本無法兼容,但既然有完全無法相容,導致逆反奇蹟相互抵消的部分,那麼必然有完全可以兼容的部分,也就是我來組成頭部,你們組成身體!
在強烈到足以扭曲現實,讓天地精氣強行響應的恐怖意志下,被來回扭曲了成百上千遍的天地精氣,終於在某一瞬間五個奇蹟共通的時候達成了早就應該實現的效果。
也即是在曹性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扭打的邪神迸射出大量的黑灰色氣息,炸飛了營帳的同時,在黑霧之中扭曲出來了龐大的形體。
啊,那是多麼的偉岸……
曹性直接被飛出來的一條長長的彷若觸手,但是末端卻有人類五指的玩意兒打飛了出去。
當然這不是曹性實力不濟,而是曹性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就不是眼睛該瞎的問題了。
黑灰色的霧氣散去,一頭僅僅是看到就能感受到那強悍力量感的偉岸馬型邪神出現在了原地,只見那邪神有著八條人類手臂一般的蹄子,正面有五首,背上更是形成了一座五面神的凋像,凋像後伸出二十八臂,且長短不一,形態各異,展現出邪神特有的詭異。
更重要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手臂本身還在相互戰鬥,更進一步的展現出邪神的好鬥和思維混亂。
不過,不管如何,最起碼這一邪神完全符合了所有之前五個大老的要求——騎在其他四個上面,然後這樣一個頂尖邪神構造體,在之前超大奇蹟化最末期輸出指令的操作下,開始了運動。
或者更直接一些的講,該邪神構造體開始了發癲,邁著完全不同於正常生物的步伐,以全然不符合生物運動邏輯的詭異行動姿態朝著營外開始撒歡,至於三傻、華雄、高順,現在已經被他們之前極限爆發出來的奇蹟之力強行控住,只能以意識游離的狀態觀看新一代邪神的表演。
扭曲詭異的行動姿態雖說看著奇怪,但動起來了之後展現出來了什麼叫做頂尖邪神應該的威勢,快不快先丟在一旁,最起碼那種動起來地動山搖的氣勢是真的出現了,然後邪神營內流竄行動開始了。
如果說,袁家這邊的將校都是見過世面,在看到這等邪神在營內流竄,趕緊讓人閃避,那麼卡比就是純純的冤種。
沒辦法,從當年被皇甫嵩俘虜之後,卡比被贖回羅馬,也一直在羅馬監獄之中,這也是卡比能在幻念戰卒這條路上推陳出新的原因,可相比於卡比走的正常路線,現在的幻念戰卒路線怎麼說呢……
如果說,曾經的卡比所見到的第十騎士所使用的幻念戰卒,還屬於正常形態,那麼自從西涼鐵騎拿到這東西之後,很多東西就發生了變化。
幻念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卡比就差被這玩意兒創死了。
重大的外交事故,高等邪神構造體,將卡比從漢軍營地創到了羅馬營地,就那麼掛載著卡比跑了一圈。
在三傻等人終於奪取了高等邪神的自律性,將卡比丟下去的時候,卡比整個人都已經被創的精神恍忽了。
沒辦法,這哥幾個使用的幻念凝形對於卡比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已經大到足以毀滅掉卡比對於幻念戰卒正統路線的認知了。
完全無法理解,之前那個高等邪神居然有人類一般的觸感,摸起來甚至無法分辨與生命體的區別,更重要的是強大,太強大了。
「才來就看了這麼一場令我眼前一黑的大戲。」盧西亞諾從營外某個已經發癲的邪神身上收回了注意力。
沒辦法,真的不是盧西亞諾想看,而是不得不看,那玩意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存在感過於驚人,導致你不想看,都不得不去看。
「雖說實力是沒摻一點水,但這行為實在是過於變態了一點。」佩倫尼斯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也許這就是奇蹟強大的秘密吧。」小帕比尼安心態複雜的看著這一幕,但是結合第十騎士的情況,小帕比尼安又覺得奇蹟軍團可能真就是因為精神意志突破了世界的封鎖,整個人都異化了。
「可能還真是,最起碼這種完全釋放內心的行為,我是做不到的。」盧西亞諾心態複雜之中,又帶了些許的躍躍欲試,「所謂的強大,除了力量,更還有心靈,而且心靈比力量可能還要重要一些。」
「少廢話,你敢像他們那樣,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佩倫尼斯看了一眼盧西亞諾警告道,他麾下的刺頭已經夠多了,再多幾個放飛自我的憨憨,那也別打了,直接讓塞維魯過來接管得了。
「說說而已,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盧西亞諾笑著說道。
「你要真不敢,那可就太好了。」佩倫尼斯盯著盧西亞諾沒好氣說道,「少學他們,放飛自我也不是什麼好事,軍人講究自律。」
盧西亞諾沒接話,佩倫尼斯也沒說什麼,彷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至於漢室這邊,李傕幾人控制住了暴走的奇蹟力量之後,就迅速的恢復到了本相,然後三傻經驗豐富的展現出我等是如此牛逼的得意之色,直接鎮住了所有想要問詢的將校。
至於華雄,三傻能做到的事情,華雄自然也能輕易的做到,反正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了。
高順這邊,多少是有些無法接受這種行為,哪怕放飛自我,也不是這樣放飛的,但高順懂得什麼叫做用邪神擊敗邪神,故而當西涼四天王放鬆戒備的瞬間,高順直接發動了高等邪神新形態。
很明顯,這已經不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的問題了,而是更為直接的,只要我們依舊陷入在其中,其他人就會分擔傷害。
高等邪神新形態直接在一群漢室將校面前來回變化,各種的扭曲,詭異形態不斷地轉變,直到皇甫嵩忍無可忍直接派遣親衛將這五個傢伙全部鎮壓,才算是解決了問題。
次日,皇甫嵩站在原野之上,北歐初夏的晨風依舊有些寒冷,但也足以說明,寒冷而又漫長的冬季就這麼過去了。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祭壇我們也建好了,材料和相關調用山川水脈力量的蝕刻陣基在最近這幾日,也調整好了,差不多該動手了。」皇甫嵩看著突然出現的佩倫尼斯開口道。
「我本就是來通知這件事的。」佩倫尼斯點了點頭說道,「這邊十一軍團也準備好了,反向召喚儀式,經由反覆測試,也確定沒有了問題,接下來就看漢室的表演了。」
羅馬這邊也是有對應的破解方案的,只是皇甫嵩開口接過這件事,他們也願意給個面子。
另一邊,華雄看著連敕令都畫錯的李傕陷入了驚恐之中,你丫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說好了精通各種巫覡秘法,結果你連最基礎的玩意兒都能搞錯,這要是被皇甫將軍發現了,你頭都會被擰掉的。
「這個敕令是錯誤的嗎?」甲胃齊全,腰懸佩劍,身上只是隨意披著一身黑色大氅的李傕,拿起自己寫的敕令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郭汜和樊稠聞言探頭看向李傕的敕令,雖說倆人基本都不識字,但是因為和李傕相識幾十年,這種鬼畫符的玩意兒,在李傕這邊見得太多,以至於兩位並非封建迷信的愛好者,在不識字的情況下的,都能看出來這種東西到底對不對,無他,眼熟爾。
「沒什麼問題,我們見了很多次了,這東西一直都是這樣。」郭汜看完開口解釋道,「雖說不認識這是啥,但樣式沒錯。」
「你們這麼多年都沒意識到這東西有問題?」華雄都麻了,就這李傕到底是怎麼騙過其他人,以至於連皇甫嵩都認為李傕精通各種巫覡秘法。
「沒問題吧,這東西不就是講究一個請神幫忙嗎?」李傕看了看自己畫的符,「只要能請到神不就可以了?」
「敕令都是錯的,怎麼請到神?這些敕令理論上是溝通某些存在,敕令錯了,對方根本收不到!」原本還算小聲的華雄,聲音被迫提升了一節,在他看來,李傕這簡直就是在皇甫嵩面前找死啊!
「收不到?」李傕看了看符咒,從懷裡面掏出來文王八卦,之後又掏出來被玩到只剩下旄羽的節杖,再之後又將印信掏出來丟在桌面上,「請神豈是如此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