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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弦歌公子的報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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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 )    院子裡的房頂上,站著許多黑衣人。院外的牆邊上站著一個身著布衣容貌清癯的中年男子。而靠著小院的後山山崖上,卻悠閒地坐著一位飄逸如仙的白衣男子。幽靜的月色下,瀰漫著淡淡地肅殺之氣。

    師叔不屑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這幾個蝦兵蟹將,也敢來殺老夫的徒弟?」

    這些黑衣人無論放到哪兒都是令人膽寒的一支精銳殺手。但是到了他的眼中,卻仿佛是小孩子的遊戲一般的上不得台面。眾殺手雖然心有不服,但是卻也明白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實則是他們平生遇到過得最強大的敵人。眾人臉上都不由得多了幾分凝重之意,同時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領頭的黑衣男子眼色一沉,飛快地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拔開。咻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沖天而起,帶著一朵艷紅的火花在天空綻開。師叔冷笑一聲,「找死。」

    「上!先殺弦歌公子!」

    弦歌公子沒料到對方殺他的心竟然如此堅定,面對自家師父這樣的絕世高手居然還能分出心思來對自己動手。看著衝上來的兩個黑衣男子,連忙抽出琴中劍格擋。師叔顯然也是存著教xùn 自己的不肖徒弟的心思,連看都沒有看那兩個朝著自家徒兒過去的黑衣殺手。

    「話說,本公子到底什麼地方得罪宮馭宸那個瘋子了?」弦歌公子一邊跟兩個殺手過招,一邊還有閒工夫問道。說實話,他跟宮馭宸真的不熟啊,除了上次在瑾州上林寺以外他幾乎沒有見過宮馭宸,但是那一次怎麼看也是衛君陌拉的仇恨更高一些吧?如果不是這些人一開始就自報家門,他都忍不住懷疑這些傢伙其實是衛君陌那個小心眼的傢伙派來的。

    兩個殺手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他們是殺手只負責執行命令,不負責讓被殺的人死得瞑目。

    弦歌公子顯然也沒指望從這兩個人口中知道什麼,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一道白煙從他指尖彈出。黑衣殺手連忙屏住呼吸,可惜卻晚了一步身子一軟癱倒了下去,然hòu 被弦歌公子毫不留情的一角踹了下去。

    「弦歌公子果真名不虛傳。不僅琴技和毒術高明,機關一道也是令人驚嘆。」身後不算出傳來一個冷肅的聲音。弦歌公子回頭,鳳眼微微眯起,挑眉道:「宮馭宸?」

    「抱歉,閣主沒來。只怕今生無緣瞻仰弦歌公子的風采了。」一個黑衣男子從幽暗的樹林中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柄長劍。黑衣男子左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出了一道血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同樣衣著沉默不語的黑衣男子。

    弦歌公子掃了一眼山崖下面的戰況,嘆氣道:「師父,你老人家快點成麼?還是你真的老了?」

    師叔一腳踢開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抽空朝山崖上望了一眼,冷笑道:「自個撐著。撐不住就去死吧。」

    「……」

    黑衣人顯然是吸取了之前對付弦歌公子的經驗教xùn ,不再試圖靠近他而是遠遠的以暗器長鞭等長兵qì 攻擊。只是這樣顯然攻擊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弦歌公子雖然武功不算一流,但是有毒術傍身一時間眾人也奈何不得他。

    黑衣人奈何不得弦歌,弦歌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大晚上坐在房頂上喝酒,他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太多的毒藥。而自家師父顯然又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下面磨蹭,要給廢材徒弟一個教xùn ,弦歌公子也只好自己硬扛著了。奈何他天生對武學不感興趣,即便是有這麼一個堪稱天xià 無敵的師父二十多年下來也不過是混了個二流頂尖挨邊一流的程度。若不是仗著毒術高深,哪兒是這麼多一流殺手的對shǒu ?

    一旦這些殺手豁出性命不要的想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弦歌公子在手中的毒用完之後就顯得有些左支右絀起來了。

    此時的翠微山腳下同樣也不平靜。南宮墨帶著人快馬感到山腳下的時候卻早已經有人在山下等著她們了。南宮墨勒住馬兒的韁繩,淡淡挑眉望著眼前擋住去路的一行人,為首的黑衣男子身形袖長挺拔,披著一件黑色繡著金色的繁複花紋的披風,臉上帶著一張猙獰的黑金面具,只露出一雙明亮卻陰寒的眼眸。

    「宮馭宸。」南宮墨淡淡道。

    「小墨兒,許久不見本座當真是十分想念呢。」宮馭宸笑盈盈地望著南宮墨嘆息道,「你總是跟本座作對,奈何本座卻一直捨不得殺你呢。」

    跟在南宮墨身後的柳寒冷聲道:「想要殺郡主,宮閣主有那個能耐麼?」

    宮馭宸目光在柳寒身上淡淡地掃過,淡然道:「連跟在小墨兒身邊的人也如此尖牙利嘴了麼?不過…你跟你家主子比起來卻實在是太不可愛了。本座,素來也沒有什麼愛屋及烏的心思呢。」

    「柳寒,小心!」

    宮馭宸話音未落,一道暗器夾著凌厲的勁風射向柳寒。柳寒連忙側身下沉,整個人閃到了馬兒的側面才避過了這一擊。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草棚的柱子應聲而斷,柳寒面上也是一寒。

    南宮墨的目光落到站在宮馭宸身邊的黑衣人身上,冷笑一聲道:「宮閣主身邊果真是高手如雲,難怪又敢出現在本郡主面前了。」宮馭宸身後站著七八個同樣披著黑色披風,帶著面具的男子。只看方才那一擊就知道各個都是頂尖高手。她們雖然人數上占了上風,但是想要立刻解決掉這些人上山只怕也不容

    這些人上山只怕也不容易。不過,師叔在山上,她之前也留了人在山裡,想必師兄和師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宮馭宸仿佛沒有聽見南宮墨的嘲諷,輕聲道:「墨兒,你要知道…很多時候絕頂的武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比如說現在,你過得去麼?」

    南宮墨挑眉,「是麼?如果宮閣主還有武功傍身,身邊還需要圍著那麼多高手麼?如果你講這些人派到山上去,無論想殺誰都該殺了吧?」

    宮馭宸嘆氣,「墨兒是在說本座膽小麼?」

    南宮墨含笑不語,宮馭宸卻似乎不以為忤,笑道:「本座確實是有些惜命呢,畢竟,人若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你的激將法只怕是不管用的。」

    南宮墨也沒指望什麼激將法能對宮馭宸有用,只是擠兌他兩句又不要錢。她就不信宮馭宸這種變態突然從絕頂高手變成手無縛雞之力會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南宮墨拍馬上前兩步,淡然道:「宮閣主若是覺得你在這裡拖延時間就能夠成功,只怕是要失望了。」

    宮馭宸溫聲笑道:「墨兒想多了,本座只是許久不見墨兒,不經有些想念罷了。」

    南宮墨笑道:「是麼,既然宮閣主有這個閒暇興致,咱們聊聊也是無妨。」

    聽她這麼說,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宮馭宸反倒是有些遲疑了。打量了南宮墨半晌,方才嘆氣道:「每次看到墨兒,本座就會更加討厭衛君陌呢。」

    南宮墨抽了抽嘴角,十分理解地點頭道:「我明白,這世上自己沒有就嫉妒別人有的變態總是不少的。」宮馭宸眯眼,道:「墨兒說得不錯,衛君陌能夠得到你這樣的妻子,確實是該被天xià 人嫉妒。」南宮墨不以為然,「只怕還不止如此罷?比如說還有他的身份,他背後的勢力,他的資zhì ,甚至是…他的容貌。宮閣主是不是都覺得非常想要…嫉妒的感覺,是不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心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你的心一樣的難受,恨不得立刻就將他給殺了,但是有偏偏殺不死?然hòu ,你就更加恨他了?」

    宮馭宸的眼眸驟然一冷,口中的話仿佛是帶著寒冰一般的森冷,「小墨兒,你在惹我生qì 。」

    南宮墨聳聳肩,「真話總是讓人聽著難受的。」

    良久,就在眾人都以為宮馭宸忍不住準備動手而暗自戒備的時候,卻見宮馭宸突然仰天長笑起來,「本座嫉妒衛君陌的身份?哈哈,衛君陌有什麼資格讓本座嫉妒?不過是個連生父都不……你在套本座的話?!」話說了一半,宮馭宸猛地住口,盯著南宮墨道:「本座果然不該小看你。」

    南宮墨秀眉微挑,有些遺憾地望著宮馭宸。

    遠處,一路蜿蜒的火光朝著這邊飛快地移dòng 著。宮馭宸輕哼一聲道:「你叫你燕王府的親兵。」

    南宮墨干cuì 的承認,「對付宮閣主,我自然要多做一些準備。」

    「仗勢欺人,可不是星城郡主的作風。」說到底,在幽州這一塊地方跟南宮墨作對,是宮馭宸吃虧的。因為幽州是燕王的地方,而燕王顯然是站在南宮墨這邊的。水閣的人再多,也多不過燕王的親兵。北元的騎兵在猛,越不過邊關等於沒有。

    一路兵馬飛快地朝著這邊奔來,宮馭宸身邊的黑衣男子低聲道:「閣主,他們人太多了,咱們……」

    宮馭宸冷哼一聲道:「撤!」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翠微山,宮馭宸眼底有些遺憾。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刺殺弦歌成功的信號,顯然山上那位神秘高人的實力比他想xiàng 中的更加厲害。不過也不算是全無收穫,現在有準備的探知敵人的深淺,總比將來毫無預計的對上要好得多。

    幾個黑衣人護著宮馭宸飛快地離開,南宮墨抬手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柳寒等人道:「先上山去看看。」宮馭宸這樣的人,就算是穩操勝券的事情也絕對不會不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現在追上去只怕也討不了好反倒是徒然折損人手。

    「是,郡主!」

    「表嫂!」燕王府的親兵轉眼間到了跟前,為首領頭的人竟然是燕王世子蕭千熾。蕭千熾換下了平素儒雅的常服,換上一身戰袍,倒是顯得多了幾分英氣。跟在蕭千熾身邊地正是幽州布政使,此時,幽州布政使的臉色是難以形容的難看。

    南宮墨含笑朝兩人點頭,「千熾,齊大人,辛苦兩位了。」

    幽州布政使臉上抽動了一下,沉聲道:「郡主言重了,都是下官分內之事。」幽州城外這麼近的地方出現這麼多的殺手,無論如何他作為幽州布政使都要給朝廷和燕王一個交代。想到此處,幽州布政使就恨不得將宮馭宸罵個狗血淋頭。這種一邊說是自己人,一邊給自己拆台的混蛋,要怎麼合作?!

    一行人上了山,還沒靠近弦歌公子的小院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南宮墨顧不得蕭千熾等人,直接施展輕功飛快地掠了過去。

    「師叔。」小院外,師叔隨手將手中的劍在一個黑衣人身上一抹抹去了劍上的血跡,才抬頭看向飛快地掠過來的南宮墨。

    南宮墨連忙問道:「師叔,可有受傷?」

    師叔挑眉,給了她一個「你在開玩笑」的眼神。南宮墨啞然失笑,再掃了一眼地上躺了一地的殺手,這些人怎麼奈何得了師叔?就算是她現在也不敢確定師叔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


    「師兄呢?」

    兄呢?」

    師叔輕哼一聲,淡淡道:「在上miàn 裝死狗呢。」

    「師父,有沒有你這樣汰埋徒弟的?」山崖上,悠悠地傳來弦歌公子的聲音。南宮墨抬頭一看,果然看到弦歌公子正坐在山崖邊上不滿地道。雖然面上笑容自若,但是那一身的血跡還是看得出來弦歌公子確實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師兄,能下來麼?」

    弦歌公子冷哼,飛身躍了下來落到兩人跟前。師叔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廢物!」

    弦歌公子翻了個白眼,懶得回嘴。反正在自家師父眼中他這個名動江湖的弦歌公子就是不擇不扣的廢物,他早就、習、慣、了!才怪!

    聽到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師叔皺了皺眉道:「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吧,我回去了。」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飛快地消失在暗夜中。等到蕭千熾等人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南宮墨和一身狼狽的弦歌公子站在屍橫遍野的院子裡相顧無言。

    「表嫂,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站在血氣瀰漫的院子裡,蕭千熾臉色蒼白地問道。

    南宮墨看弦歌,弦歌聳聳肩道:「本公子跟宮馭宸只有一面之緣,哪兒知道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南宮墨也不知道,只得看著幽州布政使道:「齊大人,幽州城外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有勞大人了。」

    幽州布政使連忙道:「不敢,下官一定派出所有人手加緊搜查,將這些人擒拿歸案。」

    「那就多謝了。」南宮墨心中暗道:擒拿歸案就不指望你了,只要你別礙事就行。

    幽州布政使暗暗抹了把汗,沒想到星城郡主居然沒有借題發作而是就這樣輕輕放過了。未免南宮墨再想起什麼來,幽州布政使連忙藉口回去調兵告退了。看著他匆匆離去,蕭千熾不解地道:「表嫂,就這麼讓他走了?」

    南宮墨淡笑道:「此時跟他又沒有什麼關xì ,不讓他走還能如何?」

    「可是……」治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正是趁機發作他的時候啊。

    南宮墨道:「你以為這點事情就能夠將他搬倒?他吃的是皇糧,領的是皇餉,他是皇帝的人。就算舅舅先斬後奏殺了他,蕭千夜難道不會再派一個更厲害的人來?比起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幽州布政使,眼前的這位並不難以控制。」

    蕭千熾這才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弦歌公子早就已經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裡,不過片刻時間又走了出來。那一身血衣早已經換下,又是一個白衣翩然,出塵如仙的翩翩公子。

    南宮墨問道:「師兄,你真的不知道宮馭宸為什麼要殺你?」

    弦歌公子嫌棄地掃了一眼顯然短時間內不能再住人的院子,沒好氣地道:「你說呢?」

    南宮墨秀眉微鎖,「沒道理啊,宮馭宸並不是一個衝動無腦的人。」宮馭宸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刺殺一個跟他無冤無仇的弦歌公子顯然是不符合他的利益的。弦歌死了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弦歌若是不死,以弦歌公子的記仇程度,宮馭宸以後就真的要小心了。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弦歌公子的聲音,在幽暗的夜色中多了幾分陰惻惻的味道,「本公子也想看看,水閣閣主到底有幾條命。」

    南宮墨在心中暗暗嘆氣,宮馭宸惹上師兄也是自找苦吃。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了師兄對宮馭宸又非常大的威脅,這個威脅又顯然不是醫術或者毒術上的,因為他們還有一個無論醫毒都絕不比師兄差的師父。那麼……

    「師兄,你是不是見過宮馭宸的真面目?」南宮墨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弦歌公子一愣,皺眉思索良久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吧,宮馭宸那樣的人若是見過怎麼會沒有印象?」

    南宮墨凝眉,「難道我猜錯了?」

    弦歌公子揮揮手道:「這事兒我會再仔細想想,現在…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到處都是血腥,滿地的屍體,自家小師妹的神經要不要這麼堅rèn ?

    這些日子,整個幽州的氣氛都讓人有些緊張。幽州城外方圓五十里每日有燕王府的親兵和衙門的衙役輪流搜查巡視,混跡在燕王府親兵隊伍中的清墨園侍衛更是趁機挑掉了好幾個水閣的據點。水閣在幽州境內的處境變得舉步維艱,而另一方面,幾乎每天都有水閣的人突然死去。這些人毫無例外都是身中劇毒而死,一時間,局勢隱藏在暗地裡的水閣眾人也忍不住戰戰兢兢。無奈之下,只得紛紛撤出幽州城百里之外。原本花費無數心力在幽州布下的情報網頓時破了一個大洞。幽州城裡的消息他們幾乎打探不到,就算打探到了等消息傳遞出來也已經延後好些天了。

    「閣主。」

    宮馭宸抬頭掃了一眼殿下的黑衣男子,挑眉道:「怎麼?」

    黑衣男子道:「如今咱們在幽州城內外的情報網幾乎全部癱瘓。閣主…一點兒也不著急麼?」

    宮馭宸冷笑一聲道:「急有什麼用?」

    聽出宮馭宸話語中的不悅,黑衣男子連忙低下頭道:「屬下無能,請閣主降罪。」

    宮馭宸一揮手,隨手將手中的書卷扔到道:「行了,本座不想聽這些廢話。弦歌那裡還沒有消停?」

    提起弦歌公子,黑衣男子也有些無奈,「弦歌公子確實是醫毒無雙,閣中的大夫都……」弦歌公子不僅醫

    公子不僅醫毒無雙,消息也是驚人的靈通。有時候燕王府的人都沒有找到的據點也會被他找到,找到了之後他也不立刻下手,而是滿滿的一點毒死幾個,一天毒死幾個。而且每次下的毒都完全不一樣,就算水閣的大夫配置除了一種解藥,下一次也完全沒用。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弦歌公子盯上的,更沒有人知道弦歌是怎麼下的毒。有的人吃著飯就死在了同伴的跟前,有的人在睡夢中就一命歸西了,甚至有的人走著走著就突然倒下了。最可怕的是,跟他們吃一樣的飯,睡在一起,走在一起的人卻都沒事。用不了幾天時間,底下的人幾乎都變成了驚弓之鳥。每天除了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下一撥死亡的將領,什麼都幹不了。

    想起這些,黑衣男子也忍不住在心中贊一句弦歌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群廢物。」宮馭宸厭煩地道:「罷了,讓人先撤出幽州。」

    「這…」黑衣男子吃驚地道:「若是如此,閣主的安危……」閣主竟然打算全面撤出幽州,那麼…「閣主打算回關外麼?」

    宮馭宸擺擺手,眯眼道:「本座自有打算,如今這局面…也算是正好,燕王和衛君陌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閣主……」黑衣男子還是相勸。宮馭宸卻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本座心意已決,吩咐下去吧。」

    見他如此,黑衣男子也只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拱手道:「屬下遵命。閣主,齊大人那邊來信說……」

    「說什麼?」宮馭宸問道。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可惜帶著面具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喜怒,低聲道:「齊大人說,請閣主不要給他找麻煩,閣主若是無心為皇帝效命,他必定稟告皇帝,大家一拍兩散。」

    宮馭宸輕蔑地笑了一聲道:「行,你告訴他,本座不會再給他找麻煩了。至於他,遇到什麼麻煩也別來找本座。本座倒是要看看,他在燕王的手底下能撐到什麼時候。」黑衣男子皺眉,沉聲道:「蕭千夜並非有決斷之人,閣主覺得…他真的會對燕王下手麼?」

    宮馭宸悠悠道:「他未必有這個膽子,不過…他身邊的臣子,還有本座,會然他有這個膽子的。何況…有衛君陌在幽州,他不想也要動手。」想起不久前收到的從金陵傳來的消息,宮馭宸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衛君陌…天生逆星,江山易主?呵,他倒要看看,衛君陌有多大的本事跟他爭奪這天xià 。

    伸出手,有些蒼白的袖長手掌向上展開,宮馭宸慢慢地收緊了五子,「這天xià …這天xià 的人,終究還是在本座的手掌之中。衛君陌,算什麼?」

    望著眼前的男人,黑衣男子眼中露出一絲崇敬之意,很快又低下了頭。

    宮馭宸放下手,起身道:「去準備吧,明面上的人全部撤出幽州。剩下的事情…籌謀多年,這場戲,總算要開局了。本座,當真是有些期待呢。」

    黑衣男子拱手,朗聲道:「屬下遵命!」

    很快,大殿裡又只剩下了宮馭宸一人。空蕩蕩的大殿裡寂然無聲,良久才傳來一聲空寂地笑聲。

    「小墨兒,衛君陌當真值得你給他那麼多的信心麼?本座便讓你看看,最後的贏家到底是誰?」

    ------題外話------

    (づ ̄3 ̄)づ親愛噠們新年好。斷更好多天實在是抱歉啊。鄉下地方找不到網,呃…然hòu 就放了個假過了個沒有網沒用電腦的年。今天回來了,從明天開始就恢復正常更新。這幾天缺得瓦會儘量補上。(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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