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騙他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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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坐在客棧後院的房間裡,一邊聽著房的稟告一邊有些怔怔出神。昨晚衛君陌和弦歌公子就動身去了落陽山,今天一早紫霄殿的人就趕到了。如今這小鎮上投宿的人並不多,弦歌公子極其有先見之明的將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現在整個客棧里住著的都是紫霄殿的人,雖然很容易將衛君陌暗地裡的身份曝光在外,但是現在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萬一瘟疫控制不住或者蕭千夜暈了頭想要幹什麼不該幹的事情,都需要人。
發現房已經停了下來,南宮墨方才抬眼看向他,思索了一下問道:「這麼說,這個小鎮現在都在蕭千夜的控制之下?」
房點了點頭道:「至少對一般人來說,這個小鎮如今可算得上是完全隔絕了。」當然他們這些的人不能計算在內,區區越郡王封地的親兵還攔不住紫霄殿這些身經百戰的殺手。但是他們這麼多人,想要完全隱藏肯定也是隱藏不住的,只怕蕭千夜現在也知道他們在這裡了。
房能夠想明白的事情南宮墨自然不會不知道,搖了搖頭道:「無妨,就算他不知道,咱們也得去找他。蕭千夜有什麼打算,查出來了麼?」
房點頭道:「越郡王這次帶了不少大夫和藥材過來,不過……」
南宮墨挑眉,平靜地看著他。房嘆了口氣道:「不過,越郡王似乎並不打算救人,而是…要那些大夫設法防止山裡的瘟疫蔓延,他手底下的人正在想辦法怎麼撲滅山裡的那些人。」
這個時代發生瘟疫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一旦控制不住官府的處置辦法大都是選擇撲滅。但是…發生在城池裡或者村莊裡的瘟疫跟發生在深山裡的又完全不同。落陽山橫貫靈平兩州,不說山裡的野獸無數,就是山林到底有多少活人他們也完全不知道。想要將這些全部滅殺,不調動十幾萬大軍根本辦不到。可惜,蕭千夜身為郡王,調個幾千親兵或者一兩萬自己私底下養的兵馬還可能,十幾萬大軍若是能讓蕭千夜就這麼調動了,他這個郡王也當不長了。
「他們想到什麼辦法了?」
房沉聲道:「如果萬不得已,他們會放火燒山。」
南宮墨點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放火燒山,對付那山裡的人或許可行,那山里還有許多鳥獸他們打算怎麼對付?還有…整個落陽山的綿延數十里不絕,現在又是冬季草木乾枯,時不時的起風,如果火勢控制不住,該怎麼辦?」
房眨了眨眼睛沒說話。皇長孫沒考慮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猶豫了一下,房道:「不到萬不得已,皇長孫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一旦放火燒山,朝廷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若是被成郡王和安郡王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越郡王就會有大麻煩。」
南宮墨輕哼一聲,問道:「你覺得…蕭千夜控制得住場面麼?」
房猶豫了半晌方才慢慢吐出一個子,「懸。」
「越郡王常年不在靈州,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搞出來的,派人去查落陽山的事情的人回來了麼?」南宮墨問道。房還沒回答,門外響起了曲憐星的聲音,「回來了,郡主,曲憐星和柳求見。」
「進來。」
一身白衣的曲憐星跟著柳走了進來,這些日子跟著他們四處奔波,曲憐星明顯的有些消瘦了。紫霄殿眾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唯獨曲憐星手無縛雞之力,也難為她能夠一聲不吭地撐下來。就連原本不怎麼看得上她的紫霄殿眾人對她也開始另眼相看起來。特別是柳,平時辦事什麼的也不嫌累贅願意帶著她了。
柳挑了挑秀眉,示意曲憐星說。曲憐星淡淡一笑道:「稟郡主,根據弦歌公子畫出的地圖,咱們查了一下,發現那個礦脈的位置其實是平州境內,並不在靈州。只是落陽山太大了,少有人進入自然也沒有人劃分過到底哪邊是靈州,哪邊是平州。不過單從地圖上看,確實是距離平州更近一些。只是,平州那一邊的山勢雄偉崎嶇,尋常人連想要進山都難,更不用說大批人進入再將東西運出來了。倒是靈州境內這一邊的地勢平坦,山里也相對的好走許多。另外,我們親自去查過靈州到平州的各條道路,有人看見每個月都有一大堆人馬從小路運送東西去靈州。雖然東西並不多,但是箱子卻非常沉重,咱們猜測應該是黃金。」
「平州啊。」南宮墨挑眉,問道:「平州是誰的封地?」
曲憐星道:「是平川郡王蕭純。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皇長孫的親叔叔。」
南宮墨皺眉,印象中完全沒有這個平川郡王的存在。曲憐星笑道:「郡主或許是不知,當今原本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兩位長公主在開國之間就薨逝了,另外一位兄長一位弟弟也先後去世,這位平川郡王是當今唯一還在世的親兄弟。據說…當年開國之時這位郡王想要親王之位,但是陛下身邊的謀士都不同意,這位郡王本身也沒什麼本事更沒有什麼功勞,陛下就沒有同意。這十多年來平川郡王邊便一直待在封地從來不曾回京,就連先皇后薨逝,這位殿下也沒有回京奔喪。陛下因此對這位皇弟甚為不滿,只是…到底是唯一還在世的兄弟,大約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原來如此。」南宮墨點點頭,「平州距離靈州頗近,憐星可有聽說過這位王爺是什麼樣的人?」
曲憐星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這位王爺似乎頗為低調,除了當年沒有回京奔喪弄得必須不悅下旨申飭過以外,幾乎沒聽說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真正低調的人會因為向陛下要求親王封號未果就賭氣不參加皇后的葬禮麼?」南宮墨道。曲憐星有些不解,「這不是正好證明了這位毫無心機衝動魯莽麼?」南宮墨搖頭,「能十幾二十年耿耿於懷的人不是魯莽而是記仇,睚眥必報。以陛下對先皇后的感情,敢缺席皇后的葬禮的人更不是衝動,而是他了解陛下,知道陛下不會因為這個處置他。不然…憐星,若是你,你敢不敢這樣做?」
曲憐星認真想了想,搖頭道:「不敢。當今陛下……」當今陛下可不怎麼把人命當命,就算是親弟弟真的惹怒了誰敢保證皇帝陛下就不會動手?
房摸著下巴,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他根本沒想這種事?」
南宮墨笑道:「若真是如此,他就不是衝動魯莽而是真的傻子了。房,你覺得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貧苦人家出身,毫無才幹,甚至毫無心機衝動魯莽的人能夠平平安安的走過北元末年的亂世,走過中原群雄之爭,再得罪了皇帝陛下之後還太太平平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富貴閒人?別忘了當今身邊那些開國的謀臣武將,其中不乏謹慎小心的人,也不缺真的毫無心機的耿直之臣,如今那些人在哪兒?只怕墳頭上的草都有兩丈高了吧?若真是如此,這平川郡王的運氣都要逆天了。」
房無聲地點了點頭,南宮墨吩咐道:「立刻派人快馬兼程去平州,將平川郡王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還有…皇帝陛下那裡也通報一聲吧,免得回頭又怪咱們自作主張。」
「是,郡主。」
小鎮的另一頭的一座私人院落里,蕭千夜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盯著低下的一眾人等,沉聲道:「已經幾天了?你們還是告訴本王你們沒辦法?」低下跪著的眾人臉色同樣陰沉,為首的一個五十出頭模樣的男子嘆了口氣道:「王爺息怒,不是屬下們不盡心…而是,落陽山地勢太過複雜,貿然出手如果有漏網之魚的話,只怕反倒是不美。」
蕭千夜冷聲道:「難道就這麼等著?等著落陽山裡的那些…那些鬼東西出來?到時候咱們都要完蛋!」
「這…」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凝重,「若是咱們派士兵進入捕殺,那些士兵十之*也會染病。更何況,如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山裡的事情,哪怕是重賞之下只怕也未必有人願意去。」
蕭千夜面無表情地輕叩著桌面,道:「這麼說,只能放火了?」
中年男子道:「放火是最保險的法子,被大火燒過再厲害的邪風還是毒氣都該沒有了。但是…咱們無法確定山裡的鳥獸是否會染病,染病之後又是否會傳染給人。一旦放火燒山…野獸都可能會衝出山林,其中的猛獸更是可能會闖入人居住的地方攻擊百姓。到時候……」
蕭千夜猛地起身,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們說怎麼辦?!」
「這……」中年男子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能夠治好這種病,但是…」會傳染的瘟疫哪裡那麼容易治癒?而且他們現在連到底是什麼瘟疫都沒有搞清楚。說來也真是蕭千夜命不好,一場水災之後,被大水淹沒的地方沒有發生大規模的瘟疫,反倒是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發生了這樣的怪病。近年絕對不是蕭千夜的幸運年,蕭千夜實在是很想今年快一點過去。
「一群廢物!」蕭千夜怒道。
「殿下息怒。」坐在一邊的朱初喻淡淡笑道。蕭千夜掃了她一眼,問道:「善嘉縣主有什麼辦法?」朱初喻笑道:「其實,也並非沒有辦法。」
「哦?請縣主賜教。」蕭千夜道。
朱初喻道:「想要解決裡面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更用不著放火燒山。初喻所知,山裡的人所有飲水都只靠著山中的一處溶洞內的暗湖?不管是什麼人,總是要喝水吃飯的吧?糧食上面不好做手腳,但是…水都是在一處取得,只需要派幾個人進去就可以了。另外,初喻偶然得到過一個方子,據說可以預防各種疫病傳染,只是沒有用過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聞言,跪在地上的幾個大夫眼睛都是一亮,連忙問道:「善嘉縣主所言屬實?」
朱初喻笑道:「這種時候如何還敢信口開河?朱家與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我還會害殿下?」
蕭千夜也被朱初喻所說的內容吸引住了,「本王自然相信高義伯府的忠心,縣主,那方子……」朱初喻輕聲道:「方子並不在我身邊,不過我看過應該能夠記得起來,回頭便默出來給殿下。」
「縣主。」一個老大夫猶豫了一下,問道:「縣主的方子…是否有治療疫病之效?如果有的話,這場怪病說不定可以……」朱初喻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道:「這個方子只能防止人感染,但是如果是已經感染的人,卻並沒有法子治療。」
蕭千夜和朱初喻對視一眼,不管這怪病能不能治,山裡的那些人都必須要死。
蕭千夜一揮手道:「罷了,你們回去繼續想辦法,山裡的人,本王自會派人去處置。」
「是,殿下。」眾人齊聲告退。走在最後的一個中年大夫忍不住側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朱初喻,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位善嘉縣主性格溫婉大方,說話也是輕言細語讓人如沐春風。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仿佛溫雅純善的女子,一出口卻要了山里幾千人的命。
房間裡只剩下朱初喻和蕭千夜兩人,朱初喻方才問道:「星城郡主和衛世子已經到了,王爺打算怎麼辦?」
蕭千夜臉上的神色一僵,咬牙道:「現在咱們做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衛君陌和南宮墨既然已經到了,皇祖父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除非……」
朱初喻搖搖頭道:「我勸殿下不要怎麼想,你別忘了…紫霄殿…剛剛收到探子的消息,從昨晚到現在,暗中嵌入落霞鎮的人有多少雖然不知道,但是南宮墨等人落腳的客棧里至少有上百人。上百個一流殺手,就算是對付不了咱們這麼多兵馬,趁亂護著星城郡主和衛世子逃出去卻是簡單的。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結了死仇了。」
「那要怎麼辦?」蕭千夜道。
朱初喻笑道:「你說紫霄殿明明是衛世子做主,為什麼藺長風才是殿主?」
「衛君陌身為靖江郡王世子怎麼能…」蕭千夜頓了一下,面上多了一絲瞭然之色,「衛君陌根本不敢讓人知道他是紫霄殿的幕後主子。皇祖父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暗殺組織,若是讓皇祖父知道了,就算是長平姑姑也護不住他。」
朱初喻笑道:「正是如此,但是衛君陌這次卻將紫霄殿的勢力大半掉了過來,若是有人想查絕不會查不到。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為何再此時露出如此大的破綻,不過是擔心南宮墨的安全罷了。很顯然,在衛世子心中星城郡主的安慰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因此,咱們不動星城郡主,以紫霄殿的籌碼跟衛世子談條件,他很有可能會同意不泄露這件事的。」
「這…」蕭千夜皺眉,還是不太放心。讓一個不是自己人的人知道自己這麼大的一個把柄,讓他怎麼能安心?朱初喻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殺人滅口自然是完全之策,可惜,咱們現在沒有這個實力啊。殿下三思。」
蕭千夜也知道朱初喻說的沒錯,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朱初喻的意見。
「啟稟王爺,星城郡主求見。」門外,侍衛匆匆來稟告道。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意外。顯然是沒想到他們沒有去找南宮墨,南宮墨會自己找上門來。朱初喻皺了下眉,道:「殿下,郡主只怕不會同意你處置山裡的人,此時還需……」蕭千夜輕哼一聲道:「此事輪不到她說話…」想起南宮墨的性子,蕭千夜又道:「先不要跟她提起這事。」
「是。」
南宮墨跟著領路的侍衛走進大廳,朱初喻連忙起身相迎,「見過郡主。」
南宮墨秀眉輕挑,淡笑道:「善嘉縣主也在。」
蕭千夜道:「郡主怎麼會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君陌沒有跟你一起來麼?」蕭千夜當然知道衛君陌來了,只是衛君陌沒有陪著南宮墨一起來,倒是讓他更加擔憂起來,同時也更加不敢輕易動南宮墨了。南宮墨淡淡一笑道:「越郡王不也在這裡麼?」
蕭千夜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看著南宮墨道:「看來,郡主已經知道此處發生了什麼事了?」
南宮墨也不隱瞞,微微點頭道:「略有耳聞。不知道越郡王打算如何處置?」蕭千夜嘆了口氣道:「誰知道這種地方竟然能突發瘟疫,本王…此時著實是素手無策,還想著郡主是否能幫本王出個主意呢?」南宮墨笑道:「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自然應該先稟告陛下,請朝廷加派御醫過來才是。」
蕭千夜嘆氣道:「本王何嘗不知?只是,皇祖父令你我前來靈州賑災,如今靈州先是叛軍後有瘟疫,咱們如何向皇祖父交代啊。」
南宮墨望著他正色道:「難不成,越郡王也想要隱瞞病情不成?郡王難道忘了,當初若不是單鑫一時糊塗隱瞞水災,靈州的事情又何至於此?還望郡王三思,沒藥重蹈單鑫的覆轍才是。」
看著跟前一臉「我是為你好」的女子,蕭千夜心中沒好氣地輕哼。他難道不知道隱瞞病情不好?問題是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水災引發的疫病,山裡的東西更是不能讓外人發現了啊。望著南宮墨,蕭千夜誠懇地道:「郡主,本王定會想法子儘快解決此時的。還請郡主延緩幾日再呈報陛下,皇祖父年事以高,咱們做晚輩的實在不該再讓這些事情讓他老人家費心。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王一力承當便是。」蕭千夜說的大義凜然,可惜南宮墨一個字也不信,給你幾天時間等你把山裡的人都殺光了回頭再來讓我們背黑鍋麼?
「王爺,疫病只會越拖越嚴重,你可考慮清楚了。」南宮墨有些為難地道:「如此大事,若是不稟告陛下,只怕是…有些不妥。」
蕭千夜道:「只要解決了,自然就不是大事了。到時候虛驚一場何必讓皇祖父勞神?」
南宮墨垂眸道:「越郡王如此自信,想必已經有了打算了?」
蕭千夜一怔,連忙笑道:「哪裡,本王不過是相信手下的醫者罷了,請郡主拭目以待便是。若是兩三天內還解決不了問題,郡主再稟告陛下,小王絕不阻攔。」南宮墨定定地望著蕭千夜良久,終於微微點頭道:「一言為定。」
蕭千夜心中鬆了口氣,笑道:「多謝郡主體諒。」
南宮墨搖搖頭道:「其實,本郡主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詢郡王。」
蕭千夜笑道:「郡主請說。」
「不知,郡王跟平川郡主可相熟?」南宮墨問道。蕭千夜神色微變,定定地望著南宮墨道:「平川郡王?皇叔公麼?郡主怎麼問起他來了?」南宮墨道:「這落陽山不是有一般在平州麼?平州是平川郡主的封地,萬一有患病的病人跑到了平州,本郡主是想要不要先通知平川郡王和平州知州一聲?」
「原來如此。」蕭千夜摸了摸額頭,道:「郡主提醒的是,這事交給本王來辦就是。本王立刻派人日夜兼程去通知皇叔公。」南宮墨點頭,淺笑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是本王該做的事情。」蕭千夜道。
南宮墨起身道:「也沒有別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本郡主先行告辭。」
蕭千夜也巴不得趕快送走南宮墨,笑道:「郡主請,本王送郡主出去。」
「王爺還有事,留步。」南宮墨道。
兩人目送南宮墨出去,朱初喻神色有些凝重起來。瞥見她的神色,蕭千夜問道:「善嘉縣主想到了什麼?」朱初喻沉聲道:「星城郡主只怕知道了什麼。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平川郡王。」
「怎麼會?」蕭千夜也是一愣,「這邊的事素來機密,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朱初喻道:「王爺真的覺得星城郡主是為了讓你通知平川郡王才提起此事的麼?她分明是在試探咱們。」
蕭千夜皺眉,朱初喻嘆了口氣道:「王爺,若是你跟平川郡王毫無關係,出了這樣的事你真的會派人通知他麼?」
「自然不會。」蕭千夜道:「通知了他,不就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本王又如何斷定他不會立刻上奏皇祖父。」
朱初喻點頭道:「所以,殿下想要隱瞞陛下,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去通知平川郡王。除了你能確定平川郡王不會泄露這個秘密還能有什麼原因?瘟疫這麼大的事情,平川郡王又憑什麼替只是侄孫,根本沒見過幾次面的你隱瞞?」
「這個南宮墨!」蕭千夜咬牙切齒,「這個南宮墨實在是太狡猾了,你怎麼不早說?」
朱初喻無奈,「星城郡主就在跟前,我如何能阻止?更何況…除了答應,王爺你還能如何回復?你若是找理由推脫,星城郡主就會說她派人去通知。一旦郡主親自派人去通知了平川郡王,平川郡王卻不上奏陛下的話,你說陛下會怎麼想?所以殿下你只能答應下來。只是,您答應的太快了。」朱初喻沒說的事,其實她也是在蕭千夜答應了之後才突然想到這一點的。
蕭千夜皺眉道:「現在怎麼辦?這個南宮墨…果然是個大敵!」
朱初喻搖搖頭,「現在咱們什麼都做不了,衛世子不知去向,紫霄殿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厚,誰也不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跟他們撕破了臉。幸好,現在雙方手裡都有對方的把柄,星城郡主和衛世子跟咱們沒仇,總不會想不開跟咱們拼的兩敗俱傷吧?剛剛,應該是她察覺了什麼想要試探一下罷了。」
出了小院,漫步在有些空蕩蕩地街道上。房有些好奇地道:「郡主,你方才?」
南宮墨道:「試試他而已,看來蕭千夜跟平川郡王私底下確實是有合作。這位越郡王,也算是個奇人。」
房笑道:「誰讓靈州跟平州接壤?又誰讓在落陽山這種地方發現金礦?不管是越郡王的人先發現,還是平川郡王的人先發現,另一方總是想要分一杯羹的。會合作也不奇怪,就算是我,找到一個金礦脈要不要稟告朝廷也會十分猶豫啊。」何止是猶豫,簡直想要鋌而走險好麼?將消息稟告朝廷能得到幾個賞錢?但是如果自己擁有了金礦脈,就等於這輩子都躺在一座金山上了啊。蕭千夜身為皇孫,要養妃妾,養幕僚,拉攏朝臣,結交士林,哪一樣不用錢?會動心也無可厚非。
南宮墨低頭想了想,如果自己有一種金山…好吧,這種感覺確實是無法拒絕的。
「郡主,你剛剛答應越郡王不稟告陛下,但是……」他記得郡主去見越郡王之前就已經讓人回京報信了吧?
「哦,我騙他的。」南宮墨淡然道,「何況,並不是我親自上的摺子,也不算是我告的狀啊。」
但是,越郡王就算腦子被什麼啃掉一半,最先懷疑的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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