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拿捏(1 / 1)
「中秋?那是什麼,又是你們所謂的什麼節日嗎?怪不得呢,這幾日都沒什麼人來這小店,感情都是回家過節了啊,怎麼好像你們時不時地就會過節啊。」
輕羅拔下了酒壺的木塞,拿起酒壺放在了自己小巧玲瓏的鼻尖下,鼻翼微微動了幾下,嘴角勾起了一絲愜意的微笑,隨後便是直接仰起頭對壺而飲。
她如白玉雕琢而成的雪頸有規律地上下蠕動著,轉瞬間,酒壺已然空掉了一半。
「啊~咂咂,好喝。」
輕羅很隨意地發出了一陣痛快的呻吟聲,又咂了咂自己的嘴巴,伸出舌頭舔了舔紅潤的雙唇,完全沒有顧及所謂的「淑女儀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人生在世不過百年,世人每天都在為生活而奔波,總是要有一些放鬆的日子的嘛。況且,這每一個節日,都凝聚著千萬年來無數民眾的智慧與血汗,今世我等應當將其傳承發揚才是。」
「所謂中秋,便是萬物收穫之時,先祖們為了慶賀豐收」
青崖耐心地向她解釋中秋節的故事,但輕羅卻只顧著眼前的桂花酒和月餅,她一邊敷衍地回應著青崖的話語,嘴巴卻一直沒用停下來,兩三下,一塊巴掌大的月餅便進了她的肚子。
「太甜了這個,不好吃不好吃,下回你帶個肉餡兒的來唄。」
輕羅拍了拍手上殘留著的餅皮屑,又將自己的手掌在青崖的衣袖上蹭了幾下,把粘在手上的油漬全部擦在了青崖的身上。
「沒問題,你說話,我照辦。」
「嘿嘿,孺子可教也,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趕緊回去吧,酒過三巡,小女子有些乏了。這位少俠,不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四下無人之際,對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做些什麼非禮勿動之事吧?」
輕羅雙手抱緊了自己,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裝出一番瑟瑟發抖的樣子,就這般柔弱的外表下,卻藏著足以將自己瞬間制服的力量。
「既然老闆娘下了逐客令,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老闆娘,我們江湖再見。」說罷,青崖丟下幾枚銅錢放在了桌子上,拿起身邊的斗笠,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這位客官,錢不夠啊。」
不知什麼時候,輕羅瞬間移動到了大門處,伸出了自己光潔而修長的右腿,攔住了青崖想要邁出門檻的腳步。」
「哦,就這幾碗茶水,老闆娘想收我多少銀兩呢?」
青崖索性也靠在了門上,等待著她的報價。
「十兩黃金。」
輕羅將雙手的食指橫豎疊在一起,報出了一個比獅子大開口還要大口的價格。
「姑娘當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青崖還是乖乖地將一錠十兩的金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唉,我一介弱女子行走四方,身上沒點錢怎麼行呢?你身為堂堂天隕關門大弟子,救濟救濟我這可憐之人怎麼了嘛。」
輕羅笑嘻嘻地藏起手中的黃金,放下了攔著大門的右腿。
「嗯?你怎麼還不走,不會真想對我做什麼吧?」
見他還呆在原地,輕羅推搡著將他推了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呢,我是說,我要如何醒來呢?」
核心的機關已經破解,自己應當速速醒來才是,但總不能像來時一樣,一步一步再走回長安吧。
「對哦,差點忘了你還在做夢。」
美艷的紅衣女子將右手藏在身後,懷著淺淺的笑意靠近了青崖,趁著對方沒有防備之際,猛然扣起兩根手指在青崖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咚」地一聲,伴隨著響亮的敲擊聲,青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見了,傻小子。」
輕羅向著漸漸透明的青崖揮手道別。
長安,棲霞府,中秋之夜,皎潔的明月依舊掛在月桂樹的枝頭,看來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疼疼疼,」
青崖捂著額頭從夢中醒來,怎麼每次夢見她都會被打一頓,下次還是在現實中見面吧。
青崖揉著還隱隱作痛的額頭,卻發現原本正在嬉戲打鬧的三人,此刻也由於酒意漸酣,都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子上,眼睛一閉一閉的,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花青兒的酒量一直不怎麼樣青崖是知道的,但偏偏她是屬於那種又菜又愛玩的樣子,每次都想著要把自己灌醉,可每次都是她自己先趴下了。
不過這一次,自己確實是輸給她了,也不知道剛才是我自己先醉倒的呢,還是輕羅把自己拉入夢中的。
雲岫常年居於西山,習慣了獨居的她雖說學會了喝酒,但以往都是借酒澆愁,每次端起酒杯,她都希望酒意能夠快速地麻痹自己,所以,她也很快地陷入了夢境當中。
令青崖不曾想到的是,秋池雨竟然也醉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強大的實力的關係,導致青崖對她的映像一直都是千杯不醉的樣子。在青崖的想像中,此刻秋池雨應該是抱著整個個酒罈,大聲地對著幾位發出「就這,就這」的笑聲。
不知道秋池雨醒來後若是發現了青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會不會生氣地敲他一頭的包。但眼下青崖看著秋池雨迷糊酣睡的樣子,卻感到了一陣別樣的反差之美。
往日裡她略帶英氣的眉眼此刻也像是融化了一般,只剩下了若軟的嬌媚之意。都說女子醉酒美三分,現在看來,此言確實不假。
「青兒姐,青兒姐。」
青崖先在花青兒的耳畔呼喚了幾聲,花青兒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青崖在喊著自己,下意識地回應著他,
「嘿嘿,青崖你醒來啊,這回是我贏了吧。」
說話間,她也沒有睜開閉著的雙眼,口中呼出的酒氣扑打在青崖的臉上,那是茉莉花的清香夾雜著淡淡的甜味,讓人不禁心弦撩動。
「是啊,這次你贏啦,你喝醉了吧,不如我們回家去吧。」
「好啊好啊,嗷嗚。」
花青兒朦朦朧朧地答應著青崖,卻下意識地張大了自己的嘴巴,一口向青崖的臉上咬來。
青崖靈巧地躲開了她的「襲擊」,只聽見她的牙齒相互碰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然後花青兒便又趴了下去。
嗅嗅,嗅嗅。
她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閉著雙眼想要通過氣味來判斷青崖的位置,鎖定了青崖後,她又張大了嘴巴向青崖咬來。
青崖擔心她像方才一樣恐怕會咬到自己的舌頭,於是這一次他沒有閃躲,將自己的側臉交給了她。
」嗷嗚「
花青兒一口咬住了青崖的耳朵,但青崖卻沒有感覺到疼痛之感。花青兒只是用牙齒輕輕的咬在他的耳朵上,嘿嘿嘿地傻笑著。
上回極樂之宴之上,花青兒知道了耳朵似乎是青崖的弱點,這次便專挑他的耳朵下手。
如此近距離的呼氣聲傳進耳道,耳廓上還能感受得到她唇間的濕潤之感,一陣電流般的酥麻之意瞬間從青崖的腰部傳遍了半邊身子。青崖反射般地挺直了上半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地任由花青兒擺布著。
「嘿,你以為我真的醉了嗎?你這壞小子,喝醉了酒做個夢,夢見的卻是別的姑娘,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念人家的名字。怎麼,就這麼對那個輕羅姑娘念念不忘啊?」
花青兒刻意壓低了嗓音,那如清泉般悅耳的嗓音此刻就像是一滴滴的細小水滴,全部滴進了青崖的耳道之中,里里外外地沖刷著他的靈魂。
「這是作為你的懲罰,現在你只能乖乖地求饒了吧,作為姐姐,拿捏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花青兒吐出的每一個字,青崖都伴隨著一陣麻痹之感與精神碰撞的快感,他很想讓花青兒鬆開自己以擺脫自己現在渾身動彈不得的困境。可同時,他又希望花青兒可以一直咬著自己的耳朵低聲說話,那種靈魂相互碰撞的感覺,讓青崖有些著迷,他好像有點上癮了。
「咦,你怎麼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啊?」
花青兒微微睜開了一半的雙眼,卻看見青崖的臉上滿是陶醉的神情,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會,有著什麼特殊的癖好吧?嘿嘿,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可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對付你的小竅門,才不會讓別人知道呢。」
花青兒鬆開了青崖的耳朵,只見他的耳廓之上還留下了一排整齊的,淺淺的牙印,上面還沾著一些濕潤的唾液。
「呼」
青崖像是解開了定身咒一般,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軟軟地趴在了桌子上。
而此時,花青兒竟然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臉上一陣發燙,雖然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但他們卻不曾有過比較親密的舉動,最多也就拉拉手這樣子,還有在幻境中的那個擁抱,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畢竟那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自己現在可是一點都記不起當時的感覺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吧,其實這在這個民風較為開放的盛世中並不算很親密,但對年少懵懂的少女來說,卻是足以讓她羞澀不已的程度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