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押賣物 隔岸觀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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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內
一時氣氛有些僵持起來,隱有火藥意味,就差當場燃起來了。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尉遲鷺不作聲,冷冷的站在床榻邊,看著他們二人的對峙與焦灼,如隔岸觀火之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聽言,鄧承雁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警告著他些什麼,但是他又豈會懼怕這些?
不說他口中的事是何,人又是誰,單論他此番的言論與姿態,就讓鄧承雁的心裡,深深的不喜。
自然,這其中也有另一層的原因在裡面。
鄧承雁開口道:「奴才愚鈍,不知長史大人所言何意?」
「你會不知?」盛稷輕勾朱唇,暗含嘲諷之意道:「陛下幾次三番召見鄧掌印,比之穆掌印而過之不及,本官覺著,鄧掌印應該聰慧才是,否則怎能得了陛下如此器重?」
「長史大人說笑了,奴才怎敢與穆掌印攀比?不過都是陛下抬舉,奴才才能得見聖顏,為陛下辦事。」
「是嗎?陛下抬舉的怕也是有心之人吧?」
若不是他有心上位,陛下又豈會器重他。
畢竟,別人幫著你上位,遠比不上你自己心裡存的野心來的要洶湧和澎湃。
「難道長史大人不是嗎?」
他說他有心,難道他盛稷就沒有往上爬的意思嗎?
不然他又豈會做上如今的高位,還伸手插入了內閣。
「你倒是會說。」盛稷逼近了他,一雙燕眸里具是沉意的寒冷,「期著鄧掌印可以一直這樣,能言善道,得陛下賞識。」
鄧承雁勾起唇瓣來輕笑一聲,微低著身子給他行了一禮,「奴才也期著長史大人,步步高升,永坐高位。」
「自然,多謝。」
「那奴才就不打擾了。」鄧承雁轉過身子來,彎身行了一禮,「奴才告退。」
尉遲鷺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了話,「你去吧,記得答應本郡主的事。」
「奴才明白。」鄧承雁走出了牢房,帶著一旁裝作木頭人的阿來一起,提著食盒離開了廷獄監。
直到他們都離開,牢房內空曠了下來。
盛稷才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去,嗤笑一聲說道:「郡主的戲看完了?」
方才他們說了那麼多,也不見她出聲說上一句,怕不就是看著他們爭論,心裡指不定的嗤之以鼻呢。
尉遲鷺不想同他攀扯什麼,露出手中的芙蓉珠釵,睥睨著他說道:「這支釵子已經修好了,上面的血跡是你自己的,去不了,可與本郡主無關。」
「呵,」盛稷當即便冷笑出聲,這時倒是與她無關了?
這釵子贈予她時,她可歡喜的很呢,如今倒是要與他撇清干係,劃清界線了?
「郡主既已修好了它,便戴著吧,微臣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了。」
「盛稷!」她驀然捏緊了掌心中的珠釵,憤然的盯著他,「你是想死嗎?」
幾次三番的挑釁她,要求她,命令她,還真當她是好脾氣啊?
他輕笑出聲,捏著她的命脈說道:「嘖,郡主是不想韓嚴活命,還是不想那書信送到煙州城城主納蘭畫淺的手上?」
「你派人跟蹤本郡主的人?!」
不然他是怎麼知道,她派人送信給了煙州城的城主納蘭畫淺?
還是他現在已經控制住了韓嚴,因而知道了她身邊一切的事情?
「微臣豈敢?」
她怒嗤一聲,說道:「都威脅到本郡主的頭上了,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
「微臣也說了,是郡主毀了微臣所送的珠釵,微臣才如此做的。郡主為何不想想自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本郡主是郡主!」他簡直是放肆,竟然如此說她!
盛稷面色有些冷沉,視線含著幾分的沉意,看著她說道:「郡主是郡主,便全然不顧他人的意思了嗎?」
「本郡主——」
「郡主一日是這樣,難道日日還要這樣嗎?」
「你胡言亂語什麼?!」尉遲鷺沉著臉,極其不高興的姿態打斷了他說的話。
什麼時候,她日日如此了?
他現在簡直是膽大至極,都敢當面指責她的不是,說她的不對了。
「微臣沒有胡言,微臣只是想告訴郡主,微臣的心意天地可鑑,志志誠誠,容不得郡主隨意踐踏。」
「你——」尉遲鷺氣的雙眸噴火,手中捏著的釵子似要戳進了皮肉里,那纖指白皙,骨節凸顯的手背處,極易的彰顯著主人的怒火與憤懣。
該死的,盛稷!!
狗東西,竟敢說她?!
「你又比本郡主好到哪裡去?說什麼你的心意天地可鑑,志志誠誠?那珠釵除了本郡主之外,其他人不也人手一支嗎?又談什麼獨一無二,特意為本郡主尋來的?本郡主覺得當真是可笑至極!」
「郡主說何?」盛稷眉目皺了起來,面色有些黑沉,什麼叫人手一支?什麼叫又比她好到哪裡去?
這支釵子獨一無二是毋庸置疑的,因著他是找周叔特意為她所做,上面的滄海月明珠與玲瓏球也是天下獨一份,哪有人手一支的道理?
他抬眸看向她,開口問道:「郡主還在旁人那裡見過這支釵子?」
尉遲鷺嗤笑一聲看著他,手中的釵子脫手而出,便往一旁的小桌子上扔去,「這本就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本郡主不稀罕。」
特別是和那討厭的人有著一模一樣的東西時,她更不稀罕,更為厭惡。
盛稷在她扔過來的片刻便伸了手,穩穩噹噹的將釵子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心裡也有些怒火在壓制著,說道:「微臣不知這釵子還有旁的樣式售出,是微臣的錯,但郡主也知道,現今這支釵子染了微臣的血,已是獨一無二,絕不會再有旁人與郡主您一樣,還請郡主收下它,莫要再丟棄於它,淪為押賣之物。」
「押賣?!」尉遲鷺臉色冷了下來,視線凌厲而鋒芒的目光壓迫著它,「本郡主從未典當過它,何人敢拿著這支釵子押賣?」
她不要是一回事,可是被人拿去押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不就是拿著她尉遲鷺的名聲,出去外面招搖撞騙,肆意妄為嗎?
盛稷輕笑一聲,面色冷清極了,就好像下一秒就能把手中的釵子給捏碎了一樣,但是放下釵子的動作時,卻又是那樣的小心翼翼,道:「郡主不要了的東西,廷獄監的奴才們,自是收歸腹中,中飽私囊。」
「何人所做?本郡主要砍了他!」
混賬,真當她尉遲鷺被關在廷獄監內就不得寵,不見天日了?
這手都插到她尉遲鷺的面前來了?
他忽而笑了,一改方才的怒氣冷臉,聲音澈澈道:「郡主放心,微臣已經替郡主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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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押賣物 隔岸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