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拖暗房 嘗嘗鞭子(1 / 1)
測試廣告1 天色放晴,冰雪消融。伏魔府 m.fumofu.com枝頭的寒霜也被暖意所融化而凋謝,落下枝頭來,形成小雨滴。
一貧如洗的天際,如同一面巨大的銅鏡,映射出那碧波蕩漾的蓮雁池湖水,深深淺淺,浮萍不一。
予茴宮內,香玲捧著從上林苑才得來的新鮮紅艷的櫻桃,進了內殿,行禮說道:「公主可進食了?」
尉遲柔神色厭厭的躺在軟榻之上,嬌柔姝麗的眉宇間有些鬱氣難掩,染上口脂的鮮艷唇紅,煩躁的輕啟道:「本公主能吃什麼?全是一些沒有口味的淡食!憑什麼本郡主都回宮了還要吃這些?怎麼,難不成本郡主還要吃上一輩子的齋飯嗎?」
「公主息怒,奴婢端了一些果子過來,您嘗嘗?」
「不吃,端走。」
這麼冷的天,誰吃這些凍人的果子?難道她予茴宮除了能吃這些果子之外,再也不能送一些旁的吃食過來了嗎?
香玲泛著難色,低下了頭,「公主,奴婢知道您心裡不好受,但是這日頭還長著,不能不吃東西啊!」
「是啊公主,」香蕙抬步走了進來,捧著讓小廚房新做的過油肉,含笑展露道:「奴婢特意讓小廚房備下了烤肉,說是奴婢們要吃的呢,您快過來嘗嘗。」
「烤肉?」尉遲柔面上有幾分心動,忙掀開那穿枝蓮羅漳絨被褥下了軟榻,接過她遞來的青花梵文蓮花式盤坐到軟桌前,讓她們倒了一杯熱茶,吃了起來。
果然,口感鮮爽獨特,色澤炸至金黃,香酥軟嫩,汁芡適量透明,不薄不厚,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公主覺得如何?」
「還不錯。」
「那就好。」香玲、香蕙二人笑了笑,放下了心。
「公主——」忽而有宮內的小太監,慌不擇路的跑進了殿,砰一聲跪下,頭上的戴的巧士冠一歪,差點掉下來。
尉遲柔冷著臉扔了手中的銀箸,怒聲道:「出什麼事了?連本公主用個膳的時辰也要打擾?」
「不、不好了,建平郡主過來了。」
「她過來又能如何?本公主是她表姐,是堂堂皇家的公主,她敢如何?」
小太監恐懼的抬眸,指著身後的殿外方向說道:「可是可是建平郡主帶兵闖進來了。」
「你說什麼?帶兵?!」尉遲柔驚愕的站起身來,連帶著撞著那曇花木的桌角都不自知。
「是真的啊公主,奴才怎敢隨意胡說啊?郡主郡主真的帶兵包圍了整座予茴宮。」
「她、她想做什麼?」尉遲柔捏緊了素手,眼眸狠厲的落了下來,咬著牙:「造反嗎?!」
庭院內,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那兵器摩擦,震徹雲霄的威武神姿,足以踏平整座皇宮。
日頭逐漸升了起來,落下的光線越發恣意嬌媚,反射出冰冷的長劍那刺眼的光芒,不容小覷,顯而可見的刀刃鋒利,削鐵如泥,一行一動之間,刀光劍影,儘是殺氣騰騰之勢。
庭院外,尉遲鷺冷眼瞧著那木質匾額上恢宏壯闊的平板漆字「予茴宮」,眼神閃過一絲的肅殺之氣,臉色也隨之冷沉了下來,揚聲吩咐道:「韓凜,你帶著百人圍住予茴宮,不許給本郡主放出去一個。」
「韓嚴,你帶著剩下的百人進殿,將殿內的所有人帶至庭院。」
「沒有本郡主的吩咐,更不許放任何一個人進入予茴宮。」
二人齊齊低首抱拳行禮,「下屬韓凜領命。」
「下屬韓嚴領命。」
「尉遲鷺,你想做什麼?!」尉遲柔帶著香玲、香蕙從殿內急忙的跑了出來,卻見自己的予茴宮內,所有宮人都被她帶來的將士們押著跪在庭院之中,毫無還手之力,不由的被氣的變了臉,怒紅著眼睛盯著她。
「你覺得本郡主想做什麼?」尉遲鷺冷笑一聲,抬腳跨進了予茴宮的門庭。
「啪。」身後的宮門被兩個將士緩緩的關了起來,如同形成兩個不相干世界,一個在院內,一個在院外。
她心有一瞬間的慌張,怒目而視,「你哪來的兵力?」
尉遲鷺妖艷一笑,連帶著眉宇中的一抹芙蓉花鈿都綻放著迷人心魄的妖嬈之姿,「本郡主偷的韓小將軍的,你以待如何?」
「偷?!」她冷冷輕嗤出聲,心口怒意更甚,嘲諷道:「怕不就是韓紀送與你,讓你如此無法無天,罔顧禮儀,肆意造反吧?!」
「四皇姐這話就說錯了,兵符確實是建平從韓小將軍那隨行之物中偷來的。韓小將軍一心為國,肝膽相照,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尉遲鷺!!」她氣紅了臉,下了階梯,向她沖了過來,「你敢?本公主是父皇的女兒!」
尉遲鷺眼色一凜,言辭不善森冷道:「所以呢?就比本郡主高人一等?」
「自是!」她陰狠著臉,話語從牙縫中蹦出,行至她的跟前,壓迫著她說道:「本公主有父皇護著,有文武百官保著,你有什麼?那霸占著首輔之位一輩子不放手,絞殺數人,心如蛇蠍的金禹廉嗎?」
「啪——」響亮的一巴掌落下,整座庭院皆聞。
「放肆!那是首輔大人!」尉遲鷺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絕色容顏仿佛碎著庭院中的冰碴一般,桃花眸俯瞰著她,陰沉滿面。
「啊!!」尉遲柔不可置信的撫上自己被打的面龐,惡狠狠的看向她,「你敢打我?」
「本郡主打你又如何?」尉遲鷺驀然伸手,掐著她那細白的脖頸用力收緊,面上覆了一層冷霜,無法消融,唯余嗜血的冷漠。
「金禹廉是本郡主的外祖父,是鳳鳶國無數百姓尊崇愛戴的首輔大人,是我母妃娘家的倚仗,更是我父王一生所敬重的岳丈。」
「他為尉遲家,為梧州城乃至整個鳳鳶國所做良多,嘔心瀝血,殫精竭慮,你有什麼資格敢在本郡主的面前,說他的不是?!」
「就連皇祖母與皇伯伯都得對他禮讓三分,你一個什麼頭銜都不是的四公主,就因著沾了幾分尉遲家的血脈,就敢在本郡主面前大放厥詞,說外祖父的是非?」
「你你敢」尉遲柔憋青了一張俏臉,瞳孔都跟著放大蜷縮,呼吸難受至極,隱有窒息之感,說話也斷斷續續,喘不上來氣。
「公主不要不要啊郡主」香玲哭著搖頭低泣出聲,她被人鉗制著身子動不了,只能跪在地下親眼看著建平郡主傷害他們的公主殿下。
香蕙也被壓制著跪在地下,卻不似香玲一般,有任何的懼意傷感,反而怒聲喊道:「建平郡主此番所為,乃是造反之意!陛下若是回來,定不會放過你的!快放了我們四公主!!」
尉遲鷺眸光冷然掃了過去,陰翳出聲:「給本郡主堵上她那一張爛嘴,本郡主待會一定要手撕了她,替本郡主的小白報仇。」
「你敢——唔——」香蕙嘴中忽然被人塞了一個灰棕色的方巾帕子,堵住了一切她想說的話,只能瞪大眼睛瞧著,無助的跪在地下看著。
香玲哭著磕頭道:「不要不要啊郡主求求您放了我家公主吧」
尉遲鷺冷漠的眸光從香蕙身上轉到她的身上,輕嗤一笑:「別急,你們主僕三人都有份,白朮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們就得給本郡主怎麼受著!」
「不不是的不關奴婢的事情」她顫抖的向後躲去,站起身來便害怕的想跑。
韓嚴嗤笑一聲,上腳就將她重重的踹在地面上,玩味說道:「郡主,就這麼幾個人,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嗎?」
「是啊郡主,兄弟幾個可以替您收拾了,免得髒了您的手。」
「用不著,將她們全部拖去芙源殿的暗房,本郡主要讓他們嘗嘗火焱狼鞭的滋味。」
「下屬領命。」
尉遲鷺厭惡的鬆了手,讓那快要嘗到死亡滋味的尉遲柔,瞬間又活了過來。
「咳咳咳——」她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就差把自己的脾肺咳出來了。
「走吧,四公主。」韓嚴冷漠的打了一個手勢,立馬就有兩個將士走向前來,強硬的拖著她便要向庭外走去。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敢?!」她此刻才感覺到滿滿的恐懼之意,身子發著抖的向後躲去,搖頭怒聲道:「本公主是公主,是皇家的四公主!你們敢這樣對我?尉遲鷺!!你敢這樣對我?!」
尉遲鷺掏出一塊藍白色的芙蓉手帕擦著纖細的指節,森寒的眸光睥睨著她,輕輕一笑:「我的好皇姐,你在宮外一定聽過關於建平的傳言。我這人,要麼你就不要招惹,要麼,你招惹了就得百倍償還。」
「啪——」帕子被她以極其厭惡的姿態給扔了下來,正砸在尉遲柔的臉上,滿目羞辱之色,讓她深覺受了奇恥大辱,那深深的折辱感迅速席捲滿身,壓垮了她那一貫高貴自持的風範。
尉遲鷺輕嗤:「拖出去,給本郡主從胥禾殿門前走!」
眾人抱拳應聲:「下屬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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