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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水美少年學生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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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羞愧是什麼樣的?

    他白玉似的臉上泛著淡淡的胭脂色,如春花如曉月,少年眼睫低垂,掩去眼中無限的懊悔。

    荀楨輕輕道,「我無意責怪你們。」

    美少年也不抬頭,一副堅決承認錯誤的氣勢,「即使先生不責怪,此事也是學生們有錯在先,學生們斷不能仗著先生寵愛就自以為無事。」

    此話一出白衣少年的臉上羞愧之色更濃,看上去非常後悔之前的偷窺行徑。

    藍衣少年眼珠驀地轉了一轉,走上前拍了拍美少年的肩,「安康你別太死板了嘛,先生既然說無事那便就是無事……」

    美少年抬頭怒目瞪了藍衣少年一眼。

    「呃……」藍衣少年被瞪得退後一步,目光轉而落到了王韞的身上,朝她擠眉弄眼地笑了一下。

    王韞:……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藍衣少年可能要借她轉移話題。

    果不其然,藍衣少年燦爛一笑,「不知……眼前這位可是師娘?」

    真轉移到她身上了。

    王韞被師娘的稱呼震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藍衣少年看上去和她一般年輕,說叫師娘就叫師娘,叫得還臉不紅心不跳無比自然。

    她有點不知該作何反應了。高冷地點點頭?和藹慈善地端著師娘的架子笑一笑?

    她糾結了一會兒,最終保守而故作矜持地淡笑著點了點頭。

    藍衣少年眼裡霎時炸開了煙花,驚喜地抬手作揖,「果然師娘!我便說!當初宴席上離得遠了未曾看清,今日一見便知這周身氣度不是師娘還能有誰,先生好眼光!」

    王韞被他當眾誇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聲。她哪來的氣度,廢宅的氣息還差不多。

    荀楨見他越說越離譜,帶著些微微的笑意,無奈道,「子慎!」

    藍衣少年乖乖閉上了嘴巴。

    荀楨轉臉安慰王韞,「小友莫要害怕,子慎出生商戶,為人熱忱,於禮數方面確實有些欠缺考量。」

    王韞不害怕,她是穿越的,不是土著的古代少女,若是真正的古代少女可能會被藍衣少年嚇倒,但王韞生活在一個漢子見到美女會要聯繫方式的時代,雖然不是朝她要,挺心酸的……

    若是擱現在,有男子問女子個人信息,小姑娘會被嚇得花容失色大罵登徒子吧。

    藍衣少年只是誇了她兩句,根本算不得什麼。

    藍色少年聽得荀楨喊她小友,臉上閃現出了好奇的神色,緊緊閉著嘴眼睛不停地朝他們瞧來。

    王韞搖了搖頭,「我無事,藉此機會也能認識一二先生的得意門生。」

    荀楨輕嘆,「既然如此,你們便自我介紹一番罷,今後就要常相處了。」

    荀楨這麼一說,王韞一秒出戲到大學剛開學,輔導員讓同學自我介紹的時候,荀楨的氣質就像個溫溫和和的大學老教授,想到成親當日荀楨曾言要王韞把他當做老師或者知己,王韞一陣驚訝,這個陣仗,荀楨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難道她今後要和他們做同學一起聽荀楨上課?

    「子慎,方才是你失禮,你先來吧reads;。」荀楨眼神示意藍衣少年。

    藍衣少年嗓音清亮地應了一聲,又朝王韞作了一揖,笑道「見過師娘,學生姓方,名以默,山西太原人氏,因著平日裡會玩鬧了些,先生取字子慎,若是以後不小心衝撞了師娘,望師娘多多見諒……」

    王韞瞧著方以默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樣子,不知他父母為他去名「默」的時候是不是早有預見這個孩子將來的性子,荀楨為他取字「慎」也是用心良苦。

    藍衣少年下來便是美少年。

    美少年本是皺著眉頭的,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妥,他眉頭鬆了松,扯出一抹堪稱溫和的笑意,一絲不苟的嚴肅神色軟化了三分,這一笑便是春回大地,「學生姓盧,名子愷,南直隸紹興府諸暨縣人氏,字安康。」

    美少年的自我介紹賞心悅目,顏控的王韞毫不吝嗇地朝他笑了笑。

    盧子愷一怔,雙耳微紅,頗有些慌亂地有退了下去。

    王韞莫名其妙。

    自己的好感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嚇到他了?

    而比盧子愷還害羞的則是方才被賣隊友的白衣少年,他生得秀美斯文,就像個剛出生的小白兔。

    白衣少年雖然害羞,但自我介紹卻堅定有力,「學生姓盧,名安泰,字長庚,杭州府人氏,方才多有冒犯,實在慚愧。」


    杭州盧姓……

    王韞心下一動,再看向白衣少年時又多了幾分打量,杭州盧氏一直以來都出了不少有出息的人,不乏兵部侍郎,太子少師一類高官,老太太也常常以杭州盧氏為榜樣。

    王韞未曾想到在這詩禮簪纓的家族出生的孩子,竟會如此靦腆害羞。

    緊跟著羅安泰的是那位芝蘭玉樹般的少年,同樣也是出自名門,與羅安泰不同,少年一眼望去世家子的風流盡顯無疑,光華奪目。他微笑道,「學生姓齊名靖善,京畿人氏,字嘉儀。」往後卻是不再多言,不咸不淡,為人疏遠有禮。

    這給了王韞一種王觀珏的錯覺,只是王觀珏因為出生不如他,遜色不少,齊靖善一舉一動仿佛是經過尺子丈量過般標準,並不顯得生硬,反而從容自然,單單站在那兒,雖不及盧子愷好看,卻如明珠熠熠生輝。

    王觀珏被老太太視作王家的明珠,王韞再不喜歡他,也得承認老太太沒看錯,王觀珏舉手投足確實不同凡人,然而今日一見齊靖善,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概齊靖善是天生的貴氣,而王觀珏時後天的裝逼吧。

    王韞兀自感慨,已輪到了赭衣少年。

    「學生……」赭衣少年時猶豫了一會兒,神情視死如歸,「林飛花。」

    林飛花?

    好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在哪裡聽過,王韞出嫁前沒少和其他少女討論京畿才俊的八卦,興許是什麼時候聽過也不一定。

    見王韞一臉淡定,林飛花不淡定了,好奇問道,「師娘不知曉我嗎?」

    「嗯?」

    他很有名嗎?王韞愕然。

    一旁的方以默「噗」地就笑了,「小花兒是林……唔……」話說到一半,林飛花忙伸手去捂他的嘴reads;。

    方以默被捂得喘不過氣來,去扒林飛花的手,即使被捂著嘴,眼睛裡也滿是調侃的笑意。

    林飛花急了,捂得更緊。

    方以默:「唔……唔……」

    他掙扎了兩下,無果,只能朝盧子愷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大意就是快來救我!

    盧子愷收到了方以默的求救訊息,他皺著眉默默地扭頭。

    引發這一場紛爭的王韞死魚眼。

    「他是林惟懋的兒子。」一直靜靜旁觀的荀楨驀然開口道。

    林飛花聞言如遭雷劈,臉色灰白得如同蔫了的花兒一樣。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捂荀楨的嘴,慘遭老師出賣的林飛花呆滯著鬆開了手,方以默終於得以掙脫。

    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往後避之不及地倒退了數步,指責道,「小花兒,你好狠的心,我險險被你悶死,我若被你悶死於你有什麼好處。」

    「你是……少艾居士的兒子?」

    王韞方明白了為什麼林飛花會疑惑,他和他父親可是京中名人。

    她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林飛花的樣貌果然和畫中吹玉笛的少年有好幾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父親更具藝術家的傲氣,而他則更顯平易近人,眉眼也更加陰柔。

    一聽自己父親的號被王韞直接點出,林飛花哀嘆一聲,自暴自棄地捂住了臉。

    荀楨忍俊不禁。

    無怪乎林飛花作此反應,因為近日,京中傳出了一件關於他大國手父親的事,聞者啼笑皆非。

    他父親林惟懋,當世知名的大國手,平生最喜愛畫美人,為美人美色如痴如狂,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像個變態偷窺狂一樣蹲點,就是為了畫畫。

    旁人拿「知好色則慕少艾」來調侃他,他索性就稱自己為少艾居士。

    他畫美人,不局限於地位尊卑懸殊,既畫閨閣小姐,也畫奴婢娼妓和村婦,常常出入勾欄瓦肆一擲千金,什麼也不做,僅僅是聽說哪個妓子好看特地跑來入他畫中。

    現在林惟懋已經和荀楨差不多年紀了,青蔥歲月也過去了,性子卻一點沒穩定下來。

    前不久王韞還聽說,他出去遊玩時遇到一個浣衣的貌美村婦,犯了老毛病,光看不夠還尾隨,結果被村婦拎著棒槌追了一路。林惟懋的兒子林飛花趕去領人的時候,各種賠禮道歉不說,還被村婦打了一下摔了一跤,欲哭無淚地把林惟懋拎回了家。

    說起他的兒子,當初王韞就覺得那是苦逼中的代表。

    林惟懋字征勉,名和字就能看出父母對他寄予厚望,都有勤奮勉勵之意,他長歪了嫌棄自己名字不好,就給自己兒子取名叫林飛花,於是他兒子就頂著這麼一個名字長大了,大了還要給父親收拾爛攤子。

    如今王韞直面林飛花,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親手把林惟懋拎回家的嗎?你怎麼做到的?你頂著這名字生活了那麼多年感覺怎麼樣。

    如果問了也太不厚道了點,王韞的眼神又默默飄向了林飛花的左耳附近,果然發現了一條已經結痂的小傷口,想來當時是摔得不輕。

    父親和兒子被村姑追著打……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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