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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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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臨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垂下眼帘,但眼底的滔天殺意卻遮掩不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浸染著刻薄與怨恨,「趙時寧,你屢次逃跑,就是為了與這隻畜生私會嗎?」

    趙時寧聽到「畜生」兩個字恍惚了一下,沒想到這兩個字眼有朝一日會從謝臨濯口中說出。

    「謝臨濯,你說什麼呢?你罵誰是畜生?!」

    萬殊金色獸瞳里滾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謝臨濯,他掌心漸漸匯聚了濃厚的黑霧,同樣對謝臨濯也起了殺心。

    「萬殊,你不能對他動手!」

    趙時寧連忙扣住萬殊的手臂,試圖阻止他對謝臨濯出手。

    她惦念著謝臨濯腹中的孩子,實在是害怕謝臨濯出什麼事情。

    「為何不能對他動手?」

    萬殊身體緊繃,臉色鐵青,嘴唇緊緊抿著質問她,掌心的黑霧卻越積越濃,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樣子。

    趙時寧離著他近,不可避免遭受洶湧魔氣的波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艱難地出聲:「他是我師尊,我是他徒弟,徒弟護著師尊不是天經地義嗎?」

    萬殊陡然變得更加憤怒,「好啊,那你之前在船上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之前明明是你說」

    趙時寧立刻意識到他要說什麼,連忙伸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唇,將那些不要命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我騙你什麼了,不准你挑撥我與師尊的關係!」

    謝臨濯冷眼瞧著兩人你來我往,打情罵俏,心中陡然滋生一股抑制不住的戾氣。

    他終日煎熬苦痛,受孕期折磨,而她卻背著他另結新歡,好生快意。

    謝臨濯手中驟然出現寒霜劍,瞬間爆發出凜冽森寒的劍意,朝著趙時寧和萬殊破竹之勢般奔去。

    萬殊連忙揪著趙時寧的衣服,帶著她躲開了殺氣騰騰的劍意,同時將掌心的魔氣揮向謝臨濯。

    謝臨濯目露譏諷,「吭哧」一聲抬劍斬去魔氣,他百年修為縱使如今再不堪,也不至於打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畜生。

    苦水河畔的風卷著他的披散於肩的黑髮,明明是束著玉冠,眉目清冷的仙人,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惡毒,「趙時寧,你就是為了這樣沒用的東西背棄我?」

    罵的不是趙時寧,趙時寧只當沒聽見這話,反而醞釀好委屈的情緒,率先控訴:「師尊,你怎麼又要殺我?!明明我沒有背棄你,你為何就是不信我?」

    她與萬殊只是在苦水河邊扔了半天石子,什麼也沒發生,趙時寧自認為問心無愧,說出的話也理直氣壯。

    「師尊,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殺我,你心裡何嘗又有我的存在?我與萬殊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必如此嘲諷我。」

    趙時寧難免對他生出了一些怨氣,怨他不好好安心在無羈閣養胎,非要成日盯著她的蹤跡,好像生怕她逃跑不要他。

    萬殊聽到趙時寧堅決篤定的話,心中莫名不痛快,明明不久前她還讓他陪著她一同下山,說要與他走遍九州四海,怎麼如今好像恨不得將他撇開。

    但趙時寧一直在偷偷掐他,萬殊按捺住不快的情緒,沒有說話。

    謝臨濯探究的目光掃過趙時寧的臉,她難得沒有目光躲閃,而是毫不避諱地與他視線相碰撞。

    他眼眸里幽暗的冷意淡去幾分,但卻不願輕易放過萬殊,「既然你與萬殊毫無關係,那我殺了他,想必你也不會為此傷心難過。」

    趙時寧頓時瞪大雙眼,想也不想道:「你不許殺萬殊!」

    小老虎可是她未來的小寵物,小坐騎,她怎麼可能讓小老虎就這樣死掉。

    謝臨濯臉色陰鬱,像是覆上了一層寒冰,「趙時寧,你這是做什麼?」

    萬殊卻再也忍耐不住,將趙時寧拽回身後。

    銀髮黑衣的瘦削少年站在浩蕩的湖邊,風卷著他高高束起的銀髮,格外意氣風發。

    他看想到前段時間謝臨濯「道心毀壞」的事情,好像看懂了趙時寧與謝臨濯間的爭執。

    「夠了,謝狗,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你我是差著幾百歲的年紀,我打不過你,但是畢竟我與趙時寧一樣,我們都還年輕,我有的是機會,而你卻不同,你已經成了個滿身怨氣的黃臉夫」

    萬殊不經意流露出嘲諷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謝臨濯心底最隱晦的秘密。

    隨著腹部一日比一日的隆起,縱使變化細微,外人無法看出,但他作為孕育孩子的父體對此分外敏感,他在漸漸變得醜陋,無論從外表,還是內里

    趙時寧沒料到萬殊這麼勇,居然敢與謝臨濯硬碰硬,還敢嘲諷謝臨濯年紀大。

    修真世界幾百歲的年紀真不算大,但不知為何卻好像戳中了謝臨濯的痛點,他肉眼可見得面目變得扭曲,抬劍就朝著萬殊捅去,像個歇斯底里的怨夫。

    【真刺激,正房打小三的戲碼,好看真的好看,刺激真的刺激,趙時寧你個渣女美美隱身咯。】

    在系統的長期薰陶下,趙時寧偶爾也能理解它崩出來的陌生詞彙,她默默找了個角落藏起來,反駁道:「我與萬殊清清白白的好不好,求求你了,別給我亂扣帽子。」

    趙時寧藏在巨石後面,仰面朝天開始打瞌睡。

    謝臨濯與萬殊再打得你死我活都不關她事,她連伸出頭去看都沒有看一眼。

    【你怎麼現在不怕孩子出事了?】

    「首先萬殊打不過謝臨濯,其次你不覺得謝臨濯太過分了嗎?什麼事情都要管著我,我下山這才多久他就跟過來,跟萬殊說的一樣,他現在就是個渾身都是怨氣的黃臉夫,我看見他就煩。」趙時寧在心裡嘀嘀咕咕道。


    巨石之外。

    正房打「小三」的戲碼終於落下帷幕。

    萬殊從天上墜落,摔倒在地,口吐鮮血,卻還是不甘示弱地瞪著謝臨濯。

    謝臨濯衣決飄飄,降落於萬殊面前,不同於對趙時寧的再三心軟,他提著劍就要將萬殊一劍穿心。

    他生平殺過的妖魔無數,這是唯一一次存了私心殺生。

    謝臨濯視線停留在少年還算張揚的容貌,礙眼,實在礙眼,怪不得能勾的趙時寧樂不思蜀。

    只要除掉這隻小畜生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搶走趙時寧,搶走孩子的母親。

    趙時寧不想去做擋在萬殊前面,求著謝臨濯放他一馬的蠢事。

    她手裡握著凌霜弓,滿頭是汗,虛弱的青色靈力勉強化為了弓箭,她對準他舉劍的手腕,毫不猶豫射了下去。

    千年寒冰煉化的長弓,謝臨濯特意在上面附著了他的靈力,耗費了他多少的心血,才為趙時寧專門煉造了一把適合她的長弓。

    而如今,青色的靈力裹挾著霜雪的森寒化為箭矢,直直地從他手腕穿過,頓時鮮血橫流。

    謝臨濯對她根本不設防,他空洞的目光投向手腕的血洞。

    他的手腕完全被穿透,箭矢上獨屬於他的寒冰靈力,致使他的傷口還在不斷地結冰,將不斷噴出的鮮血凝固,但又迅速融化,流血,結冰,漫長的折磨,周而復始。

    「趙時寧,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他每回口口聲聲要殺她,可每一次都沒能殺掉她。

    而她每回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每一次都真的在殺他。

    如若他不是不死仙身,他只怕早已死在她手上。

    「我說了,不許你殺萬殊。」

    趙時寧將弓收回,直挺挺地擋在萬殊面前。

    【嘖嘖嘖,玩英雄救美是吧,我的意中人是個腳踏七彩祥雲來的蓋世英雄?涉世未深的小老虎只怕要陷進去咯。】

    萬殊呆愣愣地盯著趙時寧的背影,金色的獸瞳里像是有星屑在漂浮。

    他的腦海里不斷閃回她一箭射出救他的樣子,心跳的越來越快,「撲通撲通」,小鹿都快被撞昏迷過去。

    趙時寧並不知萬殊的想法,她願意救萬殊,只是純粹不想他死。

    毛茸茸的小老虎這麼可愛,怎麼可能忍心讓小老虎去死。

    「師尊,你根本就不懂愛,你口中的愛不過是滿足你自己的臆想,你給我謝家的鑰匙,為我繡嫁衣難道就是真的愛我嗎?你只不過是覺得我弄髒了你,你又逃脫不掉我,就想著乾脆用偽裝的『愛』將我困住,好陪著你生生世世。」

    趙時寧雖然不懂什麼是愛,但也絕對知曉謝臨濯的「愛」絕對不正常,自從他和她雙修之後,他對她的執念到達了恐怖的地步。

    每天晚上,趙時寧與他「雙修」,他在此事上近乎病態的執念,以至於趙時寧不過一晚上便兩腿發軟,眼冒金星,但是第二日她又繼續被他美色所惑,繼續與他進行毫無節制的雙修。

    「謝臨濯,你有病。」

    趙時寧輕飄飄說出這一句。

    謝臨濯眼眸中的寒冰破碎開,他也不管手上不斷淌血的血洞,驀然拽住她的衣袖,神情偏執,「趙時寧,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明明先主動的是你,明明讓我懷孕的也是你,你卻反倒賴我不愛你?我確實不該愛你,我應該恨你才對。」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滴下,染髒了趙時寧的袖口,她滿臉嫌惡地推開了他,「你就是個瘋子,你除了監視我和與我上/床,你還會做什麼?我不過是出來找個朋友玩,你便瘋了一樣要殺他,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是有病,我若是沒病,我早該把你殺了,而不是愚蠢到懷了你的孩子。」

    謝臨濯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幾近麻木,但胃部卻在翻江倒海,他強忍著沒有在她面前露出脆弱。

    「為什麼連虛假的情意都守不住呢?」

    他低低的氣聲很快就消散在風裡,趙時寧根本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

    她轉身回看了一眼萬殊。

    萬殊不知何時竟然陷入了昏迷,化成了原形躺在地上。

    小老虎的毛髮上隱約可見紅色的鮮血。

    趙時寧將昏迷的小老虎抱在懷裡,趁機又揉了好幾下,真的很像抱一隻小貓咪,她的神情是謝臨濯從未見過的柔軟。

    謝臨濯想露出譏諷的笑容,可他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不再有,他明明還懷著她的孩子,可她卻也不曾給過他半分柔情。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畜生與我斷絕關係?」謝臨濯捂著腹部的力道越來越重,有時他幾乎會憎惡他腹中的孩子,更恨它們那沒有心的母親。

    「我何時要與你斷絕關係,我只是不想讓你把萬殊殺了。」趙時寧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你若是一味要殺萬殊,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她打心裡厭惡他妄圖掌控她的姿態,縱使是打著金錢和愛意的名頭。

    趙時寧抱著小老虎轉身就要走,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趙時寧,醫修說我腹中的孩子是雙生胎。」

    謝臨濯陡然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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