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驚悚旅遊團(1 / 1)
晚上八點,雲家人吃過飯之後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這是一天中一家人難得的相聚時間。
「小柒去哪兒了?」雲秋策問。
「在外面跟小花玩呢吧。」雲秋鴻探出頭,看到庭院裡一個粉紅身影一閃而過。
「姑姑,你醫院的那個青年才俊方越怎麼樣了?」雲匡問。
雲秋鴻臉上顯出點鄙夷,「瘋了,病情也更嚴重了,今天他親戚找我說要給他辦理出院,我讓他們明天來。」
「不是吧,還沒治好就要出院。」雲匡難以置信。
「姐,你慘了,我估計他們家親戚一看病治不好了,要在出院的時候訛你一筆錢,你顧忌著醫院的聲譽也不敢把這事鬧大。」
雲秋鴻笑了笑,搖頭,「這次他們還真的沒說什麼賠償的事,特別老實,見了我一口一個雲院長,客氣得不行。」
「怎麼會這樣?這一家人改性了???」雲匡輕笑。
「姐,當初那個方越醫院就不該收他,我看新聞上說一年前他媽殺了他妻子,他作為家人出具諒解書,然後警方考慮到他媽年齡大了又是癌症晚期就沒有拘押她。可憐了他媳婦,獨生女,嫁給一個渣男,留下年邁的父母沒人照顧。」
雲秋鴻冷哼一聲,想起自己查到的資料。
方越家境貧寒,但是有知識有文化,人也長得清秀斯文。
於安安是城市女孩,家庭條件好,人長得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她卻一個都看不上,唯獨看上了方越,心甘情願地下嫁。
婚後一年,因為於安安的父母退休,方越露出了真面目,不僅在外亂搞還家暴,於安安率先提出了離婚,沒多久就傳出於她被婆婆砍死的新聞。M.cascoo.net
其實警方也懷疑過是家人頂罪,但是方越他媽一口咬死於安安就是自己殺的,而方越心理素質極好,不論警方怎麼審訊,他始終就一句話:「什麼都不知道。」
沒法,警方只能把他媽定為殺人兇手,方越不僅無罪釋放,還拿著於安安陪嫁的房和車,過起了瀟灑自在的日子,再加上他比較會來事,人又長得英氣端正,不僅在單位平步青雲,還上電視錄節目成為口碑極好的社會名人。
怪不得於安安死後陰魂不散,換做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鳳凰男』要不得呀。」雲秋鴻嘆口氣。
「姐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小柒該回來了吧。」她探頭向外看。
此時,雲家大門外,雲柒趁人不注意偷溜出去,於安安的魂魄靜靜地飄在她面前,還是那副模樣,穿著白衣,黑髮披散,眼珠子漆黑,脖子上被刀砍的地方血肉模糊。
「陰陽有隔,人間不宜久留,糾纏他一個月就走吧,都給你安排好了。」
於安安此刻早沒了之前的戾氣,可能是雲柒身上玄術師的氣息太重,她顯得十分乖巧,抬起沒有眼白的眸子,「謝謝你。」
說罷轉身飄走了。
「小花,回去。」
小糰子喚著小花狗歡快地蹦躂著回了家。
***
幾日後,西北,禾木城。
空闊的地平線上一輪落日高懸,近得仿佛觸手可及,給蒼涼的戈壁徒增幾分靜謐安詳。
旅遊團里紅色導遊旗招展,遊客們扛著長槍短炮,裹著厚實的防風衣,專門守候這個時間點來拍落日。
「六點,最晚六點收隊,」導遊拿著擴音器喊,「六點就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大家相信我。還有不要跑遠了,這裡晚上氣溫低,可能有野獸出沒……」
導遊說著注意事項,然而沒幾個人聽。
尤其是一些大爺大媽們,要手執絲巾在夕陽下翩翩起舞,順帶讓同伴幫忙拍照。
「咱們去那個地方吧,那裡離太陽近,拍出的效果不一樣。」
「好好。」
眼看幾個人朝遠處地平線走去,導遊擔心地盯著他們,擴音器拿到嘴邊好幾次,似乎是想提醒他們,又怕打擾了他們的興致,引發矛盾。
好在這幾個人走得不遠,在視線範圍內,導遊想了想決定不管他們,到點喊回來就行。
「來,再拍幾個背影,你們幾個轉過身。」兼任攝影師的大爺指揮著。
幾個大媽轉過身,剛要扭出一個婀娜的姿態,就見幾人同時停下了。
「那是什麼?」
「不知道,演出隊嗎?」
因為是旅遊景區的常客,她們知道有些景區有專業的演出隊。
「怎麼了?不拍了?」大爺這樣問著,走上前。
「你看那兒怎麼有一群人,好像還騎著馬。」一個大媽手指遠方。
「在看我們,哎?過來了。」
「要是演出隊,能和他們合照嗎?」
……
大家熱情地商量著,只見遠處那些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接近,走在前面的幾人還舉起了手中的長兵器。
「不好,」大爺怒吼一聲,「不是演出隊,快跑!」
其他人也察覺出不對勁,顧不上優雅儀態,撒丫子掉頭就跑。
「會不會是古代穿越來的?我看他們都穿著鎧甲,騎著戰馬?」一個大媽邊跑邊氣喘吁吁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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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穿越!」大爺正要對大媽的胡思亂想進行批判,就見嗖的一聲,一道箭矢流星般插到腳下的地面上。
「臥槽,來真的?!!!」
大爺大媽瘋狂地朝旅遊團的方向跑,老胳膊老腿的這時候竟然還挺管用,一邊跑一邊嘶喊:
「快跑,那邊有情況。」
「什麼?」
「有人拿著武器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大家齊齊地抬頭望去,剛才還熱鬧喜慶的旅遊氣息瞬間蕩然無存。
遠處地平線上,浩浩蕩蕩的軍隊騎著高頭大馬,手指長戟盾牌,整齊劃一排著有序的隊形朝這裡狂奔而來。
馬蹄踏得地面震顫,灰塵砂礫有規律地跳動,巨大的震感傳來,有種被千軍萬馬追擊的錯覺。
「快,快,都上車!」導遊拿著擴音器狂喊。
大巴車就停在不遠處,遊客們瘋了般地往車上跑,卻有幾個膽大的跑到一半停下來用手機、攝像機錄下眼前的一幕。
「臥槽,不會是鬼吧。」一個扛著專業攝影設備的大叔拉近了焦距,看到隊伍最前面的那幾個人,頭盔下的面孔呈現出淡淡的灰藍色,灰白的眼珠子外翻,沒有瞳孔,而露在外面的皮膚乾巴巴地緊貼在骨骼之上,顯露出詭異的灰白色。
「媽呀,鬼,是鬼!」一人悽厲大喊。
這一聲成功地在旅遊團中製造了更多的混亂,好處是讓遊客們沒心情拍照,瘋了般地往大巴車上跑。
司機不斷地鳴笛催促。
終於腿腳最不利索的幾個大爺大媽連滾打爬地爬上車,導遊用力地將車門緊閉,對司機大吼一聲:「快走!」
然而,司機發出恐怖的一聲悶哼,一動不動。
導遊上前,「師傅?」
司機轉過頭,灰白眼珠子轉了轉,青灰色臉龐上露出一個猙獰恐怖的笑,朝導遊伸出了枯枝般的鬼爪。
「啊啊啊啊啊啊!」大巴車裡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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