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朕又何必再愛惜你?(1 / 1)
君舒影受寵若驚,立即應了聲好,與她一道去了樓上。
樓上的雅座里,陳設布置猶如寢屋,其實就是男女恩愛之所。
兩人在窗邊軟榻上坐了,樓底下的絲竹管弦聲很有些遼遠,越發襯得長夜寂寥。
沈妙言拿起剪刀,剪短燭芯,溫聲道:「五哥哥說要帶我出宮,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君舒影含笑,就著燭火細細端詳她越發精緻的容顏。
「再過三日就是除夕,當晚,教坊司的姑娘要在國宴上表演歌舞,我也會出場。此外,聽聞還有宮外的戲班子進宮唱戲……」沈妙言伸出手,挑起他的下頜,「五哥哥可明白我的意思?」
君舒影是何等通透的人,瞬間明白她想讓他做什麼,捉住她纖細的手腕,認真地點點頭,「妙妙是怕沈將軍被君天瀾的人監視了,所以才找上行動自由的我,來悄悄辦這件差事。」
沈妙言一笑,「五哥哥果然聰明。」
她被教坊司的嬤嬤,沒日沒夜調教了許多日子,一顰一笑,皆自然流露出勾人的媚意。
如今連這普通的讚許笑容,都帶上了三分妖艷,七分蠱惑。
君舒影也是男人,指尖按在她細嫩的手腕上,望著她眉梢眼角的媚意,只覺渾身燥熱難耐。
他抬手,把兩人中間的小佛桌放到旁邊。
沈妙言望著他的舉動,知曉他想做什麼,心思百轉千回,不知怎的,竟然並不想阻止。
於是君舒影上前,把這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兒抱進懷裡。
月色透過雕花窗欞,傾落在兩人身上。
君舒影低頭,正好對上懷中姑娘純淨的目光。
她身上自帶一股異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
很好聞。
大掌隔著薄紗,輕.撫過她的身.子,每一處都透著綿綿溫軟,每一處都令他愛不釋手。
他試探著,慢慢低下頭,逐漸靠近她的唇瓣。
沈妙言仰著頭,輕輕闔上眼,漆黑的睫毛在白嫩的面龐上,投下兩道扇形陰影,如蝴蝶般微微顫動。
兩人的唇瓣,終於如蜻蜓點水般,觸碰到一處。
繼而,緩緩加深……
君舒影吻得忘情,小心翼翼品嘗過那令他魂牽夢繞的甘甜,直到吻得她幾欲窒息,才稍稍鬆開些。
他睜開眼,一手箍在她腰後,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唇瓣仍然貼著她的唇。
他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相貼著笑語道:「妙妙的滋味兒,果然是極甜的。」
沈妙言嗅著他身上特有的雪蓮香,忽而一手勾住他的脖頸,仰頭用li吻著他,一手勾住他的腰帶,輕巧地解了開。
她這般主動,君舒影哪裡還有忍得住的道理。
他把她抱到床榻上,不過片刻功夫,地面就散落了兩人的衣裳。
他們擁抱著滾進里側,吻得.激烈,眼見著就差最後一步,雅座的雕花朱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開!
君天瀾面無表情地負手踏進來。
窗戶並未合上,夜風透過窗欞,把他本黑色的袍擺吹得翻卷飛揚。
他面沉如水,額間隱隱可見跳動的青黑色。
床帳中的兩人,霎時停了動作,雙雙看向他。
君舒影用被子把沈妙言裹好,自個兒跳下床,撿起外裳披了,認真道:「皇兄——」
「砰!」
巨響聲起,君天瀾一拳砸到君舒影臉上,把他砸得倒飛出去,生生把那張實木圓桌撞得七零八落!
沈妙言縮在錦被裡,剛急急喚了聲「五哥哥」,就被君天瀾擭住面頰。
他的鳳眸如血般鮮紅,聲音低啞:「剛剛,是你心甘情願?」
沈妙言眼神倔強,狠狠瞪著他,艱難吐字:「我的五哥哥,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君天瀾,我恨你!」
君天瀾鬆開手,忽而低笑出聲。
他的寬袖無風自舞,他站在月光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沈嘉,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我為你努力這麼多年,你卻告訴我,君舒影比我更好……
「沈嘉,我多年的努力,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呢?!」
他忽而一把掐住沈妙言的脖頸,怒道:「你可知,若我如他那般無需擔著祖業、擔著家國天下,我給你的,比他能給你的還要多?!」
他力氣極大,沈妙言痛得嗚咽出聲,一張小臉漸漸漲得通紅。
君舒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握住君天瀾的手腕,「皇兄,我們是真心相愛——」
君天瀾反手就給了他一拳。
君舒影險險避開,血性上涌,竟變了臉,與君天瀾在這狹窄的雅座里大打出手!
沈妙言趴在床上,捂著喉嚨拼命咳嗽。
她抬起頭望去,只見君天瀾運了十成功力,一掌狠拍在君舒影胸口!
君舒影終究敵不過這個男人,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疾速往後撞去,把木雕花窗撞得稀巴爛,從二樓摔到地面,發出好大一聲動靜。
沈妙言跳下床,飛快往窗邊奔。
她還未跑出幾步,君天瀾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鳳眸是極致的冰冷:「沈嘉,你怎敢背叛我?!」
沈妙言望著他宛如滲了血的瞳孔,脊背迅速爬上寒意,下意識地要往後縮,卻見他扯唇一笑。
森白的牙,在黯淡的燈火中顯得格外瘮人。
他從背後擒住她的雙手,把她按在床架上,俯身湊到她耳畔,聲音是來自地獄般的冷漠殘酷:「既然你不愛惜自己,朕又何必再愛惜你?」
他隨手就把她裹著的錦被震碎,一手抓著她的頭髮讓她的臉頰貼在床架上,一手仍緊攥著她的手腕,用這種屈.辱的.姿勢,把她整個占據。
他在做這種事情時,向來宛如一頭餓急的狼,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的。
而如今面對心愛女子的背叛,他的憤怒猶如烈火,熊熊燃燒過乾枯的原野,胸腔里的野獸叫囂著吞噬一切。
沈妙言疼得不停哭喊,卻引不起身後人的絲毫溫柔,反而換來了變本加厲的折磨。
無休無止的折辱,直到天色漸曉時,方才結束。
沈妙言意識渙散,狼狽地趴在地上,周身狼藉。
滿頭青絲鋪散在地,襯得肌膚越發白膩,於是那周身的青紫傷口,便也越發顯得醒目而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