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乖孩子」(1 / 1)
姜元大喊著:「小叔!小叔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齊侯不再說話, 只是擺了擺手, 旁邊的保/鏢很快過來,說:「少爺,先生累了, 請您現在離開吧。↑一筆閣小說,.e.com」
姜元氣的不行,但是不敢說什麼,還想給自己求情, 但是齊侯根本不聽他講話了, 抱起吳糾,溫柔的說:「寶貝, 咱們回房間去補眠吧,昨天為了找寶貝, 我一晚上都沒睡覺。」
吳糾一聽,立刻使勁點頭,說:「好!」
齊侯抱著吳糾很快從大廳走進去,頭也沒回, 姜元就差跪在地上求饒了, 但是齊侯不看他一眼。
姜元被攆出了姜家大宅, 站在大門外面, 還有很多保/鏢和他對峙,不讓他進入姜家大宅,姜元氣的使勁踹了兩下姜家的大門。
很快姜無虧和鄭昭也走了出來,不過兩個人不是被保/鏢請出來的,而是自己走出來的, 和姜元那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走出大宅,就看到了被攔在大門外面的姜元,姜元氣的怒吼說:「姜無虧!!你這個陰險小人!!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落/井/下/石的賤種!!我告訴你,你不/得/好/死!」
他說著,就見鄭昭突然臉色陰沉,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
姜元「啊!」的喊了一嗓子,衣領子一勒差點勒死姜元,臉色憋得通紅,根本喘不出氣兒來了,艱難的說:「你……你……殺/人了!!殺、殺/人了!!救命啊——」
無虧看到鄭昭衝上去,嚇了一跳,趕緊追上來,拉住鄭昭的胳膊,說:「昭兒!昭兒快放手!」
鄭昭卻不放手,渾身充斥著暴怒的情緒,狠狠的盯著姜元,姜元身材比鄭昭矮很多,和纖細的無虧差不多高,幾乎要比鄭昭矮一頭,這樣的身材被鄭昭一把就拎了起來。
鄭昭本就高大,再加上他目光陰冷,死死盯著姜元,姜元頓時感覺到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鄭昭的聲音十分陰霾,說:「再讓我聽到你說大哥一句壞話,我就打掉你一口牙,說到做到!」
姜元頓時不敢說了,捂著自己的嘴巴。
無虧怕鄭昭衝動,真的把姜元掐死了,倒不是因為他護著姜元,恰恰是因為他護著鄭昭。
畢竟姜元在兩天之後,就要成為被姜家逐出家譜的人,姜元可是嫡系出生,眾星捧月,一生下來就沒有經過什麼難事兒,就算家裡最落魄的時候,姜元也以嫡系自居,用著最好的東西,吃著最奢侈的飯菜,過著最奢靡的生活。
如今兩天之後,姜元將失去一些,難道只有肉/體上的懲罰才是懲罰麼?無虧倒是佩服起家主來,好一招殺/人不見血,不僅立威,還讓別人覺得他公私分明,而且十分心善。
試想想看,姜元兩天之後將會失去所有,少爺的身份,經濟來源,錦衣玉食等等,沒有了姜家少爺的身份,哪個狐朋狗友會跟他一起混?再加上姜元不管生意根本就是個廢物,切斷了經濟來源,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上/街討飯吃。
無虧很中意這個責罰,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是需要推波助瀾,就足夠了,讓姜元把這些年霸占的,全都吐出來!
因此無虧自然要攔著鄭昭了,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鄭昭插手,他甚至不需要做惡/人,就可以得到整個分家,等姜元被除名之後,鄭昭就是家裡名正言順的少爺了。
鄭昭看了一眼無虧,這才「嘭!!!」一聲,把姜元扔在地上。
姜無虧笑眯眯的說:「二弟,你還是快走吧,一共兩天時間,看來你要抓緊了。」
姜元蹦起來,想要罵姜無虧,但是看到高的鄭昭在身邊,因此不敢開口,只得惡狠狠的瞪著姜無虧,隨即冷笑著轉頭看向鄭昭。
姜元似乎改變了策略,對鄭昭說:「鄭昭,你以為你大哥是什麼好人麼!?」
他這麼一開口,無虧就眯了眯眼睛,陰森的等著姜元,姜元顯然想要挑/撥離間,大笑著說:「我是姜家的少爺!都已經中了他的陰招,現在姜無虧掌握著咱們家裡的生意命脈,他能除掉我!你說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除掉你這個小賤種了!?等他除掉了我,你就離死不遠了!!!」
無虧聽他這樣發瘋的大吼,臉色瞬間氣的發青,因為姜元正好戳中了姜無虧心中的痛苦。
無虧是個抱養來的孩子,從小開始,他就看著家裡人寵愛姜元,後來來了一個「私生子」,家裡的人除了寵愛姜元,還會把一點點寵愛分給鄭昭,然而一切都沒有姜無虧的份兒。
無虧一度因為自己的血統而自卑,他雖然姓姜,但是他根本沒有姓姜的資格,也沒有姓姜的待遇,比一個外姓的鄭昭還不如……
那些年無虧在自卑和自我厭棄中長大,他根本沒什麼童年可言,他憤/恨身為嫡系的姜元,也一度憤/恨鄭昭,是他們搶走了自己的寵愛,自己的地位,甚至是自己的人生。
只是那個小自己幾歲,一直追在自己後面跑的鄭昭,根本沒有眼色,一直哥/哥、哥/哥、哥/哥的叫,後來無虧發現,如果想要在這個家裡生活下去,那麼他們需要派系,因此無虧開始對鄭昭要好,兩個人關係越來越親/密,無虧拉攏了一個私生子和自己一派,不斷拉攏、腐蝕,讓鄭昭向著自己。
鄭昭十分聽話,時間長了,無虧覺得異常滿足,滿足的同時,無虧的野心也在不斷膨/脹,是要姜家,還是要那個假弟/弟,無虧心中一度陷入混亂。
姜元的話讓無虧一身冷汗,如果自己這樣的心思被鄭昭知道,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失去一個盟友?多一個敵人?不,似乎不只是如此……
鄭昭冷冷的看著姜元,突然很平靜的開口,說:「我不在乎姜家。」
姜元似乎沒聽清楚,就聽到鄭昭繼續說:「我不在乎姜家,包括姜家的錢,姜家的地位,只要大哥高興,他說一句話,我立刻離開姜家,連個磕巴都不會打。」
姜元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他,仿佛鄭昭是個傻/子一樣,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就扭曲了,「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你是個變/態!!對不對!你看上了姜無虧,你這個變/態!他的確長得還不錯,比那些坐/台的妞清高一些,但是為了這麼一個野種,你願意放棄姜家的家業?!你簡直就是變/態,哈哈哈哈!」
姜元瘋狂的大笑起來,無虧聽到他的話,猛地一震,抬頭看向鄭昭,鄭昭表情倒是很坦然,很鎮定,淡淡的看著姜元,根本都沒有看無虧。
鄭昭說:「我自己的問題,不牢你費心,兩天之後,我倒要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鄭昭說著,立刻抬步往外走,走過無虧身邊的時候,還掃了無虧一眼,無虧被他那樣的眼神一掃,頓時整個人一顫,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種戰慄席捲上來,那眼神,帶著濃濃的掠奪感,十分怕人。
吳糾折騰了一夜,早上起來剛退燒,齊侯一刻也沒閒著,一晚上也沒睡,現在準備睡個回籠覺,吳糾就靠在他旁邊,特別老實的玩著大聖的玩偶,一點聲音也不出,不想打擾齊侯休息。
齊侯稍微睡了一會兒,因為是白天,也睡不長,就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吳糾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連手裡大聖玩偶都不玩了,眼睛亮晶晶的。
齊侯輕笑了一聲,因為剛睡醒,聲音還很沙啞,說:「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覺得老公很帥?」
吳糾因為思維才四歲,所以根本不知道撒謊,立刻笑著說:「老公,帥!帥!」
齊侯一聽,這麼坦誠的二哥那可真不常見,連忙將吳糾拉到懷中,笑著說:「寶貝這麼乖?那想不想和老公做點羞羞的事情?」
吳糾歪著頭,一臉不解的看著齊侯,突然醒/悟說:「我嘰道了!」
他說著還乖乖躺下,筆桿條直的,齊侯被他逗笑了,將人拉起來,說:「嗯……咱們這回來個新鮮的,寶貝在上面,好不好?」
吳糾沒聽懂,仍然歪著頭一臉疑惑,齊侯笑眯眯的說:「乖寶貝別害怕,老公接著你,你只要乖乖聽話配合就好了。」
吳糾使勁點著頭,說:「嗯嗯!聽話!老公快來!」
吳糾還催促著齊侯,好像是玩遊戲一樣,齊侯笑眯眯的說:「寶貝真乖。」
吳糾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羞恥的傻事兒,總之齊侯是非常滿意的。
吳糾在家裡修養了兩天,發燒和感冒可算是好的徹底了,姜元果然被人帶去了隔壁市,然後徒步走過來,畢竟在姜家,家主的話就是聖旨,否則姜渚也不會削尖了腦袋往家主的位置上鑽了。
齊侯給姜元定的,根本就是一個完不成的目標,姜元從隔壁市走回來,又是嬌生慣養,差點累的吐血,剛走了一半已經兩天了。
齊侯立刻讓人通知整個姜家,姜元已經被姜家除名,踢出族譜,以後姜元不是他們姜家的人,形同陌路,並且令姜家切斷一切姜元的經濟來源。
這一下子,姜元頓時成了撿破爛兒的,他之前那些狐朋狗友都怕得罪姜家家主,立刻和姜元切斷來往,家裡頭還有無虧把持著生意命脈,一分也不分給姜元,因此姜元一下變成落水狗,人人喊打。
姜元頓時變得落魄起來,因為得罪了姜家家主的緣故,誰也不敢救濟他,全都拒絕,甚至給他嘴/臉看,姜元也算是走投無路,別說吃飯了,就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恨不得要睡在橋洞下面,還要被狗仔圍追堵截。
姜元就這樣過了三天,已經過不下去了,只好來到姜家門口,「咕咚!」就跪了下來,大喊著:「小叔!!小叔!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小叔,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齊侯在家裡根本聽不到外面的哭喊,畢竟很隔音,不過後來齊侯要帶著吳糾出門,吳糾的腿已經差不多好了,石膏拆了,已經可以走路了,齊侯準備帶他去市中心玩玩,結果就看到了跪在大門口的姜元,乞丐一樣,渾身冒著臭氣,不斷的哭喊著。
齊侯冷冷的一笑,降下車窗,說:「哪來的乞丐,轟走。」
姜元立刻大喊著:「小叔!小叔!是我啊!是我啊!姜元!」
齊侯看著姜元,表情淡淡的,說:「我姜家沒有姜元這個人。」
姜元驚叫說:「小叔!!小叔你不能這麼絕情啊!小叔!」
姜元大喊著,但是根本沒用,齊侯的車子很快啟動了,快速向前行駛,一下把他甩在後面,保/鏢走過來趕緊把姜元給哄走了。
因為吳糾身/體都大好了,所以齊侯答應帶吳糾再去玩,吳糾還惦記著上回在電影院看的大聖動畫片,想要齊侯帶著自己再去看一遍。
齊侯就帶著吳糾去影院,又包了vip廳,二刷大聖動畫片,兩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看了動畫片,又去周邊店掃/盪,齊侯提著大包小包,兩個人繼續到處玩。
之前吳糾「走丟」,齊侯怕他留下心理陰影,因此特意準備帶著吳糾出來,再加上他的腿已經可以走路了,正好齊侯想要他鍛煉鍛煉。
兩個人瘋了一天,眼看著天黑了,因為是周六,商場的餐廳全都爆滿,所有餐廳都需要排號,齊侯去領了一個號,就帶著吳糾在旁邊坐著等。
兩個人/大包小包全都放在地上,齊侯一個人提著,要一隻手提三個,另外一隻手提兩個,何其壯觀。
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吳糾覺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水,餐廳就在一樓,正好馬路對面有個網紅飲料店,據說非常好喝。
齊侯說:「寶貝,那我去給你買飲料,你乖乖坐在這裡,看著這些包,知道麼?不要亂跑,誰叫也不能跟著走。」
吳糾使勁點頭,說:「嘰道了!」
齊侯叮囑了吳糾一番,這才快跑著過了馬路,去買飲料了。
吳糾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著,就在齊侯離開之後,他突然看到了一個人,而且還很熟悉,竟然是鄭昭!
鄭昭從旁邊路過,沒有進商場,也沒有進餐廳,而是直接走過去,好像要走進旁邊的門。
吳糾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音樂很大聲,天黑之後特別熱鬧的樣子,很多小哥/哥小/姐姐都會走進去。
其實是一家酒吧。
鄭昭今天穿著還是很休閒,他插著口袋,正準備走進酒吧,結果這個時候,有個中年人走在鄭昭後面,跟的很緊,竟然抬手往鄭昭口袋裡掏。
吳糾一看,小偷!
竟然是小偷!
他「噌!」的一下站起來,連忙小跑著跑過去,也忘了齊侯讓他不要嚇跑了,立刻衝著那就衝進去,鄭昭和小偷已經進了酒吧,吳糾也跟著快速跑進去,幸虧他的腿恢復的不錯。
酒吧還算是比較規矩的酒吧,但是也是燈紅酒綠的模樣,震耳欲聾的音樂,跳舞的人群,各處攀談的陌生人,還有穿梭的酒保。
吳糾一進去,頓時差點被閃瞎了眼睛,一下都看不到鄭昭哥/哥在哪裡了,他趕緊往裡跑,目光四下尋找,可算是找到了鄭昭。
那個小偷借著人多,正要下手。
吳糾立刻衝上去,大喊了一聲:「你!你是小偷!」
他大喊了一聲,吳糾聲音雖然溫和,但是清澈,很有穿透性,就算旁邊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那喊聲還是驚動了很多人,大家立刻全都側目過來。
那小偷正在偷鄭昭的錢包,剛剛得手,正好被吳糾抓了一個著,所有人都看著他拿著錢包。
那小偷一瞬間臉上漲紅,隨即就要發/怒,對著吳糾大喝:「臭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吳糾被他一喝,弄得有些發懵,嚇得了一跳,還縮了縮脖子,那小偷身材高大,一步就跨過來,惡狠狠的揚起拳頭就要揍吳糾。
吳糾嚇了一跳,都蒙在原地了,鄭昭立刻一把接住那小偷砸過來的拳頭,眼睛一眯,猛地一用巧勁兒。
「嘭!!!」一聲,那小偷竟然被鄭昭一擰,一下給甩了出去,撞在牆上,疼得他根本爬不起來。
鄭昭彎腰把自己的錢包撿起來,仔細的撣了撣,那小偷吃力的爬起來,大喊著:「等著!你們等著!!咱們走著瞧!兩個小白臉!」
那小偷一邊謾罵,一邊快速就跑了,鄭昭連忙走到吳糾面前,說:「吳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小叔呢?」
他這麼一說,吳糾突然才想起來,自己是看到有人偷鄭昭的錢包,所以才跟進來的,他一時竟然忘了齊侯讓他乖乖不要動,還有那些玩具的大包小包,全都扔在了餐廳門口。
吳糾這麼一想,急的都要哭了,立刻就要跑出去找齊侯。
鄭昭趕緊攔住吳糾,他怕吳糾再跑丟/了,連忙說:「吳先生,您在這兒小坐一會兒,我給小叔大哥電/話,讓他過來接您吧,這樣比較安全。」
吳糾十分不解,但是讓齊侯過來也行,就點了點頭,坐下來,乖/巧的等著齊侯過來接自己。
那邊齊侯買了飲料回來,只看到了地上的大包小包,沒看到吳糾,差點又急壞了,向旁邊的人打聽,說那個大男孩往前去了。
齊侯正要去尋找,就接到了鄭昭的電/話,說吳先生跑到了旁邊的酒吧,自己正陪著他,請齊侯過來一趟。
鄭昭掛了電/話,就看到吳糾正在玩自己的錢包,因為拿錢包上有一隻小狗的圖標,因此吳糾玩的不亦樂乎。
這個錢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而且上面還有個小狗的圖片,雖然看起來挺貴的,但是一般成年人肯定會覺得幼稚,但是鄭昭一直帶著,而且愛惜的不行。
吳糾戳著那隻小狗,笑著說:「狗狗!可愛!」
鄭昭聽他誇讚自己的錢包,眼神頓時就放的溫柔了一些,笑眯眯的說:「這是大哥送給我的,很多年/前了,我還留著,一直捨不得扔掉。」
吳糾聽的似懂非懂,只是覺得這隻小狗真是太可愛了,特別像齊侯!
酒吧就在旁邊,齊侯很快就能過來,鄭昭就陪著吳糾等著,哪知道齊侯還沒來,先來了一幫的人。
就是那去而復返的小偷,竟然叫了一大幫子的人,走進酒吧,似乎要找茬,來到鄭昭和吳糾面前,冷笑說:「就是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打!」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立刻抓起旁邊的酒瓶,就衝著吳糾的腦袋砸下去,「啪嚓!!!」一聲巨響,鄭昭趕緊推開吳糾,抬起手來擋格,一瞬間,玻璃酒瓶發出一聲巨響,一下就炸裂了。
「嘩啦!!!」一聲,鄭昭身上全都是酒水,不止如此,酒瓶子被砸碎,劃的鄭昭的手臂血粼粼的,瞬間見血了。
吳糾一看,都懵了,險些哭出來,鄭昭立刻把吳糾護在身後,那些打/手拿著碎裂的酒瓶子衝過來,就要扎他們,瘋狂極了。
鄭昭功夫不錯,以前肯定練過,不過他的腿以前受了傷,而且是很嚴重的傷,因此不能劇烈運/動,這時候小/腿就有些隱約發疼,力不從心,一顫差點跪下。
吳糾看到這一幕,立刻衝過去攔住那些打/手,面色特別堅定,打/手怎麼可能害怕吳糾這種細胳膊細腿/兒的人。
旁邊的客人全都尖/叫著四散逃離,酒吧地上全都是玻璃碴子,一個大漢舉著酒瓶就要往吳糾頭上砸,另外一個打/手立刻制止說:「別打別打!你沒看著小子生的細皮嫩/肉嗎?看的我心/痒痒,不如帶走,咱們哥幾個樂呵樂呵?」
那打/手說著,一把抓/住吳糾的手腕,拽著吳糾往前走,吳糾不跟他們走,發狠的一口咬在打/手胳膊上,打/手「啊啊啊啊」慘叫了一聲,劈手就要給吳糾一個耳刮子。
「啪!!」一聲,打/手還沒碰到吳糾,突然被人一把擋住,抬頭一看,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來。
齊侯來到酒吧門口,這邊已經一片混亂/了,很多客人衝出去,大喊著打人了,還要報警。
齊侯一看不對勁,趕緊擠開人群衝進去,正好看到一群人拉扯著吳糾,還要對他動手。
齊侯立刻怒火攻心,一步踏上去,猛地擋住打/手的手,隨即一擰,打/手「啊啊啊啊」又是一聲慘叫,緊跟著膝蓋上「嘭!」的一聲,齊侯一隻手攥著打/手的手腕,在他膝蓋上猛地一踢,打/手「咕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齊侯這兩下動作快速,而且力度特別狠,打/手們一見,立刻知道來了行家,誰也不敢再造次,趕緊大喊著就跑了,全都往酒吧外面跑去。
鄭昭受傷了,手臂上劃了一個大口子,雖然是皮外傷,但是看起來很猙獰,源源不斷的流/血,吳糾都給嚇著了,齊侯趕緊過去,壓住鄭昭手臂上的傷口,說:「走,先去醫院!」
三個人到了附近的醫院,護/士趕緊給鄭昭消毒,包紮傷口,這傷口太大,估計還要縫針,忙忙碌碌的,弄得鄭昭一身都是血,白色的休閒服上都是乾涸的血跡。
眾人忙碌了一圈下來,已經是十一點多,大家肚子都餓的不行,鄭昭還在輸液,輸了液才能離開,到時候再來拆線。
齊侯讓鄭昭看著吳糾,自己去醫院樓道里的自動販售買點麵包和水來,大家湊合吃點。
吳糾看著鄭昭流了好多血,嚇得不行,眼睛裡都是眼淚泡,好像隨時要哭似的。
這個時候正好有電/話進來,原來是鄭昭的手/機響了,無虧打來的,可能是因為太晚了,鄭昭還沒回家,因此無虧有些擔心。
鄭昭看著手/機,似乎不太想接。
自從姜元當著無虧的面,說鄭昭是變/態之後,無虧似乎有/意疏遠鄭昭,一直沒有和鄭昭怎麼說話,但是無虧也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鄭昭心裡有些不確定,或許無虧是厭惡自己了,畢竟自己有那樣的感情,而且還被當眾揭/穿了。
因為無虧總是刻意避開鄭昭,因此鄭昭也不喜歡在家裡待著,他這些天都是在酒吧待著,一直待到天亮,只是每天晚上,無虧還是會打電/話,來問鄭昭在哪裡,回不回家,不要玩的太兇之類的。
這個時候,隔著電/話,無虧似乎還是那個無虧,沒有疏遠他。
鄭昭看著手/機,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閉了閉眼睛,不想接電/話。
吳糾見他的電/話一直響,看向鄭昭,說:「你不接電/話嗎?」
鄭昭艱澀的說:「我大哥的電/話,吳先生您能幫忙接一下嗎,就說我現在不方便。」
鄭昭的確不方便,一手包紮了傷口,縫了針,另外一手則是在輸液。
吳糾立刻點了點頭,就把電/話接了起來,那邊無虧急的不行,啊馬上就要自動掛斷了,可是接了起來。
無虧的聲音立刻響起,說:「昭兒!你在哪裡?!怎麼不接電/話?」
吳糾說:「餵。」
無虧一聽,不是鄭昭的聲音,乍一聽沒聽出來是吳糾,嚇了一跳,吳糾立刻說:「鄭昭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流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一身都是血!」
鄭昭一愣,本只是想讓吳糾幫自己報個平安的,說自己今天不回去了,哪知道吳糾是個「乖孩子」,竟然直接說出來了,而且說得還很誇張,一身都是血什麼的,好像要死了一樣。
吳糾說有人打鄭昭,流了好多血,他們在xx醫院,說著還哭了,無虧聽得簡直憂心如焚,立刻說:「我立刻過去,我這就過去!」
無虧說著,趕緊把電/話掛了,就開車出來,火急火燎的往醫院來。
吳糾掛上電/話的時候,鄭昭都有些懵了,因為他都聽見了,他大哥的聲音很急,從手/機里透出來,鄭昭是聽得一清二楚。
齊侯很快就回來了,一個人發了一個麵包,還有一杯飲料,齊侯和鄭昭是咖啡,給吳糾買的則是牛奶。
因為時間晚了,吳糾吃了東西很困,就窩在齊侯懷裡睡著了,齊侯也有些困,閉上眼睛,靠著椅背休息,鄭昭的輸液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因此並不著急。
就在吳糾真的睡著了,齊侯假寐的時候,輸液室的門被推開了,無虧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跑進來,他一路開車過來,急診自然是不會關門的,但是停車場關門了,無虧把車子停在旁邊,一路跑過來,先去急診室詢問,護/士說在樓上的輸液室,正巧電梯壞了,只能爬樓。
無虧一口氣爬上五樓的輸液室,因為一路猛跑,快要冬天竟然出了一身大汗,趕緊衝進輸液室里。
齊侯沒睡著,但是聽出腳步聲,因此並沒有睜開眼睛,仍舊閉著眼睛。
無虧衝進來,鄭昭還坐著輸液,看到無虧火急火燎的,一瞬間心中有些激動,畢竟這些天無虧對他都不冷不淡,還有/意疏遠。
鄭昭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恐怕是自己的錯覺,低聲說:「大哥輕點,小叔和吳先生都睡了。」
無虧走進來,放輕了腳步,但是動作很快,衝過來也不敢碰鄭昭,看到身上的血跡,急的不行,說:「昭兒,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給哥/哥打電/話,你怎麼傷成這樣,你想急死我麼,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都不告訴我!」
鄭昭低聲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說:「沒什麼,皮外傷,不小心被破玻璃瓶劃了手臂,只是流/血有點多,沒什麼大事兒。」
無虧說:「這還不是大事兒!昭兒,你要是有事,你讓哥/哥怎麼辦!」
鄭昭突然稍微低垂了一些眼瞼,看著無虧,低聲說:「我還以為……大哥厭惡我了。」
無虧聽他這麼說,頓時一愣,鄭昭又說:「這些天,大哥一直避開我,是因為姜元說的話麼?我是個變/態。」
他這麼說著,無虧連忙阻止他,說:「昭兒,大哥沒這麼想,不要理他說的,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鄭昭卻說:「我是,大哥,我是!」
無虧一瞬間有些懵,鄭昭卻死死盯著他,仿佛是一條毒蛇,說:「大哥,我確實在肖想你,無數次,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想讓你做我的兄長,你明不明白,是帶有欲/望的……不過,大哥可能已經明白了,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避開我了,我也明白……」
他說著,笑了一聲,低下頭去,喃喃的說:「大哥,你回去吧,我輸液之後自己會回去的。」
無虧說:「我陪著你,你這樣不方便,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鄭昭又抬起頭來,看著無虧,說:「大哥,我並非什麼善類,你要是在我身邊,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你後悔都沒辦法,你還是走吧。」
無虧吃了一驚,嗓子滾動的看著鄭昭,艱澀的說:「昭兒,你現在是家裡唯一的嫡系了,難道你要因為一個男人,被家裡詬病麼?」
鄭昭聽著他的話,語氣很平靜的說:「不是因為一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是我喜歡的人,我想對他好一輩子的人。」
無虧一瞬間被鄭昭的話說的都懵了,怔愣在原地,鄭昭則是說:「大哥,你走吧,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繼續跟我保持距離,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到時候我們都後悔。」
無虧站在原地,似乎還在想鄭昭說的話,看著鄭昭,欲言又止的樣子,咬了咬嘴唇,又低下頭,似乎在掙扎。
鄭昭看著他的表情,似乎突然特別有氣,他猛地站起來,竟然一把拔下自己輸液的針頭,嚇壞了無虧。
鄭昭大步走過來,輸液的手背因為猛拽,有些出/血,卻一把將無虧圈在牆上,來個結實的壁咚,隨即惡狠狠的低下頭去。
無虧還沒反應過來,鄭昭已經狠狠吻住他,掠奪了無虧的空氣,兩個人呼吸交/纏在一起,無虧愣一下,隨即強烈的反/抗起來,使勁去推鄭昭。
鄭昭「嘶——」了一聲,似乎是縫針的傷口被碰到了,無虧聽著他的聲音,一下就不敢動了,鄭昭卻突然加深了親/吻。
兩個人的呼吸糾纏,無虧似乎在顫/抖,沒過一會兒,已經不再反/抗,竟然挽住了鄭昭的脖頸。
鄭昭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的說:「大哥,你知道昭兒想這一天,想了多久麼?」
無虧沒說話,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已經打破了最後一絲防鎖,竟然主動親在鄭昭的嘴唇上。
那兩個人難解難分,苦了齊侯在裝睡,因為聲音越來越大,還碰到了椅子,吳糾也被吵醒了,迷茫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鄭昭和無虧這才分開。
無虧突然意識到鄭昭的輸液還沒弄完,針頭被拔/出來了,人在一邊,已經蹭到了地,不能再打了。
無虧想要護/士重新來給鄭昭配藥輸液,不過鄭昭沒讓,笑著說:「沒事,咱們回家吧。」
他說著,稍微低下頭來,湊在無虧耳邊說:「我想回家,和大哥好好說會兒話。」
無虧臉上沒來由的一紅,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十分不好意思。
眾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都過了凌晨,無虧送鄭昭回去,齊侯的司機也來了,接齊侯和吳糾回姜家,兩邊這才分道揚鑣。
姜元被趕出姜家,一度非常落魄,甚至沒有飯吃,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不短時間,後來姜元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包復。
姜元多少的聽了一些吳糾的事情,知道吳糾的父親是包家的倒插門,包復和吳糾也有些過節。
姜元就主動找上了包復,想要替包復辦事。
包復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而且非常奸詐,姜元現在什麼都沒有,更加沒有利/用價值,不過是想要自己給他口飯吃,並且幫他報仇罷了,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包復才不會做。
不過姜元找到包復,說自己可以幫助包復整治吳糾,如果包復願意和自己合作,他們還可以把吳糾抓起來,威脅齊侯退讓姜家家主的位置,把姜家家主的位置讓給姜元。
姜元說:「到時候我當上姜家的家主,就和你們包家合作,所有的合作項目,全都在合同的前提下,再讓利三個點!怎麼樣,這可是大數目!」
包家和姜家基本沒有合作,因為包家還不夠譜兒,一般都是上趕著競標,但是沒什麼結果,如果能和姜家合作,而且還讓利這麼多,包復自然高興。
可是包復總覺得這個姜元不靠譜,畢竟他都被姜家給逐出來了,姜元很會說話,一直勸說包復和他聯手,說:「我知道姜家公/司的事情,你們包家不是有個倒插門的,是吳糾的父親麼?現在正是天時地利,吳糾出了車禍被磕傻了,就差咱們的人和,只要有了包家的幫助,咱們把吳糾給騙出來,抓/住了我小叔的這個心頭寶,我看小叔還能不就範?!到時候咱們把小叔約出來,他如果不退讓姜家家主的位置,咱們就把他和吳糾一起做了!小叔沒有孩子,我可是姜家少爺中唯一的嫡系,到時候,只要動用一些關係,姜家原來肯定會擁戴我的!」
包復似乎有些心動了,姜元又說:「到那時候,姜家就是我與包先生您的了!包家在您手中如此壯/大,那真是可喜可賀!」
包復被他這麼一說,似乎更加心動了,說:「你心中已經有計劃了麼?」
姜元立刻說:「有有有,計劃已經有了!就差包先生您點頭,只要您點頭,姜家咱們唾手可得!」
包復眯著眼睛,說:「好,那我姑且聽你一次,記住了,只能成功!否則讓姜家知道咱們背地裡玩陰的,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姜元一聽包復同意了,立刻大喜,說:「是是是,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包先生您放心吧,萬無一失!細節我都想好了!他們姜家有名望,也只是在這附近,等到咱們抓到了人,就開船出海,那時候他們再有名望,能到公海去抓人麼?」
包復一聽,似乎還有點靠譜,笑著說:「好,事不宜遲,你把計劃給我說說看。」
吳糾這些天恢復的不錯,身上的傷口,骨折全都好了,只是總是說腦袋疼,齊侯讓私人醫生給吳糾檢/查了一下,是因為腦袋裡的腫塊在縮小,因此壓/迫了其他神/經,所以才會產生頭疼的反應。
私人醫生給吳糾開了很多藥,吳糾還是頭疼,齊侯十分擔心,就帶著他去醫院又看了看,醫生也說了同樣的話,開了一些鎮痛的藥。
吳糾腦袋裡的血塊縮小了,應該是好事兒,不過最近頭疼的厲害,齊侯自然也心疼的厲害,總是陪著吳糾。
不過齊侯上/任也有段時間了,不能總是不去公/司,齊侯也要開始接/觸公/司的事情了。
齊侯不放心吳糾,畢竟吳糾心在還是孩子思維,因此就打算把吳糾帶在身邊,讓他也跟著去公/司,平時齊侯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吳糾就坐在旁邊,玩手/機玩電腦,也不打擾齊侯工作。
齊侯天天帶著吳糾,吳糾也不惹事,特別老實。
今天齊侯有合同要談,就帶著吳糾到了娛樂室,這裡玩意兒多,囑咐吳糾說:「寶貝,乖乖在這裡等,一個小時我就回來。」
吳糾使勁點頭,說:「嗯嗯!」
齊侯囑咐了吳糾,又告訴他娛樂室里的玩意兒都怎麼玩,一些有危險的器/具就不讓他動了,其他器/具讓吳糾隨便玩,還有電視可以看,齊侯特意買了大聖的光/盤,讓吳糾看電視。
吳糾看的津津有味,還吃著零食,齊侯就放心的去會/議室準備開/會了,臨出來的時候,還囑咐秘/書看著吳糾,如果吳糾口渴,不會自己弄水喝,就讓秘/書給吳糾倒水喝。
齊侯有會/議,吳糾自己老老實實的看電視,特別的乖,也沒有想要離開,因為之前有走丟的經驗,所以吳糾現在變得特別老實,寸步不離的呆在娛樂室里。
齊侯離開了大約半個多少小時,吳糾覺得有些沒意思了,抱著玩具在地上打滾兒,幸虧地上鋪著地毯,十分乾淨,百無聊賴的播著電視,等著齊侯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不是小秘/書,而是一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身西裝,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名牌,上面寫著「賓客」,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滾兒的吳糾。
吳糾看到有人走進來,十分迷茫的看著那個人,只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中年男人走進來,試探性的對吳糾說:「吳糾,你還認識我麼?」
吳糾迷茫的看著男人,男人一下就放鬆/下來,頓時鬆了口氣,喃喃自語的說:「原來真的傻了,太好了。」
那男人和吳糾長得稍微有些相似,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竟然是吳糾的渣爹。
吳先生走過來,擺出一臉親和,去拉吳糾,說:「來,吳糾,乖聽話,跟我來。」
吳糾使勁搖頭,說:「不不,不走!不走!不能走!」
吳先生見他不配合,說話聲音還挺大,怕被人聽見,連忙說:「吳糾,我是你的爸爸呀。」
吳糾一聽,有些懵,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那吳先生,眼神里仍然很迷茫,他之前一直想要爸爸,媽媽不知道為什麼不在身邊,讓吳糾一直很孤單,但是齊侯陪著他,漸漸的那種孤單的感覺就消失了,吳糾之後也沒有再吵著要爸爸媽媽,如今爸爸突然出現在吳糾面前。
吳糾四歲的時候根本沒見過爸爸,因此沒有任何印象,奇怪的看著吳先生,說:「不,你不是我爸爸!媽媽說爸爸長得很帥,你丑!你丑!」
吳先生一聽,頓時差點噎死,其實不怪吳糾,畢竟他的印象中,媽媽說爸爸長得很帥,很英俊,吳糾就在想,當然要比老公英俊才能叫做英俊,雖然吳先生長得也不賴,不然怎麼能倒插門?不過和齊侯比起來,不管是顏值還是氣質,都差得太遠了,因此吳糾才如此耿直的說他丑。
吳先生氣的要死,說:「你跟我走,爸爸帶你去買好吃的,好不好,去玩好玩的!」
吳糾說:「不能走,我要乖乖的在這裡等老公回來。」
吳先生聽他這麼說,自然知道他說的老公是指齊侯了,頓時鄙夷的看著吳糾,心裡鄙視,面上卻掛上笑容,說:「是姜先生讓我來帶你過去的,來,快跟我走。」
吳糾還是不走,上次姜元就是用這個騙他,因此吳糾長記性了,他只是思維年紀比較小,但是吳糾小時候也很聰明,因此根本不上當,說:「不走!你騙我!騙紙!騙紙!!」
吳糾說著,大喊了一起來,似乎想要把小秘/書招來,吳先生還以為他傻了,所以特別好騙,哪知道竟然這麼難搞定,氣的吳先生立刻衝過去,捂住吳糾的嘴巴。
吳糾被吳先生按著嘴巴,雖然他思維年紀小,但是他的體魄是這個正常男人,立刻開始掙扎,使勁踢著腿,「咚!!」一下,差點給吳先生踢廢了。
吳先生哀叫一聲,疼的冷汗直冒,氣的不行,立刻從手中拿出一個針頭,又衝過去,對著吳糾脖子就紮下來。
「啊!」
吳糾喊了一聲,疼得他一個激靈,立刻一把抓/住吳先生的手,狠狠一下咬下來。
「哎呦——!」
吳先生大喊了一聲,吳糾咬的狠,特別瓷實,恨不得咬掉了吳先生一塊肉,吳先生手一下就鬆了。
吳糾立刻跳起來要跑,只是他脖子上扎了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跳起來之後頭暈腦脹,天旋地轉,感覺周邊的東西都在打轉,眼皮也很重很重,「咕咚!!」一聲,直接栽倒在地上,一下暈了過去。
吳先生生怕他跑出去,眼見他要跑,卻暈倒在娛樂室門口,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過去,將吳糾扛起來,快速出了娛樂室。
小秘/書剛才去複印文件,複印好了之後弄了一杯飲料,準備端給吳糾,覺得吳糾也該是時候喝點水了,哪知道進去之後,看到桌子翻到了,玩具和零食灑在地上,更可怕但是,地上還有一隻摔碎的針頭!
小秘/書嚇毀了,趕緊打電/話給保全,然後同時不敢耽誤,快速衝進會/議室。
齊侯正在和大家開/會,小秘/書衝進來,說:「先生!吳先生……吳先生好像被人抓/走了!」
大家都吃了一驚,這可是姜家的公/司,而且這層是高層會/議的地方,竟然有人能從姜家公/司把人帶走。
齊侯臉色非常難看,讓保全部封/鎖大廈,小秘/書已經提前聯/系了保全部,但是保全部沒有看到可疑人。
不止如此,保全部的監控突然壞了一段時間,就在剛剛。
齊侯情緒非常陰霾,讓人排查所有員工,並且排查今日的外來訪客,把名單送到自己這裡來。
齊侯快速進了辦公室,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了定位,因為之前吳糾丟過一次,因此齊侯在吳糾身上也放了定位,定位顯示是連通的,可以看到吳糾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動。
與此同時秘/書送來了今日訪客的名單,齊侯大體瀏覽了一下要,竟然還有吳糾的父親吳先生。
齊侯眼神陰沉,讓人準備車,立刻就要去追人,這個時候秘/書戰戰兢兢的過來,說:「先生……您的電/話,是……是姜元打來的,他說……說吳先生在他手裡。」
齊侯一聽這個,立刻將電/話拿過去,說:「餵。」
姜元的聲音立刻響起來,特別的囂張,說:「呦,小叔,你那心頭寶是不是不見了?!」
齊侯冷笑了一聲,說:「是你乾的?」
姜元說:「我沒有那麼多廢話跟你說,今天之內,把姜家家主的位置給我,向媒體公布,不然我就剁下你心頭寶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給你送過去!你可別想找到他,你是永遠也找不到他的!」
姜元說著,「咔嚓」就把電/話掛了。
齊侯冷著臉,「嘭!!」一甩手,直接把手/機給砸在地上。
吳糾暈暈乎乎的,耳邊能聽到車子的發動機聲,眩暈的感覺讓他頭疼的厲害,耳朵里也嗡嗡作響,渾身無力想吐,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嘭!!」一聲,有人將吳糾從車子上扔了下來,隨即就是「咔噠咔噠」的高跟鞋聲,還有女人尖銳的笑聲。
吳糾迷茫的抬頭來,就看到一個打扮的很時尚的女人走了過來,旁邊那個人他認識,就是剛才說是他爸爸,卻突然襲/擊了他的中年男人。
不止如此,還有姜元!
包小/姐挽著包復的胳膊走了出來,吳先生就跟催巴兒一樣站在後面,姜元則是特別囂張。
包小/姐走過來,見吳糾爬不起來,還癱在地上,就用高跟鞋去踩他的臉,笑著說:「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吳先生麼!?把我的股份賣給召家那幫子賤/人,還巴結上了姜家,賣騷上/位!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起來了!起來啊!」
她說著,使勁踹了吳糾一腳,吳糾被她踹在胃上,疼的痙/攣,蜷縮起來,眼睛裡都是眼淚,「嗚」就哭了出來,不停的啜泣著,說:「我……我想回去……嗚……」
包小/姐見吳糾哭泣,頓時嘲笑的說:「還真是傻/子!?哈哈哈真夠有/意思的!白/痴!智障吧!你怎麼不乾脆死了!?」
包復看著包小/姐踹吳糾,走過去阻攔了包小/姐的動作,包小/姐撒嬌說:「哥——你做什麼不讓我教訓他呀!」
包復冷笑說:「沒說不讓你教訓他,只是咱們要先檢/查檢/查,姜家那麼多手腕,指不定他們搞什麼,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定位,動作快點!」
他這樣一說,眾人才想起來,立刻去搜,一切金屬的東西全都扒掉扔在地上,吳糾領子上的定位立刻被包復找到了,扔在地上,「咔嚓!」一下就給踩碎了。
包復冷冷的說:「好了,現在咱們走吧,帶著人,上船,趕緊出海,早出去早安心。」
「是是,還是哥你想的周到!」
大家簇擁著包復,很快就換了一輛車,上車離開,一共換了三輛車,這才到了港口。
那邊齊侯的定位突然斷掉了,運送吳糾的車輛也被廢棄了,頓時怒不可遏,拿出手/機來,給展雄打了一個電/話,說:「喂,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幫忙。」
展雄聽說吳糾被人綁/架了,而且還是吳糾的親生父親乾的,頓時說:「放心,我讓人去查,很快就會有消息。」
運送吳糾的第一輛車被他們找到,展雄讓人順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吳糾的線索,綁/架的人非常謹慎,一路換了三輛車,竟然往港口去了,是要出海。
雖然他們查出吳糾被綁著往港口去,但是港口那邊那麼多船隻,客船還有貨船,還有一些私人船隻,多的數不勝數,想要查到吳糾到底在哪裡,還需要一些時間。
齊侯已經像是一頭困獸,異常的暴怒,還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
齊侯眼珠子恨不得充/血,這個時候突然又接到了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還是姜元的聲音。
姜元笑著說:「已經天黑了!你怎麼還不召開新聞發布會?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心頭寶了麼?如果你不在乎,那老/子正好風/流快活一下!」
他說著,對身後的人說:「讓他聽聽這寶貝兒的聲音!」
齊侯立刻聽到「嘭!!砰砰!」的聲音,似乎在踢打什麼,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是包小/姐的聲音,包小/姐不停毆/打著吳糾,用尖銳的高跟鞋往他身上踩,還踢打著吳糾,吳糾抱著自己的頭,似乎十分可憐,嗚嗚的哭噎著。
齊侯聽到吳糾嗚咽聲,怒不可遏,喝道:「姜元!!」
姜元哈哈大笑說:「怎麼樣?聽到你寶貝兒的聲音了,哎呦喂,哭的我直心/癢,這小聲音,真是好聽,我告訴你,兩個小時之內,如果你再不召開新聞發布會,主動讓位給我,那麼我不只是剁下你這心頭寶的手指頭,還找/人一起招待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元說著,大笑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包小/姐冷笑說:「姜先生會來麼?咱們不會抓了一個廢物吧?」
姜元說:「放心好了,一定會的,你可不知道,我那小叔有多寶貝這個賤/貨!哼!就是因為他,我才受了這麼多罪!」
姜元說著,頓時一腳踹過去,「嘭!!!」一聲,直接踹在吳糾頭上,吳糾被猛地一踹,一下向後撞去,「咚!」一聲,磕在了桌腿上,頓時頭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長流。
眾人都吃了一驚,包復說:「別給打死了。」
姜元說:「我知道,只是踹一腳而已,誰知道這麼不禁踹。」
吳糾的腦袋磕在桌腿上,頓時一陣眩暈,腦子裡猛地一下發黑,就暈了過去,他雖然暈了過去,但是思維竟然沒有中斷,腦子裡閃過亂七八糟的片段。
一個男人將針管里的液/體注射在自己的輸液器里,一臉興/奮的大喊著:「兒子我也是為了你好,我讓你解脫了!」
解脫了……
解脫了……
解脫了!!
包小/姐尖銳的嗓音迴蕩在船艙中,笑著說:「一個智障,白/痴!等著一會兒新聞發布會一開,我就剁掉他的手指頭,讓他賣掉我的股份!哼!」
說著,朝著吳糾又踢了幾腳。
吳糾「嗬——!!」的發出一聲粗喘,突然醒了過來,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兒,只是眼神明顯有些不一樣了,並不再那麼簡單無害,蜷縮在地上,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同時遮蔽著自己陰霾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發,今天會掉落20個100點紅包~
ps:《無糾》現代番外明天就要結束了,之後還會有一些古代番外,月底就正式完結啦。預計8月1日開新文《深夜食堂》,歡迎各位小天使收藏,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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