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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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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洞穴之外寒風呼嘯,洞穴裡面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火堆里時不時爆出噼啪的聲音,將氣氛襯托的更加靜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白羅羅語速緩慢,表情陰森的說:「我抬頭看到了那雙腳的主人,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她的長髮披肩,蓋住了臉……」

    雪卉咽了口口水,又靠著白羅羅更近了些。

    白羅羅道:「可是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啊,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而且就在我看向她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看到原本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的她咧開嘴對我笑了一下。」

    在白羅羅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洞穴里的氣氛已經徹底的凝固了。

    白羅羅卻仿佛沒有注意到大家眼神里的驚恐,慢慢的繼續著他的故事。

    天色越來越暗,洞外呼嘯的風聲好像悽厲的哭嚎,袁殊澤第一個受不了白羅羅的故事,他眼睛裡包裹著被嚇出來的眼淚,顫聲道:「域明哥,你就講結果行不行啊。」

    白羅羅說:「啊?你們不想聽故事了?」他正說到自己晚上做噩夢,一睜眼就看到柜子里有隻眼睛盯著他的橋段,表情還頗有點意猶未盡。

    袁殊澤說:「嗚嗚嗚,我不想聽了。」

    雪卉在白羅羅旁邊瑟瑟發抖,一張臉嚇的慘白慘白的——他似乎非常害怕恐怖故事。

    白羅羅說:「不行啊,故事有始有終,我還沒說到我怎麼進監獄呢。」

    眾人:「……」

    白羅羅見大家都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咂咂嘴道:「這不是你們要求我講我的故事嘛。」

    眾人:「……」哥你是生活再恐怖片裡的嗎。

    不過雖然袁殊澤和雪卉都表現出來對恐怖故事非常的不習慣,但也有膽子大的,比如周融和穆行宮,這兩人就眼睛發光的看著白羅羅,催促著他繼續。

    白羅羅本來還想繼續的,可見雪卉嚇的恨不得縮進他的懷裡,有點小心疼,說:「算了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找時間給你們講。」

    周融和穆行宮同時嘆氣,並且表示白羅羅憐香惜玉太過頭了,人不經歷風雨,怎能看見彩虹,沒有恐怖故事的夜晚是不完整的。

    白羅羅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雪卉先去睡覺,等雪卉睡著了,我單獨給你們講。」

    雪卉聞言,有點委屈的縮到了牆角,覺得他心愛的凌不再像以前那樣在乎他。袁殊澤靠在雪卉的身邊,安慰他說鬼故事不適合每一個人,咱膽子小,就先睡吧。

    等雪卉和袁殊澤去角落裡睡著了,白羅羅伸手往火里加了點木材,讓火苗燃燒的更旺了些,他看著搖晃的火苗,輕輕道:「不想聽的,都陷去睡吧。」

    於是一行十幾人瞬間少了一半,就周融和穆行宮兩個人目光炯炯的盯著白羅羅,一臉很是期待的模樣。

    白羅羅說:「我的故事太長了,我給你們重新講個短的咱就去睡吧,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雪山……」

    雪山還是白羅羅在大學時候看的一部,非常的經典,說的一群人登山遇到了暴風雪,無意間失散,然後女主角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男朋友不見了,她的朋友們都說她男朋友死掉了,女主角特別傷心,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女主角的男朋友卻突然滿身是血的出現,拉著女主角拔腿就跑。女主角以為男朋友是鬼被嚇的不輕,正欲奮力掙扎,卻聽到自己男朋友驚恐的對她說:「我不是鬼,變成鬼的,是你的那幾個朋友——」而與此同時,女主角的幾個朋友也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白羅羅說到那句:「變成鬼的是你的那幾個朋友。」時,明顯看到穆行宮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

    周融道:「那到底誰是鬼?」

    白羅羅說:「我不知道,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周融:「……」

    白羅羅的臉在火光之中明暗不清,火堆里有些濕潤的柴火忽的爆開發出噼啪,讓穆行宮猛地抖了一下。

    「睡覺,睡覺。」白羅羅嚇完了人,心滿意足的去睡了。留下穆行宮和周融兩人面面相覷,最後周融有點糾結的說:「行宮……」

    穆行宮直接拒絕了周融,他道:「我才不陪你去上廁所。」

    周融:「……」

    被穆行宮拒絕的周融還是逮了一個小弟陪他出去上廁所,現在雪剛下來,還不夠冷,等到再過幾天就可以做個冰尿壺解決問題了。畢竟這個天氣出去上廁所危險性實在是太大,說不定剛脫了褲子,某個部位就被直接凍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雪卉緊緊的把白羅羅抱著。

    一般情況下雪卉的體溫是要比白羅羅低一些的,但在寒冷的冬季,他卻像是一個火爐,溫暖的不得了。白羅羅被他抱著,好像整個人被一床電熱毯裹在裡面,他在睡夢中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再靠近一點雪卉。

    雪卉很滿意白羅羅的反應,事實上,除了白羅羅講鬼故事這一點外,雪卉就沒有討厭白羅羅的地方。

    第二天大家的睡眠質量好像都不高,袁殊澤更是哭著說總感覺有人趁著他睡覺在抓他的腳踝。

    周融聞言震驚道:「可是你不是睡在牆角那邊麼。」

    袁殊澤:「……」

    周融陰森森的說:「你身邊,不會有人哦。」

    袁殊澤:「……」這人太他媽的壞了。

    穆行宮見周融這樣子,冷笑一聲,道:「不知道昨天誰要我陪他去上廁所來著。」

    周融很不要臉的說:「這不是怕你半夜被鳥憋醒嘛。」

    一邊吃早飯,一群人一邊互相傷害。白羅羅在旁邊默默的聽著,雪卉問他在想什麼,白羅羅說:「我在想今天晚上講個什麼故事。」

    眾人:「……」

    不過講故事是晚上的事了,這幾天他們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他們需要去河邊切冰塊,運回來堆在洞穴門口擋風。這項任務非常重要,因為如果繼續這麼讓風往洞口裡面灌的話,就算升起火堆,溫度也起不來。

    雪卉果真是特別喜歡冬天,去拖冰回來的時候也不嫌冷,時不時往嘴裡塞那麼一塊,嘎吱嘎吱的嚼著讓人聽的牙疼。

    就這麼辛勤勞動了一天,白羅羅晚上給大家做了頓豐盛的燉菜。大骨頭熬的乳白湯汁,裡面放了各種蘑菇和蔬菜,還有各種肉類和魚,調味之後簡單的放在一起大燉一通,便是一道讓人身體溫暖的好菜。

    眾人吃著主食土豆,吃著鮮香滾燙的燉菜,偶爾還喝一口溫暖的湯,原本寒冷的身體都溫暖了起來。洞穴門口的冰堆了一半了,效果很明顯,風小了很多,洞子裡溫度升高了不少。

    吃飽喝足,又到了每晚圍著火堆講故事的時間,今天大家都沒讓白羅羅說話,而是將眼神投向了雪卉。

    雪卉自從比白羅羅高了之後,最喜歡的動作就是從身後抱著白羅羅,然後把下巴靠在白羅羅的肩膀上打瞌睡。他聽到眾人要他說故事,遲疑道:「我沒有故事呀。」

    「雪卉你的家到底在哪?」有人好奇的問。

    「我的家在叢林中央。」雪卉答,「那裡永遠都是春天,沒有炎熱和寒冷。」他說起自己家的時候,神色格外的溫柔。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有人問道,「一直在家裡不好麼?」

    「因為家裡太無聊了。」雪卉表情無辜的說,「所以我自己摸索著走了出來,卻沒想到越走越遠,回不去了。」他雖然在答話,但回答的內容非常模糊,讓追問的人很快失去了興趣。白羅羅也聽到了雪卉的答案,只不過他有些懷疑,雪卉是自己回不去,還是不想回去。

    白羅羅見大家都不再問雪卉,躍躍欲試道:「你們還想聽我的故事嗎?我有好多故事呢。」

    眾人:「……」

    白羅羅說:「你們知道有一種錄像帶嗎?看過之後,就會死……」

    這個開頭,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凌域明他們這個世界雖然也是地球,但文化上有很大的不同。他們沒有發達的娛樂業,更沒有種類繁多的電影,這個世界的人們更加注重科技和武力,對於消遣的東西都不太在乎。

    因為這個原因白羅羅講的鬼故事,他們一個也沒聽過。

    《咒怨》、《伽椰子》白羅羅大學的時候看過不少這類型的經典電影,所以說起來也信手拈來,靈活生動。

    當他說到伽椰子從電視裡慢慢的爬出來的時候,整個洞穴里都好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連火苗仿佛都不再跳動。

    最後還是穆行宮乾笑著來了句:「還好我們這裡沒有電視機。」

    白羅羅詭秘的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看外面那麼黑,指不定什麼東西在暗中看著我們呢。」

    穆行宮:「……」你故意的嗎?

    然後白羅羅繼續說,說主人公躲進了被窩裡,結果一縮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慘白著臉歪著頭看著他。

    躲在被窩裡發著抖偷聽的雪卉終於情緒崩潰了,他哭著道:「凌域明,這日子還過不過了,還過不過了!」

    白羅羅:「(⊙v⊙)」

    和雪卉一起瑟瑟發抖的袁殊澤在旁邊幫腔,說:「對,你為什麼要那麼對雪卉,雪卉只是個孩子啊。」

    白羅羅說:「有那麼嚇人嗎……」

    袁殊澤怒道:「你猜猜為什麼昨天晚上大家都睡不著?」

    白羅羅道:「周融打呼嚕?」

    周融:「……」他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袁殊澤說:「你講的故事好可怕啊,好可怕啊啊啊,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做噩夢,夢到有人在抓我的手,抓我的腳!」

    他說完這話,旁邊一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殊澤,昨天是我抓的你的腳,我太害怕了,睡不著,你就在我旁邊……」

    袁殊澤:「……」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有了雪卉和袁殊澤開這個頭,大家紛紛對白羅羅表示了譴責,白羅羅難過的說:「是你們要聽故事的,我還準備了好多呢。」

    大家急忙表態,說他們根本不想聽鬼故事,他們只想聽白羅羅自己的故事。白羅羅聞言陰測測的笑了,他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故事不是鬼故事?」

    眾人:「……」

    白羅羅見大家都露出好像見了鬼的表情,有點不好意思,笑道:「好啦,我以後不講了,大家別緊張,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作為一個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白羅羅是不相信鬼怪一說的,世界上所有的牛鬼蛇神在社會主義光芒的照耀下都會暴露它本來的面目。

    只是可惜白羅羅是這麼想的,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被資本主義腐蝕的世界是相信鬼神的,不但相信,而且還信的不得了。袁殊澤把自己圈成了一小團,跟只瑟瑟發抖的兔子似得,好像戳一下就會嚇的暈過去。

    雪卉比袁殊澤強一點,他把白羅羅抱的死緊,並且說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保護白羅羅。

    白羅羅無奈的問他會發生什麼。雪卉說:「要是被窩裡出現了女鬼,我一定會……」

    白羅羅說:「會怎麼樣?」

    雪卉還沒回答,那邊躺著正在整理被窩的周融悠悠的來了句:「會暈過去。」

    雪卉:「……」

    雖然周融說的話有那麼一點過分,但實際上這確實是這樣,雪卉自己怕鬼怕的不得了,要是真的遇上了,指不定哆哆嗦嗦的仰頭厥過去。

    每天晚上,都會留下兩個守夜的人看著火堆添加柴火避免熄滅,今天也不例外,白羅羅和雪卉是守下半夜的,所以夜色正濃時,兩人便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因為之前準備還算充分,所以大家使用的毛皮還算夠,被窩也很暖和,縮在裡面根本不想動彈。

    白羅羅堅強的起了床,在火堆里添了幾把柴。

    大家都睡了,就只剩下了他和雪卉。雪卉剛醒,眼神有點茫然,看著火堆在發呆。

    白羅羅見狀,道:「還困?」

    「嗯。」雪卉撒著嬌,他道,「還想睡。」

    「明天早上補吧。」白羅羅打了個哈欠,冬天起床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特別是這樣寒冷的夜晚。

    外面雪花飛舞,將大地鋪成了聖潔的白,明亮的月光投射下來,經過雪的反射,反而讓夜晚明亮了起來。

    白羅羅看著洞穴之外,說:「你在這裡很久了吧?」

    雪卉聞言笑了笑,他道:「嗯,很久了。」久到他都要數不清楚到底到底逝去了多少時光,他抬頭朝著白羅羅看的方向看去,眼神有些飄忽。

    白羅羅見他這模樣,心中微微一動,岔開話題道:「吃烤紅薯麼?」

    雪卉說:「吃吃吃。」

    於是白羅羅從火堆里拋出了兩個紅薯,遞給雪卉一個,兩人一起捧著吃了起來。紅薯軟糯香甜,熱乎乎的捧在手心裡更是好像讓整個人的身體都暖了起來。

    雪卉吃著吃著,忽的來了一句:「在凌來之前,我一直吃沒有吃過煮熟的東西呢。」


    白羅羅訝異道:「一直?」

    「對啊。」雪卉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他慢慢的啃著手裡的烤紅薯,就好像在啃著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眉宇之間全是滿足,他說,「遇到凌,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白羅羅笑道:「這輩子還長的很呢。」

    雪卉微微笑了起來,他的笑容總是那麼的燦爛,看不到一點陰霾,他說:「嗯。」

    吃完紅薯,兩人又聊了會兒天,白羅羅說起了地球上的一些事情,雪卉聽的入了迷,他說:「我也想去呀……」

    白羅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雪卉這句他也想去是什麼意思,停頓片刻後才道:「你也想去地球?」

    「嗯。」雪卉道,「我也想看看我沒有見過的風景。」這個星球上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他都早已爛熟於心。

    白羅羅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去看看當然也挺好的。」只是他自己說這些話時,都沒有什麼底氣,畢竟想要從這個星球上逃脫,看起來實在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

    雪卉卻是若有所思。

    守夜是件十分枯燥的事,除了聊天,似乎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白羅羅看著火堆,鼻間突然飄過一陣清新的草木氣息,這氣息他已經有些熟悉,應該是雪卉身上的味道。

    這種仿佛初春花朵的氣味,在凜冽的寒冬是如此的吸引人,白羅羅道:「雪卉,這是……你的味道麼?」

    雪卉聽到白羅羅的問話,耳根忽的紅了,他囁嚅半晌,低低道:「凌……聞到我的味道了?」

    白羅羅道:「聞到了啊。」他說完這話,恍然道,「其他人聞不到的嗎?」

    雪卉臉頰之上一片紅霞,他道:「凌,那是屬於我的味道,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聞到。」他說著,低下頭,動作自然的吻住了白羅羅。

    白羅羅完全沒料到雪卉的動作,被雪卉吻的瞬間便整個人都呆住了。雪卉的嘴唇十分柔軟,但有些涼,他小心翼翼的覆在白羅羅的唇上,倒是有幾分生澀的味道。濃郁的草木氣息,順著雪卉的唇一下子灌入了白羅羅的口腔,剎那間,白羅羅眼見就炸開了白光。他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原本清明頭腦被一片混沌替代。

    「啊哈……」那個吻,仿佛是一種媒介,將雪卉的感受傳遞給了白羅羅,白羅羅閉上眼睛,眼前浮現起出了山川河流,荒漠海洋,這些景色白羅羅都從從未見過,可此時卻清晰的出現在了白羅羅的腦海里。

    雪卉擁抱著白羅羅,濃郁的氣息將他們兩人覆蓋了起來。

    白羅羅感覺不到寒冷了,他的靈魂好像從*之中脫離了出來,但他卻能感到雪卉擁著他,在他的耳邊低喃,雪卉道:「凌,我想要你。」

    白羅羅張了張嘴,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但是嘴卻說不出話來,說到底雪卉真是足夠的狡猾,他根本沒有給白羅羅拒絕的權利。

    和前兩次不同,雪卉在火堆旁占有了白羅羅的身體。

    他們兩人好像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裡,沒有風聲,沒有寒冷,連身下有些僵硬的皮草都是那麼柔軟溫暖。

    白羅羅借著火光,隱約的看著雪卉的臉,他仰著頭,眼神迷亂,唯有口中輕輕抽泣來表達此時的感受。

    雪卉很溫柔,沒有傷害到白羅羅一點。但就因為這樣,白羅羅反而更加不能接受——他太舒服了,徹底沉溺其中,到後面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拒絕,甚至只知道索取。這是一種白羅羅從未感受過的感覺,仿佛所有的觸感都穿過了身體,直接傳給了靈魂。

    洞穴之內,靜悄悄的,大家都陷入了沉睡,唯有火堆旁的兩人,肢體交纏,濃情蜜意。

    快要天亮的時候,第一個人醒來,他爬起來,看到白羅羅躺在雪卉的懷裡,身上蓋著厚厚的毛皮。

    他們兩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昨天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白羅羅是有些累了,累的連早飯都是別人做的。

    周融見他這模樣還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雪卉卻是微笑著說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去睡了覺,讓白羅羅一個人守了一晚,所以白羅羅才比較累。

    周融聞言,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雪卉的話瞞得過周融,卻瞞不過知道他們兩人關係的袁殊澤。其實袁殊澤一開始也是信了雪卉的說辭,只不過他卻無意間看到了白羅羅頸項上曖昧的痕跡。袁殊澤心中嘆氣,心想凌域明還是沒從雪卉手心裡逃掉。

    這幾天白天大家抓緊時間將洞口封了起來,就留下了一個進出口的位置,還搬進來不少冰塊當做飲用水儲備,接下來的天氣會越來越冷,能不出去就儘量不要出去。

    白羅羅有點擔心外面的石頭怪會不會被凍壞,雪卉笑著道:「它也很喜歡冬天,不會被凍壞的,等到開春了,我們就騎著它再上路。」

    於是便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事,大家吃吃飯,聊聊天,在天氣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就出去找點食物或者木材。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寒冷的程度,的確是超出了白羅羅的想像。

    某天連下了五六天雪之後,雪直接把山洞洞口掩蓋住了一半。為了防止被雪活埋,大家還得等雪稍微小一點的時候進行鏟雪工作。

    周融凍的雙手通紅,哈著氣說:「臥槽真他媽的冷。」他說著看向雪卉,一副不忍心看的樣子,道,「你家小白花不冷麼?」

    雪卉身上穿的淡薄,腳上就穿了雙草鞋,還在雪地里跑來跑去,很是高興。

    白羅羅也冷的發抖,無奈道:「雪卉,不就是雪地里的小白花麼,肯定不怕冷啊。」

    周融覺得很有道理,思考說自己要不要改名周棉襖。

    白羅羅:「……」這人是被凍傻了麼。

    除雪之後,眾人又回到了洞穴里坐著。沒有棋牌沒有書籍更沒有麻將。十幾個男人對著火堆干坐著實在是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雪卉倒是津津有味的在那兒啃冰塊,看的其他人心尖都涼了半截。

    最後還是白羅羅受不了了,說這麼多人來玩遊戲吧。周融摩拳擦掌,說:「什麼遊戲啊,我好期待啊。」

    白羅羅說:「殺人遊戲。」

    眾人聽到殺人遊戲四個字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白羅羅見眾人臉色變了,趕緊解釋,說不是真的殺啊,大家別誤會了,其實就是警察殺手平民的遊戲,然後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規則,周融這才嘆氣道:「你嚇我一跳。」

    白羅羅無奈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真的在說殺人吧。」

    穆行宮淡淡道:「不是我們想誤會,而是這事情真的發生過。」

    白羅羅道:「發生過?」

    穆行宮平靜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經過,白羅羅聽的卻有些毛骨悚然。

    原來是他們度過的某個冬季,雖然準備了充足的食物,但是因為冬季太過漫長,其中有幾個隊員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結果在某個深夜,這幾個人居然離開了洞穴。而穆行宮他們在第二天在洞穴附近找到了他們的屍體,他們不是凍死的,而是自相殘殺而死。事實上每年都有一些這樣的人,只是數量多少是由隊員的精神狀態決定而已。

    當然白羅羅解釋清楚,誤會就解除了,大家開始圍著火堆玩遊戲。

    玩了幾盤,袁殊澤說要出去上個廁所,大家停下來等著他。

    結果五分鐘後,出去上廁所的袁殊澤臉色煞白的跑了回來,語氣里充滿了恐懼,他道;「你、你們快過來看看,這、這是什麼?」

    眾人見他臉色如此難看,急忙站起來跟了過去。

    袁殊澤幾步走到靠近洞口的牆邊,指著洞口旁邊處一處黑色的土地道,「我剛剛,看到裡面有一隻好大的……螞蟻。」

    那處的泥土看起來的確像是被什麼東西刨過,周融去取了木棍,開始挖那處土地。他沒挖幾下,就有一隻黑色的螞蟻從裡面爬了出來,大家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隻半米長的螞蟻。

    「螞蟻?」袁殊澤臉色更難看了,他道,「冬天為什麼會有螞蟻?」

    周融面色凝重,直接用木棍將這螞蟻插死,螞蟻死時,發出吱吱的尖銳聲音,眼前的生物顯然和地球上那一腳就能碾碎的生物不同。

    「螞蟻不是要冬眠的麼?」有人奇怪的問,「怎麼會出現在洞裡。」

    「螞蟻其實是不冬眠的。」穆行宮道,「他們只是會在秋天的時候儲存很多食物,然後一個冬天都在巢穴里不出來。」

    「那、那這裡怎麼能看到他們。」袁殊澤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麼,都快哭了,他道,「難不成——這個洞穴——」

    穆行宮勉強的笑了一下,道:「情況應該沒那麼糟糕吧,如果真的是螞蟻的洞穴,應該會早就發現它們的存在。」

    這個世界最恐怖的生物其實不是那些大型動物,而是各式各樣的昆蟲。因為這些昆蟲無孔不入,且變異種類繁多,你甚至都不知道那拳頭大的蚊子叮了你一口之後你會不會因為它注入的毒液直接麻痹死亡。

    「我見過這種螞蟻。」周融道,「如果這裡靠近他們的巢穴,恐怕很不妙。」

    大家的表情都凝重起來。

    周融裹了個葉子煙,慢慢的開始抽,他說,「但是現在出去另外尋找庇護所,肯定是不行了。」

    「那怎麼辦。」袁殊澤道,「這、這螞蟻應該是要吃人的吧。」

    「當然吃了。」周融嘆氣,道,「別說人了,就連比人大上幾十倍的食肉動物,他們都能吃的一乾二淨。」然後他說了下他曾經看到過的一幕,大致就是一頭猛獸被黑螞蟻圍攻,最後吃的只剩下個骨頭架子。

    「搬家?」穆行宮自言自語著苦笑道,「搬家是行不通了,得想想其他法子,」

    「用水把牆壁封起來怎麼樣?」白羅羅思考道,「如果是凍土的話,螞蟻應該沒有那麼大力氣突破過來吧。」

    「可以試試。」周融抽著煙,瞥眉道,「你們讓開點。」

    眾人散到了周融身後,周融將手裡的竹竿插入了土裡,然後一直往裡面捅。竹竿一直往下,眾人的心情也隨之沉了下去。他們都看得出周融沒怎麼用力,便將竹竿插了下去,能做到這樣,只能說明這土地已經被螞蟻刨鬆了,說不定底下就是螞蟻的巢穴。

    果不其然,周融的竹竿一下去,土堆里就再次冒出來了三五隻黑色的大螞蟻,只是大家反映迅速,很快就將那幾隻螞蟻全部殺掉。

    看著這幾隻螞蟻,周融撿起來嘖了一聲,道:「這麼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應該還不錯。」穆行宮家鄉有吃螞蟻的習慣,他吃過這些玩意兒,道,「高蛋白,嘎嘣脆,雞肉味。」

    雪卉在旁邊默默的擦了擦口水。

    白羅羅:「……」

    「拿回去炸了吧。」周融說,「等會兒就去找人弄點水把這裡封上。」

    於是一行人就回到了火堆旁邊。

    螞蟻交到了白羅羅手上,他有點無奈,雖說他做過不少東西,但長這麼大還真沒做過螞蟻。況且還是這麼大的黑螞蟻。

    白羅羅把螞蟻身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留下肉去掉了腿和頭,這螞蟻的肉是白色的,看起來還特別的細嫩,白羅羅打了個鳥蛋,然後把螞蟻肉切碎了炒了。其他的則乾脆放在火上烤,加了點鹽辣椒和其他的香料,還刷了點果子熬出來的糖漿。

    整個洞穴里瞬間充滿了濃郁的肉香,大家這些天吃的都是冰凍的肉,到底還是新鮮的肉做出來味道更好。

    周融帶著幾個人去拖冰塊去了,現在的湖面和小溪全都結了冰,倒也不愁冰塊的來源。

    雪卉蹲在白羅羅的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白羅羅做飯,白羅羅見他這模樣,餵了他一口螞蟻肉,道:「好吃麼?」

    雪卉點點頭,含糊道:「好吃。」

    白羅羅見四處無人,對著雪卉道:「你還想吃嗎?」

    雪卉點頭如搗蒜。

    白羅羅咬牙切齒:「要是你還想吃我做的飯,就別對我做那天晚上做的那種事了——」

    雪卉道:「哪種?」

    白羅羅說:「就是那天晚上做的那種!」他這幾天一直想和雪卉說這件事,但是都不方便,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出去拉冰塊了,洞穴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雪卉露出委屈至極的表情。

    「聽到沒有。」白羅羅硬下心腸對雪卉道,「不然以後我就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雪卉站起來,大聲道:「那我就不吃了,我就要對凌做那些事,我就要親凌的嘴唇,進入凌的身體,聽著凌哭著說不要——」

    白羅羅:「……臥槽你別說這麼大聲。」

    雪卉道:「我不!!我不!!」

    白羅羅頭疼欲裂,絕望的問系統該怎麼搞定熊孩子。

    系統說:「只有一個辦法,你可以生一個比他還熊的……」

    白羅羅:「……」

    系統思考了會兒,說:「不過這好像是個悖論啊,你要生得先跟熊孩子在一起,等到能制熊孩子的熊孩子出生了說不定眼前的熊孩子就不熊了呢。」

    白羅羅想,看來嗑瓜子的確會降低智商的,這系統的邏輯基本是死光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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