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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論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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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冰川深處。

    帝釋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奇怪!為何本座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窺測於我,卻又沒有任何發現?莫非是錯覺?」

    想到數月之前,先是有一股至高無上的皇道之氣出世,如今又好像有人窺視於他,帝釋天心中不知為何,總隱隱感覺有些不安,不禁自言自語起來:「看來也到本座該要重新出山的時候了,不知最近江湖中,又發生了哪些大事?」

    ……

    在圖像消失的同時,夏陽只覺精神猛然湧上一陣疲憊之感,似乎動用天哭經,是一件極為消耗心神的事。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驚喜,心裡反倒無比的凝重。因為如果這本天哭經是真的話,他剛剛幾乎已經證明,那滅殺無道狂天,又透過時空窺探於他的神秘存在,絕不是真正的大日如來!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以那人遠超無道狂天的實力,為何還要有這一手算計?還有這本天哭經,究竟是真是假,又為何要放置於此,那人是否在背後布下了一個驚天之棋局?

    這一切,夏陽統統一無所知!

    沉思了好一陣,包括將整個風雲的劇情全部回想了一遍,也依然沒有答案。

    而不知道是不是天哭經被萬界珠吸取了氣運,還是受那背後神秘之人作祟,無論是夏陽在看到天哭經上的「字」,還是與他融合之後,都沒有如傳說中一樣變得無所不知,全知全能。而是要耗費大量的精神之力,方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並且這種能力還有著限制,並不能預測未來,也就是說如今的天哭經,已經完全不再具有預知能力!「」

    但憑著直覺,他大致還是相信這本天哭經是真的,就是不知為何,竟會莫名融入他的神魂之中。如此一來,天哭經就算在這個世界中不復存在了。

    想到與剛剛那人之間的差距,一股迫切想要變強的感覺,再次從他心底油然而生!

    自踏上修行之路以來,夏陽之所以意志那般堅定,不分寒暑,勤修不綴,甚至可以說到了玩命的地步,是因為他不想再回到過去,如在現實世界一樣,當一個平庸的凡人。

    平凡,就是最大的原罪!

    同理,弱小同樣是一種原罪。如果剛剛他被那神秘存在如同螞蟻一樣碾死,也只能怪他自己還不夠強大!

    念及於此,夏陽眼神一凝,目光在這山洞中再次環視了一周之後,身形便消失在了這座破日峰上。

    不虛再次見到夏陽的時候,只覺他臉色頗為陰沉,與之前一派淡定從容明顯有著巨大的變化,似乎剛剛在破日峰上,發生了什麼令他十分意外的事情。

    不虛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阿彌陀佛,夏施主此行……可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可曾見到了天哭經?」

    「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再有天哭經了。」夏陽默然片刻,緩緩開口。

    聞言,不虛頓時面露驚愕之色,不再有天哭經,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天哭經……在施主剛剛那無道狂天一戰中,已經被毀掉了?」

    夏陽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他並沒有告訴不虛實情的打算,且不說事情如何的不可思議,說出來對方也未必會信,而單以此事牽連的複雜程度,讓其知道也只會有害無益。

    感覺夏陽有許多重要的話沒有說,再聯想到方才那場驚天動地,如同超越了凡人界限的一場大戰,這位「無雙侯」既然已經無恙歸來,自然代表著他已經戰而勝之。只是勝利之後,他卻又如此反常地充滿了沉重,必定代表著中間發生了一些翻天覆地之事。

    震驚之餘,不虛儘管十分想知道在破日峰上發生了什麼,但在夏陽沒有主動開口的情況下,他倒也沒有開口追問。

    兩人相盡沉默起來。

    好一陣後,夏陽才主動打破沉默:「不知大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沒記錯的話,不虛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於破軍之手。不過如今對方既然碰到了他,他自然要阻止此事。

    不虛面容平靜地道:「貧僧在來此之前,無名施主曾獨自留下阻擋絕無神追兵,不知現在情況如何,貧僧自是要前去接應於他。若是無名施主不幸為絕無神所害的話,貧僧雖然實力低微,亦要嘗試阻止這場武林浩劫!」

    「哦?無名也來了麼?」夏陽略微有些意外,接著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絕無神這等貨色,還妄圖染指神州江山,簡直不知死活!」

    冷哼了一聲,他不屑一笑,道:「大師不必擔心,此人也就興風作浪一時,成不了大氣候。走,在下這就隨你去收拾這東瀛蠢貨!」

    聽到夏陽當真願意出手,不虛先是一喜,但緊接著又鄭重地道:「無雙侯願化解這場大劫的話,當可力挽狂瀾!貧僧代天下蒼生,謝過夏施主。不過絕無神的武功雖比不過夏施主,卻也不容小覷,加上他手下高手眾多,夏施主萬萬不可大意!」

    夏陽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大師放心,絕無神不過是條小蝦米罷了,能捏死他的大有人在。給中原武林帶來浩劫的人,還輪不到他,至少也該是天門這一級數,才有可能。」

    他平平淡淡說出,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平常,不虛卻是眉頭一皺:「天門?」

    這是什麼勢力,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從照心鏡中,只是得知不久的未來,中原武林會有一場極為可怕的劫難,甚至會危及整個神州,還以為應在了絕無神身上。難道帶來的這場大劫的,並非是絕無神,而是另有其人?

    看夏陽如數家珍的樣子,似乎對於他所說的那個「天門」十分了解,他心裡不禁震驚無比!天下間,難道真有這麼一個,他從來就聞所未聞的幫派?

    「天門為何物,大師日後自會得知。走吧,咱們這就去送絕無神一程,順便見識一下武林神話無名的風采。」

    說完之後,夏陽輕笑一聲,身影已經消失。

    越跟夏陽接觸,不虛越覺此人神秘無比,深不可測,似乎對武林中種種秘聞和隱藏勢力了如指掌。心驚之下,不虛當即邁開步子,緊隨其後,往小鎮之外而去。

    ……


    大江之上,一葉孤舟。

    江面水流湍急,舉目四望,入眼皆是碧綠,兩側是壁立千仞,萬千翠綠之中,夾雜著無數猿猴鳴叫,鳥語花香,整個世界顯得生機盎然,活潑有趣。

    孤舟之上有三個人,一個撐船的老船夫,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和尚,還有一襲青衫飄飛的年輕人。

    此處兩面環山,地勢狹窄,江水飛急,加上今日天氣惡劣,小船於風浪之中上下起伏,搖擺不定,隨時都有傾覆之險。

    那撐船的老年船夫臉色慌張,心中更是暗叫倒霉。本來這樣的天色,他是打死都不願意出船的,但卻抵不過那年輕人的銀兩攻勢,只好咬著牙接下了這個活。

    而他雖是撐船的好手,也有幾十年的渡江經驗,但在這般險急的江水中,還是忍不住雙手顫抖,只盼天公作美,千萬莫要在此翻船。

    不過在這搖晃不止的小船中,老和尚與年輕人卻是施然端坐,穩如泰山,兩人面前還擺著一壺清茶,正在細細品茗,仿佛絲毫沒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

    感覺到那撐船的船夫心中越來越慌亂,那氣度非凡的年輕忽然微微一笑,開口道:「老人家,莫要慌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只要心中平靜,自然萬事皆寧!」

    年輕人的言語,就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那名老船夫在聽到這番話後,撐杆的手瞬間平穩了許多,心中的驚慌感也慢慢平復起來,不禁驚奇地開口道:「咦?公子,好像真的有用哩!」

    「有用就好。」年輕人微笑道。

    聽到年輕人用一句話,就讓那老船夫的心神鎮定下來,那老和尚不由感嘆道:「夏施主的修為當真高深莫測,隨意一句話,竟蘊含如此哲理,貧僧佩服!」

    這年輕人和老和尚,正是夏陽和不虛。

    夏陽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然一笑:「此乃前人之言,夏某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他剛剛那幾句話,是出自於聶家祖傳的「冰心決」,加上他動用了精神之力,才將那船夫安撫下來,卻也算不得什麼本事。

    「夏施主太過謙了。」不虛輕嘆一聲。

    夏陽又如何感覺不到,他在偶然得知了一道消息之後,內心一直以來就沒有平靜下來過,也就順勢說了一句:「大師大可不必如此擔憂,你的好友雖然失手被擒,但我可以斷言,他絕不會就此喪命。非但如此,他還將會得到一次大機緣,武功更上一層樓!」

    不虛的好友,指的自然是無名。

    聽他這麼說,不虛雖未完全放心,倒也安定了不少,雙手合十道:「夏施主既然這般說了,想來當是無礙。」

    夏陽淡淡一笑道:「大師安心便是,無名他氣運極濃,福緣深厚,又豈會這麼容易死去?想來經此一役,他也該破而後立,領悟『萬劍歸宗』了吧?到時正好可以見識一下這門劍宗的不世絕學,究竟有何等威力。」

    「哦?施主此話當真?」聽到無名有可能因禍得福,領悟劍宗最高絕技,不虛頓時驚喜不已。

    夏陽嘴角微翹:「是真是假,待到了無神絕宮,見到無名自知。」

    見他說得如此篤定,不虛知這神秘至極的無雙侯絕不會無的放矢,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隨後,他卻又微微一嘆:「以夏施主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修為,只怕已經是天下無敵,就算萬劍歸宗,恐怕也未必能入你之眼吧?」

    「大師說笑了。」夏陽搖了搖頭:「武學之道,瀚如煙海!各家絕學既能名震天下,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夏某非是無道狂天之流的狂徒,豈敢輕視前人神功?」

    說完,他也跟著嘆了一聲:「何況即便是我,在某些人的眼中,也莫過於螻蟻般的存在,又如何敢稱無敵?」

    他說的,自然是那冒「大日如來」之名的神秘黑手。

    不虛聞言,心中的震驚可以說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如果連夏陽這等境界,都是螻蟻的話,那天下的武林中人又算是什麼!

    他口中所說的「某些人」,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這個天下……竟有比夏施主更厲害之人?」不虛忍不住顫聲問道。

    夏陽望著江水,臉上帶著一股莫名之色:「夏某自學武以來,雖從不妄自菲薄,但也有自知之明。目前當世能勝我一籌的,不但有,而且恐怕還不止一個!」

    儘管他如今已經成就了人仙境界,更加吸收了龍元,但由於時間尚淺,實力還未完全得到鞏固。再加上這個位面,乃是一個將「技」繁衍到了極致的世界,而「技」卻恰恰是他最大的劣勢,能以「技」戰勝他的強者雖然不多,但也絕不是不存在。

    不虛聽得此言,已經有些麻木起來,似乎從他遇到夏陽之後,所見所聞皆是讓他打破了過去數十年來的認知。

    夏陽並沒有說出那些能勝他一頭之人的名字,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說到萬劍歸宗,反正左右無事,咱們不妨聊聊當世最厲害的武學如何?」

    不虛深吸了一口氣,靜靜道:「願聞其詳。」

    夏陽輕聲道:「以我如今之境界,這個世界能入我眼的武學,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如劍聖「聖靈劍法」的至高演變,劍二十三!」

    不虛疑惑的道:「劍二十三?貧僧早前聽聞劍聖在劍二十一的基礎上又參悟出劍二十二,但卻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劍二十三,這一劍有什麼不凡?」

    「毀天滅地,凝滯時空。」夏陽淡淡道。

    「這……」不虛面色陡然一變。

    夏陽平靜道:「劍二十三乃是以元神作為武器,凝結時間空間,自身先天立於不敗之地,免疫敵人所有攻擊,一切行動都被靜止,無法對他做出反擊,也無法防禦。當時若非步驚雲壞了劍聖真身,雄霸早已死於當日的決戰之中了!」

    不虛瞳仁驀地一縮,良久方才輕吐一口氣:「劍二十三,毀天滅地……倘若真有這等無上神威,那真可以說得上是無敵的劍術了。」

    「無敵?」

    夏陽曬然一笑:「除了這劍二十三,這天地間還有傾城之戀、聖心訣、萬道森羅、渾天四絕、邪王十劫、摩訶無量、玄陰十二劍、玄武真功……等諸般神功。而世間,從來沒有無敵的武功,只有無敵的人。劍二十三,又如何談得上無敵呢?」



第二百六十章 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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