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破局關鍵（1 / 1）

    昋死了，在他塑造出了螺旋閉環，然後突入到了無底深淵通道中後，就被虛空惡魔的幾尊聖位集火給打死了。

    然後在他意識，靈魂，真靈中傳遞來劇痛時，他又回到了地底空洞裡，回到了他剛塑造好螺旋閉環的那一刻。

    月英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昋，她剛剛明明踏步入到了洞穴之中，現在又回到了洞穴外，時間仿佛被重置了一樣，而且還是帶著記憶的重置。

    「等，等一下，這有什麼意義呢！？」月英看著昋又要往那通道里衝去，她立刻叫道。

    昋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月英道：「意義？我要變強，累積，以及完成我的計劃，這會是沒意義嗎？」

    月英立刻揉著太陽穴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的這個時間閉環有什麼意義呢？若是只有你一個人帶著記憶無限重置，那這確實是神技，可是連我這個凡人都帶著記憶重置了，那這還有什麼意義呢？除了你所說的被你所殺的人不會重置這一點對你有利以外，我看不出這個時間閉環有任何意義存在，你有的記憶別人也有，別人可以一招秒殺你，那之後無論來多少次也依然可以，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昋本打算跳縱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月英半響，這才哈哈笑著道：「沒錯，如你所言，這螺旋閉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除了使用者殺死之物不會重置這一點，別的信息條件是眾生平等，一旦復原重置，那就是所有人都復原重置，而且全都是帶著已經發生過的時間信息記憶重置，打不過的依然打不過，殺不死的依然殺不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螺旋閉環是還未成熟的禁忌科技，若是完整的螺旋閉環，那是可以將整個多元宇宙的全部時間線都囊括其中的，到了那時，就可以設置一個必然的『完美』結局，以此結局為目標，動用整個多元宇宙的潛質來進行無限回溯，這才是理想中的時間回溯閉環的完美模型，可惜直到我穿越的那一刻都只是數學模型罷了。」

    「打不贏始終打不贏，你讓一個凡人去衝擊聖位，或者讓一群凡人去衝擊一隻百萬千萬人的高科技大軍，便是重複一萬次，一億次都是沒有結果，但是我不同……或者說調律者不同。」

    昋帶著自豪，也帶著一種難言的寂寥道：「我以前就和你談起過，所謂的調律者是bug，是多元宇宙最後即將徹底死亡前，集合了它最後的氣運與本能催發出來的一種bug，但是我個人卻並不如此認同，所謂的調律者，我個人的認為是借著多元宇宙所給予的bug之能，來行真正科學家之責，因為我們即便到最後，依然不知道所謂的永夜到底是什麼，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雖然我知道許多，但是那怕是我抹去自己記憶之前，這些真相依然是未解之謎，同時，我們都一致認為，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無敵且無解的，那怕是永夜也是如此，關鍵就是知曉永夜的真實，只要能夠徹底知曉永夜的真實，那麼就可以阻止永夜，拯救整個多元宇宙。」

    「所謂的調律者阿，就是以萬物真相為資糧，運用解析之能，知曉萬物之規律與真實，借用調律的bug來進行變強的職業，換言之，當我與敵人交戰時，只要能夠解析出敵人的信息，規律，真實，那麼我就可以藉此變強，同時敵人的強弱不變，我卻可以知道其攻擊，技能，防禦等各方面的弱點與漏洞，甚至是知曉其bug所在，如此一來，強弱變換，我就有了勝利之機……」

    昋又深深看了月英一眼，轉身就跳入到了下位面通道里，他的聲音還迴響在月英耳邊：「這是唯有調律者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與別的調律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追尋的是bug的極限，他們已經瘋了，腦子裡只有所謂的bug極限，也即所謂超越一切數字，信息，混沌之上的超脫，而我卻不同，我認為調律者真正的追求是真實，我的道路便是修得真實，如此而已。」

    月英腦海里正在激盪的思考著，昋所說的話語信息一直在被她翻來覆去的思考，月英到現在依然是凡人，她所保留的前世記憶也是無魔世界的記憶，她對於超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認知，不過從她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昋的調律者與別的超凡職業確實有極大的不同，別的任何超凡職業都是以累積能量，進化自身本質為目的，便是魔法師都不例外，但是昋卻從來不屑於此，若是按照他所說的調律者，那他所追求的就是信息與真實本身。

    （若這調律者真是按照他所說的那般，那這個螺旋閉環的時間回溯，還真是最適合他的神奇戰法，對方一成不變，最多多少許經驗，唯他卻可以時刻的變強，解析敵人，解析自身，解析力量，最終從中求得真實……借假修真嗎？）

    昋的死亡，意味著這一片範圍內的一切都開始重塑，待到昊等人都死亡了第三次時，昊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奇特的明悟，在這一次復活之後，眼看著伊露維塔又向天空上逆飛而去，他手上一閃，一面青色鏡面就出現在了他手中，然後他立刻就對艾伊說道：「艾伊，祭出你的真典，然後現在開始解析你記錄下來的聖道凝結公式，快！」

    艾伊這時候滿腦子混沌，連續死亡了多次，然後死亡後又復活，一次一次的經歷同一種情況，她整個人的思維都混沌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畢竟從復活到死亡，每一次都只是短短時刻內就沒了知覺，她想要做些什麼都做不到，以至於她都有些認命了，認為這不過是高階聖位的手段罷了，只是為了折磨與他們作對的敵人而已。

    這時候昊的聲音傳來，艾伊下意識的就開始照做，然後當她解析開始的一瞬間，近乎無窮量的信息憑空而來，差一點就讓她直接暈死了過去，然後這信息流開始了調整，直到她所能夠承受的最大值時才穩定了下來，前後不過數秒間，她對於新的真典的信息就明曉了至少十分之一還多。

    艾伊的真典要形成，必須要解析聖道本源才行，但是任何一個聖道的本源都是多元宇宙的底層規則，都是凡人所無法想像的無窮量信息集合，艾伊的真典一也是靠著當時昊用昊天鏡解析了那顆腐朽聖道才算是得成，從之後，雖然昊在銀色大地救援子牙一戰時，又獲得了鳳凰族聖位的聖道凝結，艾伊也一直想要將其解析出來，但是直到現在，她連其毛皮都沒解析完畢，要形成真典的程度，那至少都需要數百年數千年的解析才可以做到。

    而且即便是形成了真典，也並不意味著就將一顆聖道凝結完畢解析了出來，依照艾伊自己的估算，只需要解析一顆聖道凝結百分之五左右就可以形成真典了，之後每多百分之一的解析度，真典的威力就會提高許多，若是能夠做到百分之百的解析度，艾伊認為真典所發揮出來的威力直指大道了，是可以威脅到高階聖位的存在！

    但那真的太難了，聖道凝結的解析度越高，解析難度就幾何倍數的提升，那怕只是初始的百分之五，都不是凡物，乃至是聖位們可以輕易解決的巨大難關，她也是靠著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公式才可以將其解析出來，光這都需要她數百數千年的時間不等，更別說要將一顆聖道凝結完全解析出來了，那恐怕時間必須以億年計算。

    可若是有昊天鏡就不同，昊天鏡的明晰功能簡直匪夷所思，只是這昊天鏡的使用時間有限，特別是昊和子牙都要靠這個來拯救大領主，艾伊即便再是渴望，也不可能因為自己去央求昊拿出昊天鏡來，艾伊直到這是昊最大的追求與夢想，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又有不同，艾伊在幾秒後就回過神來，她明白了昊的想法，她看向了昊，發現昊不但催動昊天鏡助她解析真典，更是任憑昊天鏡的青光照射自身，顯然，昊也在借著昊天鏡解析自身道路，甚至是解析更多東西。

    （是了，時間回溯，一切物質和生命都會回溯，但是記憶不會，換言之，所知道的信息被留存了下來，現在就看昊天鏡的能量是否可以回溯了，若是可以，若是可以……）

    艾伊和昊這時候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種震撼與驚喜，然後下一瞬間，天空上依然是五道跨天聖道橫空掃來，兩人便就此失去了知覺。

    待到兩人恢復知覺時，昊第一時間就祭出了昊天鏡，然後他臉上就露出了狂喜之色，緊接著他看向了艾伊，艾伊也直接祭出了真典，兩人一聲不響就開始了彼此牽手，青光在兩人間不停掃動。

    第二本真典，形成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