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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東皇冠,神道法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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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皇冠,驅山鈴、聚魂棺古衛、自然泉,以及從屍棄接櫛計收刮來的各種所需靈藥,擺滿了張凡的雲床。

    前日燭九霄前來時,張凡就已經把常庫中所得,以及自然泉交出了。

    當然,不可能是全部。

    自然泉他取其一半,有四杯之數;屍棄教常庫中,則只要是取走了一些外界罕見的靈草,還有一些有獨特功用之物,如極品靈石之類。其餘種種,固然是很大的一筆財富,足以讓一個宗門興起,足以引起血雨腥風,但對他個人來說,卻無大用。倒是不如獻給宗門了。

    剩下的,也就是他面前的這些。皆為精華。

    靈草一類的東西,自然是用來煉製一些碎丹成嬰所需的靈丹,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意,這一年中當為之事,不需多說。

    主要的。還是那幾件寶物。

    第一件被張凡持在手豐的,正是那頂被他命名為東皇冠的聖皇冠晃

    此次十萬大山一行,收穫固然頗豐。但是其餘的所有,包括自然泉。甚至再加上屍棄教的常庫,全部合在一起,也比不上東皇冠的價值。

    此寶,方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張凡出手鎮壓屍棄道人的最後關頭,為萬全計。只來得及取走了這東皇冠,至於配套的聖皇朝服,還有金屍,以及其他的東西,就無法收取了,只好一齊鎮壓下去,留待日後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凡除下日冕。緩緩地將東皇冠舉起、戴上。

    「慢!」

    憐在此時,苦道人出言打斷。

    「小子,你可想好了?不要忘了那個被你鎮壓五百年的到霉蛋。」

    苦道人的聲音中,戲詫之餘。是濃濃的鄭重、關切之意,顯然對這頂東皇冠,甚是戒備。

    「苦老,你也說他是倒霉蛋了。」

    「他如何與我相比?!」

    張凡傲然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將東皇冠佩戴於頂。

    苦道人的意思,他自然清楚。若說屍棄道人落到那般境地,堂堂化神道君,長生中人,從上古之時一直掙扎到現在,才勉強從天罰劫雷中脫困,跟這套聖皇服飾沒有關係。那是誰也不信的。

    此時被張凡佩戴上去的,固然只是聖皇服飾中的冠冕部分,但只要一想到屍棄道人的下場,就難免讓人戒懼了。

    不過別人怕它,張凡卻是不將其放在眼中。

    正如他先前說的,屍棄道人固然貴為化神道君,一代絕頂強者,卻是不能與他相比。

    這指的自然不是實力,而是氣運,能鎮壓一切,諸邪退避,時來天地同借力的大氣運!

    「氣運之寶,非大氣運。不可降伏。不得其利,反受其害!」

    張凡的這句話出口,卻是連他自身都聽聞不得,只覺得「轟」的一下。天旋地轉,洗若換卻了乾坤。

    光華大作,蠻荒的蒼涼與悠遠。轟然散開,頃刻之間,彌散在整個靜室之中,猶有餘力,仿佛要將整個石屋撐破,籠罩所有的一切一般,無窮盡的霸道。

    「煩小子。」

    九火炎龍珠舞空而起,一股精粹的火紅彌散開來,恰好籠罩住靜室本身,約束那種蠻荒蒼涼氣息,不得外露。

    這一切,張凡都恍若不覺,整個心神,皆是沉入東皇冠中,沉浸入一幅帶著他跨越了數十萬年光陰的奇景之中。

    天,一片朦朦朧朧,混混沌沌。似是遍布沙塵,又如本來顏色。時不時有紫雷利破,驚天動地巨響;

    地,一望無垠,平平坦坦,少山巒之起伏,乏江河湖海之分割,不消片刻,「轟轟轟」的巨響,伴著大地震顫傳來。卻是一隻只龐然大物,踐踏著大地。

    「這便是太古嗎?」

    「那個。鴻蒙初辟的世界,那個神獸、妖神、聖皇縱橫寰宇,以天地為棋盤,對弈乾坤的世界嗎?」

    驀然間,張凡恍然驚覺。

    這天。不是混沌未散,三界不開的天宇嗎?天上雲雷,難道不是恐怖的混沌氣流,滅世的天外紫雷嗎?

    這地,不是渾濁初凝,幽冥未成。造山未始的太古蠻荒大地嗎?

    恍搭間,還不及細看,張凡只覺得輕飄飄的身子猛地一重,好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拉住,就要吞噬入口中了一般。

    一抹驚色,剛剛在他的臉上閃過,便恢復了淡然。

    在這方世界中。他顯然不是實體的存在。也根本控制不了自身的行動,做觀看者便是,到要看看這冠冕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輕飄飄的意念。就從九天之上,直落向大地,猛地撲到了一個冠晃衣裳,皆是堂皇無比的男子身上。


    只見得那

    肌二堂皇的男子。雙臂高舉,丹盡威勢隨身,踏足則地裂些洲憂成雲雷。開口若風吼,

    「這個打扮,好眼熟,」

    這便是張凡所見的最後一幕。隨後仿佛無邊的黑暗壓來,再無知覺。

    「這到底是何人?」

    待得張凡的意念神魂,重新穩定下來,卻發現自身已然附在了這個有著生平僅見威勢的男子身上。無法控制其行動,只是一個。旁觀者,卻可以他的視野,見得這一切。

    時間,仿佛被人為地加快了。

    須臾之間,張凡甚至還沒看清楚周遭的情況。就感覺一個個帶著強大氣息的人形,跪伏在他附身的這個男子的身前,似在說著什麼,卻聽之不清,甚至看不清楚。只知道一個比一個強大的氣息。走馬燈般地流轉,一個個跪到在他的面前。又轉瞬消失不見,好像接受了什麼任務似的。

    感覺上只走過了一瞬間,卻有一座座與真人一般模樣,百倍、千倍大小的石像,拔地而起,屹立在大地上。

    時間過得飛快,上一刻,剛剛開採出第一塊石料,下一刻,便鑿下了最後一個復痕。

    當無數的雕像,遍布大地之上時,戰鬥,爆發了。

    香火、意念,纏繞著、吸收著,那一個個雕像,儼然活了過來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一場場激戰。一個個強者隕落,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將百年光陰凝成一瞬。張凡只能感受著那一個個單憑氣息就能讓他窒息的絕頂強者,螻蟻般隕落,卻根本無法靠目力,捕捉任何一人形貌。

    直到」,

    「轟!」

    夫地龜裂,山嶽崩頹,江河枯竭,湖海乾涸。

    一聲洞穿天地巨響,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蠻荒大地,在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讓天為之傾,地為之陷的威勢下,四分五裂。

    那一座座高大的雕塑,那縈繞不散的香火,那無盡生命的意念。轟然崩潰,所有的一切匯聚在一起,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法身

    「是人?是妖?」

    張凡豁然睜開了眼睛,任豆大的汗珠滾落,恍若不覺。

    從無邊無垠的蠻荒大地上,一下子回到了方圓不過數丈的修煉靜室。四顧之下,真不知何為虛幻,何為真實?

    「是聖皇?還是妖神?」

    到的最後,張凡也只是搖頭苦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東皇冠中,以億萬倍的速度,經歷了一個蠻荒太古之時,神道頂級強者的一生,在那最後時刻,法身橫絕天地之時,幾乎將天地撕裂的恐怖威勢,此時仍然歷歷在目。

    可笑的是,除卻那無數隨便哪一個。都勝過這輩子所見的所有強者的強大氣息之外,他竟是連哪怕一個人的相貌,都不曾看清。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數十萬年光陰構成的帷幕遮掩,霧裡看花。終不得真切。

    不過也並不是無所得,從那個世界拔出到現在為止,一直顯莊重、肅穆,只有在氣運神通,破邪金印壓下的那一剎那,在顯出過幾分靈性的東皇冠。驀然光華大作,恍若幻境中無邊威勢。

    一股恍若清泉的涼意,始終自東皇冠中流淌而下,直入神魂之中。

    這清泉,無一文字,無一言語,卻是感悟的河流,正是太古神道,法身之秘!

    眉宇間,漸漸生動,終至狂喜之色!

    「原來如此」。

    良久良久。張凡長出了一口氣,頭頂冠冕的光華,也漸漸淡了下來。

    與東皇冠配套的那套服飾中。記載的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是這頂冠冕中,傳承下來的正是失傳於太古的神道法身之術。

    「小子,可是神道法門?」

    「快說啊,急死老頭子了。」

    張凡猶自沉吟不語,苦道人便駕馭著九火炎龍珠,在他的周身上下。繞出了大片的火影,心癢難撓之狀昭然若揭。

    「是,也不是!」

    張凡先是點頭,繼而搖頭。

    東皇冠中傳承下來的神道之術。無始無終,無頭無尾,沒有修煉之法,有的只是以生民意念、香火,凝聚法身之術。

    不似在十萬大山中所見的屍棄道人作為,也與在幻境中蠻荒太古強者所為大不相同。

    若非這個法身之法,有一特殊之處,乃是以東皇冠抽取生民意念香火。凝就法身的手段,張凡簡直要以為是殘次品了。

    待得張凡將其中的法門大致述說了一遍,苦道人沉默良久,一開口,就如驚雷一般。

    「小子,你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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