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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227)二合一(明月清風(227)陳仁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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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仁錫不住的搖頭不住的往後退,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成王敗寇?林雨桐哼笑了一聲,「成王敗寇,  只能用在同量級的對手之間。你嘛,  還不夠格!你成了不是王,可你敗不敗的,  都是寇!說實話,  陳大人,我對你很失望。」

    陳仁錫搖頭,「娘娘這『失望』一詞,  用的也不恰當。您從來沒有好好的用我,  這便是沒有寄存希望的意思。既然沒有希望,又何來失望。」這是小小的懟了林雨桐一下,  嫌棄林雨桐挑揀那『成王敗寇』的話!

    林雨桐坐在椅子上,烤著邊上炭盆里的火,示意崔映月給陳仁錫送一盆進去,「便是囚徒,  咱也不虐待人家。送去吧!」

    火盆的火,將對方的臉映照的半明半暗。林雨桐這才道,  「誰告訴你,我和皇上沒有對你寄於希望。」

    陳仁錫睜開眼看向林雨桐,好似在看她有多虛偽一般。

    林雨桐任他看,她愜意的靠著,  臉上卻帶上了幾分悵然,「我知道,  你要說的是李信。」

    是!李信當時就在隔壁,後來他就意識到了,  李信是給皇后辦事的,後來,李信更入了內閣。以這樣的方式對待臣子,如何叫人不寒心?

    林雨桐就看他,「你的理念與朝廷不同,為了朝局,叫李信在你身邊,引導你做一些事,這屬於朝廷內部之爭。可你要叛國,這又與李信何干?你也不想想,你做下叛國的事,多少人上摺子要株連你的家人,你的家族,宮裡為何一直沒有旨意。甚至於,你的兒子進書院念書沒有任何障礙。為什麼呢?因為我和皇上當時是相信,你陳大人便是換個地方,你為官為人,也該是有底線的。你這一去,是奔著幫著在大清的漢人去的,你這一去,造福的是大清的百姓。我和皇上一直是這麼想你的!」

    陳仁錫嘴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緩緩的又閉上了眼睛。

    「你不信,是吧?」林雨桐嘆氣,「所以啊,朝廷摒棄你,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跟不上朝廷的腳步,那就得去一個能用上你們,將來也有益於大明的地方。你是第一撥去了大清的漢臣,可隨後,你很清楚,那麼多讀書人,都去了大清。陳仁錫,你想想,我能把你悄無聲息的從大清弄回來,那麼些讀書人,大批量的出關,我是瞎子還是聾子,我能不知道?我知道了,我們為什麼不攔著呢?」

    陳仁錫愕然的睜開眼睛,跟皇后對視。

    林雨桐點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有一種占據,並不是真的占據。有一种放棄,並不是真的放棄。就拿安南來說吧,安南咱們拿下了,可迄今為止,朝廷一直在反哺安南,可從安南得到過什麼好處嗎?沒有!這需要幾十年,成百年,兩三代人的不停的付出,才能在將來得到回報,這兩三代人所耗費的時間,就是為了將對方從裡到外變成咱們的。沒有先付出,是不會有回報的!就像是大清如今對朝x的政策一般,你覺得那是長久之策嗎?同樣的,在對大清的問題上,就更得思量清楚。打,戰局可能會陷入膠著,擾的整個天下的百姓都不得安生,沒法過日子。可就不打,不打不意味著放棄,只是需要用更軟的方式,去從內里動。你是主動去的,你們都是主動去的,可哪怕你們是主動去的,去了只要乾的是有益於百姓的事那麼,你們的結局都不會壞!

    我無法告訴你,將來會怎麼樣,說了你也未必信。可是呢,這結局不外乎是兩種,第一種,大清還是大清,新明還是新明,那你做的是有益於百姓的,你就有立足的根本,便是死了,大清的朝廷也會給你死後哀榮。第二種,兩者終有一個吃掉另一個。若是大清吃掉新明,你青雲直上。若是新明吃掉大清,只憑著你為官之德,為了治下的百姓安穩,我和皇上容你們的心胸還是有的。到那時,國還是你的國,家也總是你的家,你回不得嗎?

    可你呢?做的什麼?一個讀了聖人書的人,都幹了些什麼?躲在陰溝里算計,永遠也見不得天日,這就是你奔過去要過的日子?在這一點上,你連張溥都不如。張溥現在幹嘛呢?在推廣漢軍旗的旗學呢!他編纂的旗學所用的冊子,你看了嗎?他把『仁』和『和』貫穿在其中,這便是他的聰明之處了。是!單看人的話,此人像是個偽君子,而你陳大人,卻像是長著一副鐵骨頭一般,可他張溥哪怕是假的,假仁假義,假到尾呢,只要做的事是對的,皇上都會認的。所以我說,我對你很失望,這話說錯了嗎?」

    陳仁錫捂著嘴,不住的咳嗽了幾聲,良久才道:「皇太極並不是昏君。」

    這話說的,「他若是昏君,若是不得人心,皇上又何必用軟刀子?依從安南之例,難道不好?」

    陳仁錫點頭,這話有道理!大明派去的漢官能在當地立足,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安南當地盤剝的厲害。大清跟安南比起來,就勝在君王不糊塗。

    他沉默了良久繼續道,「我是覺得我遇到一個懂我的君王!士為知己者死,我有罪,可哪怕有罪,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這麼選擇。只要君王需要,便是背負罵名,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依舊會這麼選擇。」說著,就看林雨桐,「娘娘,您是女中豪傑,我敬佩您這一點。但您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新明之後若敗,一定敗在女子干政上。這個女子不會是您,但未必不是往後的哪位皇后。可是,娘娘您容不得臣等說這樣的話。」

    林雨桐就笑,「你說的對!是有這種可能。可為何出我這樣一個女子,你們就贊一聲豪傑呢?因為少!因為讀書明理的女子太少了!我為什麼不一樣呢?因為我家的教育寬鬆,我跟我姐姐和兄長念的是一樣的書,父親從不阻攔。我可以在家裡舞刀弄劍,拿著棍子亂舞,我父親從不阻止。我不喜學針線,我父親便說,能將布料縫起來便成。我姐姐不喜下廚,我父親便說,能把生的做成熟的就成。我比別人強,不是我生來比別人強,而是教養比別人強。世上女子千千萬,聰明者不知凡幾,可你們不給她們機會,那又怎麼知道她們不成呢?

    所謂的男女平等,就是該給他們相同的機會。在同等的機會之下,一樣的去學,一樣的去考,一樣的給他們站在人前的機會,這不可以嗎?你怕什麼呢?怕男人比不過女人嗎?千百年,男人女人一樣的在辛苦了勞作,可權利上呢?得到一樣多嗎?一直以來,都是男耕女織。男耕比女織更重要嗎?不!男耕和女織是並列的,無主次之分。男人有力氣,男主耕。女人纖巧,那么女人主織。這就跟讓叫習武的男人去打仗,讓習文的男人去治民是一個道理。文武之間,無主次。只是根據體能和擅長的東西不同做了個分工而已。不能給文武分主次,你就不能給男女分主次。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在外跟鄰里交往,處理雜事重要。女人在家裡侍奉父母撫養子女,也一樣重要。可做了一樣重要的那麼多事的女人,憑什麼就不能讓她們有個公平的機會呢?說到底,不過是利益二字!就像是文武爭在朝中的主次一樣。你們利用你們主外和體能勝過女人這一點,在壓制女人。因為這更符合男人的利益!說到底,不過是自私、狹隘,懦弱和無能罷了!

    你要是在這個上面繼續跟我爭執,那就沒有必要了!你覺得未來的事情很可怕,那你怎麼不想想,我會叫更多的女子去念書,這世上就會有更多的女子明白更多的道理。她們許是不會太驚才絕艷,但一個明理的女子,是不會成為絆腳石的。」

    可大明祖訓,選妃只能從民間選。而今太子妃的選擇,娘娘你依舊得從民間選。不是誰家都有一個李贄,且用李贄的理念去養女兒的。而今,除了大家族出來的女子細選能選出一二有能為的女子,民間這樣的女子幾乎是找不到的。娘娘,你要違背大明祖訓嗎?您就不想想,太|祖定下這樣的祖訓,到底是為了什麼的。

    林雨桐回頭看他,「大明祖訓,那是大明的祖訓,干新明何事?我為何要遵大明祖訓,」就好似我本來就遵守了多少似得?「且你說的,很有道理,處處合心意的太子妃是不大好選。可選來的太子妃,年紀也才十三到十五之間。十三到十五歲,是一個人思想逐漸形成的階段。我還年輕,我的身體很好,我有的是時間去培養一位太子妃,甚至於太孫妃,三代過後,天下每個女子都識字明理,彼時,選出來大差不差的,至少不會做出有損於天下的女子來。所以我說,陳大人你才是杞人憂天了。」她嘆了一聲,「皇上登基之初就說了,君臣兩不知,是大明最大的禍患。你為你的反對而反對,可有仔細想過,皇上那麼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朝中的內閣軍機,有哪個又不是一時俊傑?他們沒那麼激烈的反對,這背後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從來都不去想,你的憤懣叫你叛國了!而今,一句人家是你的知己,你要為知己者死。可笑不可笑?皇太極若是願意,他可以是任何人的知己。而你,只是其中之一!你不是伯牙,他不是鍾子期。他用的是御臣之術,而你所謂的知己,也不過是對方滿足了你的虛榮心,叫你覺得你有了價值,僅此而已!」

    本來還有些話要問的,而今,「你愛說不說!呆著吧!若想為你的知己獻祭,那是你的自由,誰都不會攔著的。」

    說著就喊王百戶,「他需要什麼,給他什麼。他不要,就不要搭理。」

    包括吃喝嗎?

    嗯!包括!他要是能絕食而死,我還佩服他的意志。

    說完,真就走了!

    回宮後,周寶見娘娘心情不好,就問崔映月,「怎麼了?沒問出來嗎?」

    壓根就沒問!「娘娘把那位的臉皮給撕下來放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我回來的時候,那臉漲的通紅,渾身都哆嗦了!說不定羞憤的過了,就撞牆尋死了。」

    又把臉皮給撕下來了?

    嗯呢!那話說的,好似能把陳仁錫的心肝脾肺腸子肚子都扒拉出來,在水裡涮了涮!

    周寶嘖嘖了兩聲,那這怕是活不了了!感覺得尋死,查人還再另想辦法。

    結果呢,晚上了,飄雪了,降溫了,正說娘娘又說准了,這場雪小不了。周寶還擔心說,太子殿下能不能趕在雪前回宮呢,結果王百戶就送了信來了:陳仁錫要了火盆。

    周寶:「好的!知道了。」

    於是,他進去跟娘娘稟報,「陳仁錫要火盆了。」肯定是不會去死的。

    林雨桐嗯了一聲,放下手裡的筆,搓了搓手,「啟明這是又繞道哪裡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這邊話還落下來呢,下面來報,「殿下回來了!剛進了宮門!」

    可算是回來了,趕緊下去安排,那些跟著的都好好的洗漱了,然後吃點熱乎的。周寶下去安排了,崔映月在這邊安排,殿下必是先過來的。

    果不其然,一路跑回來了,「娘!」

    長高了!也沒見瘦!快!洗漱去。

    人還沒進浴桶呢,四爺從前面回來了,直接往裡面去,結果啟明刺溜一下鑽浴桶里去了,「爹!正洗澡呢。」

    洗澡還不能看了?

    四爺又退出來了,問裡面,「想吃什麼?叫你娘給你做。」

    「拉麵,熱滾滾的,能吃三大碗。」


    成!拉麵。天天都把面醒著呢,等他回來呢。他要不回來,下面的人就加一頓宵夜給吃了。

    啟明洗出來裹著大棉袍,坐在暖炕上,吃的狼吞虎咽的,「回來的時候走的慢,繞了一些村村鎮鎮,看看下面的情況。」主要在山東?

    「嗯!山東這些年災情就不斷。」啟明吃了兩碗,速度慢下來了,「旱災來了,它是躲不開旱災。好容易下點雨吧,結果雨一多就泛濫。河道真得完整的整修一遍了!」

    下面的日子還是難過?

    「沒想像的那麼好,只是沒餓死罷了。」不下去看,是真不知道下面的日子有多苦的,「朝中的一些大人,有時候喊著的那些口號沒錯,但到底是離下面太遠了。」

    四爺馬上點頭,「這話很有道理!以後啊,該叫這些大人們下去蹲蹲點,輪換著來,農忙的時候下去蹲個把月就行。吃住就在農戶家,不許給予優待!體會體會,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道理了。」

    桐桐:「」

    啟明卻眼睛一亮,自己爹這主意簡直絕了,「那就從兒子開始吧!開春了兒子先去下面蹲個把月去?」

    四爺表示很欣慰,「就該如此。」抬眼看見從裡間出來的不好好睡覺的老二,「把啟泰帶上」

    啟泰蹭一下鑽回去了,沒聽見沒聽見,我什麼也沒聽見。凡是叫哥哥乾的差事都是苦差事,我才不去呢!

    啟明的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了,吃了飯跟啟泰擠著睡去了。孩子回來了,兩人這心裡才踏實了。這一晚睡的格外的踏實。

    啟泰起來的時間不見爹娘也不見哥哥,這是又都忙去了吧!

    嬤嬤伺候著起來了,飯也吃了,他想去前面。

    嬤嬤哄說,「殿下瞧瞧外面那雪,那麼大多冷的。」

    是啊!那麼大的雪。

    可雪再大,這不是該忙還得忙嗎?朝廷哪一天得閒了。

    林雨桐這邊跟仇六經說事,那邊四爺帶著啟明,跟軍機在談事情。

    什麼事呢?沿海的摺子現在才送到,那邊三月前又出事了。回來的是鄭芝龍的副將,他口齒清晰的說著這次的事,「本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英國的一艘商船,違規開進了虎門亞娘灣停泊,咱們駐紮了虎門的守軍當時就鳴炮示警了,示意他們離開,走正規渠道。可對方竟是將他們船上本來掛著的佐治貿易旗幟給降下去了,換上他們國家的軍旗直接升起來了,且船上的所有配備的火炮都對準咱們當時守軍以為是對方誤會了,咱們鳴炮不是要跟他們開戰,只是示警提示,因此在對方開炮對準咱們的時候,咱們避讓了,只用旗語告知對方,省的出現不必要的摩擦。」

    嗯!然後呢?

    「然後對方停止轟炸,也下來幾十個人,咱們以為是要交涉,誰知道他們上來就攻擊,扯了咱們的旗幟下來,要更換他們的軍旗這事那就不行呀!守軍全力反擊,以死傷十五人的代價,將船和人員都給扣留下來了。」

    事不大!但這事惡就惡在,這些人跟強盜似得。你守禮,他不知道什麼是禮。你遵守禮儀,但他把你的禮當做軟弱可欺!

    四爺就看啟明,「怎麼處理?你說說。」

    「船長叫什麼?」啟明問這個副將。

    「回殿下,叫威德爾。他當時就表示,願意寫保證書,致歉,且賠償咱們的損失,大約兩千兩白銀。」

    啟明搖頭,「不行!得殺雞儆猴,這個叫威德爾的,是故意挑起的事端,不殺了他,咱們的人就枉死了!憑什麼了?船長、以及船上所有的負責人,一律問斬。其他人員,悉數扣留。你們需得將此事的經過,以及處理結果整理成文,以各種文字,散發到每個跟新明有貿易的船隻上,叫大家都知道知道!叫他們知道,咱們對此類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容忍的。另外,這個佐治貿易行,若是還想做生意,且他們的船隻在新明的海域航行,一律扣押!除非他們官方有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總之,不繳納足夠的贖金,不管是人還是船或是貨物,一個都不許放。

    其他的都能理解,可掐住航道不叫過,這聽起來像是惡霸!

    「許他強盜就不許我惡霸!」啟明輕哼一聲,「禮只守給懂禮的人!他們以什麼邏輯對咱們,咱們就以什麼邏輯對他們!這叫有效交流!要不然就是雞同鴨講,永遠得不到統一。」

    軍機幾人看皇上,這個事真這麼辦?一直都覺得這位太子其實跟皇上挺像的,可現在這麼一看,他跟皇后也挺像的。

    四爺毫不奇怪啟明的態度,他點頭,「就照太子說的辦。再下旨意下去,暫停跟佐治貿易的所有交易,旨意傳至各屬國,凡是抗旨不尊者,一經查處,以叛國罪論。」

    是!

    事商量完了,只啟明若有所思:給屬國下旨,且要以叛國罪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從來都只是年節兩壽的時候屬國送賀表,自家給恩賞,而像是這般的旨意卻是第一次。

    他有些明白了,既然對外強硬了,就該把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擴大。叫大家都看看咱的肌肉!再則,這樣的聖旨有一,就有二。恩給了,還得給威。得確確實實的叫人覺得那是威懾才成。而時間長了,這樣的旨意多了,新明在屬國的分量就重了。這樣的事情得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的去做。他們會從驚詫但不敢言語,到習慣於你們的影響,再到慢慢的徵詢你的意見,這是個長期的過程。

    啟明就跟過去,「爹!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懂了就去你娘那裡吧,你娘有差事叫你辦。

    啊?哦!啟明從他爹這裡又竄到他娘這裡,然後他被驚著了。這立個太子起來,原來是個朝臣用的嗎?一個個的都想在人家父子之間下蛆,說到底,都是私心重者。

    林雨桐把陳仁錫辦的事都說了,「人關著呢,也沒想死,估計也快招了。這件事你親自去處理!」

    見血?

    林雨桐抬起頭看著兒子,然後緩緩點頭,「對!見血!這些人不殺,不足以震懾人心!」

    這邊話才落下,王百戶求見,手裡捧著東西,「是陳仁錫寫的!他今早要了吃的喝的,吃喝完要了筆墨紙硯,寫了這個東西,臣沒敢耽擱,給送來了。」

    林雨桐沒碰,只說,「給太子。」

    是!王百戶恭敬的遞給太子。

    啟明接了過來,看了幾眼,然後就告退出去了。上面牽扯到官員整整二十八人,沒一個不是死罪的!

    他看著飛揚的大雪,有點明白了:爹和娘教了自己仁愛的道理,而今卻在教自己何為霹靂手段。

    為君者得有仁德之心,但也得有殺伐之能!

    於是,新明的太子便以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走上了歷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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