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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浮華(31)萬字更(俗世浮華(31)其實林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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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俗世浮華(31)

    其實林雨桐還挺奇怪的,  竟然有人認識四爺。大筆趣 www.dabiqu.com

    是的!她真的覺得竟然有人認出原身是金遠洲的兒子是有點不可思議的!反正這麼長時間,四爺也沒遮著臉進進出出,敢問,  誰認出四爺是誰了?沒有吧!

    原身從國外回來才多久?在國內又沒有什麼朋友。國外的朋友不可能知道他家破產的事,  對吧?

    就是國內,除非那些整天特別高調的公子哥,  其他人破產不破產的,  誰知道?

    有些富豪家的孩子愛露臉,在網上吵的沸沸揚揚。可更多的則是很低調,網上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  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  誰關注那個去?

    所以林雨桐覺得奇怪:第一,原身不高調,  四爺不高調。第二,金遠洲的財富和影響力遠沒到引發民眾關注的份上。

    林雨桐怕有什麼麻煩,就叫四爺查一下這個提醒自己的人,看看什麼來頭。

    結果其實是想多了,  此人上網的地址是明珠市的醫院,看來是當初金家出事被送去的醫院,  人家見過四爺,知道金家的事,而後好心的給林雨桐點在了明處。

    這人怕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四爺欠債的事。

    但就因為這樣的人,  開口提醒了那麼一句。然後不關注的人開始關注了,就問嘛,  誰呀?怎麼就負公子了?

    然後有知道的,有半知道的,  有道聽途說的,還有原公司的人現身說法的,一時之間,真假消息鋪天蓋地。有人說:公司破產了,但是他沒負債。不過好像所有的事務都是他母親在處理。

    下面馬上就有人說:公司破產了,再是沒負債,可也是一無所有了呀!再說了,因為公司倒閉而受損的股東、員工,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他不會覺得有負罪感,覺得欠了誰的嗎?

    這麼說就有人不支持了:有毛病呀?公司破產那是公司的事,關人家什麼事。沒繼承遺產便沒有債務,人家無債一身輕,敢問現在有幾個人敢說無債?還說人家一無所有!我也想要一無所有呢,至少不用背著房貸。

    這話一出,馬上就有所謂的知情者說話了:我以前在遠洲材料幹了三年,老闆的兒子在國外那你們猜,人家明知道公司要破產,會不會在國外給置辦產業。這位可不是什麼負公子,怕是富公子吧。

    也有用事實說話的,「你們好好查一查,遠洲破產被興城材料給收購了,人家這位金公子的母親還是興城的股東」

    然後發很多照片為證。

    接著就有人爆料,「白女士即將與馬榮廣喜結連理。」

    丈夫死了一年多了,這不正常嗎?雙方都喪偶,人家還沒這點自由了。

    結果馬上就有人貼照片,是一組老照片,大學裡的合照呀!有集體照,有三三兩兩的合照。其中有一張是三個人:中間站著個白連衣裙的姑娘,以現在的眼光看,這長相吊打娛樂圈明星。素顏簡樸,可瞧著怎麼就那麼純呢!兩邊站著倆男同學,左邊這個高大英俊,笑的一臉陽光。右邊那個斯文俊秀,稍微矮一些,戴著一副眼鏡。然後再把現在三個人正式場合的照片拼接在一起,放在網上,跟老照片對比,認出是誰了嗎?

    那個姑娘就是白女士,是那位負公子的親媽。

    而高大的陽光青年,就是馬榮廣,興城材料的老闆。

    至於那個戴眼鏡的俊秀男,是金遠洲。

    這三個人從身體的站立姿態就看的出來,白女士和馬榮廣都朝彼此靠近。所以呢,這說明什麼呢?

    心照不宣唄,這兩人自年輕的時候就有事呀!

    馬向南能氣死,他發現他撤不下這些照片。找人給偷摸刪了,馬上還會冒出來。他覺得有人在利用這風向炒作。

    可是目的呢?

    煩躁的給四爺打電話,「這次我處理不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老照片都誰有呀?!」他這麼問了一句,掛了電話。

    馬向南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這事肯定是自家老子叫人幹的!這是想幹什麼?!

    這事根本就來不及處理,網上一撥接一撥的知情人士開始爆料。

    比如有老同學出來爆料,說是馬榮廣跟白展眉上大學的時候就談著呢,兩人男才女貌,是天生一對。說金遠洲跟馬榮廣在同一個宿舍上下鋪住,馬榮廣家境優渥,但是金遠洲家在農村,出身貧寒。那個時候馬榮廣就經常幫金遠洲,後來大學畢業了,馬榮廣自己創業,金遠洲去了研究所。

    再後來,金遠洲辭去研究所的職務,出來創業,依舊做的是材料,昔年的好友,成了商場上的對手。沒想到一個去世,遺孀改嫁另一個,當真是人生如戲。

    但隨即,就有人把四爺的照片和馬榮廣年輕的時候和金遠洲年輕的時候做對比:看出來了嗎?這位負公子到底是姓什麼。

    然後就陰謀論了,說是白展眉婚內跟老情人舊情復燃,生的兒子是她婚內出軌的證據。

    可緊跟著就有人放出馬家大兒子的個人履歷,這個人出生的年月比四爺要小一歲多點。

    又有遠洲集團的老員工透漏,說是老東家和老闆娘的結婚紀念日大家都知道,畢竟老闆很高調的給老闆娘送花,都是秘書給安排的。如果按照這個紀念日推算的話,金遠洲跟白展眉結婚的時候,白展眉懷孕至少六個月。

    這就有意思了!懷著這個的孩子,嫁給另一個,有什麼緣故呢?

    這就得再往回刨,就有人說,馬榮廣剛開始創業,也跌過跟頭,曾去非洲談過貿易,好似遇上當地□□,差點沒死在外頭。然後還放了一段幾年前採訪馬榮廣的視頻,視頻里的馬榮廣跟現在的馬榮廣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也沒見老!他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意外,真就是一次意外,丟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當時家裡都給我辦喪事了以後我死外頭了」

    出事的時間,正是白展眉懷孕到生產的時間。

    於是,網友們覺得把真相還原的差不多了。反正是有情人沒成眷屬,陰差陽錯,一個以為一個死了,在懷著身孕沒結婚的情況下,只能另嫁他人,但還是堅持生下了前一個的孩子。就這麼錯過了。

    至於為啥懷孕了不結婚,那肯定是馬榮廣出門的時候沒想到白展眉懷孕了,或者是知道懷孕了,但是沒想著出門會遭遇意外。以為出差一趟,最多一兩月就回來。誰知道輾轉了接近兩年才回來。

    這除了說是命運的捉弄,還能說是什麼呢?

    真相是什麼,林雨桐也不知道。但不管是什麼,這消息要是傳的滿世界都知道,估計金遠洲就會露頭了。

    他怕是受不了這個吧!不管這是不是真相,他都不想叫人這麼解讀這個事。

    林雨桐覺得也好,被人非議和總要提防害人的人比起來,她寧願叫人議論幾聲。金遠洲不摁住,這一串不揪出來,感覺真就是埋著一顆炸|彈。

    四爺揚了揚手裡的書,「我不出門了,就在家看書呢。」

    嗯!最近避著些,防著有人抽冷子。

    在四爺保證之後,桐桐放心出門上學去了。她卻不知道,她才走了,就有客人到了。

    四爺從貓眼看見了,是馬榮廣,身後還跟著保鏢。

    他開門,請人進來,保鏢就算了,在外面呆著吧。

    馬榮廣進來打量了一眼,然後再打量四爺,「我想跟你談談。」

    四爺指了指沙發,「請坐。」

    馬榮廣坐過去,沒言語先嘆了一聲,而後苦笑,「我要說,網上那些消息都是真的。你是我跟你媽生的我家裡不同意我跟你母親的婚事,我們一直也沒能結婚。我不知道你媽懷上了,只想著,談完生意,簽了原材料訂單,回來就跟家裡提婚事的事。可誰知道遇到意外。」說著將西裝扣子解開,又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胸膛來,胸膛上三處明顯的槍傷。

    四爺點頭,表示可以了,你可以把衣服穿好了。

    對方一邊扣扣子一邊道,「我回國之後,才知道你媽結婚了。知道他們生了個孩子,那我能說什麼呢?我也在家裡的安排下結了婚,彼此安生的過日子。本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井水不犯河水,可誰知道成了冤家。跟我一起創業的幾個人,因為利益的問題呢,散夥了!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們太礙事了,我把他們給踢出去了。當然,金錢上沒虧待他們。他們呢,是在材料這一行做老的,有經驗。手裡又有公司分家之後的錢,幾個合夥,把金遠洲推了出來,成立了遠洲材料這就是遠洲公司的由來。金遠洲根本不懂經營,他生產的一直是興城集團的仿製品這個我當然不能容了!最後他能虧欠那麼多,有我的手筆。可誰知道公司經營不下去,金遠洲動了歪心思,正好我老婆去世了,他叫你媽接近我為的什麼?為的興城的科研成果。這麼些年,遠洲的研發部分歸你媽管。這麼安排是因為他知道,我要追究,你媽就是犯罪。你媽不願意被控制,我也不能老縱著他這才有了遠洲的破產。可金遠洲不會覺得這是他咎由自取,只會覺得,跟他合夥的那些人都曾經跟我合夥,那些人肯定是被我指使陷害他。卻從沒想過,那些人不好好跟我合夥,把他推到前面是為什麼的?他要是不貪心,又何至於此?」

    「我只問一句,是誰竊取了誰的研究成果?」

    「不存在竊取!」馬榮廣很坦然的道,「你母親早不想被利用了,她也是材料學的高材生,真要是潛心做事,怎麼會沒有成果。很可惜,他們夫妻缺乏交流,金遠洲不知道你母親的研究進度,而你母親也不知道金遠洲密謀改頭換面躲避債務。他為了做的真,叫人相信他真的死了,才拉著你和你母親『尋死』的。而他到底是對你母親有些情分,在你母親的臥室里留了一條縫隙你能活著,很僥倖。你母親能活著,卻不是意外。」

    四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那你的意思是,他事先在文律師里留下給我的東西,那是為了刻意誤導!如果我死了,如果沒人發現他沒死那麼文律師手裡的東西,就可能引導警方懷疑你和白女士殺人!畢竟,一個自殺且連帶兒子都要殺的人,是沒必要給兒子留東西的。」

    對!就是這麼一碼事。馬榮廣嘆氣,「我知道,這番說辭,不足以叫你信任。這也就是我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緣故。向南找人跟著你,這事我知道了。你的戒備是對的,金遠洲只要一天不被摁住,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冒出來。你母親的研發,利潤有多大,你知道的!想借著金遠洲的手拿到這個成果的人,到處都是!財帛動人心嘛!所以,這說不上是竊取。你可以理解為,我跟母親有協議。我處理好遠洲的遺留事務,她將成果賣給我。這裡面的一切手續都是合規合法的。而因著金遠洲可能沒死,他又去了國外。我已經朝上報這個案子了,我懷疑他勾結外人竊取成果。若是如此,他就不僅僅是罪犯。我又聽說,你報考了研究生,要學習能源你要知道,凡是至關重要的能源類的公司,都是央企金遠洲這樣的父親,會給你以後造成極大的影響。可能,你想走的路便走不通了。因此,我來了!我是來告訴你,這個案子必須儘快定性,他不是你的恩人養父,而是要殺你的兇手。我突然這麼冒出來給你當父親,你心裡未必接受。但是呢,我總歸是你的親生父親在你需要用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很榮幸,能被你拿來一用。

    當然了,也是提前告訴你一聲,你要有一些思想準備。如果案子進一步推進,輿論怎麼說,這都不好預料。誰都有對手,咱們想壓輿論,有人想炒作輿論,這都是正常的!我若是不來,回頭等相關部門的人上門,或是了解情況,或是監視你的居所防著金遠洲跟你聯繫人家突然這麼一來,你都不知道為什麼的,這會叫你跟你母親之前的隔閡越來越深。我是個沒資格給你做父親的人,我知道你對你母親也有許多的怨懟!可你母親將你放在國外,未必不是覺得那樣會比在家裡更好。從金遠洲此人行事,你也看的出來,這是一自命不凡的小人,且心眼極小。若是留你在身邊,叫你受金遠洲的影響或是在天長日久中,受精神上折磨你母親又怎麼捨得?別埋怨你母親什麼也不說,因為很多夫妻之間的事,沒法說給孩子聽。」

    這是說白展眉可能遭受了金遠洲來自精神上的折磨。

    說完,馬榮廣就起身,「我知道你跟那個叫吳桐的姑娘處對象的事她是運動員,四處比賽,全世界各地的跑我希望在金遠洲那一夥子徹底落網之前,你不要出國。那姑娘是跟著隊出去的,不允許脫離集體,這沒危險。但是,你單個出國絕對不可以!我不能保證對方不會狗急跳牆,殺你一次不行,還會再綁架你來威脅我跟你媽。這也是我突然來跟你見面的另一個原因。不管你信不信,不希望你出事的心,我跟你媽是一樣的。」

    四爺沒再言語,將人送出了大門,看著對方上了電梯,他才關了門。

    這人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呢?

    林雨桐覺得,「八成應該是真的!他藉助國家部門,那必然不敢說的太走樣子。這個金遠洲做事從開始入套,到最後遁走,都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勁兒。就是沒那個能力,但偏就不認命」

    但馬榮廣做事不一樣,白手起家,跟幾個合伙人一起干!幹起來了理念不和了,或是利益衝突了,這在做生意中常見,然後就用合法的手段,將合伙人都給踢了。這個無所謂正義,就是單純的商業手段來說,沒毛病。公司被經營的風生水起,就算是沒有那個新成果,興城人家就不做了嗎?人家公司運營良好,這東西是個助力,能叫對方更上一層樓。但遠洲則不同,不管是被人算計還是其他,作為經營者被人算計的坑進去了,這就是你能力有問題了。

    欠債了,破產了,你擔責呀!不!人家要改頭換面,這他娘的是什麼操作。

    真的!林雨桐真就覺得光明正大的在合法的前提下幹仗,比這種動不動就縮回去背後算計的人,強太多了。

    何況,馬榮廣若真是有這樣那樣的背後不法的事,被他踢出去的那些合伙人,能由著他?早揪住他的尾巴了!可見此人做事謹慎周詳,其能力、手腕一點也不缺。因此,他說的話,除了他們私人的感情沒法驗證之外,其他的都應該是基於事實的。

    不過對白展眉,林雨桐卻保留意見,「研發出成果了,她知道利益有多大!她不是念著誰的情分她只是想找個符合利益的合作者。而馬榮廣比金遠洲合適多了。她算計金遠洲,卻沒想到金遠洲狠起來是要殺人的。」

    如今網上吵的沸沸揚揚,這是要逼著金遠洲現身呢。

    林雨桐立馬坐起來,「咱出去買攝像頭這些東西吧,給樓里和家門口裝上。」這一層都是自家的地方,跟吳雲說一聲就得了。也不怕拍到別人侵犯了誰的隱私。她其實更傾向於吳雲暫時住到療養院。

    吳雲只愣了一下,問說,「那你呢?你怎麼辦呢?」

    「我住學校,周末住隊裡,很安全。」

    對對對!然後吳雲真住療養院去了。林雨桐也沒真住學校,她不過是把任何可能會牽連到的人都給先安置了而已。

    她也想著,應該快了吧,網上關於馬榮廣和白展眉的事都快炒成一部破鏡重圓的羅曼史了,眼看都要過年了,都不見又動靜,林雨桐還心說,這是想多了吧,許是人家眼裡四爺也沒那麼重要。

    結果都臘月十八了,大學也放寒假了。她早起就稍微晚點,鍛煉了一圈回來,順道給四爺把牛奶取了。這玩意只四爺喝,吳雲從療養院弄來的吃的,量不多,緊著自己用了。蔬菜其實吃外面的沒事,主要是肉,每次都弄十幾斤二十多斤的,切成塊塞到冰箱裡慢慢吃。所以訂牛奶之類的,那都是四爺的。

    門口有奶箱,她開鎖之後取了奶,發現里一個信封。最開始還以為是商家回饋老客戶,弄著虛頭巴腦的信,寫一些感謝之類的話,再說一下連續定三個月的奶怎麼優惠,訂一年的又怎麼優惠。

    也沒在意,直接給拿進去了。給四爺熱了奶遞過去,把那信拿了要扔垃圾桶了,才發現不對,這信封的兩面都太素淨了,就是那種棕黃色的信封,一點花里胡哨的花紋也沒有。這就不是做廣告的態度了!

    她拿起信看了看,透光可以看見裡面有紙張。她小心的撕開,信本身沒問題,信紙展開,裡面只有一句話:想要馬向南活命,不要報警,往西南雲省來。

    她看了好幾遍,將信遞給正喝牛奶的四爺,四爺摸了手機就給馬向南打電話,打不通,提示音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四爺又給白展眉打,白展眉正吃早飯,一看來電還有些意外,她接起來就問說,「過年你回來嗎?」

    四爺直接問,「馬榮廣在你身邊嗎?」

    沒有!

    「把他的電話給我。」

    「他去衛生間了,馬上會出來,怎麼了?」

    「你們能聯繫到馬向南嗎?」「前天晚上他們父子還通了電話」那邊說著,就一頓,就聽到電話那頭白展眉的聲音:「小業的,問能不能聯繫到向南。」

    緊跟著電話就換到另一個人手裡了,「小業,我是馬榮廣,你說。」

    「我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說是想要馬向南活命,叫我不要報警,往西南雲省去!我剛才給馬向南打電話,發現無法接通。」

    馬榮廣一把扶住桌面,應該是喊助理還是秘書,「給老三打電話,快!」

    無法接通。

    「給老二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一會子那邊傳來助理的聲音,「說是在公寓,剛起床。」

    「叫他哪裡也不要去,然後直接報警,就說遇到危險了!快!」

    那邊腳步雜亂,這才聽到馬榮廣的聲音,「能麻煩你在京城報警嗎?那邊報了警,我這邊再報警,他們好對接」

    「好!我現在就報警。」

    結果這邊一查,馬向南身邊的倆保鏢,他給一個保鏢放假了,剩下這個保鏢吃壞肚子了,沒法跟了。前天晚上跟朋友在酒吧喝酒,出來叫了代駕,結果代駕並沒有接到人,電話打也打不通。在調酒吧門口的監控上只能看見他罵罵咧咧的主動上了一輛麵包車。那車跟個報廢車輛似得,沒牌照,看到一段維修的道路之後,就沒有監控可追蹤了。


    領教了!四爺起身,從兜里掏出一百來壓在咖啡杯下面,走的時候拍了拍桐桐,「回家了!包餃子!」

    桐桐不放心四爺一個人,就一直捂的很嚴實,一路跟著呢。在警局見到了金遠洲。

    「練鉛球練的!半拉子磚塊總沒鉛球重吧。」

    需要四爺回去配合調查。

    四爺皺眉,「為什麼當初不直接找馬榮廣。」

    才一到家,姚芳就打電話了,「教練都生氣了,你小心著吧!都在集訓,你沒訓練就沒訓練,在大街上玩還被拍到發網上了,你膽子肥了呀!」

    金遠洲也上下打量四爺,然後嘴角勾起笑了笑,「我給你留了那麼多東西,你怎麼不要呢?」

    兩人開著車,沿著麵包車行駛的路段走到修護的路面,兩人下了車,沿著這條路往裡面走。路的盡頭,一片爛尾工地的外圍,停著幾輛拉垃圾的車。上去打問了一下,垃圾車都是夜裡幹活,垃圾站都在城郊。兩人回車上,按照垃圾車走的路線往城郊去,路上走的不快,白天的城區堵車堵的厲害。四爺開車,桐桐留意兩邊的情況。

    林雨桐就問:「這還有人承包呀?」

    「金遠洲這人自負又自傲,嫁給他我就想跟他好好過的!可是,我和馬榮廣過去那點事,他其實心裡過不去!看著很溫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很會折磨人!」夜裡逼問自己怎麼跟馬榮廣睡的,馬榮廣是怎麼弄的這些能說給誰聽呢?再厚的臉皮,也跟兒子說不出這個話,「你或許是很多事不記得了他教你罵我,說我是biao子,你哭著喊著不叫,這些事,你都忘了七歲那年,他帶你去玩,你差點丟了這事你怕是也沒記憶了!小時候很多事,都不愉快,所以,你會下意識的躲避,將這些不愉快都給忘了。後來,我送你出國也是那一年,遠洲公司不再是代加工,而是有了自己的產品。那個材料的數據,是我跟馬榮廣要的!他給了,我用這個跟金遠洲做交易,他才允許你出國的。」

    「等他們重視起我的法子來,我就退役。」

    不清楚!說是請了國外的教練,人家認為你的跑步方法不科學。

    四爺和桐桐也是錄完口供才出來的,人家很客氣。反正就是把怎麼找過去的事再說了一遍,人家批評說這種事以後得報警,再不能單獨行動了,這是很危險的。不過對於林雨桐出手幫助警察,還是表示感謝,又問說:「準頭怎麼那麼好?」

    像是馬向南這種愛泡夜店的,有時候真就是消失個一兩天,家裡會著急,但想不到綁架上,對吧?他們該爭取時間,而不是這麼迫不及待。

    「那個姓金的帶著警察把我救了,在哪」他問四爺,「在哪呀?」

    林雨桐就笑,「沒事,回頭測一下成績就知道了。」

    馬家人是關心則亂,警察人家也怕判斷失誤,肯定會有一撥人陪同他們去西南的,甚至跟那邊的警察也做了溝通。但是,真的得去西南嗎?有沒有可能是聲東擊西呢?

    「那我就不會跑了!我自來也沒師傅,我也沒比誰跑的慢!幹嘛非得叫我改!」

    肯定呀!

    在哪?

    「你在警局呆著我還得幾天!」

    老曲就瞪眼,「要就要,不要就滾!」

    我不該要嗎?要是從那個時候算,興城三分之一都是我的!要是這麼算,每年我至少獲利數十億!我不該討要嗎?

    邊上的男人拉她,「不關咱的事,你少說幾句。」

    大老遠的,四爺就問,「師傅,見過老門墩嗎?想買一對老門墩。」

    四爺又找了保潔的問,只是有人收了一千塊錢的紅包,告訴『狗仔』自己的住處。再細問,知道打聽的人有點南邊的口音,那基本就判斷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刺頭——就刺頭!那得是我先有本事刺頭!

    「女人心裡沒你,兒子不是你的,身邊的朋友沒一個是真心的,真心的朋友卻因為女人反目了!」四爺看他,「馬榮廣沒撒謊,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你是占了人家的女人人家的兒子,心理不踏實了」

    他問桐桐,「打算多大退役?」

    你的保鏢呢?

    這位一出來,對著四爺就喊『哥』,「狗r的一覺起來被人給塞地窖里了。」

    馬向南對著電話就嚎,「哥,我被人綁架了。」

    林雨桐關注那邊,看見一直在邊上拾掇的一老頭,手裡拿著棍子眼睛的餘光看著男警察,林雨桐撿了半塊轉頭,在他舉起棍子的時候,將石頭拋了過去,直接砸在手腕上。那男警察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迅速朝那所謂的城隍廟跑去。

    朝裡面找老曲,老曲在一堆火邊上,「要拉舊磚頭也得給錢,二十,隨便選。」

    事實上,金遠洲確實跟國外的一些人有了聯繫,意在興城的那份新材料數據。

    四爺就嘆氣,「我問你,你知道進研究所,是一件事很困難的事嗎?你們三個人一起研究的,那個時候,他把他和我母親看成是一體的!只你是個外人!你面臨畢業,出身寒微,沒有背景沒有後台,跟你同期的學生,被分到哪裡呢?大部分是不是都自主擇業去了!而你卻進了研究所。你再客觀的想了一下,你的性格,是不是在研究所更合適。你用三分之一的成果,換取了一輩子的安穩生活,你吃虧了嗎?你沒有!你若不跟我母親結婚,安分的娶妻生子,那麼,你現在還是每月拿兩三萬的研究員,過著普通但安穩的日子。可你選擇了我母親,選擇她的目的,是愛情?不全是吧!你也說了,那是你們三個人的!你是不是還想著,馬榮廣死了,那成果就屬於其他兩人的!我猜,你那個時候就接觸過馬榮廣的其他合伙人,從他們討要這個成果使用費,可對?」

    出來了,馬向南要跟,四爺不帶,「再出事我負責不了,你還是住警局安排的地方吧,哪裡也沒這裡安全。」

    白展眉等在外面,見了四爺就道,「我打算起訴金遠洲,以子脅迫母親為其工作,卻一分報酬都沒拿到。我還要告他謀殺!」如此,他便是你的仇人而不是父親,你不必因他而限制了你自己。

    那你就不怕,我一腳踩到他的坑裡去?

    隨意吧!怎麼處置都行!事了了,就過去了,我也不用提心弔膽了。

    去!你去弄你的能源,我去沙漠裡種樹種菜種稻穀!

    這姑娘上去就撕扯,「你罵誰呢來人呀!打人了!無法無天了!」

    通過照片,能找到小區。

    「不是!」金遠洲眼裡像是淬了毒,「他起家做的材料,是我和他還有你的母親,我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實驗」

    四爺哈哈就笑,兩人不怕誰看,只樂自己的。

    林雨桐遞了二十,拉了四爺四下里看。林雨桐朝一處看著矮的房子看了一眼,那房子老了,她就問,「那個房怎麼沒拆呀!那個出頭的椽子」

    才這麼說完,那邊何平把姚芳的電話搶了,吼林雨桐,「適可而止!你想幹嘛呀?你算一算,隊裡還有比你自由散漫的嗎?」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你就是一刺頭!

    四爺又翻看了家門口的監控,那信不是送牛奶的給塞進去的,而是一個保潔打扮的人,帶著口罩,手上也帶著手套。奶箱的鎖特別好開,有是有一把鑰匙能開好幾個奶箱,人家就是那麼打開的。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在謀劃,怎麼弄死金遠洲,怎麼跳出火坑。然後我做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馬榮廣練手,把他坑沒了,可該我得的,我也拿到手裡了。出事之後,不是不管你!不管你,是因為他活著呢,不摁住他,我看不出他的深淺。遠離對你來說是最好的。」

    兩分鐘不到,從里跑出兩人來,林雨桐掄起磚頭又砸,這邊的女警蹭的一下拷住了老曲,才過去將跑過去的那倆和那打算襲警的老頭給拷住了。

    幾天是幾天呀!我能一直那麼呆著嗎?我都臭了!

    四爺和桐桐下車,臘月里風大,兩人捂的嚴實,往村里去了。

    等了三天,才算把馬向北給等到了。不僅是來接馬向南的,也想請四爺回明珠一趟,「金遠洲在西南邊界上,落網了。」

    人家也找來了!

    林雨桐見周圍沒啥人,就跟四爺往那邊去,才要進門,就瞧見男警扶著馬向南出來。

    等退役了,跟我去大的能源企業?

    「那我得過去看看!」

    那叫他弄個比我快的,科學一個我看看。

    金遠洲已經不是金遠洲的樣子了,整過容的臉看起來並不是很自然,尤其是整個人消瘦了之後,更是如此。

    如今看見垃圾車,兩人就往垃圾回收站那裡去。果然在郊外,看到了滿坑的垃圾。垃圾場的對面,是個拆遷了一半的村子,住戶搬走了,但不是完全沒有人了。大白天的,還總有人在那地方像是撿建築廢料里有用的東西,像是門窗,鋁合金的窗筐等等。

    在警局錄了口供,這貨死活要跟著四爺回家,「反正我不一個人呆著。」

    這要是換個三輪車把人塞上去轉移,你也追蹤不了!而後再往貨車上一放,真能給帶走。

    四爺沒興趣再聽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四爺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

    不賣!那是幾百年的小城隍廟,就剩那一間了,是文物,不叫拆。

    嗐!承包什麼呀?!人家早前是搞拆遷的,哪裡剛拆了,他們知道呀!往那兒一住,就把人給唬住了唄。進來一次要撿東西,一次二十,不算貴。

    這也就是四爺自律,不往亂七八糟的地方去,要不然,真不好說。

    「哥,是京郊。你在哪呀,快來接我呀,我害怕!」

    「那時候馬榮廣在婚內,兒子都生了倆了!而且,他老婆的娘家很顯赫你覺得找他是個好主意?

    「沙漠戈壁,你去不去?」

    四爺沒言語,但還是過去了!林雨桐要了個遠些的位置,不聽人家說話。但話還是有些能傳進耳朵里。

    四爺把馬向北的電話撥通,「給家裡說一聲。」

    把一個人運到西南不容易的!沿途各個收費站抽查,誰都不能保證這麼運過去。當然了,塞到後備箱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麼著只兩天工夫是把人運不到地方的。要是真在西南,不該是等把人運到西南了,而後再給四爺送一封信嗎?

    「路見不平,還不能管了?」說著就過來,跟老曲理論,「你這人怎麼回事呀?本來這裡就不是你的,你在這裡收費沒人言語就罷了,你還來勁了!喊什麼喊呀?想嚇唬誰呀?」

    白展眉沉默半晌才道:「男人嘛,不被坑幾回,就會永遠天真。」

    四爺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白展眉又追了幾句,「能跟我去咖啡館坐坐嗎?」

    馬家的人報警了,因著那麼大的集團公司的兒子疑似遭到綁架,警力也是鋪排著查去了。馬家人去了西南,馬向南的哥哥馬向北私下打電話給四爺,希望四爺跟著去西南一趟,被馬榮廣給攔住了。四爺沒言語,直接掛了。

    我誰的都不要。

    老曲蹭的一下站起來,「那邊不能去!」

    不了吧!準備考研,挺忙的。

    「婚禮推遲了而今訂在臘月二十八,你來嗎?」

    不保險呀!

    林雨桐就看見也有幾個像是她跟四爺這樣的人,穿的挺齊整的,來幹嘛呢?在那裡挖院子裡的老花根。二十塊挖這個就很划算了。

    有多艱苦?

    金遠洲輕笑一聲,問了一句,「你知道,男人活了一輩子,最悲哀的是什麼嗎?」

    姚芳低聲道,「從別處請了幾個專家來,把你的動作都給你拆解了。說是你跑接力賽的時候,最後那一百米,速度比你百米賽的時候用時還少!我聽他們說,你每跑出去一步,步幅都是一樣大小,頻率從最開始到最後,幾乎沒變過。沒有衝刺那個階段,這跟一般人跑步的方法都不對!如今教練組那邊都吵起來了,說是得叫你回去訓練。按照咱們平時的法子叫你訓練一段時間再看。」

    四爺就笑,不是什麼大奸大惡,只是欲望比較旺盛而已。人人都奔著虛妄的富貴去了,卻忘了平淡才是真滋味。

    從咖啡館出來,太陽光照在臉上,林雨桐才覺得一直籠罩在頭頂的陰霾散了!她蹭的一下跳起來,蹦到四爺的背上叫他背著,「還是遠離負能量的人好我寧肯細細碎碎柴米油鹽,就是見不得這世上的大奸大惡!」

    那就去吧!反正吳雲過年也得回家,只是自己跟四爺先走而已。

    「有很多都是特別艱苦的地方。」

    一人就一邊忙著規整一邊道,「那你得朝裡面去,問老曲別瞧著拆遷了,咱來弄東西,得給老曲點頭呢。有啥像樣的,都得找老曲!」

    林雨桐才要說話,就見那邊挖樹根的姑娘喊了一聲,「你這人,人家看看怎麼了,給了二十呢,看看都不行呀!」

    幾個收拾破爛的就過來勸,林雨桐卻瞧見跟這姑娘一塊的男的,朝城隍廟那邊跑了過去,看樣子,分明就是警察。

    「京郊!」

    林雨桐嘆氣,想來四爺也無法替原身原諒這個母親!白展眉捨不得她該得的那一份,一直跟金遠洲糾纏了那麼些年。若是真的為兒子考慮,哪有離不了的婚!他也不會看著你跟著你,你抱著孩子報警找婦|聯,婚早離了!

    順著小區的監控看到的也只是半張臉,可卻發現此人蹬著環衛的那種三輪車,走遠了。

    怕多出一個敵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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