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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盛唐風華(84)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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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桐趕到鄯州,        已經是大雪紛飛的時節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敬玄沒來迎接,據說是病了,病體昏沉,不能前來。代他前來的是右將軍王孝傑。

    王孝傑緊隨公主身後往營地里去,        低聲稟報這段時間的他代理主帥事務所做的事,        「臣怕對方趁著咱們修整有所動作,        一邊加以防備,一邊叫人給論欽陵送了信。他也回了信,        昨兒才到……」

    哦?林雨桐伸手要信,        「你的信上是怎麼寫的?」

    王孝傑就道,「臣叫人給論欽陵送了一袋粟米,        一袋子蔓菁子粒……」說著話,就從懷裡掏出兩封信,「這一封是臣給論欽陵的,寫好之後,謄抄了一份留著上報朝廷的。另一封是論欽陵昨兒叫人給送來的!」

    林雨桐在將士的呼喊聲中,含笑進了營帳。

    一進去就收了笑,坐了主位!她沒說別的,先看王孝傑的給對方的信,還別說,        王孝傑此人,        絕不是個粗漢子。他在信上說,        「我知道吐蕃的軍旅,勇猛如虎,        數量如吐蕃的氂牛,數極眾。但是呢,我們現在跟你們的情況也相當!」

    意思是,        旗鼓相當,再戰誰也別想得了好。

    緊跟著他引用了一句諺語,說是『量顱縫帽,量足縫靴』,啥意思呢?這是說人嘛,得按照頭顱的大小給自己縫製帽子,得根據自己腳的大小來做靴子。

    這已經是在暗示,你吐蕃就那麼大的量體,而大唐的規模又豈是吐蕃能比的。別看現在一樣,但咱們身後所能提供的保障,是不一樣的。你肯定比不過我的!

    緊跟著又說,這就好比,天降霹靂,擊打在岩石上,岩石便是再大,可承接的了天怒?

    這是威懾,說大唐一怒,如天降霹靂,你吐蕃再大再堅硬的頑石,也承接不住。

    林雨桐就特別詫異的看王孝傑,「將軍這信寫的極好。」

    王孝傑一臉羞愧,「臣之前也自以為寫的不錯,可看了論欽陵的話,臣便知道還是自大了。」

    哦?林雨桐拆了論欽陵的信,這麼一看,不由的就喝彩!

    人家信上怎麼說的呢?說是:小鳥多,但不過是鷹隼的食物;水裡的游魚多,難免被水獺所食。麋鹿長了那麼多的角,但它跟誰比能取勝呢?松樹百年一抱粗,可用斧子砍難道砍伐不倒?那江河哪怕寬闊,一葉扁舟不也能安然度過。青稞稻米長的漫山遍野,最後不也盡歸一盤水磨。你看那星斗滿天空,可只需一輪紅日,它便黯然失色。一點星火,就足以燒光高山深谷。一股清泉,那源頭許是能有山洪暴發。

    緊跟著人家又說:你們大唐的軍旅,就如同湖上的蠅群,為數是不少,但是不便於指揮,就跟那山頭的雲煙似得,無足輕重的很。對陣你們,就像是用鐮刀對一片草,儘管收割便是了。

    怎麼說呢?此人不僅能征善戰,還能言善辯!聽聽這個話說的,這個比喻比的,巧不巧?說一句妙語連珠都不過分!別說是武能征戰了,就是這辯才,放在大唐的文官一堆里,是不是也算是出類拔萃的!

    林雨桐把信都給留下了,說王孝傑,「你繼續給論欽陵寫信,明兒叫人再送。」

    是!寫信容易,「可眼下這個……怎麼辦?」聖人不想再發大規模之戰,本就是為了防守而來的。可李敬玄自以為兵力占優勢,便貿然發起大戰,他壓根就沒把大軍長途跋涉而來,人疲馬乏這些原因算在裡面。除此以外,還有更關鍵的。軍中很多人第一次來這裡,還有許多是從南地征來的兵將,第一次來西北,根本就不能適應這邊的水土。各種原因交疊在一起,最後造成了大敗之局。

    如今殿下打算如何?要舉兵滅國,可無兵駐守,終是不能長久的。

    林雨桐擺手,「不要著急,你先忙你的事。叫黑齒常之半個時辰之後過來聽令。」

    是!

    王孝傑說的,大多數朝臣所堅持的,其實都是有道理的。滅其國,結果只能是把大唐拖入泥潭裡。

    這一戰的目的是吐蕃對大唐的臣服!

    可怎麼能叫吐蕃臣服呢?論欽陵這種人便不能留。

    論欽陵決定對大唐用兵,除了大唐上層權利爭奪引發朝堂不穩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吐蕃的芒松芒贊病了,怕是病的有點重。

    芒松芒贊是松贊干布的孫子,繼位的時候本來就年幼,如今好不容易成熟起來了,這十年來,在朝堂上也勉強能轄制論欽陵了,可結果呢?他病了。

    是怎麼病的,咱不得而知。

    什麼病,咱更不能知道。

    反正就是病了,病的很不好。而他的兒子,最大的今年也才七歲。

    這就意味著很可能吐蕃就又要迎來一位幼主了。

    權臣幼主,芒松芒贊比自己更急切的想要處置了論欽陵及其勢力,為他兒子清掃障礙。

    可怎麼才能聯繫到芒松芒贊呢?

    洗漱出來,宋獻就進來了,「殿下,阿史那廣平來了。」

    林雨桐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其實自己一直也沒走出四爺的保護圈。走的時候他什麼也沒交代,她就想著,是事情太突然了,四爺還沒來得及安排,路程太遠了。他這人不是把什麼都安排妥當了,嘴上是不會言語的。

    這不,當時沒言語,可隨後安排了,人就上門了。

    阿史那廣平是安西阿史那族人,反叛的那一支被平了,可也有沒反叛的,四爺給調整了。因為各種的優容,也選拔了其子弟重用,這幾年哪怕回了長安,可遠隔千山萬水,四爺依舊能指揮西域,西域的所有事情,稍微延後一些,事無巨細的都能放到四爺的案頭。

    要問四爺接觸不少的朝臣做什麼呢?這裡面就有通過吏部和堂官,為西域甄選官員的目的。那邊是退路,是大本營,四爺不可能放棄這個退路的!

    跟安西這樣的關係,有許多人成了四爺扶持下的一方力量。就像是阿史那來往走商路,是四爺默許下的行走。吐蕃跟大唐做生意,跟大唐的商人,還心存顧慮,但是,他們從未放棄跟阿史那家族的勾連,於是,阿史那廣平進出吐蕃,就自由的多。

    今兒自己才到,前後不到兩時辰,阿史那廣平便來了。

    「快請!」必是四爺給傳信了。

    果然,見了禮之後,阿史那廣平就道,「是國公爺叫送了消息給小的!」

    林雨桐就笑,「安西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呀!」

    「托您的福,都好!」

    劉德端了吃食進來,林雨桐叫阿史那廣平一起吃,對方也不客氣,在下手坐了。邊上的篝火燒著,這邊的酒菜擺著。

    阿史那廣平放低了聲音,「芒松芒贊這些年依賴的一直是外戚,信任的也一直是外戚。吐蕃的國舅曲薩若跟論欽陵還有私仇……」

    私仇?

    「是!」阿史那廣平的聲音更低了,「八年前,我們奉了國公爺之命,運了一批和田玉去吐蕃。運到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年春了,當時芒松芒贊剛得了長子,我們便把玉石贈送給了國舅曲薩若。」

    明白了,這個長子是曲薩若的外甥。

    「論欽陵的家奴桀驁慣了的,我們故意讓他們看過玉石,他們知道其價值,可轉臉卻見對方得了去了,當時便集結了人馬去搶……混亂中,論欽陵的家奴殺死了曲薩若的長子……」

    林雨桐挑眉看他,真是那家奴殺的。

    「沒人懷疑這一點!」阿史那哼了一聲,「論欽陵縱奴行兇,而曲薩若的長子也是頗為殘暴,伺候他的奴隸八成都被割耳挖眼……因為做的巧妙,沒人懷疑跟我們有關。如此,兩家算是結仇了!論欽陵說曲薩若的長子該殺,家奴無罪。曲薩若覺得論欽陵跋扈,你的家奴難道比我兒子更尊貴?再加上這些年,曲薩若支持贊普與論欽陵分權,由一分矛盾,而今已經變成了十分矛盾,非致對方死命不可。」

    林雨桐便明白了,「芒松芒贊想除掉論欽陵,曲薩若想等芒松芒贊死後自己獨攬朝政扶持他的外甥大王子,比贊普更盼著論欽陵死。再加上咱們……論欽陵沒有不死的道理!」

    是!阿史那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十日前,我們收到國公爺的急信,叫我們傳遞一封信給曲薩若,這是曲薩若送來的回信,小的沒敢打開,聽說您到了,趕緊給送來了。」

    哦?

    林雨桐一把接過來,信上的字是漢字,雖然寫的不好,文詞也是初通,但意思寫明白了。這封信是以芒松芒贊的口吻寫的,稱呼呢,把自己稱呼為表姑母。

    這一開口,林雨桐就知道,這個合作是可行的!

    而今,文成公主還活著的!文成公主是宗室女,他的父親是李淵的侄兒,也就是說,她本是李世民的堂侄女,跟李治是一輩,算是遠了一步的堂姐弟。

    而芒松芒贊的身份,按照大唐的禮法,就是文成公主的孫子。

    所以,這一聲表姑母的稱呼是對的。

    信上重提了吐蕃和大唐的情分,說是太|宗嫁公主入吐蕃,是多大的恩典。又說了這些年他也有親近之心,只無奈,權臣當道,王室遭難,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今病體沉重,有幼子無可託付。

    態度表達的很誠懇,還說了,希望能派使者見自己一面,以敘骨肉之情。

    林雨桐不知道這是不是芒松芒贊的意思,但是,哪怕是曲薩若假託贊普之名想跟自己聯合,這事也是能做的。

    她就說,「回復他,五日後,我將帶人狩獵於青海湖畔……」

    是!阿史那廣平起身,趕緊走了。

    人一走,林雨桐就起身,劉德低聲道,「殿下,黑齒常之將軍在外等候。」

    快請!

    黑齒常之是一外族將領,此次表現堪稱亮眼!林雨桐親手把人扶起來,「將軍請起,此一戰,多賴將軍。將軍之功,聖人是知道的。」

    謝殿下!謝聖人。

    黑塔一樣的漢子嘴拙,顯得有些緊張。

    林雨桐低聲道,「你出去之後,就跟人把話透漏出去,就說我……五日之後,要在青海湖畔與吐蕃國舅會面……」

    啊?

    林雨桐看他,「這是個真消息,你只管往出露,別緊張,越自然越好。」

    「那臣隨行嗎?」

    嗯!隨行,還帶著你那五百猛士!

    黑齒常之眼睛一亮,響亮的應了一聲,見林雨桐再無叮囑的,這才出去了。

    李敬玄躺在榻上,額頭上捂著帕子,聽到消息後一愣,一把將帕子給拿下來扔了,「公主要去與曲薩若會盟?」

    是!黑齒常之從公主的營帳里出來是這麼說的。


    李敬玄起身抓了披風披著就往出走,「不行!這個風險太大了。」

    站在林雨桐的面前,李敬玄也是這麼說的,「殿下,黑齒常之太不謹慎了,這事事先露出來了,要麼改日子,要麼取消……若不然……」

    「若不然,就是一個陷阱!論欽陵會想方設法設陷阱,一口把我和曲薩若給吃進去,是吧?」

    這種可能極大。

    林雨桐笑了一聲,「將軍養病去吧,兵符留下,其他的事情不跟你相干!」

    「殿下!」李敬玄單膝跪下,「這不是兒戲!」

    「李將軍此生有過幾戰?幾贏?幾輸?」林雨桐看他,「如何打仗,將軍要來教我?」

    李敬玄紅了臉,蹭的站起身來,摘了兵符,往案几上一拍,轉身就走。

    林雨桐也不計較他那個態度,只扭身看著地圖,手在地圖上頻繁的比劃著。

    第二天,林雨桐叫了王孝傑,低聲吩咐了幾聲。

    王孝傑一愣,「殿下,這要是錯了,可就萬劫不復了。」

    林雨桐朝外看了看,「知道!此一戰,需借天助!記住,五日內必有大雪,你需帶人進入這一帶,借著山體掩護,將這個九宮八卦陣給我布置好……」

    明白!「臣帶三千人馬,這就出發。」

    嗯!

    九宮八卦陣聽起來邪乎,其實那就是個迷宮。迷宮沒別的用處,困人的!路只一條,別處過不去,只這一途時,怎麼辦?要麼退,要麼闖。不管是退還是闖,對自己來說,都可以!目的就是拖住他們!目的達到了就足夠了。

    這大冷天的,迷宮怎麼建造?要麼,就是就地挖一個迷宮,要麼,就是砌牆修一個迷宮。可這兩種,現在都來不及了!只有這積雪,這玩意是最好的材料。雪擠壓了,就成了冰了,再敲碎了冰面運了水了,水滴上去就成冰塊。

    這玩意造起來倒是快!

    不過,保險嗎?

    副將低聲問:「一把火給融化了怎麼辦?土挖不動,砌牆沒材料,冰牆固然可以,可這怕火呀!」

    王孝傑指了指周圍,「看見了,積雪覆蓋,拿什麼點火?把輜重,人的衣裳都給燒了?」那不得凍死了呀!況且,真要是公主說的,會下大雪,且非一般的大雪,更不可能有火了,「你能想到了,殿下會想不到?別廢話,趕緊帶著人干!記住,尺寸不能小了,巷子之間的尺寸必須寬……」

    明白!

    真就花了三天的時間,在必經的路段,設置了這麼一出迷宮!饒是自己有地圖,也在裡面饒了半天才把人從這陣型了帶出來。

    王孝傑心裡是怕的,這真要叫自己遇上這玩意,自己非困死在裡面不可!

    副將問說,「那咱們現在呢?回嗎?」

    不回!

    王孝傑把地圖拿出來,點了點被公主圈出來的地方,又抬頭看了看天,打馬就走,「快!走!」

    論欽陵也在看天,還是陰沉沉的,一點亮光也不見!這幾日一直斷斷續續的飄著細碎的雪花,天也一直就是這麼個樣子,所以,他有些猶豫。

    消息說那位公主和曲薩若要會面,曲薩若的動作,好似這事也確實是真的!那位公主是藝高人膽大,她的戰績叫他篤定,她真敢帶千餘人跟曲薩若會盟。

    國讎家恨,殺了她都不解恨。

    可這個天能走嗎?該是無事吧!這點小雪花無甚影響。

    正下不了決心呢,賬外又送了密報來,「大唐鎮國公主帶八百兵勇,駐紮了青海湖畔!國舅爺一行兩千餘人,駐紮在距離青海湖五十里處……」

    這是相互提防相互試探,都怕對方誠意不足吧!

    以兩人所帶的人馬數量看,這兩人都是帶著極大的誠意談判的!

    若是叫這倆結盟了,自己的情況會特別不妙!便是有風險,還是得出兵!這兩人——都不能留!

    他下了決心,「來人,傳令——」

    「傳令了?」曲薩若不敢動了,「他動大軍了?那那位鎮國公主呢?真的只帶了八百人馬?」

    真的!

    「沒埋伏?」

    沒有!咱們的消息是可靠的!真沒埋伏。

    曲薩若一臉的焦急,「她怎的如此大意?」

    「怕是消息泄露了。」

    曲薩若左右看看,「跟她會面的消息,總不能是她泄露的!」

    那就是咱們不小心,把跟大唐結盟的事給漏出去了!「國舅爺,若是論欽陵殺過來,只怕咱們難活!可要是現在走了,大唐會以為咱們跟論欽陵是一夥的,一起設計殺了那位公主!咱們再想求援可就難了。」

    是啊!是啊!這是個早死晚死的問題。

    但是晚死總比早死好,「拔寨回撤!」至於大唐的公主,對不住了!

    可拔寨撤軍不過十餘里,好似不大對了。風是不是有點大,雪片子如孩童的巴掌一般嘩啦啦的下來了。

    想走?走不了了!

    是走不了了!

    論欽陵被風颳的只能緊緊的抱住馬匹,「傳令下去,十人一隊,抱團取暖,快!」

    可聲音早被吹散了,傳不下去。

    不過本能也知道,需得抱團取暖。正行到峽谷之中,左右峭壁,前路和後路都白茫茫一片,原以為,有個半日的工夫,這雪就該停了!可惜,半日了,依舊沒停的跡象。

    這麼著不行!要麼朝前趕路,要麼朝後退回去,再不動,就凍死在這地方了。

    撤!

    撤不了了,頂風冒雪撤了半天,眼看天黑了,結果前路被堵住了。

    「什麼叫被堵住了?」

    「您去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

    論欽陵過去一看,這是有人把大塊的冰塊拖過來,然後豎起來,用水把這冰塊跟地面重新粘連在一起了,現在都凍結實了。不用問都知道,那位公主派人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這牆體兩人高,整塊渾然一體的冰塊,便是翻過去了,可距離下一堵牆中間隔著兩丈遠。翻進去只怕轉臉就迷路了!已經叫人站在高處去看了,這就是個大迷宮……」

    又凍又餓,又累又渴,若是再被困在裡面,怎麼辦?一旦焦躁起來,自相殘殺的事都有可能的!再出不去,這天要是再不好,非凍死在裡面不可。

    論欽陵只能改主意,「走!既然沒有退路,那便一往無前!」

    可退路都堵了,去的路能不堵住嗎?

    論欽陵就說,「翻山而過!」

    副將抬頭看上看,「就怕這麼大的動作,萬一雪崩呢?」就都埋在雪下面了!

    只能埋頭朝前走,果然,一模一樣的陣法就設置在這裡。退又退不得,另闢蹊徑也行不通。砸冰塊砸不開,無生火的材料。

    怎麼辦?只能往陣里闖了。

    一進去就知道了,走不出去!

    人心亂了,哭嚎的,哭嚎不動躺在地上等死的!

    這個時候不是論仁慈的時候,不能動的就當個工具,把人一個個摞起來,我就不信填不滿這個陣!都填成一馬平川了,還就不信過不去了。

    論欽陵就是這麼幹的!可是這麼填著填著就發現,這法子是行不通的。除非把這八萬人都殺了往裡填……這分明就是人家計算過的!

    看著將士看向這邊發出的仇恨的目光,他就知道,不能再這麼幹了,再這麼幹,他只有死於亂軍叢中一條路可走了。

    他安撫軍心,說了,「快了!再有半日,這雪就停了。」

    可一日後也沒停呀!被圍在中間的還算是活著的。可外圍的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林雨桐在冰屋裡,圍著狐裘烤著火,一夜都沒睡。

    天光大亮的時候,風住了,雪停了,捅開冰屋的門,外面白茫茫一片。雪有大半個人那麼深!

    黑齒常之低聲問:「殿下,要去看嗎?」

    林雨桐雙手合十,緩緩點頭,「去看看吧!」

    雙腳綁上雪橇,在軍中會玩這個還是有的!能選出幾十人來,帶著這些人,奔著論欽陵被困的地方而去。

    烏泱泱一片,人馬就這麼躺在雪地里,一動不動。

    黑齒常之永遠也忘不了眼前的場景,他突然覺得,這位公主是有神通的!諸葛孔明借來了東風,而鎮國公主借來了一場暴雪,當真是神鬼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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