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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救馬麟受辱薛羅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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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嘉穗走進酒樓,放眼望去,就見一個英俊的少年,站在酒樓上面的抄手迴廊里,拿著一支鐵笛,吹著一曲臨江仙,聲音嗚咽,蕭嘉穗緩步走了過去,就占了一幅座頭,隨意點了些酒菜,聽著那笛曲。

    那少年把一曲吹了,全樓鼓鼓掌,一個大富商叫道:「馬四郎,你這笛子當真是絕了!」

    少年微微一笑,把那鐵笛一按,笑道:「諸位幫忙了,這樓的主人是我馬四的朋友,還請諸位多多相助。」

    一個富商笑道:「四郎放心,我們哪裡不是去吃,只要你在這裡不時的來一曲,我們到這裡來就是了。」

    少年依次拱手,按桌相謝,到了蕭嘉穗的這一桌,蕭嘉穗起身搭理道:「這鐵笛的聲音更激動尖利一些,朋友如何轉柔啊?」

    少年有些驚異的看一眼蕭嘉穗道:「小可的父親是王駙馬府上的樂師首領,這些法門是他老人家傳下來的。」

    蕭嘉穗沉吟片刻道:「閣下姓馬,據我所知,王駙馬府上,只有一位姓馬樂師,恰好他也是金陵人,喚作馬詡,不知道可是令尊?」

    少年點頭道:「正是家父。」

    蕭嘉穗歡喜的道:「十三年前,我隨家師遊歷京師,王駙馬請家師到府中為他一個美人刺血而成的《金剛經》開光,恰好見到了馬師,向他學習了三個月的琴技,那時卻沒有見過世兄。」

    少年眉鋒一挑,起身道:「世兄卻隨我來!」拉著蕭嘉穗就到了二樓的一個閣里,叫了小二送了酒菜過來,然後向蕭嘉穗道:「小弟馬麟,家母是王駙馬府中的一個舞娘,家父與家母成親之前已經有了小子,本來小子不當有此一姓,是家父垂憐,才有了這個姓氏,還得了馬家祖傳的笛技。」

    蕭嘉穗一怔,但隨後道:「世兄得到馬師的同意,那就是馬師的後人了,外人何容置喙。」

    馬麟對外人並不諱言自己的出身,若是因為這個看不起他的,那他也不屑與之交伍,此時看到蕭嘉穗說得鄭重,全無輕慢他的意思,不由得滿意的一笑,招呼了蕭嘉穗吃酒,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說著單樂,吃到濃處,蕭嘉穗才知道,馬麟不得一手笛子吹得好,還有一身的好武藝,擅使一對袞刀,舞得開來,於是二人又談起武藝,不由得越說越發入港。

    眼看著天色晚了,酒樓就要打佯,二人只得起身道別,蕭嘉穗向馬麟道:「賢弟如今家居何處,愚兄明日要想會你,卻到那裡去尋賢弟?」

    馬麟道:「慚愧,小弟現在沒有營生,只做小番子,在衙門裡幫差,每日裡東一頭,西一撞的,哪裡有處去尋,哥哥卻不要去尋我,這酒樓的老闆是我們金陵城緝捕使臣,段英舅子的買賣,哥哥只來這裡等我就是了。」

    蕭嘉穗記了下來,就馬麟分手,自會安家去了。

    蕭嘉穗回到安家,就見安道全一張儒雅的臉,喝得紅撲撲的,看到他進來,招手道:「蕭兄,杭州知州龔大人請我去給他母親看背創,我明日一早就走,半月之後,才能回來,今夜卻先給你服了藥吧。」

    蕭嘉穗有些奇怪的道:「怎麼?先生已經有把握了嗎?」

    安道全笑道:「我今日進城,碰到了一個傷和你有些相仿的人,就在他身上試了試藥,卻把正確的藥量給試出來了,足以保你平安就是了。」

    蕭嘉穗大喜,就磨拳擦掌的準備起來,安道全親自到廚下去煎了湯藥,就端出來看著蕭嘉穗服下,然切著蕭嘉穗的脈道:「這藥很快就會起效,起效之後,你會發熱三天,但是只是普通發熱,不會有什麼事,你不必擔心。

    正像安道全說得,半夜時候,蕭嘉穗就燒了起來,燒得一個勁的哆嗦,和身體擅抖不停,安道全看了之後,說道:「正是藥力,你這樣挺著吧,這段時間間萬不能服藥,另外三天之後,藥力回收,你要用按著你練得那毒功夫的內力行走路線,行走十二周天,切切記住,不可忘了。」

    第二天一早,安道全帶著小藥童離家去了杭州,託付了鄰舍招顧蕭嘉穗吃喝,蕭嘉穗在家裡躺了三天,一直昏昏沉沉,身子發熱得都是紅色的了,就和下了鍋的大螃蟹一樣。

    第三天晚上,才到子時,也就是剛搭了第四天的頭,蕭嘉穗只覺得所有的熱力一齊湧進了自己的經脈之中,沖得經脈好像都要炸開了一般,蕭嘉穗不敢大意,急忙坐起,就按著安道全說得那樣,運起內力,緩緩的行走了十二周天。

    全部走完之後,蕭嘉穗渾身都被汗打透了,就連身下的被褥都濕得,就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蕭嘉穗長出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只覺得清爽無比,不單毒已解了,內力還上升了一階。

    蕭嘉穗不由得暗暗嘆服安道全果然是神醫。

    蕭嘉穗看看天氣,已經快中午了,他就把被褥都送到外面晾了起來,然後一時興起,就在安家的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感覺舒服了這才回屋,等到照顧他吃喝的鄰居過來,看著蕭嘉穗的樣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蕭嘉穗是那個燒得半死的病人。

    蕭嘉穗歸心似箭,而且他也和安道全說好了,只要毒性全解,就立刻離開,因此蕭嘉穗給安道全留了一封書信,又拜託了那鄰舍,給安道全照看房子,然後帶了流水寶刀,帶上方臘給你自己的路費盤纏,五十兩銀子,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服藥解毒的第五天,離開了安家。

    蕭嘉穗本來想要找一艘船直接過江,但是想起那馬麟,此翻北渡,他大概有生之年,都未必還會再回江南了,只怕和馬麟也再沒有見面的時候了,想到這裡就到馬麟吹笛的那家酒樓,打聽馬麟的下落。

    那掌柜的倒還記得蕭嘉穗,看他來找陪著笑臉道:「四郎前幾日還真等著您了,可是這幾天過去了,您也沒有過來,正好官府有件案子,四郎就回金陵大衙了。」

    蕭嘉穗暗暗搖頭,心道:「看來是不得一見了。」他剛想要請那掌柜的給馬麟帶個話,就見一個小夥計飛步跑了進來,也不看有人,就大聲叫道:「掌柜的,四郎吃了官司,被押起來了!」

    掌柜的驚呼:「四郎吃了官司?他能有什麼麻煩,怎麼還吃了官司了。」


    那夥計道:「聽說四郎奉命到跟著衙里的捕頭到薛林薛大官人的家裡去傳消息,沒想到四郎不慎,把薛大官人的一個仿柴窯的瓶子給打碎了,薛大官人抓著不放,讓四郎賠錢,四郎賠不出來,就被押起來了。」

    掌柜的聽了不住的感嘆,那柴窯的瓶子是世之珍寶,當看柴世宗登基的時候開窯,就燒出來十二個瓶子,其中四個藏在皇宮,兩個在蔡京的府上,朱勔仗著錢多,收了三個,餘下的三個,童貫、王黼、李彥他們三人各藏了一個,但是仿製品,卻有近百個。

    那柴窯的瓶子,正品可以達到十幾萬貫才得一個,就是仿品,只要品相是好的,也能達到數千貫,這薛林外號『雪羅漢』明著是金陵有名的富戶,暗裡又是明教的分舵主,家裡城藏得雖然是仿品,但也不會是幾貫錢的,這些升斗小民,哪裡賠得出來啊。

    掌柜的和夥計說話的工夫,蕭嘉穗就從酒樓里出來,打聽了路頭,向著薛林的家中而去。

    到了薛家之後,蕭嘉穗走上前去,向著門房施了一禮,然後取出一張名刺遞了過去,道:「卻請轉告薛舵主,就說有個姓蕭的求見。」薛林的真實身份是明教的分舵主,自然少不了和各種奇奇怪怪的人來往,那門房也不知道蕭嘉穗是什麼人,客氣道:「您卻稍坐,我去通稟一聲。」

    蕭嘉穗就在門房坐著,過了一會,那門房回來,向著蕭嘉穗道:「我們大員外請您進去。」

    蕭嘉穗就跟著門房進了薛家,走到屏風就有人過來替了門房,把蕭嘉穗引到了大廳里。

    大廳里坐著一個生得膀大腰圓,光著頭一根毛都沒有的大漢,看到蕭嘉穗來了,也不起身,只是微微點頭,透著就那麼的粗里,冷冷的道:「是蕭聖僧來了?我家教主離開金陵的時候,也說過讓我照顧聖們,不知道聖僧有什麼要求只管說,小人一定幫著解決。」

    蕭嘉穗心道:「這是把我當成打秋豐的了。」

    蕭嘉穗心態平和,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翻臉,向著薛林道:「薛舵主,在下前來是為一事救您。」

    薛林眼中不屑的看了一眼蕭嘉穗,然後提高了聲音道:「來人,給聖僧拿一百兩銀子……。」

    早有一個貌美的丫頭,捧著一個盤子裡面放著兩錠五十兩重的大銀,薛林也不看蕭嘉穗,道:「聖僧,我這也沒有什麼錢,只有這麼一點意思,你卻拿去吧。」

    蕭嘉穗伸手推開,道:「小可不是為了這個來的。」

    薛林猛的跳了起來,指著蕭嘉穗的鼻子,叫道:「姓蕭的,不要以為你認得教主,我們明教上下就要聽你的調動,別說你不是什麼真聖僧,就算你是,你也沒有懶在我們明教身上的道理。」

    蕭嘉穗顧念著方臘的關係,儘量客氣的道:「薛分舵主,我說了,我不是來打秋豐的……。」

    說到這裡,那個薛林又是一瞪眼,剛要說話,蕭嘉穗搶先道:「小可有個兄弟,喚做『鐵笛仙』馬麟,他因為碰壞了你得一個瓶子,下了大獄,小可只想請著薛兄通融一下,但有什麼,都看小可了。」

    「哈、哈、哈……。」薛林暴笑道:「你知道那瓶子我花了多少錢才得到的嗎?五千兩,整整五千兩,我憑什麼你一說我就通融啊?」

    蕭嘉穗的火氣也上來了,把手裡的流水寶刀向著桌子上一放,道:「這口刀雖不一定能值得五千貫,但我想你也是練武的,那這刀的價值就完全頂得過你那瓶子了吧?」

    薛林用力一揮手,把刀打落在地,叫道:「你這麼一口破刀,也切不得肉,也斷不得豆腐,我憑什麼要看在你一口刀的份上,就讓他一條活路!」

    蕭嘉穗萬想不到,這人竟然這般粗魯,他蹲下去,緩緩的撿起了刀,然後道:「算是我蕭嘉穗沒眼,打攪分舵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先別走!」薛林上前一步,抓著蕭嘉穗的肩頭,叫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蕭嘉穗深悔自己不該來,只是到了這會,他還在忍著怒火,道:「那若依薛分舵主的意思,蕭嘉穗要怎樣才能離開?」

    「留下兩根手指,我就讓你離開!」薛林冷冷的說道。

    蕭嘉穗再也忍不得了,一回手,手掌就搭在了薛林的手上,薛林怪叫一聲,抽手而退,看著自己手掌黑焦焦的四道指痕,猛抬頭,惡狠狠的看著蕭嘉穗,突然狼嚎一般的叫道:「來人!給我把槍給我亂棍打死!」

    一群惡奴爭先恐後的闖了進來,蕭嘉穗回頭看著薛林,聲音平靜的道:「薛舵主,我沒有傷犯到你,就算是我今天不該來,那看在我和你們教主的情份下,也當放我過去才是,為何如此刁難於我?」

    薛林冷笑道:「我最恨你們這幫我具,無端就來哄騙我們的教眾,你既然趕上了,那你就要孫受這個後果!」

    蕭嘉穗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兩個惡奴同時大吼一聲,兩條棍向著蕭嘉穗的頭上劈了下來,這是存了心要蕭嘉穗的命啊,蕭嘉穗大吼一聲,雙拳齊出,一齊捶在了那條棍上,轟的一聲,雙棍的前端粉碎,兩個惡奴被震得滾了出去,跟著蕭嘉穗放開拳腳,不過眨眼工夫就把那些惡奴都給打倒在地,隨後回身向著堂走去。

    薛林看得目瞪口呆,回手把牆上掛著的鎮宅寶劍摘了下來,抽劍出鞘,向著蕭嘉穗指了過去,厲聲叫道:「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蕭嘉穗冷笑一聲,道:「我從進來開始,也沒有看到你對我客氣,卻不知道再不客氣又能怎樣!」薛林一咬牙,揮舞長劍向著蕭嘉穗劈了過來。

    一道流水一般的寶光閃過,薛林手裡的劍立刻一輕,再看得時候,卻是斷成了兩截了,薛林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刀是寶刀,於是全不要臉面的叫道:「你把刀留下,我就放你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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