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替司徒靜療傷(1 / 1)
聽到司徒靜的聲音,郝仁心中不解,這瘋女人半夜裡過來幹什麼?
郝仁沒有吭聲,然而過了幾秒鐘,就聽到司徒靜「哎呦」一聲驚呼,聲音帶著幾分痛苦。
無奈之下,郝仁只得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看到司徒靜正摔倒在地,他便走了過去,俯下身子問道:「你怎麼了?」
「可能是腳崴了吧!」司徒靜一邊說,一邊試著用手撐地站起了。
「嘶……」
然而剛剛一用力,她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月光從密林間隙撒下來,郝仁能看到她額頭上冒出了幾滴汗水。
郝仁蹲在她旁邊,剛想伸手扶她起來,誰知她一把推開郝仁的手,氣呼呼地說道:「你走開,不要碰我!」
郝仁聞言面色一沉,心道這女人還真的是不可理喻,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在郝仁站起身準備掉頭就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司徒靜身後掉落著一床薄薄的毛毯,上面還有著粉色的卡通圖案,應該是她的私人物品。
郝仁心中一動,司徒靜不會是怕他晚上冷,給他送毛毯來的吧?雖然不願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恰當的解釋。
「司徒小靜,這毛毯是……?」郝仁試探性地問道。
「哼……你不要想多了,這毛毯蓋得不舒服,我拿出來丟掉的,絕對不是要拿給你!」
司徒靜咬牙切齒地說道,她這幅口是心非的傲嬌模樣,讓郝仁一陣好笑。沒想到她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
一陣夜風吹過,跌坐在地上的司徒靜不由縮了一下脖子,她剛才應該是已經入睡了,所以現在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睡衣,一陣淡淡的體香飄來,那味道有點像薰衣草、又帶有蘭花和茉莉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也許是黑暗和痛楚的緣故,這個盛氣凌人的大小姐突然褪去了白天咄咄逼人,反而呈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郝仁原本不想跟她扯上多少糾葛,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而且他來這雲浮島可是有正事要辦的。
不過想到司徒靜大半夜特地為他來送毛毯,就觸到了郝仁心中最柔軟的一根神經,他蹲下身子,一手攬著她修長纖細的脖子,一手抄起她的腿彎,倏地一下就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起來。
「啊!」
司徒靜出一聲驚呼,在郝仁的懷裡掙紮起來,雙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胸口,慍怒道:「你你要幹什麼,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我警告你,清雅和文朗哥就在附近,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就要叫了啊!」
郝仁聞言,特別想應景地來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不過他真的怕司徒靜在驚慌的狀態下情緒失控,於是便竟然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呵呵……你放心吧,我對你還真的沒啥興趣,老實點兒,我這就替你治腳傷!」
然而郝仁的話顯然沒能讓司徒靜冷靜下來,她依舊手腳並用不斷掙扎,甚至還狠狠一口咬在了郝仁的胳膊上。
然而以郝仁現在的體質,別說是一個弱女子的牙齒了,就算是用尋常的刀劍去砍都不會出現一道白痕。
所以最後郝仁的胳膊毫無傷,反倒是司徒靜覺得自己好像咬到了堅硬的石頭上面,蹦得牙齒生疼。
「夠了,別鬧了!」
郝仁皺了皺眉,拖著她腿彎的手迅在她的翹tun上拍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司徒靜渾身一顫,臉上飛上一抹緋紅,心中暗道:「這個王八蛋,竟然打了人家的那兒,那兒可是從來沒有男人碰過,他怎麼敢!」
然而令司徒靜覺得奇怪的是,剛才當那寬大溫熱的手掌拍上來的時候,除了痛楚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未體驗過的電流划過身體,讓她忍不住快要哼出聲來。
她強烈地壓制著那感覺,不讓郝仁現她的異樣。然而她卻沒有現,郝仁看似瘦弱的身子實則非常結實,抱著她仍是健步如飛,沒有任何地喘氣。
司徒靜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那完美無瑕的胸肌和八塊腹肌,臉上紅的燙,仿佛能滴出血來,幸好已是深夜,光線昏暗,不然她非得羞得沒臉見人。
走到一處略微平坦的空地上,郝仁小心翼翼地將司徒靜放在地上,然後輕柔地捏住她受傷的右腳。
「你……你要幹嘛?」
司徒靜再度驚呼道,不過語氣中卻少了幾分火藥味,反而多了幾分壓抑的鼻音,仿佛在忍耐著什麼。
「不是說了麼,給你治腳,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對你意圖不軌吧?」
郝仁說著,一雙大手握住她的右腳,運轉起青帝長生訣,源源不斷的內勁注入她體內,修復著受損的神經。
白天郝仁就注意到,司徒靜長著一雙不遜於模特的大長腿,只是他沒想到她的玉足也這麼漂亮。
有些女人雖然有一副美麗的面孔,不過兩隻腳卻是粗糙不堪,散著惡臭、長著老繭,令人生厭。而宋昕薇的腳卻非常的完美,經過精心保養,十根腳趾頭晶瑩剔透、無比修長,塗著誘人的紅色指甲油,沒有一絲臭味,嫩得嫩藕芽兒似的。
因為先前已經入睡的緣故,所以她腳上沒穿絲襪,入手處一片滑膩,郝仁卻是目不斜視,按壓著她腳踝關節處的各大經絡。
才過了十幾秒,司徒靜就覺得腳踝處那種疼痛的感覺隨之減緩,一種酣暢的舒爽瞬間湧上心頭,只見她杏眼迷離,臉若桃紅,再也壓抑不住地從嗓子眼裡出一聲低吟:
「嗯啊嘶……」
黑暗中,司徒靜一雙美目緊緊盯著身前專心致志的郝仁,她完全沒有想到,郝仁竟然真的會醫術,而且手法非常高明。
她曾經運動的時候也扭傷過腳,即使到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外科醫生治療,也足足休息了三、四天才好,然而現在郝仁才給她捏了兩三分鐘,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實在是令人驚訝。
……
就在司徒靜意猶未盡的時候,郝仁卻突然鬆開了手,說道:「你的腳好了,站起來試試?」
司徒靜聞言,小心翼翼地踩在了地上,試探性地站了起來,前前後後走了幾步,欣喜地說道:「咦……真的好了啊,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嗯……既然你腳好了就快回去睡覺吧,你要是再崴腳了我可不會救你!」
聽到郝仁下的逐客令,司徒靜收斂笑意,嘟起了嘴巴,氣呼呼地說道:「切……會點醫術就了不起啊,拽什麼拽啊!」
說著,她轉過身朝著營地走去。
「等等!」
郝仁又叫住了她,猶豫了兩三秒鐘後,還是說道:「那個……謝謝你的毛毯!」
「哼……」
司徒靜聞言,嘴角微微上翹,不過又立刻收了起來,一副想笑又努力繃著的樣子,說道:「我才不是故意拿給你的,不過如果被某人撿去的話,我就管不著了!」
說著,她掉頭就走,腳步說不出的輕快,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明顯心情不錯。
而郝仁則拿著毯子靠在大石頭邊休息起來,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使幾天不睡覺都不會感到疲憊,不過他還需要嚮導鵬子的帶路,而且從姜玉郎那兒得到的消息,秘境中極度危險,想必洪義和燕青的人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找到天啟境強者的殞身之所。
然而到了後半夜,郝仁又聽到了營地那兒傳來了兩道腳步聲,躡手躡腳地走到小溪邊,接著兩道刻意壓低的男聲響起。
郝仁心中好奇,悄聲匿跡地靠近了那邊,雖然光線昏暗,但他還是清楚地認出了這兩人正是周文朗和嚮導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