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撿漏 (求追書、求推薦、求鑽石、求打賞)(1 / 1)
「這位小姐,雖然你極力隱藏口音,但是有些語言上的習慣還是不可避免的暴露。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應該是中州人士吧?正好和這個賣銅瓶的老頭是老鄉!」郝仁說道。
「不錯,我老家就是中州的!但中州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說我們串通」
郝仁見那女子還在狡辯,也不準備給他們留任何面子了,轉身看向老頭說道:
「老人家,你是倒斗的吧?」
聽了郝仁的話,那莊稼漢打扮的老漢臉色大變,怒喊道:「年輕人,話可不能亂說,你別血口噴人」
倒斗是黑話,就是盜墓。所謂「斗」,即棺材。倒斗就是把棺材裡的東西取出來,自然就是盜墓。而中州地區,是華夏國盜墓最猖獗的地方。
盜墓,是見不得陽光的行當,民間叫「挖祖墳」,不只犯法,還悖人倫。郝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老漢是盜墓賊,也難怪人家急了眼。
郝仁原本心裡還不是很篤定,但看到老漢狗急跳牆的樣子,更加顯得他最賊心虛。
「常年倒斗的人,身上沾染了屍氣,臉色往往會顯得灰暗。更重要的是,盜墓賊的手經常接觸棺材、墓地打交道,會呈現暗黃色,手上還會有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郝仁話音剛落,就見鄒凱一把拽住身邊女子的手。果然,那女子手上的皮膚明顯要比手臂黃上一大截。
不顧女子的掙扎,鄒凱將鼻子湊近她的手。下一刻,鄒凱狠狠甩開女子的手,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小晴,你竟然真的是」
見自己的詭計被郝仁識破,那莊稼漢打扮的老漢索性也撕破了臉皮不再偽裝,原本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幾分兇狠,眯起眼睛看向郝仁。
「臭小子,沒想到我老莊頭終日打雁,今天竟然被你這隻小麻雀啄瞎了眼!」
就在老莊頭變換嘴臉的時候,周圍有四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偷偷摸到郝仁身邊,將他圍了起來,這幾人看起來是老莊頭的同夥。
哼!
郝仁一聲冷笑,光天化日之下,這幫倒斗的竟然敢如此囂張!難不成還想強買強賣嗎?
就在這時,郝仁眼角的餘光瞄到,剛才還在他身邊的鄒凱竟然已經腳底抹油,不知所蹤。
媽的!
郝仁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倒也沒有多少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心寒。自己好心替他出頭,卻被人過河拆橋,難怪現在這個社會上做好事的人越來越少!
但郝仁捫心自問,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會打抱不平嗎?
答案是會的。
沒辦法,誰叫他是個爛好人呢!
和老莊頭一幫的四個大漢前後左右地把郝仁圍住,但是以郝仁被淬體丹改造之後的身體,收拾這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正當郝仁準備出手的時候,那老莊頭攤位上的一張畫吸引了郝仁的注意力。
那幅畫被隨意擺放在角落的一個極不起眼的地方,明顯是連賣主對它都不重視。
畫上是一匹氣勢雄壯、四蹄生風的駿馬,奔騰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落款是「徐悲鴻」三字。
看到這落款,郝仁不覺笑了出來!
徐悲鴻是華夏國現代最著名的畫家之一,他作畫主張光線、造型,講求對象的解剖結構、骨骼的準確把握,並強調作品的思想內涵,對當時華夏國畫壇影響甚大。
而他最出名的就是畫馬,他筆下的馬與傳統馬相比更加昂揚、奔放、蓬勃,更具視覺衝擊力,堪稱華夏國畫馬史上的里程碑。
在拍賣會上,徐悲鴻的真跡往往能拍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但是這攤上的畫卻是一張假的不能再假的贗品。
最大的破綻就是落款。徐大師署款一般用「悲鴻」二字,極少聯寫「徐悲鴻」三字。
看到這裡,郝仁實在是服了這些造假者。
先是把西廂記的「記」仿成了簡寫,現在又搞錯了徐悲鴻的落款,由此可見沒文化真可怕!
但是這麼一幅假的不能再假的畫,郝仁一眼望過去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走了過去蹲下身,用手輕輕拿起那張畫。手指在紙上摩擦,他感覺這紙的手感比尋常的畫紙要厚上幾分,但這些微的差別肉眼看不出來。
「難道」
郝仁心中有了一個念頭,他又順著畫紙的邊緣仔細摩挲起來,這畫紙十分柔順光滑,明顯價值不菲。
這種方式?
沒錯,應該就是那個了
郝仁打定了注意,站起身來對著老莊頭說道:「老先生,你看這樣行嗎?我剛才壞了你的生意,現在買你攤位上的這幅畫作為補償,怎麼樣?」
老莊頭明顯沒想到郝仁會說出這番話,他也不想動用武力,畢竟這條古玩街人多口雜,到時候事情真鬧大了,他也收不了場。
「小兄弟,你真是好眼光啊,這幅畫可是徐悲鴻先生的真跡,是我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莊老頭激動地說道。
「老先生,敢問您今年多大?」郝仁問道。
「六十有五了,怎麼你問我年齡做什麼?」
「老先生,大家都知道悲鴻先生是現代畫家,你說這畫是你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但那時候估計悲鴻先生還沒出生吧!」
聽了郝仁的話,莊老頭老臉一紅。
「老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幅畫就是後人仿的,但畫的還不錯,我就買回家當個擺設,1000怎麼樣?」
「1000太虧了,連我的成本都收不回來,5000!」
「2000?」
「4000!」
「3000!」
「成交!」
經過了討價還價,這幅駿馬圖最終以3000元成交。
但是郝仁身上沒有現金,就問老莊頭能不能刷卡。結果老莊頭麻利地從兜里掏出一個pose機,讓郝仁瞠目結舌。
郝仁付了錢,一絲淡淡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如果他之前通過黃藥師記憶傳承後的判斷沒錯的話,這次他估計是撿漏了,而且還是撿了個大漏。
因為那幅畫內有乾坤。
正當郝仁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準備把畫捲起來走人的時候。街巷裡走來了七、八個年輕男女,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郝仁沒有見過的牌子,剪裁得體,一看就知道不同凡響。
那個小團體眾星捧月地圍著走在中間的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年齡不大,看著也就十八、九歲,長得俏皮可愛。一席黑色的長裙,脖頸間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種翡翠,雖不是帝王綠,但也價值連城,絕非普通人家的孩子戴的起的。
「寧寧,這條古玩街上最大的店鋪榮寶齋是我家開的,你過去看上什麼隨便選就是了!」一個打扮得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說道。
「賀少威武!」一個賀少的狗腿子拍馬屁道。
「哇撒,賀少好大的手筆哦,看中了隨便選!寧寧姐,賀少對你太好了吧!」一個身穿粉裙的女孩子說道。
而那個被稱為「寧寧」的女孩卻微微皺眉,客氣地說道:「賀修,不用了,看中什麼東西我自己會買的。」
見寧寧不領情,賀修又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由寧寧你來挑選,我來替你看真假吧!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在古玩街摸爬滾打的,保證你買到真貨!」
「就是,賀少可是榮寶齋的少當家的!聽說上個月賀少還用2萬元,買到了乾隆年間的鼻煙壺,價值一下子翻了十倍!」
「是啊,我們家老頭子老是讓我和賀少多學學!」
「要我說,賀少比賀老爺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聽了大家的恭維,賀修心裡一陣飄飄然。
上個月他的確是買到了一個乾隆年間的鼻煙壺,不過不是用2萬,而是用18萬,但為了裝逼,他故意說自己撿漏的。
現在聽到這件事情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賀修一陣得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與他同來的馬寧寧並不動容,總是一幅雲淡風輕的表情。
但他並不著急,女人嘛,總是要耍耍欲拒還迎的手段的,太容易得到的就沒勁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郝仁刷卡買下了那張「徐悲鴻」的駿馬圖,臉上帶著譏笑,像郝仁這樣「交學費」的愣頭青他見的太多了,當下就指著郝仁嚷嚷起來:
「寧寧,這條古玩街水可深得很,你看前面那個傻小子,買了一張贗品還當成寶!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是啊,看那傻小子的打扮,估計是個窮鬼,以為自己能撿到漏!」
「這樣的sb每天在古玩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都是來交學費的!」
面對這群富家子弟的冷嘲熱諷,郝仁不想和他們計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確認這幅畫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但就在他準備卷好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溫柔的女聲在他的耳後傳來:
「朋友,等一等,我很喜歡你手中的這幅畫,能不能割愛讓給我?」
郝仁轉身,說話的正是之前被眾星拱月圍起來的那個叫做「寧寧」的女孩。
面對她的請求,郝仁搖了搖頭。
「寧寧,這幅畫是假的!你看那落款就知道了,徐悲鴻先生的畫一般只會落『悲鴻』!」賀修嚷嚷道。
「但我就是很喜歡這幅畫啊,你看畫上的馬兒多麼神駿!我姓馬,又正好屬馬,所以看到有馬的畫都會不由自主地買下來。」馬寧寧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臭小子,你開個價,你這幅畫我買了!」賀修趾高氣揚地說道。
「不賣!」郝仁說。
「你剛才多少錢買的,我給你兩倍價錢!」
「不賣!」
「10萬!夠多了吧,比你這個絲辛苦工作一年都要賺的多了吧!」
「不賣!」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賀修接二連三地被拒絕,感覺自己在馬寧寧面前丟了臉:「那你開個價!」
「一百萬!」郝仁說道。
「臥槽,你是窮瘋了吧!你這幅畫不過是贗品,竟然敢這樣漫天要價!今天這畫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賀修明顯被郝仁的話氣炸了,覺得郝仁實在耍他。
「哼!誰說我這畫是贗品,我賣你一百萬還是便宜你了!難不成你還想強買強賣?」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畫要是真的,老子就把我手裡的手機給吃了!」賀修放肆地大笑。
「好,既然你這麼想要吃手機,那麼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
郝仁受夠了這傢伙的無聊糾纏,也不準備再低調隱瞞下去了,一把將手中的畫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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