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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想做的事情,自然會不擇手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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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城河邊燃花燈的人不少,蕭霽和溫知渝來的時候,燈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蕭霽挑了兩個,拿過毛筆開始寫,溫知渝看著那一盞小小的燈,實際上是寫不了幾個字的。

    況且這繁體字,溫知渝也是學了不少時日,雖然寫的還能看,但卻寫不了小字。

    溫知渝旁邊有幾個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幾個人笑鬧著,打趣說要寫心上人的名字,便能和心上人白頭偕老。

    溫知渝將那一盞花草紙燈放在一旁,拿起筆開始寫她的願望,旁邊在寫名字的小姑娘放毛筆的時候正巧和溫知渝撞上。

    那姑娘看著溫知渝一怔,握緊手中的扇子,臉上一紅,羞笑一聲轉身匆匆離開了。

    溫知渝垂眸看燈,周圍的燭火有些晃眼,溫知渝也不去看那些燈火,那幾個小姑娘偷偷去看站在一簇簇燈火中的人。

    溫知渝今日穿著的衣裳又和燈火融在一處,偶爾有人目光掃過去,便落在了溫知渝身上。

    「那是誰家的姐姐啊?」剛才跑走的姑娘還沒有走遠,去問自己身邊的閨蜜「好像從未見過。」

    「不知道,是沒見過。」她們如今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可說到底,年紀還是小的,見著了好看的姐姐,也覺得喜歡。

    幾個小姑娘盯著溫知渝嘰嘰喳喳的說話,直到見著那姐姐身邊站著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原是有夫婿的啊?」

    「也是,那姐姐那樣好看,怎麼會沒有夫婿呢?快走吧,前面有賣圓子的呢。」

    幾個小姑娘匆匆離去了,蕭霽耳尖一動,看著溫知渝「剛才那幾個小姑娘在看阿姐。」

    溫知渝去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瞧著阿姐,竟將自己瞧害羞了,就匆匆離去了。」蕭霽看著溫知渝抱著的燈,「阿姐許了什麼願?」

    「哪有這樣問的?說出來就不靈了。」溫知渝去找老闆點燈,和蕭霽一起放了。

    「我早就是試過了,阿姐,上天是不會滿足凡人所願的,但凡人自己卻可以。」

    蕭霽沉思良久,也只是在燈上寫了溫知渝的名字,不管是自己所求,還是求上天垂憐。

    「我知道,所以我所求的,也是凡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至於其他的。」

    溫知渝看著蕭霽,撥弄了一下蕭霽的長髮,不知什麼時候,頭髮上落了一層黑灰色的紙屑。

    「至於我想做的事情,做到了自然好,做不到的話,那就不擇手段的去做,比如冀州的事情。」

    蕭霽看著那遠去的燈,那他倒是好奇,阿姐還有何願望。

    溫知渝送往天上的願望很簡單,回家,至於添上蕭霽的名字是為了什麼,連溫知渝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溫知渝穿著披風,不好吃東西,旁邊的蕭霽買了餵給她,蕭霽覺得自己好像在餵一隻矜貴的貓兒,恨不得將周圍所有的吃食都買一遍。

    還是溫知渝按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回去還要祭月呢,不吃了。」

    大胤的食物倒是不少,可街邊做的到底是粗糙,就是肚子裡填滿了,明日也要不舒服的。

    溫知渝和蕭霽往家裡走,溫知渝的燈落在蕭霽手中,她知道,這個人會好好收著那盞燈的。

    「侯府今日沒人來嗎?」

    溫知渝看著蕭霽,蕭霽的影子落在溫知渝腳下,說是中秋夜裡合該是踏月歸,溫知渝沒踩著月色,竟踩著蕭霽的影子了。

    「沒有,老狐狸知道我不會回去,更何況,如今侯府正在逐漸和我分開。」

    「你是世子。」

    「是,可阿姐,你看多少人還記著我是個世子,他們都只叫我蕭大人。」

    「蕭景陽聰明,他當初就是為了讓我給侯府擋災的不是?所以,阿姐還要將我推往侯府嗎?」

    「你怪我啊?」溫知渝沒去看蕭霽,只是去看那月亮,無污染世界的月亮都尤其好看。

    「阿霽不敢,我只是不想讓阿姐總想著侯府。」

    「你那個時候孤身一人,無論侯府要做什麼,侯爺都會放權給你,整個侯府都會幫你。」溫知渝說的有些漫不經心,她如今已經不打算和蕭霽說這些久遠的事了。

    他們兩個人的事說起來,還真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錯,溫知渝愧疚是真的,但她也覺得,自己沒對不住過蕭霽。

    「況且,你可是蕭霽啊,我還能不知到了你手中的,往後就算你的了,侯府還能收回去?」

    其實,蕭霽如今和侯府還是一家的,只是因為蕭霽這個人在京城之中混的十分圓滑,像是在混日子一般,卻又誰都不敢動。

    「這倒是,阿姐,我在撒嬌呢,阿姐就不能疼疼我?」

    兩人已經進了溫府,招月帶著煙柳和翠柳過來,正巧聽著了蕭霽這句話,三人都是沒成親的,雖然平日對這些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但聽著之後還是停下腳步,看上去有些躊躇的樣子。

    「別給我撒嬌,阿霽忘了?你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撒嬌不可愛。」溫知渝頗為無情的將蕭霽靠近的臉推過去。

    他們兩人,做炒菜麻煩,這個時候正好吃鍋子,剁椒往鍋里一扔,辣味刺鼻,蕭霽不著痕跡的皺皺眉,卻還是拿著筷子吃了。

    反正,他阿姐就喜歡看著他失了鎮定和面子的樣子,不過是逗阿姐開心罷了。

    「冀州一事,阿姐打算怎麼不擇手段?」溫知渝吃著豆腐,豆腐浸了湯汁,吃進嘴裡便只覺得燙,聽著蕭霽和她說冀州,一時倒沒反應過來。

    「沒有人去,我自會逼著人去的,不過,我還是想要有人親自去。」

    「若是其他皇子願意去,阿姐還會站容玉嗎?」蕭霽這話問的隨意,可只有他知道,他在逐步試探那個東西的底線,也是阿姐的底線。

    「不知道。」溫知渝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難得吃的高興,這個人又很沒眼色的打攪她。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蕭霽卻非拽著這件事不放,溫知渝筷子落在碗上「蕭霽,你如果不想吃了就出去,回自己家去。」

    蕭霽老實了,乖乖低頭吃飯,可溫知渝越是如此,他就越討厭容玉,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和阿姐一起離開這地方?

    中秋節之前還熱鬧著呢,可節一過,那一點喧鬧就徹底散了,日子照舊過著,年節於百姓來說,只是乏味生活之中的一點亮色。


    花了銀錢,吃了平日吃不著的魚肉糕點,這日子總算才有了些鮮活氣。

    溫知渝今日才有心去看那些回禮,能賣錢的都賣了錢,賣不出去的,就拿出來用,實在用不了的,才扔在庫房裡。

    溫知渝看著眼前這走馬燈,那鋪子裡賣的都沒這個好看,可想而知,這價格得多好看了。

    「這東西,能做什麼?」溫知渝看著招月,招月眨眨眼「姑娘這話說的,既是燈,自然是用來照明的啊。」

    溫知渝知道,但這東西這麼貴,說不好還有些其他作用呢。

    「許是亮燈的時候好看?」煙柳看著,這燈上的圖案倒是精巧,溫知渝擺擺手「放去臥房裡吧,既然好看,那看個影也行。」

    「等等,這燈是誰送來的?」

    「是皇貴妃送來的。」

    「我記得,我那月餅是指名道姓送給三公主的吧。」溫知渝抿抿唇,看著那走馬燈。

    「這東西放臥房也不適合,晃眼睛,先收起來吧。」

    溫知渝將禮都歸置了,算了算時辰,來找她賠罪的怎麼還沒見著影子?

    容玉來的時候,面容倦怠,溫知渝見著的時候都有些嚇著了,這個人一晚上做什麼度日如年的事去了?

    「大公主,你這是?」

    溫知渝要說的話是說不出了,容玉今日穿的簡單,臉上的那青黑色讓人覺得這人是不是中毒了。

    「不舒服嗎?急病?」溫知渝看著有些心驚膽戰的,她是不是該先送人去醫館啊?

    「沒事,只是兩天沒睡罷了,昨日用胭脂遮掩著,今日看著就有些嚇人。」話雖是這麼說的,可容玉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溫姑娘,冀州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你要不先睡一會兒?」

    「不必,給我一杯濃茶就好。」容玉心裡裝著事,只想和溫知渝說說冀州的事情,溫知渝沒讓人上濃茶「上一杯安神茶吧,公主不嫌棄的話,先在我這睡一會兒吧。」

    容玉還要說話,被溫知渝按住了「我怕公主會暈死在我這院子裡,到時候我可就有口說不出了。」

    容玉也知道,她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很清醒,只能點點頭「我睡一個時辰就好。」

    「去睡吧。」

    容玉許久沒有在公主府以外的地方睡覺了,她那個時候堅持離宮,就是因為皇宮對她而言太不安全了,容玉甚至不能安穩的睡一覺。

    溫知渝的床鋪很柔軟,被子也是每天用太陽曬過的,也沒有姑娘閨房中,那些濃重的香氣,離著床鋪遠的窗戶開著,剛過了中秋,這溫府都飄著桂花的香氣。

    容玉以為自己會不自在,可實際上,她躺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沒了意識。

    蕭霽進府的時候,溫知渝正在寫字,院子裡靜悄悄的。

    「阿姐。」

    蕭霽剛喊了一聲,就被溫知渝示意他閉嘴,「怎麼了?」

    「公主來了,這兩天不知道做什麼,累的厲害,在我床上睡著呢。」溫知渝小聲說著。

    「在阿姐床上。」蕭霽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阿姐不在的時候,他都沒睡過阿姐的床。

    「嗯,來找我,說是想和我聊聊冀州的事情,但我看著人都要昏過去了。」溫知渝換了一張信紙。

    「便宜她了,阿姐在做什麼?」

    「寫信,京中每個人都有不能被他人知曉 的秘密,這些秘密,一定會比冀州更重要,我原想著威脅他們一下,一個,兩個,三個,他們總會推出一個人去解決冀州的事。」

    蕭霽去看溫知渝,溫知渝將一張張信紙疊好,輕輕呼出一口氣「快要入冬了,饑寒交迫,我很著急。」

    蕭霽看著那些信,沒有評判溫知渝的辦法,他知道,溫知渝說的輕描淡寫,可這件事不好辦,既要讓那些人害怕,還不能察覺出幕後之人,還要讓那些人互相牽制,這是一個極麻煩的事。

    「我不曾和阿姐說過。」蕭霽手中拿來當武器和玩物的扇子,在掌心轉了一個圈,然後輕輕點在信紙上。

    「能左右這些事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阿姐,可這些消息,你不曾找我要。」

    蕭霽嘴角笑意挑起,「那阿姐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溫知渝看著那扇子越來越用力,然後在信紙上壓出一道深深的褶皺來。

    「扇子拿開,阿霽,別鬧。」

    別鬧,那兩個字被溫知渝說的很重,蕭霽收起扇子,他知道,若真的再鬧下去,溫知渝就要生氣了。

    「阿姐說是不擇手段,實則還是用了最溫和的手段,阿姐需要的話,不如我往這些大人家走一遭。」

    「先等等吧,公主說想和我說冀州的事情,我想聽聽她的打算。」

    蕭霽看著溫知渝,「阿姐真不公平,分明容玉和我都做了讓阿姐不高興的事情,怎麼就能給容玉機會,不給我機會呢?」

    溫知渝沒回他,「人快醒了,你躲一躲吧。」

    蕭霽身影一閃,落在了溫知渝身後,掌心落在溫知渝的肩膀上,蕭霽一彎腰就能碰到溫知渝的發頂。

    「我是這府上的主子,為何要我躲著她?」

    溫知渝不哄著,只拍開他的手「快些。」

    在臥房門打開的前一刻,蕭霽才從溫知渝身邊離開,容玉剛醒來還有些恍惚,竟也什麼都沒察覺。

    「公主醒了。」溫知渝讓人準備了一杯溫水,容玉喝了半杯水,終於緩過來了。

    「說起來,我如今竟然只能在你這裡得到片刻安寧,我剛才甚至在想,南疆有人善蠱惑人心,溫姑娘莫不是從南疆來的?」

    容玉看著溫知渝,溫知渝做什麼都是慢條斯理的樣子,永遠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倒是讓容玉有些安心。

    「公主想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容玉深吸一口氣「溫知渝,我想好了,我要去冀州,冀州這事,我擔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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