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武士彠入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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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間尚且有利益爭端,更何況是兩個門派?
面對天師道的時候,老君觀與青牛觀有共同大敵,尚且可以勠力同心。道友閣 www.daoyouge.com現在天師道被逼的封山,天下被老君觀與青牛觀瓜分,兩家道觀的矛盾已經開始初步顯現。
即便上面還有李淳風、袁天罡等人壓著,但下面的人為了利益,總會無奇不用,上面的人就算想要壓下來,下面的人也不會同意。
大家加入老君觀與青牛觀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利益?
利益糾纏之間,老君觀與青牛觀的蜜月期,已經開始逐漸走向衰敗。
毫無疑問,朱拂曉一擊重創法海禪師,確實是聳人聽聞。
堪稱是天下間第一人。
李淳風面帶震撼的離去,朱拂曉繼續躲在密室內煉製土魔獸,鑽研煉金之術,尋摸土魔獸的諸般妙用。
就在朱拂曉閉關的時候,外界又一次捲起滔天波瀾。
五城兵馬司接到舉報,武士彠的書店內竟然售賣**,然後五城兵馬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封了洛陽城的所有書店。
武士彠當日被堵在府中,直接被應天府衙門帶走,進入了應天府的大牢。
等朱拂曉聽聞消息之時,還是太子楊昭登門,帶來了武士彠被抓的消息。
「再有七日,土魔獸的本命核心咒語就會練成,到那時便可出世。」朱拂曉看著案幾前那一團胚胎,土黃色流光流轉,一道道玄妙莫測的花紋在胚胎上閃爍,朱拂曉逐漸鬆了一口氣。
「哥,太子楊昭來了,在大堂內等著呢。」朱丹腳步輕快的來到樓閣上,站在門外對朱拂曉道了句。
朱拂曉閉關修煉期間,任何人不得闖入屋子,就連他親妹妹朱丹也不可以。
畢竟土魔獸的煉製方法太過於殘忍,太過於匪夷所思,一旦傳出去會惹出軒然大波。
朱拂曉一愣:「太子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心頭想著,只見腳下樓板扭曲,大地裂開一道口子,然後整個土魔獸被朱拂曉直接扔入了大地深處。
然後樓板與大地就像是水波一樣,直接癒合不見半分開裂的痕跡。
朱拂曉一路來到二樓,只見楊昭面色凝重的站在窗子處,看著外面的車水龍馬背對著門戶不語。
「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朱拂曉詫異的問了一聲。
「朱翰林,今日有大麻煩了。」楊昭聞言轉過身,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武士彠的產業被抄了。」
「什麼?」朱拂曉聞言一愣,愕然的看向太子楊昭:「為什麼?」
「是應天府衙門與五城兵馬司聯手,再加上御史台在背後推動。等孤王聽聞消息,想要出手補救,已經來不及了。」楊昭苦笑一聲。
朱拂曉聞言沒有慌亂,略作沉吟後才道:「是什麼罪名?」
是什麼罪名,那才是最為關鍵的。
「武士彠栽的不冤,他手下一個大管事被人拿捏住命脈,竟然暗中刊印**。是宣傳北周王權,顛覆大隋的書籍,直指先帝篡朝的陰謀,就連深宮內閉關的天子也被驚動了。」楊昭嘆息一聲。
對方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將武士彠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好狠辣的手段」朱拂曉瞳孔一縮:
「武士彠呢?」
「已經入了應天府大牢,被天子下旨嚴密看守,就連本王也無法得見。」楊昭心痛不已,武士彠的產業,可是有他兩成乾股,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
天下的紙張八成用的是武家的產業,這是多大的利益?
武士彠早就惹得天下勛貴眼紅,現在武士彠竟然投靠朱拂曉,背叛了關隴門閥,對方要是不趁機將武士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也就不配被稱之為門閥世家。
朱拂曉手指敲擊著案幾,過了一會才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武士彠撈出來。」
「這群人既然決定對武家動手,又豈會給咱們翻供的餘地?這可是抄家謀逆的大罪,能將武士彠的家眷保下來,便算是不錯了。」太子楊昭搖了搖頭。
朱拂曉心頭不甘:「就沒有辦法迴旋?」
「叫你投靠天下權貴,你肯嗎?」楊昭不答反問。
朱拂曉當然是不肯的。
「誰辦的差?」朱拂曉恨得咬牙切齒。
「楊讕!」楊昭眼睛眯起:「他想要登臨太子之位,就必須要除掉孤王的羽翼。武士彠每年為太子府提供數百萬兩白銀,乃是孤王拉攏天下士子、高手的源泉,可現在竟然被楊讕直接斬斷了。」
「是有高人在楊讕的背後支招了。」楊昭眼睛裡露出一抹冷酷的殺機。
「我要見武士彠。」朱拂曉看向太子楊昭:「武士彠必須要救活。」
楊昭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就算是我親自出馬,怕也難以周旋。況且,此事父皇將案子交給了御史台,御史台又是王家的人。」
「殿下若救不出武士彠,那說不得只能藉助江湖的力量了。」朱拂曉眯起眼睛,他與武士彠交情不錯,武士彠是受到他的拖累而入獄,他又豈能坐視旁觀?
「你想要劫獄?」楊昭瞳孔一縮:「你還要冷靜克制,現在武士彠才剛剛入獄,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你不要衝動!」
「你雖然在白馬寺一招擊敗了法海,但應天府衙門乃是龍潭虎穴,宗師雖然強大,但也絕不是無敵的,尚且有許多手段可以克制。」楊昭連忙安撫了一句:
「你莫要焦急,我且入宮為你周旋一番。」
楊昭腳步匆匆的離去,朱拂曉一個人站在欄杆處,背負雙手看著天空中的太陽不語。
一片枯黃的落葉飄落而下,輕輕的落在了朱拂曉頭頂,看著滿街蕭瑟的秋意,朱拂曉深吸一口氣:「這是一個死局,只怕天子也無能為力,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直至夕陽西下,天邊餘暉消失不見,朱拂曉方才腳步邁出,出現在了街頭:「應天府衙門就算是龍潭虎穴又能如何?對我來說,都一樣。」
應天府衙門外
朱拂曉周身黑色結界籠罩,整個人鎖定了武士彠的氣機,所過之處對於所有應天府衙門的差役,竟然視若不見,好像是處於另外一個時空。
應天府衙門雖然戒備森嚴,但對與朱拂曉來說,卻也不過是尋常罷了。
牢獄之內
一道道慘叫,不斷在幽冷的牢獄內傳開,驚得囚牢內的犯人瑟瑟發抖。
御史台的御史中丞王斌,此時靜靜的坐在黑色鐵凳上,冷冷的看著那被擺成十字形,綁在架子上的人影。
牢房內空蕩蕩,二人中間唯有一個火盆、一個黑色的案幾。
案几上擺放著一排排不知用途的工具,其上血跡斑斑,顯得十分滲人。
犯人身前火盆燒得正旺,左右兩側各自站著十名差役,此時沉默以待。
王斌看著衣衫散亂的武士彠,不緊不慢的嗑著瓜子,嗑瓜子的聲音,在這冷清的牢房內格外詭異。
「武士彠,思考的如何了?」王斌靜靜的看著對方:「咱們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你現在該給咱們一個答覆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武士彠冷冷一哼:「爾等卑鄙無恥之徒,也想叫我臣服,簡直是痴心妄想。」
「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倔強?只要你交出造紙術的秘籍,然後寫下供狀,供出是朱拂曉指使你印刷那謀逆書籍,看在咱們往日裡同朝為官的份上,咱們絕不為難你。」王斌慢慢站起身:
「你是世家中人,吃的是世家飯,用的是世家資源,享受的是世家權利。又何必為那群與你沒有半分干係的泥腿子出頭?」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家人著想吧?」王斌來到了火盆前:「你新出生的女孩才剛剛滿月。武家宗族三百一十二口人命,何其無辜?豈能因為你的氣節,而將整個武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只要你肯招了,咱們就放過你武家,絕不將事情牽扯到你武家宗族的身上。否則,可莫要怪我不念同袍之誼。」王斌走上前來,一雙眼睛看著武士彠。
「呸,想要叫我屈服,你這老狗也配?就憑區區一個楊讕,也想謀奪太子的位置?你們不敢對付朱拂曉,卻只敢遷怒於我,簡直是無恥之尤。」武士彠聲音冰冷:「老夫羞於與爾等為伍。」
「太子楊昭必定會保下我家中老小,你們若有本事,就只管往老夫身上招呼。老夫但凡說個服軟的話,就算我沒種!」武士彠一口唾沫吐在了王斌的身上:
「你們太原王家,被朱拂曉殺了上百口人命,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們覺得,這次陷害於我,王家又會死多少人?」
王斌擦了擦臉上口水,也不惱怒:「所以,只要你鬆口,將朱拂曉攀咬進來,憑藉大隋的國力,那朱拂曉就算是再厲害,也唯有死翹翹的份。」
「能不能弄死朱拂曉,就要看武兄你的了。」王斌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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