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被證道的妻子(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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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有擔心,昨天衛潮生喝的那般醉醺醺的模樣,沒有跟時姜成就好事。
更擔心衛潮生會後悔,上門入贅這件事。
時姜把七婆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後,就抬眼露出一抹害羞又無措的表情來。
「七婆,夫君他昨日喝的太多,我聽了七婆話去伺候他,可夫君卻說怕擾我清夢,所以就睡在書房裡了。」
聽到時姜這話,七婆心中一個咯噔。
若是衛潮生昨日還能開口說話,那就證明根本沒有喝的爛醉, 怎麼可能成就不了好事?
莫非,就真的如她擔心的那樣,衛潮生後悔入贅了不成?
聽到時姜在跟七婆說的話,衛潮生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怕七婆會對時姜胡說些什麼,連忙從床上起來,把衣服穿好,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
「娘子,昨日實在是為夫太過高興了,著實喝了太多酒,為夫錯了,下次絕不敢再多喝酒誤事。」
說完,還叉手對著時姜深深的一躬,表示歉意。
這般滿臉懊惱,又自我檢討道歉的姿態,作為讀書人來說, 實在是難得。
特別還是當著七婆這個外人的面, 不得不說, 算是給足了時姜這個妻子的面子。
時姜聽到衛潮生說誤事二字時,臉孔唰的一下緋紅起來,嗔了他一眼,然後抿嘴笑著對著七婆說道。
「七婆,昨日還沒有多謝您,為我們夫妻二人忙裡忙外的,真是多謝了。對了,昨日家中剩下的那些飯菜,麻煩七婆您幫忙分給借了桌子碗筷的人家,算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一份心意。」
如今雖然是早春三月,可成親擺酒席基本都會多備一桌以防萬一,所以廚房間會多出不少的飯菜吃食,說是剩飯剩菜,其實根本沒怎麼動過。
這麼一桌子沒有動過的飯菜,時姜夫妻二人吃的話,得吃好幾天,就算天氣不熱,那時間長了,飯菜也得有味道。
所以,送於來幫忙的人家和借了碗筷桌子板凳的人家,也算是還人情。
剛才衛潮生那般說,七婆就放下了拎在半空的心,再聽到時姜這般說,更是笑眯了眼,連連點頭說好。
時家成親擺的席面可不算差,雞鴨魚肉都有,就算是小有餘慶的她家,也饞這雞鴨魚肉。
鄉下人家,不年不節的,平時根本不會這般大魚大肉的吃喝。
現在時姜願意把這席面分給幫忙的人,而昨天幫忙最多的便是她了,分的也定會是最多的。
對於時姜說的這番話,衛潮生根本沒放心上。
作為修仙者的他,早八百年前就辟穀了。
也就是到凡人界來,為了讓人察覺不出來自己跟凡人界的人有區別,才會吃那麼一點東西。
不過,他能不吃就不吃。
畢竟,凡人界的食物根本沒有靈氣,吃了,只會讓自己的身子增加濁氣,得不償失。
七婆見時姜和衛潮生這般模樣,心中高興的拿著分到的吃食回了家。
只是,剛跨進自家院子,就見自家兒媳婦田氏拉的老長的臉。
想到自己早上出來時,天賜跟兒媳婦田氏壓低著嗓音爭執的那番話,臉上原本的喜色消退了不少。
她把東西往廚房間一放,扯了田氏到一旁咬牙罵道。
「事情已成定局,你還跟天賜吵什麼吵?沒得為了旁人,跟天賜離了心。」
田氏聽到婆婆這般說,心裡很是不痛快。
咬著牙回道「若不是那小妖精,天賜怎麼會跟我這個親娘離心?一想到早上他戳我心窩子的那些話,我就忍不住恨。」
「行了,時家對咱們家確實有恩情,明面上總不能太過。而且,如今她也已經成親了,咱們家天賜的親事,也可以尋摸起來了。」
七婆白了自家兒媳婦一眼,心中暗暗責怪自己這個兒媳婦不懂得拿捏自己兒子的心。
不過,就因為這兒媳婦沒什麼心眼和腦子,才容易拿捏。
「娘,我娘家侄女今年將將十五,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聽到婆婆說要給兒子說親,田氏頓時眼睛一亮,不由把自家侄女給說了出來,希望親上加親。
「我呸,你想什麼美事?就你娘家那侄女,不過一介村姑,也配我家天賜?天賜如今便是秀才公,少不得能給咱們家考個狀元回來。就算是那皇帝的親閨女,公主也配得,你家那侄女王桂香憑啥?憑她臉大嗎?」
七婆根本沒給兒媳婦面子,直接一口口水吐了出來,滿臉不屑的看著田氏那臉如銀盤的大臉。
田氏聽到婆婆的話,臉孔漲的緋紅,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錯。
兩個人都是壓低了嗓音在廚房間裡爭執,都沒發覺到一道身影站在廚房轉角處,默默地停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看到七婆和幫忙的眾人離開,廚房間也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時姜這才端著兩碗菜粥出來,放在桌子上。
「夫君,昨日喝的這般多酒,先喝口菜粥暖暖胃吧!」
衛潮生連忙過來,幫忙放筷子,還勤快的把凳子放好。
柔聲回道「多謝娘子。」
看著衛潮生小口小口的喝粥,時姜先是喝了碗中的一大半,讓自己喝飽了,這才放下碗來,滿臉憂愁。
衛潮生抬頭一瞧,見時姜這副一臉心思的模樣,頓時手頓了頓。
「娘子,你這是有什麼心思麼?」
時姜聽了衛潮生的問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夫君也知,妾父親在這落石村教導村子裡的孩童開蒙十數載。其實,他一直有個心愿,便是能高中狀元。可惜,一直到他病故,都未能如願。妾每每想到此,便心痛難忍。如今咱們成親了,看到夫君,妾就想到父親那未了的心愿。夫君,你能幫妾的父親完成這個心愿麼?」
說完,雙眼含著淚花,情意綿綿的看著衛潮生。
衛潮生被時姜說的,渾身一僵。
雖說他在凡人界的身份是一介書生,但是他對科舉根本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