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再見絲特芬妮(1 / 1)
體,好不容易才遇到心上人,沒想到卻那麼快就離她而去,她的天塌下來了,即使此時陽光明媚,她的周圍也是一片黑暗,像圍牆一般地堵著她,讓人陰鬱而絕望。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阿里的屍首,再找到一處鳥語花香美麗的森林,建造一座『木墳』,然後兩人永遠待在一起,絕對再也不分開了。
老師萊茵哈特回頭看著一幅心死模樣的麗絲兒,心中痛疼,但卻又找不到安慰的話,喉嚨動了兩下,然後悠悠地嘆氣,繼續和眾人一起向山頂進發。
萊茵哈特這聲長嘆聽在周圍眾人的耳里,他們也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暗自嘆氣,精靈族對愛情極為堅貞,如果伴侶死亡,在沒有重要牽掛的情況下,大部分的精靈會選擇殉葬,眾人都看得出來,麗絲兒已經做好了共死的準備了。
沒有人能勸得動失去伴侶,打算殉葬的精靈,在那時候,他們遠比矮人族還要固執。
教皇步伐蹣跚地走著,他心痛地暗罵道:「阿歷克斯這混小子,做什麼英雄,由我老頭子去不是更好,現在可好了,你死了,還要捎上一位實力出眾的精靈,兩個年輕精英相繼身亡,大陸的損失啊,該死的混小子。」
眾人懷著敬佩和落然的神情走向阿爾卑斯的山頂,就算和張浩有些私怨地沙漠王子也顯得心情沉重,他在伊蘇比亞國長大,接受的是奴隸和君王本位思想,突然間見到身居高位的教皇為了眾生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還有張浩。那種代人死過的俠義思想都給了他全身心地震憾,他開始考慮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他這一思考倒不要緊,只是給艾露露以後的起兵帶來巨大的變數。
眾指揮官帶著士兵一路向上,阿爾卑斯山體上的蟲子死屍很少,但到了熔火城地入口卻多了起來。一步四五隻,這些綠色的小蟲子死後,發出硫酸般的刺鼻臭味,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白色氣體,眾人怕空氣中還殘留下毒素,都有些恐懼,停足觀看,教皇正要用法術試探。但麗絲兒因心死沒有任何顧忌,越過眾人,踩在蟲子的屍體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向熔火城內部走去。
老教皇立刻灑出空氣,淨化周圍的空氣。護國大公追上麗絲兒,將其拉住,正要怒罵她兩句,但一看到麗絲兒那幅無神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由於熔火城的入口通道小,眾指揮官挑選了二十幾名實力出眾地衛兵隨行,這才小心翼翼地往裡走,雖然眾人見識多廣,但進到熔火城裡一瞧。也不禁倒抽冷氣。
太多了,滿地都是蟲子的屍體,密密麻麻堆得半米多高。一眼望過去是起伏波浪的油綠色,說是真正的蟲海也不足為過,這些蟲子身上長著滿身尖尖的毒刺,眾人只得用火魔法焚燒,如此才能清出一條小路,但這麼一來,空氣中的味道更加難聞了。
好不容易才清理一條下到二層地路,眾人下去一看,暗暗叫苦,這裡的蟲子比上一層堆更高一些,眾人搖頭嘆氣,只得努力使用魔法清除一條道路,好不容易下到第三層,看著堆得快到人腰的蟲海屍體,眾人都有些泄氣,這要清出一條路來,是何等的困難,魔力這玩意,可不是說有就有地。
眾人速度慢了下來,麗絲兒可沒有心思等待,即使魔力沒有完全回復,她也勉強使出飛翔術,騰空而起,飛快地繞來在空中繞來繞去,到處尋找著第四層的入口,並不是所有的魔法師都會飛翔魔法,唯有幾個擅長風系的魔法師能勉強跟上。
進入四層的路口似乎被蟲屍埋住了,麗絲兒使出大火球術將其轟開,她本來就還十分虛弱地身子汗如雨下,險些一頭栽入蟲屍中,勉勉強強地飛入第四層,幾個風系大魔法師跟著下去,立刻聽到他們的驚呼聲,過了不久,便是麗絲兒隱約的哭泣聲,留在第三層不會飛地眾人一聽就急了,拼命清理理蟲屍,想快點打開一條通道,特別是幾個大魔法師,若不是顧忌到附近有其它人在,怕誤傷,他們早開始使用大規模群體殺傷性魔法了。
眼前就要打通到第四層的通道之時,幾個風系大魔法師卻和麗絲兒飛了上來,只見她懷中抱著一把神秘古樸的鐵劍,淚流滿面,哭泣使得她的身體一陣陣悸動。
眾人一見她這幅樣子,都以為火蜘蛛真的身亡了,誰知道麗絲兒卻在空曠處落下,一支俏手在臉上胡亂塗抹,將俏臉塗成一隻大斑貓兒般,然後展顏一笑,眾人直覺如同在冬季看到了最美麗的紫荊花開放了一般。
她愛戀地撫摸著手中的真武劍,含淚帶笑地輕聲說道:「阿里,他還活著。」
眾人聽得聽眨眼睛,護國大公拉著一位跟下去的風系大魔法師問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火蜘蛛既然沒死,為什麼沒有跟你們回來?」
這位風系魔法師卻失魂落魄地說道:「到處都是巨大的蟲子,都斷了,白岩泥盾也通了一個好大的洞,裡面都是死蟲子,還有一個傳送陣,神的傳送陣,火蜘蛛不見了。」
這魔法師的話說得亂七八糟的,眾人越聽越糊塗,最後還是麗絲兒給眾人解了疑惑:「混沌神的四位下等木神將阿里主人救走了。」
眾人一聽,頭皮發麻,居然和神祇有關係,火蜘蛛到底是什麼來頭。
麗絲兒只猜對了一半,張浩的確是被人救了,但救他的人並不是東南西北四位木妖,而是他的老熟人,神秘的白髮美女子,絲特芬妮。
他從昏迷中睜開眼。只見身處一個洞穴之中,周圍都是一片玉白色的,還有一位非常非常非常漂亮地女子蹲在他左
著溫暖的微笑定寫地看著他,那大大的。如白雲般欣喜的光彩。
「絲特芬妮,好久不見了。」張浩想坐起來,但無奈身體過度虛弱,使不上力,只得澀笑道:「沒想到又被你救了一次,就算我給你做牛做馬,也還不清這人情大恩了。」
絲特芬妮身子前俯,柔嫩地和像豆腐一般地雙手輕輕拉扯著張浩的雙臉頰。她佯怒道:「好久不見?你還好意思說,那時候你明明答應我過一段時間就來這裡和我聊天的,結果這麼長時間也不來,害我空歡喜一場。」說著,她還真有些生氣了,雙手稍用了些力。搓揉著張浩那張被蟲子咬得坑坑窪窪,和毒得一片一片傷痕的醜臉。
就像魔術一般,她雙手搓揉過的地方,張浩臉上的傷口和疤痕像融雪般迅速消失了。而張浩卻還完全不知曉,因為冶療帶來許些麻木般的刺痛感,他還真以為絲特芬妮在掐自己呢。
待張浩的雙臉回復到原來地模樣時,絲特芬妮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若有若無的女子體香慢慢散開。她呼了聲,舉手用衣袖輕輕沾著臉頰,笑道:「你先別動。我給你去弄點東西吃,肯定餓了吧?」聽這這語氣,張浩就知道,絲特芬妮日後絕對是位賢妻良母。
她也不等張浩回答,便輕悠悠地飄到白果樹下,看準兩個最大最熟的,用虛空取物的法子攝在手裡,然後哼著小曲兒,輕飄飄地進入白色的房子裡。
等絲特芬妮離開之後,張浩才發現,自己被纏得像木乃伊一般,那是一種如同絲綢般地白布,和絲特芬妮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特別是纏在腳上的白布,雖然已經撕得破損,但從樣子來看,絕對應該是袖子,莫非是絲特芬妮的衣服?他低頭嗅了嗅,白布上地確有淡淡,剛才聞到的女子清香。
對了,我的劍呢,武人的兵器一旦離手久了,心裡就會泛出莫名的空虛感。他四處環視,看到白玉劍在他身邊不遠處,放在一張白色地圓形石桌之上,張浩見到仙器並沒有遺失,鬆了口氣,但找來找去見不到真武劍,卻又失望起來,大嘆自己與真武劍果然沒緣。
光躺著不動,心中無聊,他試著運氣一下內力,發現經脈並沒有受損,放下心頭大石,但突然間他卻愣了一下,背部的經脈似乎要比胸部正面有經脈略寬大一點,他先初以為是錯覺,反反覆覆將真氣在背部運行了十幾次之後,才敢確定,背部的經脈地確比正面的經脈粗上那麼一丁點。
怎麼回事,張浩一肚子疑問。經脈越寬的人,內力流動速度越快,同時也越容易聚焦內力,但中國人,無論身高矮胖,經脈的寬度幾乎都是一樣的,除了傳說中的絕症,縮脈陰體之外。他背部的經脈突然變寬了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中了蟲毒的後遺症?
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心中大嘆,真希望再來一次,把正面的經脈也弄寬許些,這樣綜合實力會上漲得更多。
史特芬妮托著一個潔白的盤子走過來,裡面盛著十幾瓣白色的水果,她走到張浩左邊蹲下,用力將張浩扶起來,然後拿出一根白色的木籤,紮起一瓣水果對著張浩柔聲道:「乖,張開嘴,快把水果吃了,可以解毒喔。」
張浩苦笑,我在她面前居然成小孩子了。心中雖然不岔,但也無可奈何,身上乏力,連抬支手臂都難,只得接受絲特芬妮『慈母』般的關懷,吃了兩塊可口的果肉後,張浩突然問道:「對了,我不是應該在阿爾卑斯山上嗎?怎麼跑這來了。」
絲特芬妮一聽,立刻有些生氣了,她嗔道:「如果不是你身上戴著的項鍊提醒我你有危險,然後我立刻召喚傳送陣強行將你拉扯過來,你肯定死定了,以後不准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非常寶貴的,不要隨便浪費。」
張浩摸著胸口的白色項墜子,感激地向麗絲兒點了點頭。
「從毒素上看,你應該是中了血肉傀儡幼蟲的詛咒,阿爾卑斯山上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恐怖的東西?」絲特芬妮一邊餵著張浩,一邊奇怪地問道。
當時在熔火城,母體被擊殺後,也許知道皇后的死亡,那些瘋狂的蟲子撲天蓋地向張浩湧來,連著被逃路都被堵上了。當時他還不覺得害怕,砍殺了數以萬計的幼蟲。但現在安全後一細想,卻情不自禁地直冒冷汗。
張浩將事情經過向絲特芬妮說了一遍,她立刻就呆住了,過了一會站起身子在洞穴里踱來踱去,面有戚色,嘴中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沒有矮人族,這次人魔大戰應該如何抵抗魔族恐懼戰士的強力突襲?」
張浩這才發現她來回走動時步伐輕盈,行動自如,沒有上次那種沉重感,心中一喜,問道:「絲特芬妮,你的眼睛可以看見東西了?」
絲特芬妮點了點頭,看著張浩,臉上突然一喜,撲了上來,抓住張浩的雙手,高興地說道:「雖然這樣說有些貪心,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浩,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在找到碧水之心後,去精靈族把『自然女神的神喻權杖』偷出來,拿給我,好不好?只要有了它,我可以將修養的時間縮短一半。」
「沒問題。」張浩點點頭,看著絲特芬妮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他衷心替她高興。他知道,絲特芬妮要『自然女神的神喻權杖』,絕對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在人魔大戰中出一分力。
「那乖乖,快把這些水果吃了,養好身體,才有力氣去找碧水之心。」絲特芬妮用木籤紮起一瓣水果,溫柔地送到張浩的嘴邊。
224再見絲特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