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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早知今天我一定不會靠近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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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威用地位壓林宗易,明顯掐住了最大的軟肋,他僅剩的一絲溫和也完全消失,「王伯父是威脅我嗎。」

    「宗易,人活在世,不能兩全。」王威叩擊著桌沿,一下比一下重,「晴娜為你耗了八年,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王家可不是你能隨便玩弄於股掌的。」

    林宗易眯眼,「當年她生林恆,我並不情願。林恆八個月她回國,我從頭至尾被蒙在鼓裡。」

    王威敲桌子的手勢一收,「過往恩怨是你們的私事,望海樓鬧得沸沸揚揚,晴娜沒名分影響王家的顏面,你必須給。」

    林宗易望了我一眼,「我現在有妻子了,如果我就是給不了呢。」

    片刻的對峙,包廂猶如冰窖一般陰森,「天災是命,人禍是自不量力。」王威穿上外套,「三天,你記住了。」

    王威撂下最後通牒,帶著保鏢離去。

    林宗易面露寒意,他反手扯落桌布,茶具頃刻粉碎一地。

    我不禁一抖,錯愕望著他。

    林宗易平復好情緒,溫柔的語氣問,「是不是嚇壞了。」

    我呆滯一動不動。

    他撫摸我臉,重重親吻額頭,笑著說,「傻女人,有我在。」

    我半天才憋出一句,「他要弄死你嗎。」

    「他沒這份能耐。」

    車停在茶樓後門,林宗易摟著我坐進去,李秘書發動引擎,「最新消息,王威退下將推遲到年中。」

    林宗易面色陰沉,「半年。」

    「這下麻煩了,您打算拖到王家失勢了再撕破臉,照目前情況,王威後面半年還失不了勢,您開場子很隱蔽,擔任法人的企業只有索文,可鄭寅和白總與您是一艘船,他們在濱城明目張胆壟斷娛樂業的買賣,王威一旦撒網,撈上了他們,咬出您是幕後老闆。」李秘書沒繼續講下去。

    「鄭寅不可能出賣。」林宗易面無表情轉動打火機,很篤定,「我一手提攜的人,我對他有恩,白老二說不準。」

    李秘書飆車駛上江北大橋,「鄭寅也未必,真到翻船的時候大家各自保命,忠誠不值一提。」

    林宗易攬我入懷,「讓手下儘快查,但凡王威堵我後路,我和他當面對打。」

    李秘書說,「您何必呢,您娶王小姐一切迎刃而解了,咱們最缺上面的人脈,跟王家結親多少有益處,馮斯乾不正是由於上面保著,您想盡辦法都扳不倒他嗎。」

    林宗易皺著眉,沒回應。

    好半晌,他偏頭,分明四面楚歌的絕境了,他依然願意擠出一點柔情面對我,「我不娶她。」

    四年前蔣芸舉辦了一場「聯手已婚婦女榨乾渣男的錢,反小三替天行道」主題大會,會議上她慷慨激昂告訴我們,什麼是真男人。自己要死了,還想給女人謀條活路;出門是大哥,回家是金毛;天大的痛自己扛,他都搞定了,你才知曉他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有那麼一霎,我恍惚從林宗易的影子上,看出了蔣芸口中的真男人是什麼模樣。

    我深吸氣,「王威派人去蔚藍海岸了,他放了我,會放了孩子嗎。」

    林宗易打給蘇姐,沒有接聽,又打給家裡的保鏢,竟然提示關機了。

    他捏著手機,一寸寸收緊。

    我以為王威讓步三天,會全面撤退,顯然我猜錯了,我當即慌了神,「真出事了嗎?」

    林宗易耐著性子安撫我,「不會出事,你相信我。」

    他又撥座機,撥了四五遍,全是占線。

    最終林宗易放下手機,「林冬也許在王威手裡。」他揉著太陽穴,「王家不敢怎樣,只是當人質。」

    「人質?」我徹底崩潰,「你為什麼不離婚?林宗易,只要離婚什麼風波也沒有了!」

    我死死抓著他衣服,「假如林冬發生意外,就算明知是王家乾的,他不是你親生兒子,你會追究嗎?追究了能有結果嗎!」

    「韓卿!」林宗易發了力,強制我冷靜下來,他手背筋脈凸起,連同頸側的青筋也一縷縷暴漲,「為什麼不離婚,你質問我這麼多次,我可以回答你。」

    他急促呼吸著,「因為我動真心了。」他摁住我肩膀的雙手微不可察顫動,「我犯了大忌,這場我設下的風月局,困住了我自己。」

    分不清是窗外夜色太深,還是車裡的光影太淡,林宗易的眼神在這一刻驚心動魄,沉重又黑暗。

    他鬆開我,點燃一支煙,一口接一口抽,「我控制過,我認為很簡單,及時扼殺它,再利用掉,等抽身以後,那點感情很快就毀滅了。」他仰面凝望車頂,「我經歷過很多女人,假設我能未卜先知,這輩子唯一的失算在38歲這年,我一定不會靠近你,韓卿。」

    我猝不及防,像是施了魔咒靜止住,久久未動。

    直到車開進小區,我還僵硬著,林宗易更是沉默無言。

    我跟隨他走出電梯,敞開的單元門被工具砸得狼藉扭曲,血污從玄關延伸到客廳,四名保鏢倒在地上,每個都負了傷,可想而知爆發了多麼慘烈的打鬥,我揪住其中一個保鏢,「孩子呢!」

    他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腮,「馮總...帶走了。」

    我向他確認,「是馮斯乾嗎?」

    保鏢點頭,「先是一群男人,都得手了,後來馮總搶回了孩子。」

    我頓時鬆口氣,仿佛被抽乾了全身的血液,癱軟在牆角。

    林宗易卻變了臉色,他踢開礙路的保鏢,衝進電梯,我回過神,也起身追出去。

    一輛銀色賓利泊在門口,剛熄了火。

    後座車窗緩緩降落,露出馮斯乾的半副輪廓,他抱著一個襁褓,輕輕逗弄嬰兒臉蛋,林冬在他懷中睜著眼,不哭不鬧,非常依戀他。

    馮斯乾撫過他眼尾一顆極細的淚痣,「像你媽媽。長大和她一樣要禍害人。她禍害男人,你禍害女人。」

    林宗易凝視這一幕,低聲吩咐李秘書,「李淵,把林冬抱回來。」

    李秘書立馬走到車門旁,恭恭敬敬,「馮總,有勞您看護了。」

    馮斯乾專心逗弄林冬,沒有理會李秘書。

    林宗易再次重複,「李淵。」

    「你無法保證我兒子平安。」馮斯乾終於出聲,「我兒子也不該由你養著。」

    「你什麼意思。」林宗易神情凜冽,「要帶他離開嗎。」

    「我有權做主他的去留,你無權。」馮斯乾揭過車窗看向林宗易,「你利用他制衡我兩個月足夠了。源城的項目上個月我也撤手,索文敲定了合作,宗易,你獲取得不少了,不要得寸進尺。」

    林宗易猛地一踹門,車劇烈震顫起來,馮斯乾抬手擋住彈開的車門,林宗易力量大,畢竟混那條道出身,攻擊性狠決,馮斯乾的防守好,但顧忌林冬,出手不夠野,交手八九招落了下風。

    林宗易用力一拖,馮斯乾半邊身子被拖出,他一拳擊中林宗易的胸骨,砰地悶響,堅硬如鐵的肌肉愣是撞回他這一拳,林宗易毫髮未損。

    林宗易每次動手,眼睛都殺氣外泄,越動真格的殺氣越重,陰鷙,嗜血,暴戾,那種豁出命的強悍,沒有一個對手能討到便宜。

    我衝上去一把拉開他,橫在前面,「你說無心利用我和孩子,如今林冬不安全,要不是馮斯乾截住,王威已經得逞了,你根本護不住他!我跟了你一年,兩個保鏢接連背叛,那些人手眼通天,你防不了!王威只給你三天,你肯離,我允許你留下林冬,三天後我們和平結束,你要是不肯,你阻止得了王家下手嗎?」


    「我阻止得了。」林宗易眼底的殺意未泯,「韓卿,我向你發誓,從今天起,王家碰不到林冬一根手指,否則我和他們魚死網破。」

    我指著四樓窗戶,「剛才的場面,我還能信你嗎。」

    他閉上眼,胸膛急劇起伏,又驟然塌陷,好半晌才開口,「我下午在索文,接到電話腦子一片空白,我承認忽略了林冬。」他嗓音越來越嘶啞,「我了解王威的手段,全部是不留傷痕的下三濫手段,我當時只想趕過去救你。」

    李秘書對我說,「太太,林董中斷了簽約儀式,源城的項目利潤評估高達三億,儀式中斷意味著合作崩盤,這樣豐厚的回報,無數企業打破頭去爭,源城不會等索文。」

    我哀求林宗易,「放了林冬,我在這裡行嗎?」

    李秘書大驚,「林董,絕不能放!孩子回到馮斯乾手中,他會馬上報復,王家那邊您還岌岌可危,現階段禁不起再多一個敵人。」

    林宗易在這時睜開眼,他看著我,「韓卿,你希望林冬回他身邊,是嗎。」

    我怔住,林冬在車中激烈啼哭著,哭得我無比混亂,「是,我希望他在一個能護住他的人身邊。」

    林宗易聽到我的答案,他乾脆背過身,「馮斯乾,帶孩子走。」

    李秘書嘶吼,「林董!」

    馮斯乾笑了一聲,「宗易,是條漢子。」他隨即升起後座玻璃,何江駕車拂塵而去。

    之後兩天林宗易再沒露面,更沒打來一通電話,我聯繫李淵,他什麼都不提,而林宗易直接聯繫不上。

    眼看三天即將到期,我心也沉了。

    王威不是吃素的,名利場屹立半生,沒有千年的道行可挺不下去,林宗易看來是自顧不暇了,我不能在家等著王威搞我,我決定自救。

    我化了妝,換上一條很顯膚色和身段的裙子,直奔瀾春灣。院子裡停著他常開的那輛賓利,果然不出我所料,馮斯乾這段日子就住在這。

    何江在客廳里辦公,他沒攔我,只說馮總在二樓臥室。

    我瞬間把握十足,馮斯乾有意救我。

    我上樓進入主臥,馮斯乾正好洗完澡,睡袍的衣襟半敞,沒遮住胸口,腰帶也系得松垮,乾淨無暇的皮膚在燈光深處袒露。

    「才八點就睡下了。」

    馮斯乾隨手拿起一本雜誌,「林太太有事嗎。」

    「你明知故問啊。」我倚著門框,「我兒子呢。」

    他翻了一頁,「不放心?」

    其實沒什麼不放心,再心狠手辣的男人也虎毒不食子,不過我來都來了,親眼看孩子才踏實。

    「吃奶了嗎。」

    馮斯乾掀眼皮看我,「你問誰。」

    我反應過來,風情款款走向他,一邊走,一邊褪下大衣,圍巾,高跟鞋,幾乎只剩下單薄的長裙,一頭秀髮泛著黑寶石的柔順光澤,垂落在脊背婀娜搖曳,「問你啊。」

    馮斯乾注視我,將雜誌丟在一旁,解開腰帶,整個過程他目光沒有從我臉上移開,動作又欲又狂。

    我挑眉笑,「饞了呀?」

    他喉結一滾,「不怎麼太想。」

    我原本彎著腰,立刻直起,「那我回去了。」

    他一拽,我往前撲倒,「想看兒子對嗎。」他撩開我髮絲,「拿出真本事來換。」

    我順勢趴在他身上,「我聽不懂。」

    馮斯乾垂眸,似笑非笑打量我,「那就不用懂了,何江。」他招呼樓下的何助理,「送林太太。」

    我食指豎在他嘴唇,「又懂了。」

    他銜著煙,只剩半支。

    我朝他耳蝸里吹氣,「你說話算話嗎。」

    馮斯乾噙著笑,「當然算。」

    他舌尖吐出一枚菸絲,我嘬住,吞到自己嘴裡,咀嚼著咽下,意猶未盡舔唇,「我還要。」

    何江站在樓梯口,目睹了這副場景,他明白馮斯乾今晚是捨不得送客了,於是悄無聲息退下,在過道外關住門。

    我勾住馮斯乾脖子向下一壓,他結實的胸肌緊貼住我,我在他耳畔嬌滴滴喊斯乾,「孩子還小,林宗易解決完王家,還是交給我吧。」

    他解著我裙子,「離了和孩子一起搬來。」

    我略微欠身,方便他脫掉裙子,「離不了呢?」

    馮斯乾冷笑,「你詭計多端,鉚足勁折騰他離婚,不是難事。」

    我笑得天真爛漫,「離完婚你娶我啊?」

    馮斯乾迷我風情,似乎更迷我純情,他身體剎那著了火,又燙又潮,只是神色仍克制,「這些再說,你先離。」

    他眼角有淺淺的細紋,釋放出一個臨近中年的男人最成熟濃郁的韻味,「兒子很好,喝完奶睡了。」他掌心抵在我腹部,那道剖腹產的刀疤上,「還疼嗎。」

    馮斯乾摸得我酥酥痒痒的,我難耐扭動,「下雨陰天會疼,像針扎。」

    他流連而過,肆無忌憚移動著。

    我感受到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興致,時機已到,我推開他,「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我從他身下鑽出,跑到走廊撿起大衣,掏出口袋裡的化驗單,又跑回臥室,爬進馮斯乾懷裡,他那裡還赫然昂揚,雄渾得令人眼暈,我亮出單子,「重度炎症,禁止親密。」

    他正要吻我,聞言停住,一張臉喜怒難辨,我歪著頭媚笑,「醫囑治療半年。才半年嘛,一晃就到了。」

    我明麗活潑的面容映入他眼中,帶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馮斯乾指縫夾住化驗單,他淡淡一掃,「騙林宗易的把戲,想蒙我是嗎。」

    「他是容易矇騙的男人嗎?他騙我還差不多。」我指尖在馮斯乾的肚臍周圍打著圈兒,「他求證過大夫,報告是真的。生了孩子沒好好坐月子,就落下病根了。」

    馮斯乾默不作聲審視我,好一會兒他問,「難受嗎。」

    我委屈極了,「難受啊,替你生兒子,你還不許我見他,我又沒離婚,林宗易盯得緊,我冒著多大的風險來找你啊。」

    我有真情流露,也有刻意演繹,識不破真真假假,馮斯乾正色說,「你前科太多,真病了也像演戲。」

    我吻著他下頜的胡茬,朝浴室飛了個媚眼,「沖涼多舒服啊,滅火。」

    馮斯乾忽然掰開我下巴,「有林太太在,沖什麼涼。」他盯著我薄軟的紅唇,「用它滅火。」

    他禁錮住我,我合不攏,任由他指腹掠過牙齒,透明的口水沿著張開的嘴角流出,淌過他拇指,「林太太千萬管好自己的小狗牙,萬一咬破了。」他對準我耳朵,「我就試試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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