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章 神王覺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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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剩下輕歌一人,她坐在榻上把玩著當(日ri)在映月樓九辭派婢女遞她的映月匕。
見此匕者,如見樓主,可隨意調動映月樓九辭以下的殺手。
輕歌皺緊了眉頭,她想過了無數種可能,然而九辭此人做事風格過於誇張突兀,輕歌倒也沒了頭緒。
輕歌把映月匕收起,細細思索著四洲朝比之事。
明(日ri),朝比正式開始。
四洲朝比,切磋比試的不僅僅是修煉實力,亦有琴棋書畫,陣法五行等術。
四大洲,皆可派十五人進行朝比,這十五人都是四洲天才中的精銳。
輕歌手執狼毫筆沾了沾墨,猶豫三番,逐漸寫下此次參與朝比的人名。
她自是其一,夜神宮的帝雲歸、龍釋天、柳煙兒以及尤兒缺一不可。
輕歌略微沉思後,始終沒有寫下夜傾城的名字。
她和帝雲歸四個,皆可拋棄過往,從此便是東洲人。
但夜傾城不同,天域五洲四部,夜傾城是四部之一幻月神(殿diàn)的之人,參加四洲朝比,成何體統,有損幻月神(殿diàn)的威嚴。
比之她的東洲,幻月神(殿diàn)和夜傾城師父琴宗更有能力護其左右。
除卻夜神宮人外,輕歌再選了一些夜驚風手下的年輕人,足足湊夠了十五人。
把朝比名單給了梁蕭,輕歌再叫來魏伯。
「魏伯,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引來九界守護者。我在九界有個朋友,但不能驚動他以上的人。」輕歌語重心長鄭重其事的道。
「是。」魏伯躬(身shēn)。
「那件事,讓你查得如何了?」輕歌問。
「已有眉目,但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胆,否則會打草驚蛇,若驚動了王家,王家有所防範,可就不好了。」魏伯如是道:「王家府邸,乃五洲最大之府邸,府邸之下,有座密室地宮,王家主王運河便在其中((操cāo)cāo)練王府死士。」
輕歌眸中流動著莫名的光澤,「王府死士,天驍之兵,所向披靡,血流萬里,寸草不生。」
王家死士,又稱天驍,裡面都是一些與尤兒這樣的人,宛若沒有靈魂思考能力的傀儡,由王府控制。
「這件事再好好查查。」輕歌道。
「東帝是想藉此事扳倒王家?」魏伯深思,隨即搖頭,「王家利用宗府(禁激n)制的隱秘邪術,((操cāo)cāo)控天驍傀儡,這樣的事,宗府不可能不知道。只能說同流合污,蛇鼠一窩,只借宗府之手,鏟不得王家。」
「宗府九界都是一丘之貉,又談何公正人道。」輕歌冷笑,沉吟片刻,挑起一側眉峰,「魏伯,有沒有法子,讓天驍為我所用呢。」
魏伯猛地抬頭詫異的望著輕歌,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亦太讓人心動了。
王家三萬天驍死士,那等力量,威猛無窮。
「王家主不會輕易出動天驍,只怕天驍是王府保命的一支死士軍隊。」魏伯道:「天驍死屍養在王府地宮,且不知王運河用得何等秘術,光是那機關重重的地宮,就連我也進不得。」
「此事不急,當務之急,是九辭。」
「東帝不必擔心,有老奴在,映月樓主近不得東帝的(身shēn)。」
「……」
屋外,異動連連,天地震顫,一陣搖晃,屋內桌椅不穩,摔了一地的茶杯。
輕歌與魏伯對視一眼,掀起胭脂色的帘子走出屋子。
輕歌仰頭望天,美眸倒映折(射shè)出絢麗璀璨的聖光。
天間,神域的方向,七道流火,匯聚一體,最終融在一起猶若離弦之箭,急驟而上,後被某一個地方吞沒。
那是——
輕歌柳眉緊蹙,薄唇抿起。
「這樣的異景,唯有遠古強者覺醒才會出現。」魏伯訝然道:「會是何方神聖此刻覺醒呢?」
遠古強者?
輕歌眸光一閃,幾乎與鳳棲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神王。
神王府一直保存著神王的(身shēn)體,萬年一個輪迴,奪得(日ri)月造化,再以祭天靈陣為媒介,覺醒本魂。
那(日ri)在定山坡,神王並未覺醒,可輕歌也沒有尋到神王的(肉rou)(身shēn),只怕是已有人捷足先登。
看異光所去之地,莫不是神王的(肉rou)(身shēn)在神域。
定山坡神王府傳承之時,空虛也在,此事會與空虛有關嗎?
「這麼熟悉的氣息,果真是他。」鳳棲聲音細長,充斥著些許的懶倦,還有幾絲嘲諷冷嗤。
「神王為何會在此刻覺醒?」
「自是有人渡他,要他本魂覺醒。只不過,本後與南雪落在西洲準備爭奪丹石,神王在這個時候覺醒,未免太奇怪了?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鳳棲發現了疑慮之處。
輕歌輕點螓首,「看來這西洲,是個是非之地。」
「丫頭,你怕了?」鳳棲嗓音慵懶的問。
輕歌眼底銳光乍現,雷霆驟閃,「尊后,我像是怕的人嗎?」
尊后大笑,眼尾一抹水盈盈的淚光。
神域,冰宮。
空虛站在冰宮地面金光閃閃的陣法中心,熠熠生輝的光芒籠罩他(身shēn),俊美(陰yin)柔的臉,此刻滿是(陰yin)鷙之氣。
他雙手凌空一拍,前方不遠處的冰棺棺蓋赫然上升打開,來自於天穹的七色流光攝進神王眉心的一點殷紅硃砂。
神王睜開雙眼的一刻,天地間的每個人,好似聽到了淒涼悲哀的蕭音之聲。
神王的臉覆著冰霜,三千青絲黑如墨,柔順垂下,稜角分明,輪廓完美,似造物主手中最完美的工藝品。雙唇鮮紅,眉間點硃砂,雙眸狹長卻不銳利(陰yin)鷙,亦無浩然正氣,只有悲憫眾生的慈悲,然而慈悲過後,像是破碎的銳氣縫合,只剩下無邊的殺機和輕蔑。
那一份輕蔑,不知是不屑天下人,還是輕蔑有(情qing)人。
他優雅緩慢從棺中起(身shēn),微風掀起紫色衣擺和長發,一抬手,一轉眸,皆為遠古世家貴胄公子的清俊溫雅。
「蒼天落紅葉,笑傲屠狗輩,四方楚歌起,誰知我繞指柔,誰知我鳳棲(情qing)。」
「算的盡天機蓬萊人心珠璣,算不盡鳳棲同風去輪迴。」
他低頭輕聲吟,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淡雅之笑;站在輝煌的光芒之中,他是塵世中優雅的貴公子,亦是憐憫蒼生的詩人,更是一往(情qing)深再不悔的痴(情qing)種,最後那一刻,他的眼神驟變,氤氳的薄霧之下藏著冷銳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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