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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8章 昨日河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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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熔柞的手,(欲玉)探向尤兒的衣襟。筆神閣 bishenge.com

    「尤姑娘,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已經讓你跑了第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這一回。你便認命吧。」

    顧熔柞哈哈大笑,極為放肆。

    尤兒的長槍不在手中,早已落地,她眼眶發紅地瞪視著顧熔柞。

    如此羞辱,叫人憤怒!

    尤兒咬牙切齒,發了狠,猛然用力想要掙扎,奈何不是顧熔柞的敵手。

    縱然她不懼死亡,卻怕此等羞辱。

    一如當年在九州,一絲不掛,如同玩偶般被綁在眾人面前,任由畫師作畫。

    尤兒眼睛充血,一口咬在顧熔柞的臉頰,像是兇狠的野獸一般,不顧一切,用足了力道。

    一口咬下皮(肉rou),再吐至地上,尤兒的唇齒里滿是血液。

    顧熔柞亦沒想到尤兒會這般做,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啪!

    顧熔柞一掌打落下來,狠狠扇在尤兒的臉頰,卻見面上手掌印猩紅如血。

    再看顧熔柞,整張臉上都是血跡,面目表(情qing)猙獰可怖,格外扭曲,宛如前來人間索命的厲鬼。

    啊!

    顧熔柞低吼出聲,抬起手擦了擦臉,再看手掌,滿是血液。

    尤兒髮絲凌亂,跌倒在地,微微喘了喘氣,嘲諷地看著顧熔柞:「顧熔柞,你會下地獄的。」

    顧熔柞吃下一枚止血丹,怒視尤兒,忽而獰笑:「那便看看,究竟是誰先下地獄。」

    顧熔柞一腳踩在尤兒的肩胛,一手提起尤兒的發,另一隻手握著鋒刃,抵在尤兒的鎖骨處。

    「這少女的滋味,真是叫人(欲玉)罷不能。」顧熔柞笑道:「東帝之徒,袒(胸xiong)露腹於三軍前,只怕會惹天下人笑話吧。」

    顧熔柞手中冰涼的鋒刃沿著尤兒的鎖骨望向,一刀下去,衣裳撕開了一道裂縫。

    尤兒的瞳眸緊縮,噴(射shè)出怒和恨。

    顧熔柞欣賞著尤兒眼底深處的恐懼,鋒刃雖然割裂了一道裂縫,但是尤兒死死攥著衣裳,不讓衣衫隨著裂縫朝兩遍敞開。顧熔柞的鋒刃,隔著衣襟往下一寸,在(胸xiong)脯處微微拍了拍。

    (胸xiong)前傳來冰涼的觸感,叫尤兒崩潰癲狂,幾乎喪失理智,甘願就此死亡。

    那一幕,歷歷再現。

    一雙雙噁心的手,遊走於她的肌膚。

    赤.(裸露o)的美貌,由畫師畫下。

    顧熔柞欣賞著尤兒的恐懼,羞辱的不僅僅是尤兒,更是東洲的每一個戰士。

    東洲戰士們不懼死亡,沖向尤兒,奈何都被西北大軍攔下,終是無可奈何!

    他們只能發紅著眼,滿心的怒氣,對顧熔柞恨之入骨。

    若是蒼天有眼,何必這般折磨於人?

    比之喪(身shēn)戰爭,他們更不願看到尤兒被羞辱。

    ——美人師父,尤兒……想死。

    尤兒絕望地閉上了眼,放棄了掙扎。

    所有的光,全部消失,那希望之火,已盡數熄滅。

    顧熔柞冷笑一聲,鋒刃(欲玉)挑開尤兒的衣裳。

    便在此時,斜叉里,一道(身shēn)影飛掠而來,似流星迅捷而過。

    那人一腳踹在顧熔柞的面門,顧熔柞(身shēn)體倒飛出去。

    尤兒顫抖著跌坐在地,想像中的冰涼和羞辱沒有到來,尤兒小心翼翼睜開了眼。

    尚未仔細朝前看去,卻見一件披風落下,覆蓋於她的(身shēn)上。

    披風(身shēn)上,有著熟悉的冷香。

    美人師父!

    尤兒以披風裹著(身shēn)體,激動地抬頭看去, 便見一人持刀而立。

    紛揚的紅衫,拂向尤兒的臉,輕柔的觸感,叫人迷離。

    銀白的發,似那凜冬之雪。

    她似審判眾生的神,傲然而立,手握著象徵裁決的巨刀。

    「師父!」尤兒泣不成聲。

    輕歌回頭看了眼尤兒,微微俯(身shēn),擦去尤兒眼尾的淚。

    「乖,不要害怕。」輕歌溫柔的安慰。

    「尤兒好怕。」尤兒嚎啕大哭,再無適才的堅強。

    輕歌眼神一暗,驟閃危險之色。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笑了出來,斜睨向從地上爬起來的顧熔柞:「顧君,好久不見啊。」

    顧熔柞看見輕歌,肝膽俱顫,恐懼感從靈魂深處蔓延而來。

    他永遠都忘不掉被夜輕歌支配的恐懼。

    輕歌將明王刀插在地上,隨即鬆開了手,回(身shēn)橫抱起尤兒。

    尤兒(身shēn)上裹著披風,顫抖的雙手環著輕歌的脖頸,眼淚如決堤的海水源源不斷般流出。

    「師父……」尤兒哽咽,滿腹委屈(欲玉)說卻都梗在咽喉。

    「為師來了,不要害怕。」

    輕歌抱著尤兒朝北風山嶺內走去。

    「夜輕歌!」(身shēn)後傳來林鶴山的怒喝。

    輕歌腳步頓住,依舊背對著林鶴山,沒有回頭的打算。

    「你已不是昔(日ri)高高在上的東帝了,大難將至,你還不服罪,歸順宗府?」林鶴山道。

    輕歌回眸一笑,那笑容並未蔓延至眼底,仔細瞧去,雙眼裡一片荒蕪冰寒,叫林鶴山瑟瑟發抖,深感恐懼。

    「告訴方獄,若宗府現在歸順於本帝,讓方獄在我東洲三拜九叩,本帝便放宗府一條生路。若宗府執意如此,他(日ri)本帝必屠宗府,必殺他方獄,以祭我東洲戰士在天之靈!」言語甚是囂張,女子眉間一片凌厲,那猖獗張揚的氣勢,烙印在了每一個修煉者的心中。


    大難將至,北山將亡,那麼一人,從天而降。

    他們的……東帝啊!

    林鶴山亦沒想到東帝囂張到敢叫板宗府,不由怒道:「你可知宗府歸屬於神域?你在叫板神域?」

    「有何不可?」

    輕歌笑著回頭,抱著尤兒朝北風山嶺里走去。

    自輕歌出現的一瞬,戰鬥僵持,畫面凝固,無數的視線皆匯聚於她的(身shēn)上。

    「該死的臭丫頭!都給我上,殺了她便可封官進爵!」林鶴山一聲令下,呆愣的士兵們,俱都狂奔上前,手持兵器,(欲玉)斬輕歌。

    北風山嶺的東洲戰士們,亦是不甘示弱,攔截敵軍。

    偏生,不等東洲戰士出手,輕歌心神微動,狂風而過,寒煙四起,無數敵軍,陡然間抱頭痛哭,哀聲一片。

    他們痛的拿不起兵器了,在地上滾來滾去。

    一縷縷寒煙,似悄然而至的惡鬼,攝人魂魄。

    震驚的不僅僅是林鶴山、顧熔柞之流,還有手足無措目瞪口呆的諸多東洲子民。

    這是,發生了什麼?

    震撼間,他們回頭看向了那道漸行漸遠的(身shēn)影。

    精神力,浩瀚強大的精神力。

    神力一出,可叫百萬雄師跪拜臣服。

    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唯她東帝是也。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輕歌把尤兒放在了房間,舀一杯夢族湖水餵給尤兒。

    尤兒喝了一杯夢族湖水,精神狀態漸漸好轉。

    尤兒抱著輕歌,把臉埋在輕歌的懷裡,淚水打濕了輕歌的衣裳。

    輕歌耐心溫柔,輕撫尤兒的頭頂,「沒人會欺負你了,為師來了,尤兒不怕。」

    尤兒仰起頭,淚眼婆娑:「師父,尤兒想你了。」

    輕歌低頭,在尤兒額間輕輕一吻:「師父會把壞人們打跑,尤兒在此等師父,好不好?」

    「好。」尤兒吸了吸鼻子,乖巧應道。

    「乖。」

    輕歌再撫摸尤兒的頭頂,隨即走了出去。

    「師父!」尤兒慌張地喊道。

    輕歌站在門口,駐足望向尤兒,尤兒眸閃淚花:「師父早點回來,尤兒會很乖的。」

    輕歌微笑著點了點頭, 漸漸離去。

    北門口,輕歌緩(身shēn)而至。

    到底的西北士兵們,發出痛苦的聲音。

    這等場面,超出了林鶴山、顧熔柞的意料,二人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東帝,何以這般強大?

    輕歌的那把明王刀,還矗立於地面。

    輕歌走至明王刀前,五指握住了刀柄,將明王刀拔出。

    她提著巨刀,一步一步走向了顧熔柞。

    顧熔柞頂著一個光溜溜的禿頭,面露恐懼,看起來尤為的滑稽可笑。

    「夜輕歌!你要做什麼!」顧熔柞連連後退。

    輕歌走至了顧熔柞的面前,微微側著腦袋,邪佞的眼直頂著顧熔柞,看得顧熔柞瘮得慌。

    輕歌迅步上前,一刀插在顧熔柞的(身shēn)旁,右手旋即握拳,一拳轟然砸至顧熔柞的面門。

    此一拳有著無窮的爆發力,顧熔柞的鼻樑骨直被砸斷,兩道粘稠的鼻血流出。

    顧熔柞咬了咬牙,握著鋒刃戰向輕歌。

    輕歌笑了,赤紅筋脈里的魘北寒煙悄然而出,掠進了顧熔柞的腦海,渙散顧熔柞的意識和精神。

    正在顧熔柞疏忽的一剎那,輕歌一掌接下鋒刃,血魔煞氣將鋒刃全然吞噬!

    與此同時,輕歌一記鞭腿側踢在顧熔柞的頭上,打得顧熔柞頭暈眼花,甚至是站立不穩。

    顧熔柞口吐鮮血,(身shēn)形搖晃,後退了數步。

    輕歌抖了抖雙手,冷冷地望著顧熔柞:「做什麼?自然是……要你的命!」

    顧熔柞才爬起來,輕歌往前疾沖,腿部高抬起,膝蓋撞在顧熔柞的小腹,導致顧熔柞(身shēn)體如彎弓般拱起,再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顧熔柞到底的一剎那,輕歌腳掌踩在他的膝蓋骨上,猛地用力,再度摩擦。

    咔嚓……咔嚓……

    膝蓋骨碎裂的聲音。

    啊!

    顧熔柞滿頭大汗,仰天大叫。

    「看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不知怎麼做人!」輕歌冷聲說罷, 左手伸出,明王刀飛至掌中央。

    輕歌握住了明王刀,刀刃鋒銳,倒閃寒光。

    一刀下去,貫穿了顧熔柞的手掌心,刀刃深入地底。

    「啊!」又一聲痛苦哀嚎,宛如尖銳的利刃,劃破天地寂靜。

    無數個人,屏住呼吸,無數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如此一幕。

    女子好似一個屠戮者,摧殘著適才還在叫囂的顧熔柞。

    世事難說。

    誰知昨(日ri)河東,不是今(日ri)之河西?

    顧熔柞的(身shēn)體在輕歌的腳掌下劇烈顫抖,害怕到了極致,又痛苦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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