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8 抵死纏綿(1 / 1)
姜昭昭感受到聞銘心情的低落。
餐廳客廳連城一片,燈火通明。
保姆阿姨已經回了配樓。
一桌子飯菜色澤鮮艷,美好的如同模型。
她回報他,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兩人之間再無距離,手心感受著他跳動的脈搏:「我也想你。」
相愛的人交頸相擁,心跳共振,是最讓人釋放脆弱的時分。
聞銘的唇輕輕蹭著她的玉頸。
薄的,微涼的,乾的粗糙的,有些微的刺痛。
雖然多年不見,但自從相遇,他們很少分開。
姜昭昭是依賴他的,仰著頭呵氣附和,溫柔的吻漸漸變成帶欲的吸舐。
她背後,大手覆蓋的位置,升騰起一股酥麻。
她站立不穩。
嬌軟的美人從懷裡往下滑,聞銘緊繃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這就受不了了,待會兒怎麼辦?」
她不說話,吻上他葷素不忌的唇。
像閃電烈火,就在一瞬之間。她招架著他的掠取攻陷,飄搖抵擋,腦中一陣眩暈,呼吸急促起來時,清冽的男人撤開來。
又是那般,淺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在她眼中不遺餘地的升騰起直白的情慾。
聞銘抬手,摘掉那副讓人望而生畏的銀絲眼鏡。
姜昭昭清楚,摘掉眼鏡的聞銘,就像接觸了封印。
他開始變得危險。
他在那種事情上,放浪形骸。
恨不得把她的腰身,細腕,折成各種角度。
她被他抱入浴室,站在淋浴之下,看著水柱打在他肌壘分明的肌肉上,四下灑落。
姜昭昭頭髮被淋濕,魅惑的捲曲的秀頸、玉肩,灰色吊帶還在身上。
她問:「你不開心嗎?」
平都是昌盛的,能人匯聚的,擺棋布盤的,成大事的。
他偏偏還命好,生來就有資格當執棋的人,而非棋子。
如果不是那一年去往玉南,如果不是遇上姜昭昭,如果不是忘不掉她,如果不是無數夜裡,他的心疼得猶如被上帝之手穿針引線。
聞銘在那兒,應該是意氣風發的。
他會娶一位同樣在山巔有名有姓的人家的女兒,拏風躍雲,揮斥方遒。
像一個傀儡,像一個人偶。
但沒有自我意識覺醒時,傀儡和人偶,並不痛苦。
聞部長的妥協果然是狡猾的,他可以和聞部長爭論,卻不能惹丁老爺子傷心。
臨近十全十美的婚禮日,謝廷崢已經親自去接了外公外婆來。
結果眼看聞奕的婚事落聽,他們轉頭催促起聞銘來。
他自然不能告訴老人,他愛上了一個姑娘,一個他媽媽最痛恨的那類人——小三,的女兒。
幾乎百口莫辯,聞部長竟然拿出一副和藹的態度來,擺擺手樂呵呵:「由著孩子去吧。」
「那怎麼行?!」老丁家一兒子奉獻給了國家,一女兒獻祭給了愛情,這外重孫女和外重孫子,他們自然格外仔細的為其挑選伴侶。
謝廷崢也是這麼『脫穎而出』的。
聞銘看著密集水柱下,針織的灰色吊帶已經被澆透,玲瓏曲線刺激他的視線。
他心頭一熱,埋頭吻住懷中尤物。
水花和聞銘同時,鋪天蓋地的襲來。
「你說,我媽媽是不是很傻?」
姜昭昭睜不開眼,把他扯的更近,躲進他胸膛之下:「是挺傻。」
他手撐著牆壁,用下巴摩挲光潔的女人的臉,不說話。
他聽見她說:「如果是我,我才不要自己死。我要宰了那個狗男人。」
「怎麼不說了?」聞銘低頭,鉗起她的下巴。
水柱又重新迷了她的眼。
她這麼罵人家爸爸是狗男人,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就這麼想著,聞銘一聲輕嗤,唇角蹭著她的耳廓暗暗說:「你這波威脅,我收到了。」
要是敢亂來,他的嬌軟女人會宰了他。
她的腰枝細軟,被水珠點綴的肌膚,雪白晶瑩。
他手臂一托,她人被輕鬆抱起來。
後背被抵上沖得水淋淋的瓷磚,熱水從頭頂淋下來,氤氳的噴薄熱氣不斷打在玻璃幕牆上。
她的腿,攀著他,像羊脂白玉。
幾天未見,她被折騰的受不住時,扭頭,漆眸哭得紅紅的求饒。
聞銘捏著她的下頜俯身親吻,逐漸慢下來。
「說什麼傻話呢?不會壞掉的。」
「我怎麼捨得。」
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睡夢的海浪中,有激烈的律動,水聲響動。
姜昭昭醒來。
她整張臉都是嫵媚的,緋紅的,聲音卻天真:「你今天……沒有……日程?」
好像很難讓語句連貫。
他鼻息也粗重,倒比她聲線還穩:「是你今天沒有日程,老婆。」
丁老爺子對聞部長關於聞銘婚事的態度頗不贊同。據說,他生了大氣拍了桌板,當天晚上,聞部長便把兩個姑娘的資料遞給了丁老爺子,讓他掌眼。
聞銘覺得窩囊。
外公看他一臉的陰霾,拐杖在地板上狠狠敲了兩下:「你要是有心儀的姑娘,帶回來給我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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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可還是不行,她是姜昭昭。明城裡的事兒丁老爺子門清,何況當年周淑蘭那陣仗真的搞得很大。
電流蔓延過她的四肢百骸,聞銘的喉結滑動著。
姜昭昭小手摳著他的肩膀,是一陣岩漿般涌動的熱切。
津港的風,從海上來。秋日時節,已經轉涼。
浴室中紗簾被吹動,懶懶的女人冷得一哆嗦,肩膀往水下縮。
聞銘低頭吻她,然後起身關窗。
回來時,他捏著她的下巴:「昨晚又哭了。」
泫然欲泣。
她樂意接納他,可脫去西服革履的他,還是讓她吃不消。
「我好喜歡。」他眉梢濃郁,全是蠱惑。
姜昭昭秀芬,勾住他的脖子,仰頭便咬住他的喉結。
她沒用力,像小兔子一樣,又奶又凶,毫無威懾力的警告。
聞銘挑了下眉:「喜歡輕的?」
這次,她沒有遲疑,狠狠咬下去。
結果:「好了,知道了,喜歡重的。」
姜昭昭踢了踢水:「你過分,讓我出去!」
聞銘順從拿過浴巾,裹著人,橫抱起來。
他習慣性,給她抹藥。
姜昭昭側身躺著,抓緊床單:「不用這個了……」
「萬一你疼起來,我在平都照顧不到。」
她有點黏人的勁兒了:「今天還要走啊?」
聞銘拿過吹風機,幫她吹頭髮:「要在那邊忙到11號。」
瀲紅的嘴唇撒嬌一扁:「你回來,就為了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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