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已經懷有沈家的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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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鐵青地像一塊黑曜石,邁著堅定的步子走進來,周遭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場。
江亦歌后背頓時冒出一層涼氣,壞了,怎麼把這個大魔頭給忘了。
沈星棠經過江亦歌身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警告的目光,還帶有濃濃的威脅。
他竟然瞪她!
沈星棠並沒有在江亦歌身邊停留,徑直走到了老爺子的書桌前。
沈老爺子不解:「她為什麼不能答應?」
沈星棠將手中的孕檢單擺在沈老爺子面前:「因為,她懷孕了。」
沈老爺子驚了一下,顫巍巍地老手拿起孕檢單,猶疑地問:「是沈……」
「當然是沈家的!」沈星棠擲地有聲,雙手插兜,站在老爺子身側,將目光緊緊鎖定在江亦歌身上:「她已經懷有沈家的種,所以,她不能走。」
在沈老爺子詫異的目光中,江亦歌恨不得將沈星棠碎屍萬段。
這個人簡直是陰魂不散,她剛剛馬上就能擺脫困境,居然又被他攥在了手心裡。
江亦歌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兔子,不管如何跳脫,都在獵豹的掌控範圍之內。
沈老爺子質問江亦歌:「是真的?」
沈星棠深邃而凌厲的目光死死釘在江亦歌身上,她緊緊咬住銀牙,垂在兩側的雙手也握緊成全,指甲在掌心刺入一個一個的月牙,終於說出口:「是。」
沈老爺子沒料到她居然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他沉默片刻,退了一步:「既然如此,你就先搬進沈宅,好生養胎。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老爺子一天之內受的刺激太多,早就分身乏術,拄著拐杖離開了書房,沈星棠畢恭畢敬地說道:「是,父親。」
老爺子走出去之後,書房只剩下江亦歌和沈星棠兩個人。
午後的陽光正好,白色的窗紗翻動,可是江亦歌卻無暇欣賞,充滿怨念的眼睛毫不留情地瞪著沈星棠:「你夠狠。」
沈星棠微微扯了下嘴角,揚起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弧度:「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就是愚蠢。」
江亦歌的臉色忽紅忽白,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因為氣憤而顯得富有神氣,她的拳心緊緊捏著的東西,讓沈星棠好奇。
沈星棠無視江亦歌的牴觸,從她的手中抽出袋子,打開隨便掃了一眼,冷不丁地問道:「你母親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
江亦歌沒好氣地說:「後天。」如果能拿到那筆錢的話。
沈星棠什麼也沒說,將東西裝好,把袋子拍在了江亦歌的胸口。
他從她身邊經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重重碰了下她的肩膀。
一陣好聞的味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沒有什麼名貴香水的味道,而是聞上去很讓人舒心的味道。
江亦歌一個趔趄,抱著手提袋,怒視著他:「你!」
沈星棠低下頭在她耳畔說:「昨晚從這離開,你送我的外號,我可沒忘記。江、亦、歌。」
如大理石塑像一般的完美側顏,語氣卻如同鬼魅一般。
江亦歌不由打了個冷顫,飛速在腦中翻騰著昨天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很快想到了自己好像跟沈清和說沈星棠是一頭大蠢驢。
天哪,她怎麼能這麼傻,那可是沈家叔侄啊!
江亦歌死死地閉住眼睛,生怕沈星棠再採取什麼報復行為。然後過了良久,都沒有動靜。
她放下警惕,睜開眼睛,卻忽然映入了一雙宛若寒潭的眼眸中。
那裡似乎結了千年的冰霜,卻沉靜地幾乎能聽到風聲。無比……清澈。江亦歌不由愣住了,僅僅是一瞬間,沈星棠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望著沈星棠離去的背影,江亦歌小聲暗罵:「變態。」
逃離沈家的願望又落空了,江亦歌情緒低落地被送回了居民區。
沈家二樓的落地窗後面,站著沈清和昕長的身影,他望著駛出沈家的昕長賓利,眼神深邃。
聽到身後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他問:「怎麼樣?」
沈星棠走到了沈清和旁邊,接過他兩手端著的其中一隻茶杯,飲了一口:「妥了。」
沈清和驟然舒展了眉頭,開玩笑似的錘了沈星棠一下:「還是你叔叔你有辦法。老爺子看來還是想抱孫子。」
沈星棠沉吟:「別急著高興,事情還沒完。」
「有你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啊?」沈清和搖頭晃腦,不以為然。
「老爺子知道江亦歌有孕,讓她搬進沈宅好生養胎,可是卻沒有提訂婚或者結婚的事情。他還是不願意承認江亦歌的身份。」
「那……」
「按照沈家的祖制,江亦歌沒有身份,是不能住進沈家主宅的。我還有一處空閒的房產在沈家主宅的隔壁,就先讓她搬到我那去住。」
沈清和的目光別有意味地盯著沈星棠,發出哂笑:「我怎麼不知道咱們沈家還有祖制……」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星棠一記眼神殺掃了過來:「我是你的小叔叔,是沈家的長輩,自然比你知道的多。而且你們尚無訂婚就住在一起,傳出去成何體統?」
沈清和當即服軟:「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行了吧。」雖是如此說,他臉上仍是帶著揶揄的神色。
在沈星棠持續的眼神殺中,沈清和才做了一個閉嘴的誇張動作,往沈老爺子那裡匯報去了。
學校,江亦歌抱著一沓並不算重的筆記本,走向辦公樓。
辦公樓里的人不算少,江亦歌經過校長辦公室時,卻聽到裡面傳來江淮的咆哮聲。
她蹭了蹭手心的汗,站在校長室外面深深吸了口氣,等著裡面的訓導結束。
媽媽明天就要去住院了,那筆手術費用,不知道江淮什麼時候才能給。
門忽然打開,一個男學生鼻青臉腫的走出來,瞥了江亦歌一眼,她連忙給那個學生讓路。
辦公室里還能聽到江淮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這個秦宇,打架居然打到隔壁學校去了,氣死我了。」
江亦歌敲了敲門,江淮才注意到這邊,臉上的神色並沒有變得好一點,揮了揮手,示意教導主任離開。
辦公室只剩下江亦歌和江淮兩個人,門剛一關上,一本雜誌就劈頭蓋臉地砸在江亦歌的身上,雜誌的尖角磕到江亦歌的額頭,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往外滲著血。
她愣在原地。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江淮並沒有因江亦歌受傷就減消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