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父債女還(1 / 1)
在校園咖啡廳打工的絕對不止高三學姐一個,但陸瑟每次過來都能遇上她為自己服務,不知道跟賠了學姐一部iphone7p露s有沒有關係。
沒戴眼鏡的陸瑟沒有看菜單,靠記憶點了巧克力杏仁蛋糕和提拉米蘇,以及兩杯卡布奇諾,他覺得安芷和自己都需要補充糖分。
用蛋糕補充糖分絕對比喝糖水順口,而大腦快速運算本來就極度消耗糖分,從南極回到冬山市以後自己的智力起伏不定,除了跟散熱不良有關,也跟糖分補充不足有關。
南極天氣冷到爆,只要開窗就可以完全解決散熱問題,為了抵禦嚴寒而經常喝下的咖啡,則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糖分。
冬山市的天氣沒那麼冷,再加上需要上學,咖啡因此喝得少了,不從其他渠道補充糖分的話,大腦就像一部高性能越野車缺少汽油,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水平。
「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快吃,不然低血糖又犯了。」
陸瑟示意安芷趕快動嘴,並且自己身先士卒地拿了提拉米蘇咬了起來。
安芷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接受學長的好意,如果再昏倒過去會給學長添麻煩的。
雙手拿著巧克力杏仁蛋糕湊到嘴邊,咬下和咽下的每一小口都珍而又重,仿佛是過於緊張而忘記了應該怎樣吃東西,正在重新學習。
「如果你跟我妹妹一塊吃蛋糕,蛋糕肯定早就被她吃完了。」陸瑟道,「她吃甜食的速度簡直是跟松鼠吃松子一樣!」
第一章第七節:不喜歡吃甜食的妹子幾乎不存在,男性想要抽菸的場合,妹子們會用來吃甜食。越是年輕的女性,越容易接受你的甜食禮物。
咖啡桌上仍然像往常一樣擺著筆和意見簿,但是雙手拿蛋糕的安芷抽不出手來筆談,她一邊感受著化在嘴裡的香甜味道,一邊希望自己就此變成一隻不會思考的松鼠,那樣就不會如此窘迫如此煩惱了。
學長請自己吃東西當然是好事,但自己明明決定要加油了,卻再一次表現出了沒用的本質,另外即便裙子拉鏈是自己昏倒之前下意識拉好的,學長也有充足的時間看到自己穿了不知羞恥的半透明胖次——會以為我假作端莊其實水性楊花嗎?媽媽為什麼要貪圖商場大減價,給我買這條下流的胖次!
用蛋糕作掩護,偷眼去看對面的學長,沒了眼鏡的陸瑟看上去和以往稍有不同,似乎更多地依靠本能行事而非邏輯,當然也許只是安芷的錯覺。
「我沒戴眼鏡很多東西看不清楚,」吃完了提拉米蘇,陸瑟望著窗外的操場說道,「你要是發現了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及時告訴我。」
這句話讓安芷稍微安下了心,換衣間裡面光線很暗,陸瑟透過半透明胖次看到什麼的可能微乎其微,再說在安芷的記憶里,裙子並沒有完全脫落,始終遮擋著最重要的部分。
陸瑟消滅掉甜食之後覺得頭腦清楚了一些,不由得對於治療自己的脫髮症狀充滿了信心。
原來想要保證十二級智能正常運行的話,除非能讓頭部處於低溫環境下,否則我要麼消耗甜食,要麼消耗頭髮,果然只會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時安芷喝完了半杯卡布奇諾,她躊躇了一下,用紙巾擦了擦手指,在手機上打字給陸瑟看:
「對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陸瑟一驚,暗叫糟糕:我怕安芷走光給她套了第二條胖次,她去洗手間不見得只是「洗手」,要是她想脫掉胖次的時候發現居然有雙份,我怎麼跟她解釋?
沒想好解決方法的時候,必須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於是陸瑟腦子微微一轉,對安芷說:「你早上沒有好好吃飯,難道是發現父親行為異常嗎?從昨晚開始?」
安芷大為驚訝,本來要站起的身體又坐了回來,快速在手機上打字道:「學長你怎麼知道?爸爸半夜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媽媽問他是怎麼回事也不回答,媽媽跟我說搞不好爸爸有小三了,最近他使勁給我們買東西,恐怕是心裡有愧為了補償我們。」
說了這麼多家庭隱私問題,安芷的擔心溢於言表,陸瑟單手托腮,另一隻手向卡布奇諾里加了半勺糖,輕輕攪拌並和咖啡杯碰撞發出叮噹脆響。
「你爸爸是考古工作者吧?」陸瑟明知故問。
安芷點了點頭,兩條麻花辮垂在紅色運動服上衣肩頭,她的紅色鏡框眼鏡倒是和運動服上衣挺搭配的。
「一般來說考古工作者不太容易另有新歡,因為職業關係,他們只喜歡舊的東西不喜歡新的——你爸爸並不是移情別戀,而是涉嫌參與了非法挖掘的文物鑑定工作,現在事情敗露,他擔心會遭到追究而已。」
「什麼!?」安芷吃驚得發出了常人說話的音量,惹得站在吧檯附近的高三學姐瞄了這邊一眼,心想原來這個眼鏡學妹會說話啊。
「我也是偶然聽到的,」跟安芷的緊張相比,陸瑟的手指有節律地在桌面上點戳著,「林氏集團有能力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但是我向林琴請求時,她向我提出了一個惡趣味的要求……」
聽說父親的麻煩可以得到解除,安芷瞪大了眼睛等待陸瑟說下去。
陸瑟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冬山市若干年前正體不明的內`衣大盜?ta現在重出江湖,讓不少少女成為了受害者,各種線索都指向林琴才是幕後主使人,都是她安排自己的女僕假借內`衣大盜之名做的——總之她提出想要她幫忙的話,你就得父債女還。」
安芷震驚了,她聽說過林琴是雙性戀的風言風語,沒想到真的會對同為女生的自己感興趣。
到底要我怎麼樣?難道我為了救爸爸必須獻身給一個女人,被女人奪去貞操嗎?明明很珍惜的,怎麼可以稀里糊塗地……
陸瑟故作沉吟讓安芷內心接受最壞的情況,然後拿過便簽紙和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字遞了過去。
蒼勁的字體卻透出極其猥瑣的內容:「把你現在穿的胖次脫下來給我。」
安芷大驚失色,陸瑟緊接著又寫了一張紙條遞過去:「林琴這樣要求的,她現在正通過望遠鏡看著咱們,你不聽她的話她就不幫你父親。」
眼鏡娘渾身顫抖起來,心跳變成了每分鐘100下,數個念頭在死命糾纏著。
那條丟臉的胖次僅僅是穿著就已經夠羞恥了,怎麼可以當面脫下來給學長?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嗎?
但是爸爸參與非法文物挖掘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我看過類似報道,根據文物珍稀程度的不同,涉案人員被判10~20年都有可能,難道只因為我自己的羞恥心,就眼睜睜地看著爸爸被關起來嗎?
林琴真的好壞,她不單單是要讓我難堪,也想要學長難堪吧?對面的學長很歉疚地看著我,肯定是不忍心讓我這麼做的。林琴畢竟是學長曾經的婚約對象,為什麼要這麼作踐學長?難道就像是一些里描寫的那樣,很多富人窮極無聊唯一的愛好就是玩弄人心了?
好難抉擇……但沒有我之前預想的那麼嚴重,可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如果我沒有穿那條糟糕胖次就好了,脫下這種東西交給學長,學長會……
安芷足有5分鐘沒有反應,身體僵硬,眼神呆滯,陷入死機一般,陸瑟趁熱打鐵,又寫了一張紙條遞過去:
「把外面的那一條脫下來就行,我擅自做決定都是我的錯,我發誓什麼都沒看,請原諒我。」
安芷不明白「外面那一條」指的是什麼,她借著咖啡桌的掩護悄悄伸手試探,然後便觸到了跟記憶中不同胖次材質。
這……這難道是我放在衣物袋裡,本打算換掉的那條小兔子胖次嗎?怪不得剛才感覺有些異樣,原來這條胖次被套在外面了嗎?可又是誰做的!?
對面的陸瑟點了點頭,幾分沉痛,幾分自責,此處無聲勝有聲。
安芷的腦海頓時像畢加索的抽象畫澆上汽油點燃一般,出現了無法形容的色彩變幻,一想到學長別開目光幫自己穿第二條胖次的景象,她就要害羞到爆炸。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雖然學長是為了幫我但這樣也太糟糕了!我才只有16歲啊!被這樣做了的話會嫁不出去吧!!
幸好剛才吃了東西,不然此刻的衝擊絕對能讓安芷再昏倒一次,她咬緊嘴唇,暗暗下了決定:
學長做這種事歸根結底是為了我,爸爸參與非法文物挖掘,我只需要承受這種程度的羞恥就能避免讓爸爸坐牢,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林琴脅迫學長來向我提要求,總比其他什麼人要好得多,如果對面是別人,我肯定不會脫給他的……
便簽紙和筆都在陸瑟手裡,安芷用自己的手機打出幾行字,速度比平時慢很多,猶猶豫豫地修改了好幾遍,最後才把手機屏幕向陸瑟轉過來,另一隻手緊緊掩住羞成紅蘋果的臉。
顫抖的手機屏上分明寫著:學長能把臉扭過去嗎?我不想學長看見我丟臉的樣子。
116 父債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