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 這回真的白裡透紅了(1 / 1)
陸瑟以戲謔的心理默認了跟林琴一起去看阿雪,但他很快就發現,林琴的目光出神,仿佛是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某件用自己的身體很難做到的事情。筆神閣 bishenge.com
冤家對頭的眼神中流溢出並不常見的幸福感,讓陸瑟驚訝之餘下意識不想去打擾。
畢竟,不管是擁有家財萬貫、絕世容顏還是天賦異稟,「幸福」是一種很難達到的,你越是追尋於是會遠離你的境界。
陸瑟一度形成過很奇怪的理論,並且跟包興分享過:
「幸福本身是很女性化的特性,只有女人和小孩才能得到長時間地感受到幸福,成年男性如果強行要求幸福,只會把自己變成基佬。」
包興一開始覺得很有道理,但很快就提出反對意見:
「可是我覺得變態也很幸福啊!你看曹導演不是基佬,但他只憑自己的變態就能每天快快樂樂的不是嗎?」
於是陸瑟修改了自己的理論:男人如果想要感到幸福,就只能選擇成為基佬或者變態……
林琴是女人,在感受幸福方面有天然的優勢。不但如此她還是個「姬佬」,還是個把老媽嚇得離家出走的變態。
幸福有角三倍速啊!有這些加成你居然每天還深沉憂鬱著,你對得起「不是女人也不是基佬還不變態」的我嗎!
阿雪本來已經習慣了將腳下的雪踢開,現在圍觀的人加上了陸瑟,不禁就有一些心裡不知在+動作變形。
「陸瑟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我沒想盯著你看,是你姐姐邀請我盯著你看的。」
如果沒有404毒藥的鉗制,陸瑟肯定能說出更刻薄的話。
阿雪無奈遵從了林琴「繼續踢下去」的眼神指示。
校服套裝中的圓頭學生皮鞋,對於下課喜歡跑跑跳跳的男生來說,行動稍有不便,但是在眼前的踢雪場景中,頗有錦上添花的搭配感。
黑色保暖絲襪包裹著女孩勻稱的小腿,弧線柔滑下降,收窄至末端以後,則由圓頭小皮鞋接力,繼續描繪那美好的起伏。
早在配發校服的時候,一些細心的人便注意到了,女生的皮鞋有較高的鞋跟。有些人認為這是為了襯托女性的體態美,陸瑟卻從何其美校長那裡確認:這只不過是為了防止有變態男生偷走女生的鞋然後穿在自己身上,或者做其他不好的用途。
無論如何,在「踢雪」這個場景,女生小皮鞋有亮眼表現,不管阿雪是採取在浴室里踢拖鞋的姿勢,還是採取在綠茵場上踢足球的姿勢,雪粉都和黑絲長筒襪上方的百褶裙一起旋轉,揮灑,在寒冷冬日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阿雪踢到興起,完全忘了陸瑟在圍觀,先是一腿彎曲,一腿伸直來蓄力,然後奮力踢高積雪,在旋轉借力的時候甚至讓裙子高揚,到了走光的邊緣。
不,好像有什麼白白的東西已經被陸瑟看見了,但到底是什麼呢?
另一方面,大概不是錯覺,陸瑟覺得林琴的臉更紅了,不應該全然是寒冷的緣故。
「喂喂,你不要告訴我,你光是看著妹妹轉圈就高潮了啊!一想到我妹妹管你這樣的人叫老公,我就不寒而慄!」
「這只是幸福的顫抖,你為什麼不放下偏見,一起來跟我感受幸福呢?」
「踢雪……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踢?這並不是特別耗費體力的運動吧?」
林琴把注意力從阿雪身上挪開了幾秒,似乎是為了感謝陸瑟的關心。
「我有可能會在過程中昏倒,然後錯過很多事情……我在夢境中偶爾也會以第三者視角看著自己,跟我現在看著另一個我在玩耍,又有什麼不同呢?」
接近中午,操場上去食堂吃飯的學生並不少,大榕樹下面的阿雪吸引了其中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攝影社的丁春、丁秋兄弟,他們兼職為校報供稿,正發愁雪天大家不願意活動,沒啥好畫面(由於之前打雪仗的風波,打雪仗被學校禁止了)。
「誒誒誒這個不錯!咱們來拍這個!好長的腿!」
「對對!旋轉得再強烈一些,這樣裙子才能反重力……」
「喀嚓」「喀嚓」的拍照聲下,阿雪感到隱私受到了進一步傷害,狠狠地瞪了他們倆一眼,停止了被林琴下達命令之後的「玩耍」。
「轟隆隆——!!」
竟然打雷了。
冬天少見打雷,一般都是冷暖空氣交匯比較激烈,暖濕氣流快速抬升形成垂直對流時,才會形成雷雨雲團,從而出現「雷打雪」的現象。
阿雪馬上攙扶著林琴遠離榕樹,還回頭對陸瑟說:「你怎麼不趕緊去抱樹?這樣就可以只劈死你一個不連累其他人了!」
近豬者肥,近墨者黑。阿雪天天跟林琴在一起,毒舌能力也有所提升。
陸瑟聳了聳肩:「容我拒絕。林琴剛給我遞了情書,考試結束後我又要去和林憐約會,如果我死了,豈不是她們倆都會很傷心?」
「渣男!現在就應該直接打雷劈死你——啊啊啊!!」
並不是老天爺顯靈,一道九天神雷十萬伏特把阿雪給劈死了,而是阿雪玩雪玩得太久,鞋底結了冰霜,扶著林琴沒有走穩,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雪地上很快有一大塊被鮮血染紅。
「陸瑟,阿雪傷到自己了,你趕快想點辦法!」
由於雪地是軟的,林琴並沒有跌得很重,只是一個踉蹌就站穩了。
阿雪卻跪倒在地上起不來,身下的紅色仍在擴散。
「我靠你大姨媽的量超大啊!!」
陸瑟吐著槽,緊走兩步來到了阿雪的身側。
雖然沒有接受過阿雪的那種「特工訓練」,但陸瑟常年在南極冰面上行走,具有非常豐富的防滑經驗,是不會輕易在普通雪地上滑到的。
「你、你幹什麼……別、別趁人之危……」
阿雪想要阻止陸瑟對她的檢查,但大量失血讓她眼神迷離,已經不再有抬手阻止的力量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陸瑟半跪在阿雪旁邊,從側面掀開了校服裙。
「下、下流……我絕對……」
陸瑟根本不理會阿雪無力的威脅,他的眼神緊盯住白色和紅色的交匯處。
果然,剛才我在你裙子飛舞起來的時候,看到的白白的東西是陶瓷刀啊!你一直在裙下藏著這種兇器,今天終於自嘗苦果了吧!
因為剛才踢雪把陶瓷刀弄得移了位,摔倒以後刀鋒正好扎在大腿和屁股的交界之處,真的是很嚴重的傷啊!!
「有傷到動脈的危險,必須馬上急救!」
「好!抱到醫院的任務就交給我吧!boss你幫忙指揮一下搬運的正確姿勢!」
不知什麼時候,冬妮海依衝到了陸瑟面前,考慮到阿雪血染雪地那麼明顯,吸引別人跑過來也並不奇怪。
「嗯,冬妮你在這兒就幫了大忙了。」陸瑟叮囑道,「不要將匕首拔出來,儘量平穩地把她搬運到校醫院……」
冬妮海依很輕鬆地就把阿雪抱了起來,為了不使匕首滑脫,採用的是面朝下姿勢,說實在的有點滑稽,像是抱了一根超大的蘿蔔。
阿雪昏昏沉沉地還要嘴硬:「我不要你和你的人救!這種小傷勢……」
「閉嘴!大量失血之後還敢吵架,你是白痴嗎!!」
一方面,陸瑟這段時間忍耐阿雪實在是忍耐太多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忍受身邊人的愚蠢,尤其是會導致失去生命的那種愚蠢。
「山東辱母案中姓杜的那名死者,受傷以後罵罵咧咧地自己開車去醫院,到了醫院還在門口跟人吵架,然後就失血過多死了!」
「你也想死的話,大可以繼續跟我吵!反正你死了以後我不管是和林琴看電影還是和林憐逛街,都沒有你什麼事了!我方便著呢!!」
被陸瑟一頓批評,失血帶來的寒冷感讓阿雪陷入了意識模糊狀態,她不再說話,而在徹底失神之前,她腦中最後一個想法居然是:
——陸瑟好像真的想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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