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 疑似埃博拉(1 / 1)
既然暫時離開了狼外婆家飯店,陸瑟乾脆去三樓的洗手間,打算當面看看包興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交給他的監視工作沒做好。愛字閣 m.aizige.com
結果順著手扶電梯剛到三樓,就看見包興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一邊打滾一邊喊道:
「眼睛瞎了!眼睛瞎了!sb群友騙人!根本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遊戲!」
陸瑟彎腰撿起包興丟在地上的手機,順便拉起包興的右手,用包興的指紋解了鎖。
屏幕亮起後,映入眼帘的,是兩個穿戴有蘇聯風格的兄貴獄卒,不懷好意的肌肉身材中間,夾著一名身體瘦弱,留著希特勒小鬍子的小受少年。
「《奴隸少年希特勒》……誒?包興你口味這麼重,已經在玩基佬虐待遊戲了?」
「我不知道是基佬遊戲!我還以為是普通小黃油呢!我的眼睛!我受到了10000點精神傷害!」
「你是不是閒的?」陸瑟嫌棄道,「你在正經小黃油《人工少女》裡面天天蓋房子,活活給玩成了《工人少女》,結果又欲求不滿地下載群友發的可疑遊戲?」
陸瑟手指滑動,在一個叫做「鐵絲一群」的可疑群組裡,發現了包興的聊天記錄。
「這個群和它的姐妹群天天發黃圖,還交流小黃油經驗,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順著包興的聊天記錄順藤摸瓜,陸瑟找到了那個發布《奴隸少年希特勒》的id。
「名字一長串還都是火星文啊……我明白了。」
陸瑟通過群私聊,向這個「小黃油」分享者發過去一段信息。
「你是阿雪吧?假扮成沙雕網友潛伏在色圖群里,伺機干擾包興的行動,還真有點你的的風格。」
醫院裡,側躺在病床上的阿雪,看著手機吃了一驚。
「你身體不便,在我跟林憐約會的時候,無法參加林琴的破壞活動一定感到很遺憾,所以林琴給你安排了分散包興注意力的任務吧。」
「嗯,你幹得不錯,不過原本我也沒有對包興寄予太大希望。倒是你自己,為了吸引包興的注意力,親自查看了不少色圖還有小黃油app,當起了義務鑒黃師啊!」
「適可為止吧!根據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唐馬儒先生所述,鑒黃師當久了看太陽都是綠色的,少女你還年輕,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沒有得到回應,但管理員很快在群里說:
「誒?綯氣鈽釘♀♂妮壞ㄝ圭ㄝ圭怎麼退群了?他可是發色圖的主力啊!」
「大概是剛才發的那個《奴隸少年希特勒》太坑,被別人給噴了吧……不用擔心,一段時間以後會換個名字加回來的,這是常規操作了。」
陸瑟把阿雪的馬甲說退群,也沒再追擊,畢竟404特工那邊還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得稍微悠著點。
「包興,別躺在地上懷疑人生了!起來!你下載的基佬遊戲是阿雪用馬甲發的!這麼容易被沙雕網友操縱,你不臉紅嗎!」
把手機丟到包興的肚皮上,砸得他「哎呦」了一聲。
「我急著回去跟林憐吃飯,你願意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如果喪失了活著的勇氣就自便好了!」
陸瑟走向下行電梯之前,回頭對包興說:
「勸你趕快起來,最近疫情有點嚴重,不排除爆發性感染的可能,你躺在地上,接觸感染者氣凝膠的幾率會上升的!」
陸瑟離開以後,包興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來了。
「呼~幸好我一邊打滾一邊捂眼睛,讓陸瑟不好意思再責備我了,我真機智!」
「沒想到沙雕群友是阿雪假扮的……之前發過那麼多色圖,我還以為是個死宅呢!」
「不過……咳、咳!在地上打滾好像吸入了灰塵,不至於像陸瑟說的那麼容易被感染吧……」
話音未落,對面走來了三個全副武裝的醫務人員,走在最前邊的中年婦女表情嚴肅,如臨大敵。
「就是你嗎?有群眾舉報說你突然在地上打滾,現在又咳嗽個不停……跟我們去檢查一下吧!」
包興想說自己沒事,但剛才打滾嗆到的土有點多,又咳嗽了幾聲。
「主任,您疏忽了,這明明是個非洲人,可能聽不懂中文的!」
中年婦女後面的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說。
「我、我會說中文,我……咳咳咳!」
另一個護士提出自己的意見:「主任……這大概是從非洲入境的留學生吧,會不會是入境之前就感染了伊波拉病毒,已經發展到精神錯亂的階段,所以才在地上打滾?」
圍觀的群眾聽說包興可能有伊波拉,從保持距離15米一下子變成了保持距離25米。
「什麼?已經有新型冠狀病毒了,再加上伊波拉,你以為這是玩《瘟疫公司》的雙玩家聯機模式嗎!」
「總之非常時期不能大意!你們倆把這個非洲留學生送上救護車,套上防化服隔離起來,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疑似患者!」
包興眼看自己要被隔離,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
「我沒病!我也不是非洲人!雖然我長得有點黑,但我家祖祖輩輩都是中國人啊!」
「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小王你力氣大,趕緊上去控制住他!」
「住、住手!疼死了!啊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倒霉!上次被抓去當黑奴工,這次又要被當成疑似患者隔離了!」
包興被綁上救護車,後續暫且不談,鏡頭跟隨陸瑟,他洗完手回到了狼外婆家飯店。
在這之前幾分鐘,林憐鄰座的男女情侶,正被焦青青逼迫,要把用餐位置給讓出來。
這兩人年紀不大,似乎也是高中生情侶,男生見焦青青咄咄逼人,有點膽怯的樣子,女生卻眉毛一挑,不肯合作。
「你橫什麼橫?我們千鶴女校的姐妹泡男生的時候,你說不定在哪個地方吃媽媽的奶呢!」
千鶴女校是冬山市一所只收女生的全日制學校,由於某屆學姐留下的傳統,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帶有不服就乾的江湖氣質,要是和她們談戀愛時始亂終棄,少不得要被一大幫人暴揍一頓。
焦青青出言威脅無效,感到自己的威嚴在林琴注視下受到了損害,不由得惱羞成怒。
「怎麼,冬山市的小女生們沒聽過春水市青青姐的大名嗎?好!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雙手握住身旁的木頭屏風,想要把整個屏風抬起來砸人,試了一下後才發現紋絲不動。
糟糕,跟冬妮海依在一個寢室久了,對物體重量的判斷出了偏差,要是冬妮海依肯定就能抬動了……
「哈?你想把屏風抬起來砸我?你有病吧?這可是實木屏風還這麼大!你以為自己有超能力啊!」
千鶴女校的女生出言諷刺時,她對面的男生臉色發白不發一語,看得出來他真是被「泡」的對象。
焦青青手頭找不到趁手的武器,便回頭對林琴的保鏢大喝道:「陳金煒!你上去把他們倆趕出去!」
狼外婆家的服務員見顧客們起了爭執,正在聯繫商場保安,幾個服務員見陳金煒身體強壯,也不敢隨便上前。
陳金煒站立不動道:「我是林琴小姐的保鏢,不是你的。」
焦青青碰了個釘子,卻也不願意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和千鶴女子學校的女生動手。
沒遇到冬妮海依之前,焦青青對自己(在女生中間)在戰鬥力是很有自信的,可是被冬妮海依按在地上摩擦之後,她變得稍微謹慎了一些,不出幾件裝備不敢隨便對線。
「林琴,你再不行動陸瑟可就要回來了,你希望陸瑟看咱們的笑話嗎?」
想了想後,把皮球踢給林琴。
林琴稍微用眼神示意,陳金煒隨之將輪椅往前推了推。
千鶴女校的女生警惕道:「幹嘛?裝殘疾人來碰瓷嗎?我可不怕!你敢往地上倒我就敢踩你!」
林琴並無不悅,回應的時候語調很平穩。
「是這樣的,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和鄰桌的女孩是雙胞胎姐妹。我的未婚夫嫌棄我生了病,就要移情別戀,我打算坐在他們的鄰桌給他們點心理壓力——能不能請你們把位置讓出來給我們呢?」
千鶴女校的女生看了尷尬的林憐一眼,似有所悟。
「那、那倒是也挺慘的,可是我們吃的好好的,中途換桌子多彆扭啊!」
「不是白換,」林琴說,「我用5000元買你們的位置,你同意的話,現在就讓我的保鏢轉給你。」
「5000元?這已經是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吧!」
千鶴女校的女生還在驚訝中,陳金煒已經掏出手機上前,跟懵懵懂懂的她完成了轉賬。
「真、真不好意思哈!你未婚夫那麼渣,我同為女性,出於同情心也應該讓出來的!」
千鶴女校的女生收了錢之後變臉很快,對面的男生還沒反應過來。
「那個,咱們要通知服務員,把飯菜搬到其他桌子上去嗎?」
「搬什麼搬!」千鶴女校的女生揪了一下男朋友的耳朵,「有了這5000元,咱們可以去比這更好的飯店啊!不打擾你們,我們走了!」
從座位離開時,恰逢陸瑟返回,千鶴女校的女生跟陸瑟擦肩而過時,從牙縫裡哼出一句:
「渣男!你要是碰上我們學校的女生,能把你的眼鏡揍進眼眶裡!」
陸瑟聽見了當沒聽見,仿佛單純是耳邊的低氣壓擾動。
「嗯嗯……林琴你果然花錢收買,讓鄰桌讓了位置啊。我唯一的問題是,這是不是也應該入賬,顯示在咱們倆的公司賭局賬目中啊?」
「會入賬的,根據事先約定好的,你可以隨時查賬。」
陳金煒搬開原本的座椅,把林琴的輪椅推到桌子前面,林琴微微抬頭看了陸瑟一眼。
焦青青也不徵求別人意見,馬上占據了兩人台的另外一個座位。
「陳金煒你繼續當保鏢巡邏吧,我和林琴一塊監視陸瑟和林憐的約會!」
焦青青是林氏集團二當家金洋的女兒,地位確實要比陳金煒高,而且陳金煒一開始也沒打算入座。
倒是一直和林琴不對付的焦青青,為了拆散陸瑟和林憐的約會,而和林琴組成了臨時同盟,很有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