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老師?敵人?（1 / 1）

    有些時候人的心總是矛盾的，在恩和仇之間難免無法抉擇。唐問天雖然十分的懷疑玄老用心，到底為什麼會找到他。但是對於玄老對他的幫助卻又不能忽略。雖說唐問天性情古怪，不願意受人控制。或者說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喜歡於控制別人。但是人非草木，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無情。因而即便是認定玄老是另有所圖，但也開始動搖起來。

    腦海中的那一個可怕的畫面，雙眼猩紅可怕。整個人就如同惡魔一樣的存在。到底是為什麼。驚龍神功的心法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些日子玄老對自己的訓練中出現了什麼問題。想到這裡，唐問天突然抬起頭，臉色冰寒的盯著玄老。

    「老頭，現在我不想管你是什麼人，我只想知道一句實話。你所謂的那個天山幽泉到底是什麼東西！」好不容易平靜了體內的真氣，唐問天淡淡的盯著玄老那看似深不可測的臉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不是這樣，他想不出到底哪裡還出了問題。

    話音落下，玄老的臉上明顯一愣，不過只是轉瞬之間。以他的老謀深算，又豈能讓唐問天看出了異樣。但是即便如此，玄老也似乎忽略了唐問天的得意絕技——紫極魔瞳。就算只是一瞬間，他也能很清楚的捕捉到細微的變化。

    臉色一沉，心中開始盤算，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老頭在自己身上到底做了什麼。同樣的，玄老也察覺到了唐問天的異樣。臉上閃現一絲無奈，搖頭一笑：「呵呵。。。你小子太過小心了，原本老夫想過些日子再告訴你。畢竟這件事對於你現在來說，還不算什麼好事！」果然有事情瞞著自己！唐問天心中一驚，對玄老的懷疑更重了。

    「走吧，我們進去再說。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玄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該怎樣選擇就看唐問天自己了。畢竟有些事不能強求的！轉身走向山洞之內。

    後者略一沉吟，也跟著走了進去。他不相信玄老會對自己怎麼樣，如果真的想對自己不利，那剛才也不會手下留情。既然玄老肯如此訓練他，那麼就算不是真心，那也是自己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山洞之內，玄老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望著正上方天然形成的天窗。沒有月光，亦沒有星光。在那裡，只有一片黑暗！不過唐問天有一種感覺，仿佛玄老的眼神能將那無邊的黑暗穿透。他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神秘。在他身上，一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自己遇到他，收自己做徒弟，還有這一系列的訓練，都不是偶然！

    果然，唐問天心中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但是，這答案實在是讓他非常驚訝，甚至於難以接受！玄老這時候轉身，似乎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在萬聖山頂之上與老夫的初次相遇？」

    唐問天始終與玄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聞言，皺著眉點了點頭。腦海中出現當時的畫面。記得那時候在萬聖山頂修煉，突然一道紫色的光芒射下來。然後自己陷入昏迷。不久之後就遇見了這個古怪而神秘的玄老。但是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正在疑惑中，只聽玄老繼續開口：「你以為那道紫光是什麼？」唐問天一驚，猛地抬起頭緊緊的盯著他：「你的意思是，那道紫色的光芒和你有關？」玄老淡淡的點頭：「那是我全部的真氣，也就是說，你在無意中得到了我全部的力量！」

    「啊？不是吧，這也行？」饒是唐問天的定力足夠強大，聽到這一句話之後，也不禁瞪大了眼睛。這也太過玄異了吧？無意中得到隱士高人的內力傳承，從此之後就牛逼無比？但是唐問天還是立刻平靜了下來：「你不會是想說，你故意接近我，是要來拿回內力？」

    我暈死！玄老那原本十分嚴肅的臉立刻布滿了黑線。平時看這小子挺精明的，怎麼這會兒又像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痴啊！放棄的內力能夠隨便的拿回來嗎？那只能在書上看到吧？又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說拿回來就拿回來！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啊？你這死小子，信不信我現在一掌斃了你！要是我能拿回來，還用在這裡跟你磨嘰？我早就殺了你了！」玄老握緊了拳頭，沒好氣的說道。「呵呵呵。。。。你繼續，我不插嘴了！」唐問天有些尷尬，只能笑了笑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千年前，一場正邪之間的大戰不可避免的爆發。那時候，鴻鈞大陸之上正派以玄天帝古炎為尊，而邪道則以玄天邪帝熾火為首。兩方勢力都勢均力敵。所以這場大戰非常的慘烈。最後是以玄天帝古炎捨棄肉身為代價，險勝一招。也就預示著正道得勝。」

    說話間，玄老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深幽，就像是回憶起了極為遙遠的事，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唐問天的睿智，當然已經有了一點點猜測。但是也不確定。所以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等著接下來的結果。

    片刻後，玄老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臉上出現的是深深的不甘心：「哼！老夫就不明白了，何為正，何為邪？那不過都是世人愚昧，強行的區分出來的。正與邪，不過是在一念之間。要不然怎麼會有一念成魔，一念得聖的說法？」

    對此，唐問天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唐家本來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家族，所以對於正邪之分，他本就沒有多少看重。聽得玄老的這句話，心中瞬間對他的看法大變。是啊，會不會是自己太過執著了？不管是有什麼目的，只要自己能夠得到實力，不就好了嗎？

    稍稍平靜了一下情緒，玄老繼續說道：「我想，你聽到這裡，也應該猜出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了吧？」說著，轉頭看向唐問天。後者雖然不太確認，但是依然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兩個玄帝之中的一位！」

    「嗯！不錯！你小子果然不同一般人，反應力和敏銳程度都是出類拔萃的！」對於優秀的人，玄老絲毫不會吝嗇自己讚賞的語言：「不錯，老夫就是當年的玄天邪帝！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老夫的身份，是選擇繼續跟著我，還是離開？」

    問出這個問題，其實玄老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這麼多年以來，正邪之分是根深蒂固的，他也不確定唐問天有沒有這個觀念。果然，後者陷入了沉思，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半晌之後，才猛的抬頭：「那麼，我當時走火入魔也是因為你？」

    玄老卻是臉色一沉：「老夫已經說過了，到底何為正，何為邪？這個問題誰能回答？不錯，老夫可以告訴你，你之所以會出現那樣可怕的現象，就是因為陰世幽泉激發了你體內老夫的千年功力，你的身體一時之間無法承受，所以才會暴走。

    唐問天震驚無比：「陰世幽泉？什麼東西？」玄老淡淡的說道：「就是之前我給你的天山幽泉。你以為一般的泉水能有那麼強的寒氣？就算是雪山之上的泉水，也不可能！那是酆都城中，陰世幽泉的泉水！」

    唐問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有意引導我走火入魔？」玄老沒有說話，不置可否。不過旋即說道：「這也算是你命中注定的吧！當初老夫同樣放棄了肉身，將真氣和靈魂包裹在一起。經過了千百年的時間。為什麼偏偏被你遇上？」

    無語，真是無語！唐問天鬱悶之極。怎麼就被自己遇上了呢？不過，就算如此，那也要問問自己的意見吧？怎麼可以擅做主張替自己做決定呢？說到這裡，玄老似乎又想起了當年的事，於是憤憤的說道：「憑什麼古炎那老頭就可以稱之為正，而老夫就偏偏被扣上了一個邪帝的帽子！老夫就是不服！」

    「呃。。。。。。」唐問天無話可說。其實有一刻他也挺同情這個老頭的。同樣是玄帝境界。同樣是無上之尊，為什麼偏偏就他是邪呢？難道就因為做事古怪，不按常理出牌？那自己是不是也算這一類人呢？一時之間唐問天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自己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下去。眼前這個人，到底算是自己的老師，還是敵人？

    「小子，怎麼樣，想好了嗎？是繼續跟著老夫修煉，還是就這樣離開？老夫不為難你！」看著唐問天，玄老淡淡的說道。其實他已經可以確定，唐問天這個徒弟，他早晚都不可能失去。因為他們之間的緣分是註定的！

    唐問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擦，你個死老頭，現在說這話有什麼用？一開始我不願意的時候，是誰死皮賴臉的纏著我，要我做你的徒弟的？現在不為難我了？現在你的意思就是，要利用我得到了你的力量這個機會，為你自己扳回一城是吧？」玄老並沒有反駁，靜靜的看著他：「其實這也是為了你好！」

    「嗯？你什麼意思？」唐問天抬頭直視玄老的眼睛。後者幽幽的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絞盡腦汁為你提升實力？告訴你，你的身體裡有我千年的力量，如果不會融會貫通，早晚都會釀成惡果，輕者功力盡廢，重者爆體而亡！」

    好半晌，唐問天才開口道：「你讓我好好想想，我要一個人靜一靜！記住，別跟著我！」說著，唐問天身形一閃，掠出山洞，消失在夜色中。玄天邪帝，這個答案實在是太令他震驚了。怎麼偏偏被自己遇到了呢？玄老也不阻止，眼中卻是閃爍出一道詭異之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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