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用你心交我心(1 / 1)
第263章 用你心交我心
冉長天自然不會去跟人多嘴陳半閒是有多厲害,第一是他打不過陳半閒,第二是陳半閒救了他一命就算他欠了人情。冉長天心裡想著,他既然不願意在陸柔心面前展現出實力來,那就證明他有不願意的理由,而且,這麼一個大高手在女人面前裝成弱雞任她欺負,顯然也是愛極了她的,不然可不會這麼遷就著,就陸柔心那三腳貓的功夫,陳半閒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把她給戳翻在地了。
「剛才被我打死的那個人是誰?」陳半閒點了根煙,曹苦禪是個高手,但是他卻打得分外輕鬆,這是他難得一次如此輕鬆就解決掉一名高手,哪次跟高手打架不是把鞋子或者衣服褲子給打爛了,但這次沒有,薇薇給買的范思哲還好端端的,沒有半點鬆弛或者炸線。
小玉兒自然也給陳半閒買了不少衣服褲子,大多都放在她家的衣櫥里,陳半閒沒衣服穿了,就可以過去拿。
想到溫柔賢惠的小玉兒,陳半閒就不由心頭暖暖的,那天她跟李之薇一起擺出那任君采拮的樣子簡直讓他幸福死了。
冉長天就說道:「他叫曹苦禪,跟我一樣,都是出身少林的弟子。當年,我偷學了《易筋經》還有《洗髓經》兩門功夫,然後被少林逐出,也就此還俗,但是卻發下了永遠不收徒弟,不將絕學外傳的毒誓。曹苦禪這次來找我,大概是知道我收了徒弟,所以想打死我。不過,我並不準備將這兩門功夫交給柔心。」
陳半閒嗤笑道:「不就是《洗髓經》和《易筋經》這兩本破爛書嗎?看得跟寶貝似的,老子早就翻爛了!你聽著啊!」
陳半閒雙掌合十,咽喉處發出一陣輕鳴,然後那股鳴動順著氣管落入肺腑,接著,肺腑震盪,渾身血液和骨髓似乎都跟著震盪了起來,發出嘩啦嘩啦海浪一般的聲音,聽得冉長天目瞪口呆。
「這是……《洗髓經》的功夫!」冉長天訝然道,「你怎麼可能會?這是少林絕不外傳的絕學,就算是本門弟子也需要經過重重考核才能學習。」
陳半閒淡淡道:「說得驕傲了點,我就是一本活著的武學寶典,有什麼派的打法我學不會?有什麼派的功夫我練不了?這少林的洗筋閥髓功夫其實也就跟虎豹雷音差不多,再配合我練的武當金蟾派的釣蟾勁,看過書後,琢磨兩下就出來了。」
冉長天聽後不由無語,問道:「你練的到底是哪門功夫?」
陳半閒叼著煙,一邊抽著一邊往外走,道:「我最早學的是八卦掌,然後是形意,最後才是太極。太極聽勁難學,所以放在最後,八卦和形意練到位了,太極也自然就水到渠成。三大內家集於一身,取長補短,然後再融匯外家打**夫,自然就有了而今的成就。」
說著,一聲暴喝,腳往地上一跺,整個地面仿佛都顫抖了一下,冉長天立刻感覺到眼前站著的仿佛是一座高山,這是八極拳的「崩山勢」,然後又一轉化,化為了柔和無比的詠春的架子,再一變,手臂一甩,衣服里噼啪作響,這是通背拳的架子。
像功夫練到了這種地步的武學大家,都已經是一法通則萬法通了,功夫就是用來打架殺人養生的,反正離不開這幾點,練到境界了,人家一說,隨便搭搭手,自己也就能琢磨懂了。
冉長天道:「我就說我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你走的是趟泥步,而老陸卻認為你是在偷懶。看來,我的眼光並沒有錯。」
陳半閒笑了笑,吐掉了嘴裡的菸頭,隨腳就踩滅了。
「女朋友這麼多也能練功?」冉長天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練了一輩子童子功,老來無子無女,所以才想傳個徒弟,不至於絕了自己一身的功夫。
「女朋友多也有女朋友多的練法啊!你說的,炒菜當中有功夫,那行房的時候也有功夫啊。」陳半閒敷衍著。
「行房的時候有什麼功夫?」冉長天聽到這裡卻是來了興致,他是個老處男了。
「呵呵,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陳半閒賣著關子,走到了樓上去把門給打開了。
打開門,就看到陸柔心正撅著屁股蹲在陽台前面,身體一起一伏,起伏之間,還揮舞著劈拳。
「也該教三體式了。」陳半閒忍不住說道,「我看,馬步也差不多了。」
相較於韓允兒這妞,陸柔心的天賦就要高得多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領悟了馬步的精髓所在,一天比一天好,今天看上去,顯得更加靈活也更加紮實了,已經練到一定水平了,可以接著學形意的三體式了。
「不,我準備先教大聖樁。三體式不忙著教,先把眼睛和耳朵練好了再教三體式。」冉長天說道。
「嗯。」陳半閒點了點頭,「也可以,你是師父,你想怎麼教就怎麼教,我不多插嘴。」
冉長天暗道:「要是我教壞了功夫,恐怕直接就被你給打死了!」
陸柔心看到兩人一起回來了,不由轉頭喊了一聲,冉長天點頭道:「好了,去休息吧,過猶不及。明天早上四點起床,我教你一種新的樁法,先練練目力和耳力。」
其實,陸柔心的劈拳還是偷著學的,打得不大正,但卻也有模有樣,不過只得形不得意,如果冉長天不及時糾正的話,以後練久了恐怕會練傷身體。形意一年打死人,這拳法出功夫快,但很多人沒打死別人,卻打死了自己,形意五行跟體內五臟息息相關,練錯了一環,就會損傷到一處內臟,落下病根。
陸柔心進了房間裡去睡覺,每天練完功後都會特別精神,但是一睡就馬上能睡著。
陳半閒跟冉長天泡了茶,談到了深夜,然後冉長天這才去睡覺。
陳半閒則是進了陸柔心的房間裡來,坐到她身邊,這妞睡相是真夠難看的,四仰八叉,不過卻顯得很是可愛。
「要是讓你知道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原諒我嗎?」陳半閒看著她的面頰,心中暗暗道著。
陸柔心在睡夢中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猛地睜開眼來,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立刻就要打人。
陳半閒眼中的綠光一下隱去,然後笑道:「是我!」
陸柔心聽到是陳半閒的聲音,這才把拳頭放下,坐起身,盤著雙腿問道:「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睡不著,就來看看你,你怎麼醒了?」陳半閒問著,兩人在黑暗當中,都只能看到彼此的一團輪廓,她也不想去開燈,似乎怕一些尷尬會暴露在燈光下面。
「感覺有人想要害我呢,然後我就醒了,做了個噩夢。」陸柔心道著,想起剛才陳半閒的眼睛好像是綠色的,應該是自己眼花了吧。
狼的眼睛是綠色的,能夠在黑夜當中看清一切,陳半閒剛才運著目力看她,所以眼睛的顏色自然就有些古怪了。
「你不去睡覺,跑我房間裡來發什麼瘋,也不開燈,想嚇死我?」陸柔心責備著說道,語氣有些不大舒服。
然後,她就看到黑暗當中的輪廓向著自己靠近了,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她的臉色在黑暗當中變得通紅,似乎都能夠隱隱看得清楚那紅色。
「唔……」陸柔心的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一聲輕哼,她被陳半閒給擁抱住了,然後感受到他的嘴唇和鼻尖正貼著自己的脖子上下划動著,貪婪地在那兒親吻和呼吸著。
陸柔心被弄得有些痒痒,難得沒有生氣,忍不住笑道:「你幹什麼啊,癢死了!快鬆開我!」
陳半閒沿著她的下巴尋到了她的紅唇上,深深噙住,吮吸、親吻、纏綿……
陳半閒的手不知不覺就鑽進了那薄薄的背心裡,然後大力地抓著,捏著,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她卻沒有發怒,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記肘擊,或者是一記飛腿把陳半閒給打個疼得半死。
她挺喜歡看陳半閒被自己欺負的模樣的,但在知道真相之後就再也不那麼想了,這是他一直在讓著自己罷了。
「疼……」陸柔心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她第一次如此溫柔,如此委屈,也如此的婉轉。
陳半閒一愣,慌忙鬆開了手,不過卻不捨得將手從她懷裡拿出來。
「你什麼都不用說,現在我什麼也不想知道。」陸柔心忽然說道,她其實是極為聰明的女孩,只不過她不願意在生活中表現得太過精明,也懶得去表現得這麼精明,在工作上每天絞盡腦汁,在生活當中也要這麼累,這是何必呢?
今天,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乎知道陳半閒要來找她說什麼,所以直接阻止了他。
陳半閒再次一愣,然後嗯了一聲,陸柔心身體往前一倒,就靠進了他的懷抱里。
陳半閒也是因為打死了曹苦禪,然後又讓冉長天幫他瞞著陸柔心時,突然想到這不可能騙一輩子,謊言也總有被揭穿的時候。
這朵帶著刺的玫瑰,今晚卻是顯得溫順得如同一朵水仙。
兩人在黑暗當中不斷擁吻,而陳半閒的手也始終在那讓他垂涎了已久的山峰當中停留著,不曾出來過。
但兩人卻又極有默契地將曖昧始終維持在這雷池之外,陳半閒也沒有衝動地去解陸柔心的背心或者短褲。
雖然他知道,這或許是最有可能的一晚,但他沒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