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章調包(1 / 1)
1660
昨天,在發現有人偷看女生洗澡的時候,許太平就將現場發現的鞋印給提取了,然後還讓老邢用學校僅有的一台印表機給列印出了鞋印,目的就是為了之後可以當證據用,而眼下,這枚鞋印跟今天晚上抓到的林偉康的鞋子竟然不相符,這未免有些奇怪,在許太平看來,林偉康絕對就是昨天晚上來偷看女生洗澡的人,而且,看林偉康剛才不給脫鞋的表現,那絕對也是心虛的表現。
這就足以證明,林偉康自己都覺得,昨天留下的那個鞋印就是他今天鞋子的鞋印,可是為什麼就不是了呢?
許太平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張a4紙。
超強的記憶力,在這時候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憑藉著昨天幾眼的記憶,許太平發現,這張a4紙上的鞋印,並不是昨天自己提取的那枚!
也就是說,昨天自己讓老邢列印的,並非是今天的這個鞋印。
昨天列印出來的那個鞋印,被調包了!
許太平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在學校里,能夠接觸到印表機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調包昨天那張紙的人,更是沒有幾個,其中第一個自然是老邢,而老邢是絕對不可能調包那張紙的,那麼,除了老邢之外,最有可能接調包紙,又有可能接觸到印表機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林校長!
許太平看向了林校長,發現林校長的臉上帶著絲絲的驚訝,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紙上的鞋印跟林偉康的鞋印會不一樣。
「給個解釋,城裡人!」
「就是,你們這麼欺負我們安貧村的人,當我們安貧村沒人嘛?」激動的人群紛紛怒斥道。
「這可能是個誤會!」林校長這時候站了出來,說道,「我們昨天確實有女老師被人偷看了洗澡,所以我們今天就出來蹲點了,沒想到剛好偉康他們幾個出現在了浴室外頭,所以就被許主任帶人給抓了。」
「我不管,你們再三的欺負人,我到現在腦瓜子還疼呢,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林偉康激動的叫道。
「給我解釋!」
現場的村民紛紛叫喊道。
「這,許主任,怎麼會這樣?」老邢緊張的問道。
其他的支教的師生也都緊張的看著許太平,此時村民越來越多,已經聚集起了上百人了,這上百人群情激奮的,可真是有些嚇人。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大晚上的,都在這裡幹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林書記跟村長等人一起從一旁走了過來。
「書記,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林偉康激動的直接撲到了林書記的腳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主任,這是怎麼了?」林書記皺眉問道。
「書記,事情是這樣的!」林校長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哎,是這事兒啊,這有什麼啊,肯定是誤會,許主任,雖然林偉康他們平時里不幹什麼正事,但是,要他們去偷看女生洗澡,那也不太可能,這肯定是誤會!」林書記說道。
「嗯,有可能是個誤會!」許太平點頭道。
一旁的江源大學的人聽到許太平這麼說,有些著急,不過卻還是都沒有說話。
「既然是誤會,那就這麼算了吧,回頭呢,我們一定會好好查一查,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來偷看了女生洗澡,至於林偉康他們,許主任,你們道個歉,讓他們走就得了吧,這時候也不早了,別再折騰了!」林書記說道。
「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他們!」林淑英激動的說道。
「怎麼就是我們了?拿出證據啊你,沒有證據的話就是污衊!」林偉康有恃無恐的大叫道。
「你!」林淑英氣的牙痒痒的,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她拿不出證據。
「行了,我道歉!」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有些莽撞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不好意思就行了麼?賠償,賠償我的那什麼損失來著?對,精神損失!」林偉康得意洋洋的說道。
「賠多少你說吧。」許太平說道。
「五百塊!」林偉康豎起五個手指說道。
「行!老邢,給他五百塊。」許太平說道。
「許主任,這…」老邢有些遲疑。
「給他。」許太平說道。
「好吧。」老邢嘆了口氣,隨後拿出五百塊錢,走到林偉康的面前,交給了林偉康。
「這才像樣,我林偉康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你們隨意污衊我,影響了我的聲譽,可得好好給我道歉!特別是你!」林偉康指著許太平說道。
「不好意思,我為我們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許太平認真說道。
「要鞠躬,懂麼?」林偉康問道。
「行!」許太平對著林偉康鞠了一躬,說道,「不好意思。」
「適可而止點!」林書記皺眉說道。
「知道了,這事兒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林偉康說著,看向周圍的村民,說道,「多謝鄉親們呢,我林偉康以後一定會報答大家的!」
說完,林偉康帶著手底下的三個人洋洋得意的離去。
「許主任啊,以後做事,可不能太草率了啊!」林書記走到許太平的面前,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話,我先帶我的人回去休息了!」
「回去吧!」林書記說著,看向現場的村民,說道,「你們也都回去吧!」
現場的村民慢慢的散去,而許太平則是帶著人回到了各自的住處外頭。
「許主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老邢歉意的站在許太平的面前說道。
「昨天讓你提取了腳印,你有把這紙一直帶在身上嗎?」許太平問道。
「這個,沒有,下午的時候我把這紙放在了保安室裡頭,我尋思著也沒誰會在乎這張紙吧?」老邢說道。
「我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林校長從一旁走了過來。
「許主任啊,在農村工作,可不能太衝動啊!」林校長走到許太平的面前說道。
「林校長說的是!」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真沒想到,有人會換了老邢手上的這張紙。」
「換了紙?」林校長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這張紙上的鞋印,根本就不是昨天我們提取的那枚鞋印。」許太平說道。
「不是嘛?」林校長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是,昨天我們提取的鞋印,這個部位是凹陷進去的,這裡還有一個花紋,跟林偉康今天穿的鞋子一模一樣,可是,今天老邢拿出來的鞋印,就完全不是昨天的樣子了,林校長,一般人或許記不住昨天那個鞋印的樣子,但是我能記得住,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老邢手上這張紙,被人調包過了,估計調包的人也沒想到,我能記住昨天就見過幾眼的鞋印吧?」許太平笑著說道。
林校長的臉皮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還真是厲害,竟然看幾眼就能夠全部記下了,那什麼,許主任,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林校長轉身離去。
「太平,我看你說話的意思,這紙,是被人調包了?」楚恬問道。
「嗯!」許太平點頭道,「被人調包了。」
「誰會去調包這個?這事兒也沒幾個人知道啊!」楚恬驚訝的說道。
「你們是肯定不可能去調包的,那這所學校里,能調包這張紙的人,還能有誰?」許太平問道。
「你是說,林校長?!」楚恬等人驚駭的問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去懷疑任何人,至少,不能說在嘴上。」
「可是,林校長為什麼要調包咱們的紙呢?」楚恬疑惑的問道。
「這一個村子的人都姓林,怎麼著,也會有點親戚關係在身上,保不準是因為這個呢?不管怎麼樣,大家記住,在這所學校里,真正值得信賴的,只有咱們這些人,至於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許太平說道。
「明白了!」眾人點了點頭。
「哎,我們只是想出來支教,為什麼要碰到這麼多破事,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咱們?」楚恬嘆氣道。
「一個地方窮,必然有窮的道理。」許太平說道。
「哎!」眾人紛紛嘆了口氣,思緒複雜。
另外一邊,拿了幾百塊賠償金的林偉康等人,笑容滿面的來到了村子裡。
他們走進了整個村子唯一的一家小賣部,買了幾瓶白酒外加花生米,然後回到了林偉康的住處。
剛到林偉康家門口,林偉康就看到了林校長。
「喲呵,林校長,一起來喝兩杯麼!」林偉康笑眯眯的喊道。
「明天開始就別動不動往學校跑了。」林校長盯著林偉康,說道,「今天要不是我把那張紙給換了,你就完蛋了知道麼?」
「是您老人家換了紙啊?我就說怎麼鞋印會不符呢!」林偉康笑著說道。
「我弟弟死的早,你就算我半個兒子,平日裡你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不管你,但是學校里的事,你給我少參合!」林校長黑著臉說道。
「知道了,您放心吧,大伯。」林偉康笑眯眯的說道。
林校長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