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做偵探要尊老愛幼 求月票(′,,?ω?,,`)?(1 / 1)
這麼想著,皮斯克快步返回,擔心走得慢了,那個酒醉的業績2號會先行離開。
銀髮老人走遠後,一道人影來到緊鎖的酒窖前,手伸向門鎖。
隨著細微的咔噠聲,鎖簧彈動,門被從外推開。
江夏開著傀儡,無聲地走進門,然後用一枚質地古怪的白色鑰匙重新把門反鎖上。
撿到眾多式神以後,傀儡黏土的硬度和精細度都比最初有了很大的提升,江夏再也不用擔心撬鎖慢的問題。
鎖好門,他隨手散去臨時捏的開門工具,然後幾步走到搭著清潔工衣服的紙箱旁邊,啪嗒往裡丟了一件東西。
之後,他張望了一下旁邊的柜子,找了一個合適且隱蔽的地方,把傀儡塞進去掛機。
意識則暫時返回了本體。
宴會廳里。
江夏站在窗邊,睜開了眼。
本體剛才一直面朝窗口、凝望著外面深沉的夜色,假裝出神,實則掛機——由於外面走廊里的混亂,他得以不受打擾地在這掛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現在意識回歸,江夏正想去走廊里看看情況。
然而這時,通過面前漆黑鏡子一樣的窗戶,他看見了一道從自己背後接近的眼熟人影。
兩人的視線在「黑鏡子」里一碰,皮斯克露出了慈祥的老者微笑。
江夏回過身,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皮斯克早已在走近的過程中,不動聲色地塌下了一點肩背,讓自己看上去比平時老邁、缺乏威脅性。
他餘光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心裡暗喜,面上則滄桑忐忑地說:
「小伙子,你知道這家酒店的更衣室在哪嗎?我孫女剛才不小心把酒撒到了裙擺上,說要去換,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江夏一邊聽,一邊隱晦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皮斯克。
明明剛殺過人,這瓶老酒的身上,卻又已經漲出來了一些殺氣。
再想想皮斯克現在莫名其妙地跑來搭話
江夏隱約有了明悟。
他旋即點了一下頭,露出一抹淺淡的、神似毛利蘭的天使微笑:「不要擔心,這裡治安不錯,應該不會出事——我知道更衣室的位置,跟我來吧。」
說著,他走向側門,低調地帶著皮斯克離開宴會廳,向著走廊深處那些空蕩無人的房間前進。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側門。
同一時間,幾十米外的宴會廳正門處,佐藤美和子望著兩個人的背影一怔。
越往走廊深處前進,皮斯克身上的殺氣就越濃厚。
江夏察覺到這一點,意識到自己猜對了——大概是剛才琴酒發來的消息,讓皮斯克有所誤會,他似乎把「江夏」當成了敵人。
這就很妙了。
同為組織成員,他不能沒事找事地襲擊皮斯克。
但如果是皮斯克先動手,他本能地正當防衛,還上幾下手,也非常合理。
等打完這幾下,一個合格而謹慎的組織成員就該想:隊友突然在警察眾多的地方毫無理由的襲擊自己會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隊友其實是個臥底或者叛徒,他想配合周圍的警察一起對自己不利。
這樣一來,再把皮斯克拖到沒人的地方多打幾下,拷問出真實目的,豈不是更加合理
江夏很快帶著皮斯克穿過走廊,略微轉過一個彎,來到一間空置的更衣室前。
為了讓皮斯克放心,他還專門敲了幾下門,禮貌地等裡面的「孫女」自己來開。
皮斯克側耳聽著走廊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像個擔心孫女的爺爺一樣,焦急催促道:「進去看看吧。」
這種自己不開門,卻讓陌生男人開孫女試衣間的門的行為,其實細想有一點違和。
但江夏看在他滿身殺氣的份上,寬容地無視了這一點。
他擰動門把,步入屋內。
皮斯克看著這個對老年人掉以輕心的天真年輕小伙,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還隱約有一點身為經驗豐富的長者的自豪。
他重新挺直腰背,恢復了精壯的組織幹部模樣,同時大步跟進屋,一掌劈向江夏後頸,打算把人打暈,再運去酒窖和雪莉一起處理。
然而實際情況,卻和他的完美劇本略有出入。
——在他即將命中時,眼前那個偵探身體詭異地一偏,讓過他的手,同時他反手後探,非常熟練地一把攥住了皮斯克的領口。
皮斯克一懵。
沒來得及多想,他整個人已經像一隻被掄飛的麻袋一樣騰空而起,和其他無數個罪犯前輩一樣,在空中劃出了同樣的軌跡、在地上砸出了同樣的響動、從口中嚎出了同樣的慘叫。
唯一的優勢是,比起其他一些對格鬥一無所知的罪犯,皮斯克好歹接受過一點專業訓練。他及時護住了要害,沒被第一時間摔傻。
但情況並沒有因此而好轉。
甚至,幾秒後,皮斯克隱約有了一種沒摔暈不是優勢,而是一種劣勢的錯覺。
——倒地的同時,他感覺江夏鬆開了自己的領口。然而沒等爬起身,腰背忽然被人牢牢踩住。緊跟著耳邊穿來「咔噠」一聲某種物體伸展開的響動。
皮斯克從護在臉前的胳膊縫隙中看去,就見江夏反鎖房門的同時,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根通體漆黑的甩棍。
皮斯克看著這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
不對啊,之前在宴會廳時,他閒來無事順手查過——江夏沒有任何空手道、柔道、跆拳道之類亂七八糟的證書,他的履歷,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個不擅長打鬥,以腦力見長的偵探,這也符合江夏外在的形象。
這種人,面對從背後而來的襲擊,不是應該被一巴掌撂倒嗎?!為什麼
砰——
皮斯克慘叫一聲,紛亂的思緒被身上的劇痛打斷。
他在地上翻滾騰挪,試圖擺脫,甩棍卻以比暴雨還密集、比雷霆還沉重的速度不斷敲下來這個偵探竟然敢這樣毆打一個七十多的老人!皮斯克的懵逼感逐漸被疼痛逼退,他心裡開始充滿憤怒,還隱約有了一絲恐懼。
他、他不會以這種滑稽的方式死在這吧。聽說人醉酒以後,理智下降,下手時會很難控制輕重,酒後鬥毆死亡的人也屢見不鮮
此時,再想到琴酒之前發來的郵件,皮斯克猛然覺得自己領會了琴酒的意思。
但同時,也難免遷怒。
——如果琴酒不是籠統地說一句「不要招惹他」,而是講清楚「他很會打人所以不要招惹他」,那麼持有熱武器的自己根本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身為金融大鱷,他有合法持槍的資格,而且身上正好帶著槍!
皮斯克想到這,猛地抓住了一絲求生的希望。
雖然這可能導致自己被警方重點盯住,但是比起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喝多的偵探打死
他掙扎著將手伸向自己藏槍的口袋。
但還沒等握住槍柄,這時,被反鎖的屋門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
門外有人遲疑地喊:「江夏?」
不斷抽打皮斯克的甩棍,突然停頓在了半空。
皮斯克聽到江夏非常遺憾地輕輕嘖了一聲。
這間隙讓皮斯克緩過來一點,他顧不上矜持,深吸一口氣:「救!」
剛吐出一個氣音,江夏倏地蹲下身,一把掐住他的嘴。
這個動作同樣透著詭異的熟練。
皮斯克:「!!!」
他腦中閃過無數案例,全都是在被施暴時試圖呼救,卻被驚慌的歹徒掐死、或者掩嘴窒息而死的無辜亡魂。
琴酒!琴酒!伏特加,還有那個另一個成員!!你們怎麼還不來!!
豬隊友誤我!!
感受著減少的空氣,皮斯克臉都綠了,眼底染上一絲走上末路的驚慌。再老的人也會怕死,別說才七十,要是可以,他甚至想再活七百歲!
不過,接下來的事,和皮斯克想的不太一樣。
江夏沒有一直把他捂到斷氣。
而是一把將他從地上拎起來,飛快而迅速地拍打掉了他背後被踩上的淺淡腳印。
之後,皮斯克看到這個偵探無聲地將特製甩棍折回原狀、收入口袋,然後若無其事地上前打開了反鎖的更衣室的門。
江夏看了一眼門外,似乎有些驚訝:「佐藤警官?」
佐藤美和子沒有說話,而是略微偏了一下頭,狐疑的視線越過江夏的肩膀,往屋裡望去。
就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正蹲在房間裡,微彎著腰,臉龐似有扭曲。
這家酒店隔音做的不錯,佐藤美和子剛才跟過來、隔著門聽了一會兒之後,還無法確定屋裡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看到裡面老爺爺的樣子,她忽有所悟——一定是江夏又在背著警察偷偷打人。
這當然不太合法,但譴責之餘,佐藤美和子又忍不住想:江夏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以前的經歷也證明了,每一次,他打的都是危害性很強的罪犯難道江夏已經找到殺死議員的真兇了?真兇就是這個老人?!
佐藤美和子眼神一肅,正想細問。
可這時,卻見屋裡的老頭板著臉,站直了身體,行動似乎沒有太大的不便。
佐藤警官再度遲疑起來。
這種表現,和以前那些只能被警方拖走,或者看到警察就立刻眼淚汪汪撲過來的罪犯們截然不同是時間太短,江夏還沒來得及把人打到那種熟度,還是她其實誤會了?
佐藤美和子目光轉向江夏:「怎麼回事?」
江夏暗暗理順袖口的褶皺:「剛才這位老先生問我更衣室在哪,我就帶他過來看看。」
「」佐藤警官看了看皮斯克難看的臉色,不太信。
她湊到江夏低聲確認:「沒打人?」
江夏「嗯?」了一聲,茫然地看著她,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佐藤警官懷疑他在裝傻。
但仔細看上去,又覺得江夏實在像是很無辜,於是轉而陷入迷茫,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
此時,恰好皮斯克站起了身。
佐藤一怔,略顯緊張地轉向他:「您沒事吧。」
「」皮斯克心裡恨不得如法炮製地把江夏踩在地上打一頓,面上卻露出了帶點僵硬的微笑,「沒事,只是讓他幫忙指了一下路。」
他從兩個人剛才的對話當中,聽出了門口的女性是一名警官。
江夏大概是打完人,酒醒了,不敢告訴警察剛才打人的事,試圖矇混過關。
如果是在平時,皮斯克絕對要把這種無視法紀毆打老人的混蛋送進局子。
但現在,一旦他指認江夏毆打自己,以他現在的年紀,他就算逃過了筆錄,也會被擔心他出事的警方送去醫院,甚至撥人照料。
可現在,皮斯克根本沒時間耗在這種事上——江夏尚可以留待日後處理,但酒窖里的縮水版雪莉卻不好拖延太久。皮斯克剛經歷完一通社會的毒打,此時硬生生被打出了一點被害妄想傾向,只想儘快把雪莉帶走,以防意外。
佐藤警官聽完皮斯克的回答,明顯一怔,沒想到他和江夏的說辭竟然一致江夏這次真的沒打人?
她忍不住向皮斯克確認:「您真的沒事?」
皮斯克維持著上流人士的形象,矜持地點了一下頭。
因為這個動作,他後背抽痛了幾下。
皮斯克眼角微跳,強行忍住,打算繞過佐藤離開。
女警卻依舊攔著他:「不用去醫院?」
皮斯克耐下性子:「不用。」他現在只想趕緊走,回酒窖里看守雪莉、耐心等著同伴接應。
「那就好。」佐藤美和子鬆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伸手,攔下了想要離開的皮斯克,並且露出了職業微笑:「那請兩位跟我來一下吧——正要有事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只想儘快脫身的皮斯克,「???」
柯南和灰原哀同為被害妄想症預備役患者,他發現小夥伴不見以後,很快想到了最壞的情況——灰原哀被黑衣組織的人抓走了。
他於是立刻用工藤新一的聲音打電話給目暮警部,讓警方按照前台的登記名單,扣下那些被分到了紫色手帕的人。
根據柯南的推理,黑衣組織派出的暗殺者、那個最可能抓走灰原哀的人,很可能就在這七…六個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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