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不是豬誰是豬?(1 / 1)
「所以,你們已經確定他就是殺害了那些警察的兇手了嗎?」
仁野環聞言看向小田切敏也,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我就知道,他就是殺害了我哥哥跟那些警察的兇手」
「只是懷疑罷了,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兇手。」
白馬探打斷,審視向仁野環:「不過我很好奇,環小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還不明顯嗎?我只是在跟蹤調查,企圖在他的身上找出他殺害警察的破綻罷了。」
仁野環雙手環胸,「他老爸是刑事部長,當年做筆錄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他的名字,那些當年調查那起案件的警察也接連遇害按理來說,你們這些偵探應該也能明白」
說到這,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還是說,你們這些偵探在跟那些可惡的高官官官相護?」
「這位是警視總監的兒子,官官相護還不至於,刑事部長還不夠格。」
藤野拍了拍白馬探的肩膀,朝著仁野環輕笑道:「要是真的跟你說的那樣,他也就不會下場趟這趟渾水了,畢竟到時候啥也調查不出來,掉的可是警視總監的面子。」
「警視總監的兒子嗎?」
仁野環思慮了一下:「這倒也是。」
白馬探:「」
你就這麼在意我是警視總監的兒子嗎?
而且這到也是是什麼鬼?
刻板印象這麼深嗎?
仁野環怪異的看了一眼白馬探,隨後朝著藤野問:「那你們是過來幹什麼的?」
「正如這傢伙所說,過來調查的。」
藤野如實道:「這一起案件的嫌疑人有很多,有很多不便透露的內容,小田切敏也是我們懷疑的嫌疑人,至於環小姐,當時發現了仁野保的屍體,並且有理由對那些以自殺結案的警察心懷怨恨的你,其實也是嫌疑人之一。」
「啊?」
仁野環詫異了一下:「等等,難道你們認為是我殺害了我哥哥,然後又殺害了那些警察?」
「嗯,起初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不是了」
藤野看向仁野環的雙眸:「請問仁野環小姐,在那天慶祝會之前,你應該一直都在跟蹤小田切敏也吧?」
「沒錯,我確實一直都在跟蹤他。」
「那天慶祝會之前,你有看到他去酒店安裝炸彈嗎?」
「這倒是沒有」
仁野環應聲回答,反應過來,又疑惑道:「炸彈?」
「沒錯,在那天的會場上,其實是有安裝炸彈的。」
頓了頓,藤野又繼續道:「安裝炸彈的目的,就是為了趁黑殺害會場內的佐藤警官。」
「有可能是趁著我不注意安裝的吧」
仁野環神色陰冷的看向小田切敏也:「那傢伙,行動還真是縝密,也怪不得露不出一點破綻。」
「所以說啊,殺害了那些警察的根本就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殺害了那些警察的話,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那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利用我做不在場證明」
仁野環對小田切敏也的偏見依舊:「要是他殺掉我的話倒也好,畢竟如果這樣的話,就能夠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了。」
「你還真是固執啊」
藤野嘆了口氣,無奈道:「既然這樣的話,直接去找他本人問問不就得了。」
演出結束後·地下演唱會的後台。
「你這個臭女人!為什麼總是跟著我不放啊!」
小田切敏也看向仁野環,不爽地咆哮道。
「你覺得我很礙眼嗎?」
仁野環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是在害怕我找到你殺害了兩名刑警的殺人證據吧?」
「納尼?!」
小田切敏郎聞言一愣。
「現在警方正在懷疑你與最近發生的兩起警察殺人案有關聯。」
藤野解釋道:「仁野保你認識吧?」
「仁野保」
小田切敏也聞言面色有些難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一年前,仁野保自殺案,由友成警官負責,當時的友成警官發現了你牽扯進了這一起案件,並在一個倉庫的前蹲守你,但是由於友成警官當時由於意外身亡,所以這一起案件最終由自殺結案,你也因此逃過一劫」
藤野看向小田切敏也,沉聲道:「最近被殺的那兩位警官,是當年參與調查那一起案件的兩名警官,你也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你們懷疑我就是殺人兇手?!」
小田切敏也神色激動,大聲喊道。
「別叫。」
藤野神色依舊:「豬在被殺的時候,除了尖叫以外,所有部分都是有用的。」
小田切敏也再次咆哮:「你在說我是豬嗎?!」
藤野:「你看看,又叫了,我又沒說你是豬,你不是豬誰是豬?」
小田切敏也:「」
所以說,他最討厭跟這種文化人對噴了。
小田切敏也煩躁的撓了撓紫毛:「所以你想要幹什麼,是想要抓走我嗎?」
「抓走你是警察的活,偵探幹不了,我只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罷了」
藤野面色微沉:「你與仁野保,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
小田切敏也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我再問你一遍,你與仁野保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天去找仁野保,到底是為了什麼?」
藤野深呼吸一口氣,對於這個嘴硬的官二代有點惱:「要是不說的話,就跟警察去說吧,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不過到時候,恐怕就會牽扯到刑事部長了。」
頓了頓,藤野看向小田切敏也的雙眸,沉聲道:「小田切敏也,你也不希望這件事牽扯到你爸爸的身上吧?」
白馬探:「」
仁野環:「」
怎麼感覺這傢伙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熟練?
該不會以前沒少幹這事吧?
小田切敏也聞言也是一愣。
雖然他對自己家的老頭子有些反感。
但還沒有到坑爹的程度
沉默了片刻後,他開口說道:「其實那天去倉庫,我是去收錢的來著。」
「收錢?」
仁野環聞言一愣,陰沉著看向小田切敏也:「你該不會是在敲詐我哥哥吧?」
「沒錯啊」
小田切敏也有些煩躁:「那傢伙作為醫生私自出售違禁藥品給我的歌迷,我發現了那件事後就去找他的,恰巧那段時間我也挺缺錢的,就敲了他一下。」
藤野面色依舊,「敲炸了多少?」
「大概五萬日元吧。」
小田切敏也想了想:「第二次我是打算要十萬的,但是我去了以後沒有見到人,大概就是那些警察看到我的那一次,後來我才聽說了那傢伙畏罪自殺死掉了。」
「你真的沒有殺掉他嗎?」
白馬探在一旁問道。
「我殺了他幹什麼?」
小田切敏也撇了撇嘴:「我還指望著能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錢呢。」
藤野:「」
你這叫更多嗎?
五萬,十萬,這還叫錢?
合著你個刑事部部長的兒子,敲詐就敲詐這一點啊?
藤野無語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應該清楚這一起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白馬疑惑的看向藤野:「?」
你懂了?
夕陽西下,天空變得紅火一片。
幾人驅車,來到了位於東京圈內刑事部長小田切的家。
寬敞高大的木門,周圍是潔白的牆壁,內部是複式的和式建築,寬敞院落。
這所院落建在東京圈內的關鍵地段,價值不言而喻。
「所以啊,讓我跟著你們來這個老頭子的家幹什麼?!」
小田切敏也下車,很顯然是有些不爽。
「嗯?」
藤野回眸,眼神瞥向小田切敏也。
小田切敏也被陰沉的眼神一盯,頓時不敢說話了。
仁野環見此嘴角微微揚起,心中暗感還是這個偵探厲害,根本就將其克制住了早知道就去委託他了。
「咚咚,有人在家嗎?」
藤野走上前去敲門,一位年輕女傭推開了房門,在看到了小田切敏也以後,頓時意外道:「敏也少爺,你回來了!」
小田切敏也糾正道:「我只是被拽過來的而已,不要亂說」
藤野打斷道:「我們要見敏郎部長一面。」
「我明白了!」
女傭看了一眼周圍的幾人:「我這就去通知敏郎老爺。」
「咳哼。」
藤野瞥了一眼小田切敏也,給了一個你應該懂的小眼神。
小田切敏也頓時會意:「我回我自己的家還要通知嗎?」
在女傭的帶領下,幾人進門,來到了和式庭院的後庭。
和式的庭院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周圍栽種著小樹,有石質的地板小路,周圍是草坪,在草坪上,還有個插著草蓆的固定台。
此時的小田切敏郎身著劍道服飾,腰間別著一把收在刀鞘裡面反裝的武士刀,伴隨著周圍的隱約的鳥聲,他快速出刀。
三刀快速落下。
中間雖然有蓄力的停頓,但力道很足。
草蓆被斬成三段。
雖然只是草蓆,不是木頭樁子什麼的。
但想要將其砍斷,難度也還是很大的,起碼比砍死普通人的難度要大,對出刀的角度與力度,都有一定的要求。
「不愧是小田切部長。」
藤野鼓了鼓掌,走上前去:「居合斬使用的非常嫻熟。」
「藤野君。」
小田切敏郎將刀收回刀鞘,朝著藤野打了聲招呼,目光瞥向一旁的小田切敏也。
「切」
小田切敏也嘖了嘖舌。
「哼。」
小田切敏郎也不慣著,冷聲的說了一句,「你這個流浪狗總算是知道回來了。」
「你說什麼?!」
小田切敏也有些惱火,不過看向自己家老登手裡的刀,也不敢上前,生怕被老登用刀直接給制裁,只能弱弱反駁道:「天天練破劍,砍草蓆,也不知道你這個老登練這個破劍有什麼用。」
藤野:「」
有被冒犯到。
雖然我不知道砍草蓆有什麼用。
但我知道他能砍斷草蓆,就能同樣給你攔腰砍斷。
「換一副新的草蓆。」
小田切敏郎朝著女傭吩咐了一下,隨後朝著藤野招呼道:「藤野,你給他亮一手。」
藤野:「?」
你們家事別往我身上吸引仇恨啊。
藤野悠悠嘆了口氣,無奈的接過刀。
說起來,他還沒有砍過草蓆來著。
按照諏訪雄二的意思來說就是:「你自己實力心裏面沒有點逼數嗎?砍草蓆那玩意有個屁用,沒活不如省點錢砍電線杆。」
雖然差不多是這意思,但說起來肯定是要委婉一些。
不過既然是刑事部長的要求,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田切部長,這把刀砍壞了不要緊吧?」
藤野不忘朝著小田切敏郎詢問了一聲。
他很少用真刀實戰,畢竟他的刀法,都是奔著人要害去的,疼,且致命。
他的木刀沒啥,只會造成負面影響,外加痛覺。
但真刀,可是會直接弄死人的。
「不要緊。」
在得到了答覆以後,藤野就放心了許多。
他的目光緊盯身前的草蓆,深呼吸一口氣,壓低了身形。
下一刻,整個人飛速衝出,手中的鋼刀飛速拔出,之後又快速收回。
草蓆看起來安然無恙。
「不愧是諏訪大師的徒弟。」
小田切敏郎看著好像是沒有斷的草蓆,鼓了鼓掌。
小田切敏也有些看不懂:「這不是沒有斷嗎?」
「已經斷了。」
白馬探有些面色古怪的看向藤野:「在剛剛衝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出刀,收刀,將草蓆給斬斷了。」
說著,他走上前去,指尖輕觸了一下草蓆。
隨後,草蓆便分為兩節。
中間的斬痕非常光滑,就好像是被雷射切割開來的一般。
「這把刀非常不錯。」
藤野將刀還給了小田切敏郎:「只不過就是力道有點大,刀上出現了一刀裂痕。」
「沒關係。」
小田切敏郎接過刀,轉向小田切敏也:「讓你學習劍道你不學,偏偏去搞什麼音樂,整天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真給我丟人!」
「練劍練劍,不就是破劍嗎?」
小田切敏郎有些不服:「到最後還不是砍草蓆?」
小田切敏郎:「」
本來他是想借藤野這個煉金石,看看能不能用超強的劍法敲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
但卻啥用也沒有
沒救了,要不是歲數大了,他真想重開一個號。
看著自己的龜兒子,他的心中一陣窩火。
越想越氣,小田切敏郎就直接搬出了別人家的孩子:
「你看看就在你身邊的藤野,比你年齡還小,現在都已經是劍道二段了,在劍道界被稱之為東京新人王,更是諏訪八段的親傳弟子,像你這種不成器的當然不懂劍道!」
藤野:「」
咋又牽扯上我了?
連刑事部長都知道這名號了。
他真的有這麼牛批嗎?
「就算是白馬探人家起碼也是名偵探,幫助一課的人破獲過多起殺人案,在二課也阻止過多次怪盜基德,你比,你拿什麼比。」
白馬探:「」
我怎麼感覺我比藤野好像差點?
「哼。」
小田切敏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地下搖滾歌手的身份很好。
但跟一刀能夠將人給砍成兩半,又是名偵探的藤野,還有白馬探什麼的相比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小田切敏郎拳頭微微顫抖,深呼吸一口氣才平靜下來。
劍道在日本警察界,可以說是非常普及的東西。
在警界有著自己的派系,甚至警隊的內部都有專門的劍道老師,通常都是劍道八段。
就比方說諏訪雄二,他要是想要進警察部門當老師,只要有空缺再有點關係就能進去。
小田切敏郎其實提起劍道的意思,就是要小田切敏也接自己的班去從警。
就算是學習成績不好進不了職業一組,混個職業二組起碼也能噹噹管理官,成為劍道高手,更是能夠加分。
但這個不成器的就是不爭氣,搞什麼破音樂。
這就相當於,古代明明能成為將才,卻偏偏去當什麼啥用沒有,看人臉色的戲子在他眼裡純純傻卵。
收回思緒,他注意到一旁的女人:「你就是仁野環小姐吧?」
「沒錯。」
仁野環對這個刑事部長沒有什麼好感。
畢竟以前在她的眼裡,就是這個傢伙,小田切敏也才能逃脫罪責。
小田切敏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仁野保眼神中的厭惡。
對此,他能夠理解,沒有多說什麼,直奔主題說道:「我這裡有些東西想要正式交還給你。」
「還給我?」
仁野環一愣,很顯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東西在他那裡。
隨後,在小田切敏郎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客廳。
小田切敏郎從自己掛在衣架上的兜里拿出了一樣東西,隨後朝著小田切敏也沉聲道:「給我跪下。」
敏也有些不服,不爽道:「我憑什麼要跪下?」
敏郎眉頭微微抽搐,隨後走到一旁,右手隱約握住了擺放在武士刀架子的刀柄:「」
「撲騰。」
敏也立馬跪下,動作迅速。
很顯然是以前沒少跪過。
他毫不懷疑,生氣到極點,身為刑事部部長的自家老登,會本著替社會除害的想法給自己一刀砍死,然後去自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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